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人呐。”


    少爺千金們回過神,驚恐喊叫,如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躲。


    砰!


    砰!


    他們不知誰的腦袋又炸了,唯一能聽到的就是炸裂的轟鳴聲,還有那些粘稠血物在眼前飛濺。


    想他們在皇城蠻橫慣了,何時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法力指真好用。”林凡對法力指的評價極高,就這麽伸出手指頭,一擊一個小人頭,爆炸的場景真璀璨,真驚人。


    監察使們回過神,驚駭萬分,持刀朝著妖道砍來。


    這群少爺千金真要死光,他們也別想活了。


    “快殺了他。”


    監察使們吼著,在極致恐慌的情況下,大腦一片空白,任何思緒蕩然無存,不管是不是眼前妖道的對手,腦海裏隻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阻止眼前的一切。


    林凡五指伸出,指尖法力凝聚,咻,咻的破空而去,“果真窮凶極惡,貧道在此非但不懼,還拔刀作惡,難以想象你們對待尋常百姓是何等的凶殘。”


    頃刻,一具具無頭屍體倒地,頸脖處的血液源源不斷流出染紅地麵,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發濃鬱。


    安靜了,一切都安靜了。


    踏青歸來,喜氣洋洋的少爺千金們變成了屍體。


    周圍百姓們膽寒望著眼前一幕,久久未能回神。


    常成虎呆滯的看著,隨即扭過頭,腦袋砰砰的磕著地,力道很重,額頭見血依舊不敢停下。


    “五望滅了,黃天教的聖父也滅了,世道本該清明,沒想到皇城這裏還藏汙納垢,不過無妨,貧道來了,那麽也該結束了。”


    林凡輕聲說著,目光下垂,手掌落在常成虎的腦袋上。


    “下輩子記得跑遠點。”


    話落,砰的一聲,法力衝擊,腦袋被轟碎,一灘血水灑落在地。


    狐妲己見道長手上沾著稍許的鮮血,拿出手帕將血跡擦拭幹淨。


    “謝謝。”林凡微笑著。


    狐妲己將手帕收好,做了自認為該做的事情而已。


    城門口血腥場麵對林凡而言實屬正常,甚至連絲毫的波動都沒有,一切都顯得是那般的平靜。


    這與曾經剛出道的時候相比,眼前這一幕算是溫和的了。


    要是用正道之斧開砍,那情況可就不好說了。


    轉身,繼續朝著前方而去。


    隨著玄顛背影消失在百姓們視線裏,有百姓戰戰兢兢詢問著。


    “他是誰?”


    玄顛的威名在別的地方傳播的很廣。


    但在皇城這邊就顯得很平靜,這其中有韓顯貴的功勞,覺得在皇城張貼玄顛妖道的通緝令是告訴那群賤民,有位妖道在挑釁皇家威嚴。


    那豈不是讓他們有盼頭了?


    不行,這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皇城百姓們並不知曉玄顛,至於說書先生就別提了,就算他們膽大包天,也沒想過跑到皇城宣傳,畢竟這裏監察司的耳目實在是太多。


    江府。


    韓飛身為武將是有自己府邸的,但他為了確保江師的安全,直接就居住在江府,基本上與江師形影不離,確保江師不會受宵小之輩的謀害。


    “你說玄顛道長來了?”韓飛看著眼前的探子,激動的臉色通紅。


    “是,將軍吩咐卑職們的事情卑職不敢鬆懈,滿城有耳目觀察,得知似玄顛道長的消息便立馬前來匯報。”


    “好,非常的好。”


    韓飛大喜過望,江師的情況真到了山窮水盡之地,當僅一人過於剛正的時候,不是這世道容不下你,而是伱與世道格格不入。


    韓顯貴等那些權貴誰都想弄死江師,但好在江師威望極高,如果是他們親自動手,恐怕會被天下人唾棄,想要借妖魔之手,但妖魔又無法承受國運龍氣。


    如今玄顛道長前來,皇城局勢必然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近來江師身體抱恙,臥病在床,韓飛沒有前去通報,而是想親自去迎接,將道長接到府邸。


    想到這裏,韓飛讓屬下帶路,他要前去接見道長。


    隨著玄顛來到皇城開始大開殺戒,事情開始傳播,許多人得知有人在皇城大開殺戒的時候,全都露出驚愣之色。


    誰如此膽大包天,這是不想活了啊。


    此時韓飛健步如飛的走在街道,迫不及待的想跟玄顛道長見麵。


    耳邊傳來百姓們的驚呼聲。


    “那位道長帶著人去了張府。”


    “啊,怎麽會去張府?”


    “聽說是道長路過一家人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有上吊的聲音,將裏麵的人救下,得知他們受了迫害,道長就說莫要絕望,貧道帶你去砍了他們。”


    “張府的張大人可是朝廷高官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腳步不停的朝著張府趕去,都想看看具體情況如何。


    聽聞此話的韓飛內心一驚,以他對玄顛道長收集到的信息來說,這樣的事情的確隻有玄顛道長才能做的出來。


    來到張府,遠遠看去,就看到門口躺著兩具屍體。


    當他來到的時候,現場早有不少百姓圍觀著,全都在議論紛紛,訴說著門口兩具屍體所做的那些惡事,比如禍害了誰誰,死有餘辜等話。


    緊接著,張府裏傳來淒厲的慘叫與哀嚎聲,亂哄哄。


    百姓們心癢難耐,都想進去一睹內部的情況,但他們不敢,權貴的權勢壓在他們的身上,早就將他們的自尊與膽量給擊垮。


    沒過多久,裏麵吵鬧的聲音停歇了。


    數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百姓們看到提著血淋淋斧頭的玄顛,全都倒吸口寒氣,哪怕沒看到裏麵的情況,也能想象的出裏麵的情況怕是非常慘烈。


    “道長。”韓飛上前抱拳行禮。


    林凡微笑,“韓施主。”


    百姓們驚訝韓大人跟砍人的道長竟然相識,全城百姓誰能不知整個皇城為官者就江大人是最為清明的,一心為國為民,而韓大人也是跟隨江大人的。


    所以韓大人自然也是好官。


    “道長,江師身體抱恙,臥病在床,韓某得知道長前來,並未告知江師,因此無法親自前來迎接道長,還請道長見諒。”韓飛對玄顛道長又敬又畏,但整體來說,他是希望世道能多多出現玄顛道長這樣的高人。


    林凡道:“貧僧前來皇城就是斬妖除魔,懲惡揚善,給百姓們帶來清明世道,等貧道將皇城裏的妖人全部砍殺幹淨,自然會前往江府拜訪。”


    韓飛驚訝,沒想到玄顛道長還要繼續砍殺,這……


    就在此時,有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圍觀百姓們紛紛避讓,畏懼的看向那群持刀的監察使,為首的一位監察使臉色凝重,自然是沒想到有人膽敢在皇城殺人。


    甭管是誰,膽敢在此放肆,結局隻有死路一條。


    “讓開,都踏馬的讓開,監察司辦事,無關人員通通閃開。”


    梁田大步走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玄顛,而是韓飛,心裏疑惑,韓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混跡官場的誰都知道韓飛是江正端的人,一直受到排擠。


    現在出現在這裏,莫非是想自己將殺人者拿下不成?


    哼。


    甭管是誰拿下,最終跟他韓飛沒有半毛錢關係。


    隨即,梁田看向身穿道袍的玄顛,揮手,“給我拿下這……等等。”


    命令還沒說完,梁田的臉色大變,目光一直在玄顛身上遊走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不是親眼見過,而是在監察司,看過相關的信息。


    “你是玄顛道長?”梁田試探性的問道。


    “貧道正是玄顛。”林凡說道。


    哐當!


    梁田手中的利器掉落在地,瞬間六神無主,來時的氣勢洶洶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發抖,手腳冰涼,像是被人推到冰窖裏似的。


    跟隨而來的監察使們見梁大人放下武器,驚愣不已,但‘玄顛道長’四字聽得很清楚,這段時間其餘州發生的事情,他們如何能不知道。


    有位道長造下極大的殺戮,每去一趟地方就殺的當地官員鬼哭狼嚎。


    而且他們常聽常成虎說玄顛妖道的一些事情。


    哪怕未見其人,卻也久聽其凶名。


    “道,道長,我,我……”梁田說話斷斷續續,嚇得都無法將話說連續起來,眼前的玄顛給他造成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如山般的壓在他的身上,壓的他無法喘息過來。


    身旁的監察使們同樣不知所措。


    心裏呐喊著,大人,你說句話呀。


    現在這情況咱們到底該怎麽辦?


    你不能傻乎乎的發愣,一句話不說,這樣會顯得我們很蠢的好不好。


    “皇城太渾濁,貧道需要砍殺的妖人實在是太多,你們聽聞有人大開殺戒來的速度如此之快,貧道很欣慰,但你們前來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作惡多端的惡人,貧道很失望。”


    林凡輕聲說著。


    梁田剛要開口,就見玄顛道長眼裏浮現光輝,一股驚恐的情緒籠罩心頭,剛要開口,砰的一聲,腦袋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爆炸。


    隨即林凡拿出斧頭,對著發愣的監察使們砍去。


    許久沒用斧頭砍人的玄顛,頗為想念這種感覺。


    慘叫聲不斷。


    監察使們想跑,但已經跑不掉,在他們眼裏玄顛就跟一尊恐怖的殺人魔似的,手起斧落,被砍的監察使身體裂開,殘肢斷臂灑落的滿地都是。


    “道長在找感覺。”狐妲己說道。


    貓妙妙瘋狂點著腦袋。


    青天鼠依舊站在道長的肩膀上,小爪子死死抓住道袍,就怕被甩下來。


    圍觀百姓們張著嘴,看的徹底傻眼。


    “啊?監察使都敢砍啊。”


    “廢話,連張府的人都砍了,還管什麽監察使不監察使的,但玄顛道長到底是誰啊,沒聽過呀,好像大家都很怕他。”


    貓妙妙豎著耳朵,聽得一清二楚,抓住機會,科普道:“各位父老鄉親們,這位是咱玄顛道長,咱道長下山以來斬妖除魔,懲惡揚善,你們知道五望世家嗎?”


    “知道。”百姓們點頭,自然知道五望的情況,那可是了得的存在,在他們眼裏那就是天。


    貓妙妙道:“往後沒有五望了,因為五望已經被咱道長給連根拔除了。”


    百姓們倒吸口寒氣,震驚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


    貓妙妙非常滿意百姓們的表情,這讓她非常有科普的成就感,雖然她沒請自動手,但重在參與。


    道長還在砍,妙妙依舊在科普。


    “你們知道黃天教嗎?”


    百姓們瘋狂點著腦袋。


    妙妙昂著腦袋,愉悅道:“黃天教也被咱道長給消滅了,就連黃天教聖父也是被道長給除掉的。”


    百姓們知道黃天教,並不知道聖父是誰,但就算如此依舊不影響百姓們的震驚。


    韓飛聽得清清楚楚,驚愣看向妙妙,不敢置信道:“聖父死了?”


    尋常人的確不知聖父,但他韓飛豈能不知,黃天教真正恐怖的存在必然是聖父,江師曾經也說過聖父的可怕之處。


    曾經聖父出現在江師麵前,說所謂的國運龍氣不過如此,但本座不是來殺你的,而是看看你這脆弱的凡人能搞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沒想到再得知聖父消息的時候,卻是死亡的信息。


    真世事難料,果然裝逼者活不久。


    “對呀。”妙妙道。


    變天了。


    真的變天了。


    韓飛呼吸急促,江師曾經所展望的未來或許真的要出現了。


    隨著妙妙科普結束,道長也結束了。


    “舒坦。”林凡輕鬆愉悅的呼出一口氣,心情很是歡快。


    對人施法是沒有任何意思的。


    但用斧頭砍人,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酸爽。


    “走,下一站。”林凡大手一揮,朝著監察司那邊走去,狐妲己跟妙妙跟隨著,韓飛一言未發,同樣跟隨在身後。


    阻攔是沒必要阻攔的。


    皇城情況如何無需多說,混亂的厲害,權勢滔天者的橫行霸道是難以想象的,他們的所作所為觸目驚心。


    百姓們同樣跟隨著,就跟被施了法似的,畏懼感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就是想知曉,這位玄顛道長到底能砍多少。


    “大郎燒餅,三文錢一個,十文錢三個。”


    “別賣你這破燒餅了,趕緊來看玄顛道長砍人。”


    “玄顛道長是誰?還能有我燒餅好吃嗎?”


    “你媳婦跟人偷情害的你腦子不靈光,現在道長要去砍他們,你去不去看呀。”


    “去,去,去……”


    消息傳播,皇城百姓們紛紛聚攏,雖沒動手,但他們依舊覺得渾身熱血沸騰,這是多少年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有些醒悟過來的百姓仿佛明白,今日或許就是要見證日月換新天的時候了。


    皇城不少權貴聽到外麵鬧哄哄的,頗為不悅,清閑被擾,便招來奴仆詢問情況,奴仆哪裏知曉,便立馬前去打聽。


    前去打聽的奴仆不是自願賣身的,他本是種地的農民,生活雖不富裕,但自給自足,活得也算可以。


    但誰能想到因為田稅太高,拿不出來,就被當地的權貴給收了所有的農田與房屋,被迫簽了賣身契為奴為婢,往後子孫後代也要如此。


    這誰能受得了。


    可是沒辦法,他哪有能耐跟這些大人物叫板,但凡有點不滿,絕對會成為花園裏的養分。


    府邸裏,這位老爺皺著眉,怎麽打探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是哪位大人物家辦事情,他得去準備厚禮,可要是一群賤民在胡鬧,非得讓家裏的護衛出去狠狠暴揍他們一頓。


    忽然,有聲音傳來。


    “道長就是這裏,那扒皮絕對是皇城一惡,我以前種地為生,他將我地沒收還搶我屋子,甚至覺得我老娘礙事,將我老娘給害死了。”


    “道長,您可要我為做主啊。”


    “放心,貧道修成道眼,是善是惡無法逃脫貧道的眼睛。”


    很快一群人湧入過來。


    而被他派出去的下人,竟然無懼他,用手指指著,“道長就是他。”


    這位老爺驚愣隨即便是大怒,好家夥,這是要造反呐。


    林凡用功德之眼一看,便知曉一切,手裏握著的斧頭在顫抖著,那是隨時準備砍人的衝動。


    今日的皇城很混亂。


    許多被賣身的奴仆們在城裏為主家跑腿,隨著玄顛道長的出現,處在黑暗中的他們似乎看到了曙光,一個個圍聚過來訴說著自身的遭遇。


    還有主家如何的凶狠,草菅人命,殺人放火都無人管。


    許多奴仆搖身一變,成為了領路人,就怕玄顛道長迷路,找不到方向,同時還將主家的情況說的明明白白,有幾口人,那幾口人曾經做過哪些事情。


    那是說的一清二楚,就差將主家那些人上廁所用哪隻手擦屁股的事情給說出來。


    ……


    韓府。


    “何人站住?”


    門口兩位持刀護衛怒聲嗬斥著,但看到這麽多人跟隨,他們的內心很慌,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為首身穿陰陽道袍的道士手裏拎著斧頭,血淋淋的,一看就知道這些血很新鮮,明顯就是剛砍人,沒來得及將血給擦拭掉。


    還有這些賤民什麽情況,今日怎麽一個個如此膽大。


    “貧道玄顛,想與韓顯貴見一麵。”林凡說道。


    “韓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的,身為韓府的守門人,如果簡簡單單就被嚇住,那他們還混什麽混。


    噗嗤!


    斧光一閃,速度太快,完全看不清楚。


    兩人隻覺得脖子有些涼,用手一摸全都是血,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身體一軟,癱倒在地,沒了氣息。


    “愚蠢,貧道隻是懂禮貌而已,你們還真當一回事了。”林凡搖頭對此表示不滿。


    該禮貌禮貌,該殺還是要殺的。


    一腳踹開韓府的門,跟隨的百姓們站在外麵,不敢進去,林凡停下腳步,“你們不進來看看嗎?”


    “道長,我們有些害怕。”


    “害怕?有貧道在你們有何害怕的,貧道來到皇城沒別的事情要做,唯一要做的就是殺,殺光貧道眼中的惡人,韓顯貴身為監察司負責人,但各州各地的監察司跟妖魔勾結,禍害蒼生,他韓顯貴活不了。”林凡說道。


    韓飛沒想到道長這般的雷厲風行。


    直接砍殺到了韓府。


    韓顯貴結局如何,已經無需多想,必然是要被道長除掉的。


    這是誰來都無法阻攔的。


    將道長的話聽到心裏,百姓們鼓足勇氣隨著道長進入韓府,當他們勇敢的踏入韓府第一步,便說明他們在道長的帶領下,打破了對權貴的敬畏恐懼。


    韓府有人出麵阻攔,但在眾人麵前,所謂的阻攔就是笑話。


    客廳坐著一位老者,喝著茶,氣定神閑的聽著外麵吵鬧的動靜,隨著林凡他們出現,韓顯貴依舊不慌,隻是端著茶杯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百姓們站在客廳外,望著那位他們曾經很難見到一麵的韓顯貴,也是整個皇城裏最有權勢的人。


    朝廷裏的官員都怕韓顯貴,因為韓顯貴手裏有監察司,隻要對誰不滿,無需證據,直接讓監察司抓人,隨便按個罪名就能搞死。


    “玄顛道長,久聞大名,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韓顯貴放下茶杯,望著身穿陰陽道袍的玄顛,“自從得知五望被道長連根拔除後,韓某就明白與道長相見的日子不遠了。”


    林凡眯著眼,功德之眼下的韓顯貴所纏繞的怨煞之氣十分的驚人,實相更是貪婪畢露,瘋狂吞食著一切。


    這便是要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牢牢抓在手裏。


    “本以為你有道行在身,沒想到竟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家夥。”林凡有些驚訝。


    韓顯貴道:“位高者,隻需禦人即可,何必事事親自上手,唯一沒想到的便是道長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連五望與黃天教都無法拿下道長,不過道長切莫覺得萬事大吉,聖父那一道坎可不是那麽輕易跨過的。”


    “聖父?早死了,你消息這麽落後?”


    “什麽?”


    韓顯貴大驚,平靜消散,滿臉的驚駭,聖父在他心裏同樣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怎麽就這樣死了?


    林凡對韓顯貴興趣不大,就是想看看掌控監察司的人什麽模樣,現在看來失望至極,還以為是位高手呢。


    他看向廳外的百姓們。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貧道就將此人交給你們了,如何打,如何殺,你們自己想,貧道需要去皇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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