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團最後麵的艾鼓此時此刻忙的滿頭大汗。


    樂團裏麵打擊樂的人隻有兩人,而需要使用到的打擊樂器卻有八個。


    定音鼓,三角鐵,大鼓,小鼓,鈸、鑼、鍾琴、木琴。


    因此他一個人便隻能身兼數職,不停地在樂團後麵跑來跑去,更換著他手中的打擊樂器。


    除了他之外,樂團裏還有一個選修鋼琴的人,也同樣在樂團最後麵的鋼琴以及鋼片琴上進行忙碌。


    這一首作品陳秋手下的樂團隻是勉強符合樂團的最低配置,如果想要更好的表現,那麽他便應該帶著更多的人進入樂團之中。


    但是即便這樣隻是最低配置的樂團,他們所演奏出來的感覺,卻遠超正常的學生樂團,足以進入職業樂團的行列。


    他們對於音樂的那股忠貞的態度,更是讓他們將他們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陳秋以及手中的樂器之上。


    他們要按照陳秋的指引,演奏出陳秋所需要的音樂來。


    而陳秋也同樣指引著他們,帶領著他們將情緒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向上衝鋒。


    如此激昂的情緒之下,音樂很快便走到了第一樂章的最高潮。


    強烈的,難以遮掩的情緒,如同海嘯一般向著舞台下的眾人衝鋒而來,將所有人淹沒在其中。


    讓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麽一抹難以抹去的窒息。


    強大,幾乎碾壓在場所有樂團的強大。


    陳秋帶領著他手下的海音二團,以無法阻擋的姿態,站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如果沒有陳秋手下的海音二團,可能在場最強的大概就是那些資源最多,更為注重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京城大學以及水木大學奪得桂冠。


    但是現在,陳秋帶著他手下的二團走來了。


    那麽今年的冠軍,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懸念。


    就僅僅隻是第一樂章的這個高潮片段,便能看的出來陳秋以及他手下海音二團的水平。


    無法匹敵,無法阻擋。


    怪不得組委會這邊將海音二團放在了倒數第二個壓軸入場,也怪不得組委會那邊會對海音二團那麽的重視,甚至特別放在了八點整,而並非是其他學校演奏結束之後直接入場。


    就他們這個實力,這個表現。


    不管放在哪個學校前麵,他們的出現所代表的便是碾壓。


    而即便將他們放在某些學校後麵,海音二團的出現甚至會對之前的樂團同樣造成影響,讓他們沒有足夠的心思放在自己麵前的音樂之上。


    這已經完全不是一個層麵的事情了。


    這已經完全就是兩個層麵的隊伍了。


    陳秋的視線注視著自己麵前的樂團,手在緩緩將其降低,將其音樂的表達盡可能地去減少。


    他要為第二樂章做準備。


    他將速度開始降低,從之前高潮時候的加速,逐漸恢複到音樂一開頭時候的表現。


    他的視線與秦弦交錯,讓弦樂的齊奏,帶來樂團所有人的回應。


    樂曲的主題再一次出現,但是這一次卻和之前產生了些許不同,氣氛變得平靜而帶有一抹悲傷。


    最終,在鋼片琴的上行音階中,快速結束了樂曲全曲。


    第一樂章在這一刻,達到了終結。


    單純隻是討論第一樂章,在場的所有人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見了。


    服氣,真的服氣。


    這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一個概念的作品了。


    這個特麽的還有什麽討論的必要?


    你現在陳秋帶著他手下的樂團直接結束,然後下場表示他們演奏完畢,回去等待著拿冠軍第一,在場的眾人都不會有任何的意見。


    畢竟實力差距實在太大。


    大到他們找不到什麽理由,去將第二名拉扯到現在陳秋他們等人的層次。


    除非不要臉,直接給海音二團禁賽,或者說直接黑幕第二名。


    否則第二名的學校拿什麽能夠戰勝海音二團?


    他們不知道。


    就連那群評委,甚至是其他學校的指揮,也同樣不知道。


    在陳秋的手機裏,也就是之前李天給陳秋的鏈接裏,此時此刻那群來自於各個學校的指揮,在全國大比的帖子裏,瘋狂的水著貼。


    他們牙都快咬碎了。


    【不是,海城音樂學院有意思嗎?拿這群人炸魚,你們真的就這麽缺一個全國第一?九校聯賽比不過其他學校就到全國大比來炸魚是吧?我靠,我的年末獎金直接被你炸沒了!】


    【伱還好,年末獎金,我原本和學校下軍令狀,說今年我帶著學校在全國大比上拿到一個不錯的名次,學校今年就可以考慮給我教授的頭銜,我信了,】


    【淚目,痛苦,我靠,為什麽我不能親自上去指揮,我特麽的,如果我上去指揮,我把你們全都殺了!】


    【放心,就算你上去指揮了,你更大幾率還是被海音二團給圖圖了,沒什麽區別的。】


    【真的沒有辦法理解,為什麽一個學生居然能對肖斯塔科維奇的理解這麽強,你管這個叫做學生?你確定這個叫做學生?】


    【不管你們服沒有服,反正我是服了,海音牛逼,惹不起,這個第一樂章我感覺就算我把我手下的樂團所有人都拉過來,可能都很難達成現在這個效果……】


    【誰不是呢……】


    眾人都圍繞在論壇之中吐槽,痛罵著陳秋以及他手下二團的炸魚行為。


    與此同時,幾個其他音樂學院的指揮則是不敢吭聲。


    甚至有些感覺丟臉。


    他們也算是過來炸魚的音樂學院之一,他們甚至也用了二團。


    正常來說,他們也應該算得上是炸魚的團隊之一。


    但是很明顯,他們並沒有成為炸魚的,反而成為了被炸魚的那一批。


    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進入決賽,其實都是靠運作才勉強進的決賽。


    否則按照他們二團的德性,可能連進入決賽都很勉強。


    因此,在麵對眾人痛罵海音二團炸魚代練的時候,他們卻隻能一聲不吭當成死人,表示自己堅決不要腦子一熱冒頭出去。


    不然……


    他們感覺可能被當眾吊起來打的,可能就不是正在被眾人唾棄的海音二團,而是他們這群小雜魚了。


    當然!


    這個可能更多的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


    對於其他的學校而言,其他的幾所音樂學院二團其實還真的不怎麽夠看。


    正如同之前王海對著陳秋說的那樣。


    全國大賽雖然參賽的人都是學生,很多人都是藝術特長生之類,甚至隻是靠著興趣進入學校校樂團進行演奏的。


    但是能夠帶他們的人卻並不是那麽普通,基本上一個個都是當地樂團的名宿,水平不說是本地的前三,也最起碼有前五的水平。


    甚至某些比較大的地方,比如說海城,京城之類的地方,他們的指揮甚至會是全國前幾的存在。


    比如除了陳秋之外炸魚最嚴重的,大概就是餘塗吧。


    全國第一的指揮。


    雖然他可能對於那個學校的樂團並沒有特別的上心,隻是按部就班地帶著他們進行演出,告訴他們應該如何去演奏作品。


    可他手下的那個樂團,水木大學學生交響樂團,依舊拿到了第二名。


    也就是陳秋在這邊作梗,否則今年炸魚佬之中最頂級的一批,大概就會是他了。


    麵對餘塗,大家雖然也會罵,但是相對而言大家的怨言還會少一點。


    畢竟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區別,大家都是先主要進行排練,讓排練的部分做好之後,讓隨便一個學生上台去揮著棒子玩玩,讓他們自己耍,看看能演奏成什麽模樣來。


    就和跑程序似的,大家程序寫好了然後放著他跑就行了,誰也沒比誰多一隻手,大家都一樣。


    如果比不過,那麽就是純粹的技不如人,沒什麽好說的。


    但是陳秋不一樣啊!


    陳秋手下的海音二團水平實力在正常大學生之中算作頂尖就先不用說了,大家誰手下沒幾個頂尖的學生。


    問題是……陳秋的指揮水平實力並不是和其他很多大學那樣,隨便找一個學生上台去那邊揮著棍子玩玩,有他沒他沒什麽區別。


    特麽的這人是真的有指揮的本領啊!


    別人都在那自動駕駛呢,都按照正常的線路走,你小子直接人工駕駛是吧?


    這怎麽不讓那群指揮為之氣結。


    更可惡的是,陳秋居然還演奏的這麽好,能比得上他們之中的很多指揮。


    不,不僅僅隻是比得上,你甚至可以說陳秋超越了他們之中的許多指揮。


    如此待遇差距更讓他們為之氣結,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在這個小論壇裏麵匿名發癲。


    當然!


    雖然這群指揮都在那邊發癲,吐槽著陳秋惡劣的炸魚行為,但是在場的所有指揮,沒有任何一個人詛咒陳秋演奏失敗的。


    正相反,他們反而期待陳秋能夠演奏的越來越好。


    畢竟,能夠被一個超級牛逼的人擊敗,和被一個普通的敵人擊敗,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像那句話。


    我之所以失敗,隻是因為我提前遇見了冠軍,並非我實力的差距太過明顯。


    陳秋越是強大,也越能給他們後麵回頭去學校複述工作的時候找理由。


    畢竟,你看餘塗他手下那麽牛逼的隊伍,砸了那麽多錢進去,就算這樣了,餘塗以及他手下的樂團都打不過陳秋,我們因為陳秋而失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你說是不是?


    陳秋並不知道此時此刻音樂廳舞台之下的那群指揮正在進行的頭腦風暴,他也不會去關心這件事。


    他現在最為關注的,便是自己手下的音樂。


    他伸手將音樂最後的尾巴給揪住捏散後,先是看向秦弦,隨後看向邊上的芮佳。


    他對著芮佳抬起手,輕輕點頭。


    肖斯塔科維奇第二樂章在此刻響起。


    陳秋的手臂用力的揮下,芮佳以及她周圍所有的低音聲部樂手立刻會意,同時拉扯住琴弦。


    如同鋼筋一般的琴弦震蕩,音樂在此時此刻以一股極為沉重的姿態,從舞台上之上走出,站在所有人的麵前。


    他們的視線注視著陳秋,而陳秋同樣給予他們回應。


    他捏著指尖的指揮棒,認真地給予他們最為基礎的拍子後,視線逐漸偏移。


    他看向圓號,手中的指揮棒輕輕一點。


    嗡!


    圓號本身那股帶有低沉感覺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


    圓號樂手握拳,用力捂著自己手中的圓號,將圓號的聲音做的更為渾厚。


    隨後便是長笛,雙簧管,單簧管。


    在管樂那邊開始動作之後,陳秋的視線完全沒有向著側麵移開,但是他的手卻虛空一抓,將低音聲部的聲音完全抓住手心捏散。


    他的注意力此時此刻則是放在了管樂身上。


    二團的管樂不強,這個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感覺,這個更是整個樂團的認知。


    管樂那邊的幾位首席完全沒有秦弦的那種力量,他們隻是按部就班地進行演奏,盡可能地去跟著陳秋的步伐。


    因此,相比較弦樂那邊可以由秦弦帶領,打擊樂那邊什麽都不用管,管樂這邊耗費了陳秋很多的心力。


    他控製著樂團的力量,讓樂團的整體感覺保持平穩。


    音樂,在此刻即將進行交接。


    與此同時,還沒有等陳秋的視線給予過去,秦弦便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將手中的小提琴給抬起,夾在自己的脖子之下。


    不僅僅是他,弦樂部分的所有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緊緊跟隨著秦弦,而秦弦則是緊緊跟隨著陳秋。


    在陳秋的指揮棒之外,在音樂要他們開始演奏之前,他們便已經開始準備拉動他們手中的琴弦。


    陳秋的視線剛準備向著秦弦看去,準備體現秦弦要開始演奏,卻突然發現秦弦已經做好準備,視線緊緊地跟著他,一副隨時都可以開始演奏的模樣,陳秋突然笑了起來。


    雖然他手下樂團的團魂建設的很是艱難,他基本上都是靠著硬實力去帶動樂團的前進。


    但是,自己這麽久的努力,並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最起碼,還有秦弦。


    以及他所能輻射的所有弦樂組。


    他的視線與秦弦交錯,用力點頭。


    嗡!


    小提琴的聲音在此刻緩緩浮現。


    他們在豎琴和弦樂撥弦中奏出中段的主題旋律。


    陳秋正因為注意力可以從弦樂部分鬆懈了一些,因此他的注意力則是完全放在了管樂之上。


    他控製著管樂,讓長笛與小提琴重複和應。


    音樂聲一波接著一波地向著眾人湧去。


    秦弦在努力配合著陳秋,讓樂團跟隨著陳秋的步伐前進。


    而陳秋也同樣在控製著管樂,與秦弦所帶領的弦樂交相輝映。


    兩者在此刻幾乎達到了最為和諧融洽的狀態。


    他們以這種狀態進入不確定調性的過場部分。


    中段絢爛的主題旋律片段則穿插在其中,巴鬆管及弦樂撥弦再次帶回開首部分,第一及第二主題重新出現。


    陳秋與秦弦兩人視線幾乎很少交錯,但是兩人都知道對方想要什麽。


    所以,他們在盡可能地滿足對方的要求。


    畢竟,他們兩人的目標是一樣的。


    都是做好這一首作品。


    陳秋手中的指揮棒,對於音樂細節的指揮,變得愈發細節。


    他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更多的掌控樂團的全局,他開始如同一個畫家一般。


    在畫完了整體的框架後,他給自己的作品彌補上最後的縫隙,讓音樂變得更為完美無缺。


    最後在雙簧管的小調引子下,木琴隨著樂隊的強勁齊奏下同步結束。


    第二樂章,在此刻得到了終結。


    此時此刻,相比較第一樂章的那種低沉以及恐懼,第二樂章則是展現出了一股完全不同的,具有詼諧曲風格,隻是暗藏一抹難言的黑色氣氛的三段體圓舞曲。


    氣氛得到了緩和。


    雖然和之前的感覺不同,但是那股濃鬱的肖斯塔科維奇的感覺,卻依舊縈繞在舞台下眾人的耳邊。


    陳秋沒有鬆懈於自己的演奏,他依舊帶著樂團在前進。


    他伸出手掌,向下輕撫,讓音樂最後一抹尾巴在他的安慰之下消散後,視線與眾人碰撞,最後停靠在秦弦那邊,與他對視。


    第三樂章,慢板樂章,過度樂章。


    與之前全部都是由低音開始的部分不同。


    這個部分,則是有秦弦所帶領的弦樂部分開始演奏。


    相比較低音部分,陳秋更為相信秦弦,相信他能夠帶領著他手下的第一小提,以及第二小提,演奏出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第三樂章整體而言隻是一個過場,甚至為了過場,肖斯塔科維奇選擇了平靜,旋律線簡單,調性更為明顯的緩rgo。


    但是,這並不是眾人可以懈怠他的原因。


    陳秋以及他手下的海音二團,不僅沒有打算懈怠這個第三樂章,他們甚至還打算將第三樂章,作為他們樂團的一個突出點來表述。


    畢竟……


    他們的弦樂,並不是一般的強!


    他們,擁有秦弦!


    能夠帶領樂團在協奏曲拿下9.8分高分的秦弦!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


    秦弦與陳秋兩人的視線交錯,同時點了點頭。


    陳秋的視線轉回樂團,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手中的指揮棒落下。


    隨之而來的,便是弦樂那絕美的揉弦。


    李劫穿越卡牌世界,成為一名初出茅廬的見習製卡師。


    又於無意間發現,這個世界無法創造神話的體係。


    開局遭遇秘境降臨,為求自保,他毫不猶豫打造出【理塘王】,自此走上了一條打造貼吧抽象卡組,對異世界降維打擊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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