到了西廂房,推開最邊上的那間屋子的門。


    好家夥,裏頭堆了小半間屋子的東西。


    兩人索性搬了個小板凳來拆。


    這個時候送禮,一般都會送枕巾啊,臉盤啊,暖水瓶啊之類實用的東西。


    尤其是關係好的,送之前直接會問家裏缺啥,然後選一樣買了送過來。


    隻不過許寧言和薑致遠家裏啥都不缺。


    所以這送的禮物也就五花八門。


    拆出來五六個搪瓷臉盆,都是紅白相間,盆底有雙喜花紋的,也有兩條鯉魚的,還有牡丹花開的。


    枕巾也是七八條,鴛鴦戲水,紅雙喜,蝶戀花的,幸福字樣的。


    暖水瓶好幾個,有竹編外殼的,也有鐵皮印著牡丹花蝴蝶樣式的。


    還有痰盂,碗筷盤子之內的。


    孫周他們十來個人合夥送了一輛女式自行車,小小巧巧的,不是那種二八大杠,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女式自行車不僅要自行車票,還得要錢,就算是十來個人分攤,每個人也沒少出錢。


    許寧言指著自行車:“這也太貴重了,就算是他們合夥一起買,一個人也要出一二十呢,咱們不好收吧!”


    畢竟薑致遠如今可是副局長,這些方麵肯定要注意。


    薑致遠也沒想到孫周他們居然送了這麽個大物件。


    臉色不愉!這可是他預備給許寧言送的!


    好他個孫周,他當時還讓孫周留意女式自行車呢!


    這家夥偷懶,不想再想送啥新婚禮物,居然直接就截糊了!


    不過這自行車確實好看,秀氣,正好適合言言。


    薑致遠擺擺手:“沒事,你收下!錢等我上班了去還給他們就是了!就當是我送你的!”


    除了這個比較貴重,其他的禮物都還好。


    劉局送了一副字,上麵寫著天作之合四個大字,下麵寫著贈薑致遠,許寧言同誌新婚,看起來不打眼。


    再一細看落款,許寧言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字畫給跌落在地上。


    連忙握緊了,摟在懷裏,膽顫心驚的看向薑致遠:“這,這是,大,大領導親筆寫的?”


    薑致遠也一愣,低頭看去,好半天才麵無表情的道:“一會把這副字掛到咱們屋裏去!有了這幅字,看誰還敢再說半個不字!”


    許寧言小心的摸了摸紙上的那幾個字,還覺得恍若在夢中:“大領導怎麽會親自給咱們提字?”


    薑致遠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雖然知道沒有外人,還是壓低了聲音:“劉局當初是大領導身邊的通信員。”


    哦!收到!了解!


    真沒想到劉局看起來不起眼,居然還有這樣的來曆。


    最重要的是,劉局居然這麽看重薑致遠,給他求來這幅字,有了這幅字,整個薑家都有了一把最牢靠的保護傘。


    這字不僅得掛到牆上去,最好每天都拜一拜才好!


    有了這幅字,其他所有的禮物都黯然失色了。


    不過許寧言還是強打精神繼續拆完了所有的禮物。


    薑致遠的幾個兄弟送的東西,都不怎麽打眼,一個送了一張電視機票,一個送了一顆野山參,一個送了一對羊脂白玉牌,還有一個簡單粗暴的直接送了一疊友誼商店的外匯券。


    薑致遠將這些東西一股腦的都塞給了許寧言:“收著吧。”


    許寧言咂舌:“這也太貴重了吧?”


    薑致遠渾沒當回事:“他們結婚的時候,我也送了禮的,禮尚往來,你放心收著用就是了!”


    又道:“我還有兩個兄弟,因為實在走不開沒參加咱們的婚禮,也送了東西,如今還在路上呢。”


    拆完這小半屋子的禮物,許寧言才算真的感受到了薑致遠身為大佬的交際圈有多麽的龐大和高端。


    先是一喜,自己這真是走了狗屎運,這樣的金大腿都讓自己抱到了。


    又免不了一憂,兩人之間的差距好像有些大,自己真的能做好薑致遠的妻子嗎?


    她上輩子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穿書了,她也有自知之明,還是個普通人。


    薑致遠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有著光明的前途,書裏麵也證明了他後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自己會不會拖他的後腿,成為他的累贅?


    不是她多想,兩人在一起生活,共度餘生,若是不能一起進步,沒有共同話題,就算為了責任在一起,也不過是湊合過日子。


    那樣的生活不是許寧言想要的。


    許寧言本來興奮的心情頓時去了大半,垂下了眼瞼。


    薑致遠的心神本就大半放在許寧言身上,她神色變化都被看在眼裏,立刻就明白了許寧言在擔心什麽。


    將許寧言攬在懷中,親昵的親了親許寧言的耳垂,愉悅的看著她從耳朵到臉頰都泛起了淡淡的粉,這才溫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呢!有什麽不懂不會的,隻管問我或者問媽就行!咱們都是第一次,都不懂!不懂咱們就學,怕什麽?慢慢來,慢慢學!你學著做妻子,我學著做丈夫,咱們一起共同學習,共同進步好不好?”


    薑致遠知道許寧言,看似什麽都不太在乎,天天喊著要鹹魚躺平。


    其實心氣高的很。


    若是自己說讓她安心當個賢內助,隻需要在家裏守著家,等著他回家就好,隻怕立刻能跟自己翻臉的。


    自己也不願意,用家來困住了許寧言。


    他想牽著許寧言的手,兩人一起慢慢往前走,也許他走得快了一些,他會停下來等一等。


    也許會走得累一些,大不了停下來歇一歇。


    隻要身邊是她,隻要一直不放棄,不分離,能一直走到最後,就已經足夠了。


    許寧言緩緩抬起頭,對上薑致遠包容的,鼓勵的眼神。


    心中奮發起一股豪情來!


    怕什麽!書都穿過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大不了就學嘛!


    想明白後,眼睛亮閃閃的,伸出雙手,一把捧住薑致遠的臉,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在了薑致遠的嘴唇上,放下豪言壯語來:“我們一起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誰要是放棄,誰是狗!”


    薑致遠悶笑出聲,將人摟在懷裏好生親昵了一會,這才將人放開,低啞喉嚨道:“我們一起共同學習,共同進步!誰要放棄,誰是狗!”


    院子裏,狗腿子耳朵豎起來擺動了兩下,誰是狗?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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