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主動舉報他的人,竟然是自己。


    傅媛等待助理辦事的期間,腦袋裏空空如也。


    她不敢想,為什麽自己已經跟顧譯國到了這種關係。


    此時樓下。


    胖子從樓道盡頭出來,回到包廂,詮釋了什麽叫做黃雀捕蟬,螳螂在後,把自己在後廚看到的情況告訴了顧譯國。


    “顧哥,剛才我看到傅媛的助理給服務員錢了,就是給我們上菜的助理,咱們今晚來錯地方了,明知道她約假的路總和假助理在這裏見麵……”


    “我隻是想試一試,躲不躲的過去。”


    “什麽躲不躲的過去。”


    顧譯國挑眉,看向胖子。


    “原本在她的夢裏的事情,可不可以改變。”


    屬於他的劫難,到底能不能化解。


    ……


    此時,程家的小院子還在亮著燈,別家都怕燒電費關了,她從來不在乎這個,睡不著就開著燈,在院子裏乘涼,孩子們在光亮中可以過家家畫畫寫作業,困了再關燈睡覺。


    “爸爸怎麽還沒來。”


    “爸爸去忙著掙錢,我們吃完了乖乖睡覺好不好。”


    “好……”


    妙妙臉上還有一點不高興,今天她畫了好多畫,很想讓爸爸看一看她畫的好不好看。


    她捧著畫,程酥酥笑著問她,“爸爸沒有時間看,媽媽可以看一看嗎?”


    “嗯嗯!”


    妙妙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將畫湊到程酥酥的麵前。


    “哇,真漂亮。”程酥酥揉了揉眼睛,都覺得自己眼花了。


    “妙妙,真的是你自己畫的嗎?”這構圖,這設計,短短幾個月,比上一次的“全家福”的進步不要太多,如果拿出去,人家可能還覺得是美術專業的老師畫出來的畫。


    一捧白色小花,在清淡廉價顏料中顯得出塵絕麗。


    程酥酥認出來了,這是顧譯國給她的捧花,她帶來後覺得眼熟,後來想到抽獎的時候,對方也是讓她摘花,她摘了白色的小野花,摸了一個大獎出來。


    看來這白色小花是她的幸運花,不過顧譯國買的花比她在路邊摘下來到好看太多。


    在妙妙的畫筆下,顯得更加的清麗可愛。


    構圖,光影,讓這一捧花像是在空氣中一般。


    加上燈光外是泛著藍光的昏暗夜色,模糊的視線下逼真更上三分。


    程酥酥在想,小孩畫畫的蠟筆也能畫成這樣嗎?


    這也太逆天了吧。


    “媽媽,好看就送給你!”


    “謝謝,我喜歡。”程酥酥眼睛放光,來不及想別的,立刻去找了個畫框,把畫畫的紙張輕輕地放進去,再扣上,原本裏麵是幹花標本,廉價便宜好看。


    現在換上妙妙的蠟筆畫,比幹花都要好看。


    妙妙看到媽媽把她的作品掛起來,又高興又有些難過。


    她明明畫的還不滿意,媽媽就這麽喜歡了。


    她沒有拿出十成十的認真去畫那一張畫,不然效果更好,為了證明自己畫畫比媽媽想象中還要離開,她又打了雞血一樣去重新畫了。


    樓上,吱吱嘎嘎的聲音傳來。


    張強脫掉褲子,掀開被子,一股腥氣傳開。


    他的被窩裏還有一張女人的黑白色照片。


    是他站在窗台邊,朝著下麵悄悄拍下來的。


    大攝影機遮掩了好久,也好不容易租了一天,才留下這張照片。


    每晚每早的幻想,都是來源於這張照片。


    他還不滿足,僅僅靠著自己的幻想,越來越不滿足了。


    如果能夠實踐一下就好了。


    他走到窗台前,悄悄掀開一邊的窗簾,靠著一條縫隙,偷窺一樓的所有動向。


    他看到女人回到院子裏,小腿在睡裙下晃動,白皙發光,隱隱約約叫人看不夠。


    她隨後靠在椅子上,長腿交疊,睡裙在她交疊的雙腿上勾勒出一個弧度,她正看著兩個孩子在桌子上忙碌。


    在他的角度上,是看不到女人的臉的,可對著那張照片每天發狂,他已經腦補出來了。


    她隆起的胸脯,弧度他能看得見,哪怕在高處從她一點也不寬鬆的領口看去什麽也看不到,可他還是覺得喜歡的緊,喜歡的要死……


    “給我開門。”


    胖嬸在外麵悄悄喊了一句,她坐在門口,席地而坐,整個人有氣無力,沒有吃飯,還被嚇唬掐脖子一通,她已經虛弱無力了。


    但是為了保全自己和兒子的麵子,她不敢大聲喊。


    鄰居如果路過。


    她還要主動解釋自己吃撐了在門口消消食再進去。


    “別鬧了,大強,媽媽真的又困又餓又渴,放我進去。”


    外麵胖嬸又說了一句,回應她的是無盡的沉默。


    胖嬸舔了舔嘴唇,閉著眼睛,“大強,大強……”


    她喊了好幾聲,還是沒人吭聲。


    胖嬸閉著眼睛,就靠在門外昏昏沉沉睡著了。


    “哢嚓。”


    胖嬸不叫喚了後,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男人看了一眼角落的胖女人,大概是樓道裏太冷,地麵一點鋪蓋都沒有,冷氣從皮膚上一直往上鑽。


    她臉色難看,蜷縮在門外很大一坨。


    張強一點也沒有驚動她讓她進屋的意思。


    他將帽沿拉上去,擋著自己的臉,拿出口罩,下了樓。


    ……


    樓下,程酥酥已經把兩個孩子安撫睡著了。


    奇奇今天一直看書,可見他還是想學習。


    程速速決定明天就讓奇奇去上學,和妙妙一起。


    “乖睡吧。”


    她給孩子們蓋上被子,起身正要回房間。


    門外,響起來細碎的聲音。


    今天顧譯國也折騰的太晚了。


    程酥酥打了個哈欠,她從孩子們的房間往外走。


    客廳的燈忽然關上了。


    看不清路,她短暫了慌了一下,因為視線不行,所以整個人特別緊繃,大腦做出了防禦狀態。


    她發現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小細節。


    沒有停電,外麵院子裏的燈也關了,她身後孩子們房間裏的小夜燈還是亮著的。


    如果是顧譯國回來,不會關燈嚇唬她。


    再有,不管什麽時間,他每天睡前都要看一會書再睡覺。


    所以,她家裏闖入了陌生人!


    程酥酥得出這個結論,呼吸都在放緩,從來沒有如此冷靜過。


    不動,等著對方露出馬腳。


    啪嗒。


    對方不了解她家裏的布局,一分鍾後,碰上了茶幾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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