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名黑衣人。


    一時間,營帳內一片死寂,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


    葉澈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他緊握龍吟刀的手微微顫抖,眼中盡是冷漠,宛如殺神附體。


    “也就是說,是我父親要殺我?”


    葉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心中充滿了憤怒。


    他沒想到這個狗皇帝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殺他!


    “你說的可是真的?”


    葉澈怒道。


    他的聲音很低沉,在營帳內回蕩,如同雷鳴般震撼人心。


    那雙緊盯著黑衣人的眼眸中,憤怒與痛苦的火焰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一切都化為灰燼。


    黑衣人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連連磕頭求饒,聲音中帶著哭腔:


    “我豈敢騙您啊,殿下!我們也不想與您為敵,可是陛下讓我們這樣做,我們也不敢不從。所謂君命難違!我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啊!”


    徐榮在一旁,眉頭緊鎖,他沉聲道:“你們可有什麽證據?”


    黑衣人聞言,連忙擼起袖子,露出左臂上的一個雄鷹刺青,顫抖著手指道:


    “你們看!這就是懸天司的標記,我們真的隻是奉命行事啊!被逼無奈!”


    徐榮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怒喝道:“果然是懸天司的標記!還真是你們這些人幹的!”


    說完,他拔刀便朝著黑衣人砍去。


    然而,葉澈卻淡淡地揮了揮手,製止了徐榮的行動,說道:


    “這件事跟他們無關,將他們帶下去吧。”


    徐榮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士兵將黑衣人帶走。


    葉澈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眾人,揮揮手,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們也下去吧。”


    眾人見狀,輕歎一聲,紛紛轉身離開了營帳。


    趙槿溪沒有離開,緊握著葉澈的手,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夫君,你別傷心了。”


    葉澈卻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傷心什麽?其實我已經猜到是他所為了。”


    趙槿溪的眼中怒火中燒,她緊咬著貝齒,猛地上前一步,緊緊抱住葉澈的脖子,道:


    “真沒想到這個昏君如此歹毒!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竟然連你都不放過!我趙槿溪絕不會放過他!”


    葉澈輕輕拍了拍她溫軟如玉的脊背,安慰道:


    “槿溪,算了,這種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遲早會找他算賬的,你不用擔心。咱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趙槿溪聞言,雖然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但她還是點了點頭,依偎在葉澈的懷裏。


    兩人相擁而眠,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


    第二天清晨。


    葉澈早已起身,下令將所有的大炮都集中在了思安城的東門,炮口對準了一段已經年久失修的城牆。


    炮手們迅速就位,他們熟練地調試著火炮的角度和距離。


    隨著葉澈的一聲令下,數十門火炮齊鳴,宛如怒吼的巨龍般衝向天空,炮彈如同隕石般轟在了那段城牆之上。


    炮彈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城牆在炮火的轟擊下搖搖欲墜。


    煙塵四起,碎石飛濺,仿佛整個天地都在顫抖。


    經過兩個時辰不間斷地猛烈炮擊,那段本就年久失修的城牆終於承受不住重負,轟然崩塌,碎石與塵土如潮水般傾瀉而下,揚起一片遮天蔽日的煙塵。


    齊國士兵見狀,紛紛歡呼雀躍,士氣大振,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葉澈卻並未被這份暫時的勝利衝昏頭腦。


    他深知,這座郡城並非易於攻克的目標。


    城內還有堅固的甕城作為第二道防線,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更為艱巨的挑戰。


    盡管如此,葉澈還是果斷地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齊國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推著沉重的雲梯,冒著敵方的箭雨和炮火,勇往直前,強行攻城。


    雲梯一架一架地搭上了城牆的殘垣斷壁,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向城牆之上,與守城的宏國士兵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宏國士兵依托著甕城的堅固防禦,迎擊著齊國士兵的進攻。


    他們利用城牆上的箭樓和炮台,不斷向敵軍發射箭矢和炮彈,給齊國士兵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同時,他們還從城牆下投擲石塊、火把、炸藥等物品,阻止齊國士兵的進攻步伐。


    雙方士兵在城牆上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戰鬥異常殘酷。


    齊國士兵們奮勇向前,不斷攀登著城牆,而宏國士兵則頑強抵抗,不斷地擊退齊國士兵的進攻。


    宮殿內,氣氛凝重。


    李翰在宮殿內焦急地踱步,眉頭緊鎖,一臉愁容。


    他萬萬沒想到,齊國竟然如此迅速地找到了思安城的突破口,並展開了如此猛烈的攻勢。


    城牆的崩塌和齊國士兵的呐喊聲仿佛就在他耳邊回響,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時,賈懷珍看到李翰焦急的樣子,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他走到李翰身邊,輕聲安慰道:“國主不要擔心,齊國雖然攻勢如潮,但是想要破城並沒有那麽容易。”


    李翰聞言,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懊悔:


    “我打過二十年的仗,從沒想到今天自己會如此被動。你說我們應不應該派兵出城對葉澈的軍隊進行襲擾?”


    賈懷珍搖了搖頭,神色凝重:“那葉澈乃是擅長偷襲之人,他豈會沒有防備?況且葉澈有火炮陣地以及火銃隊作為掩護,想要偷襲他的軍隊,恐怕是難上加難。這火炮和火銃的出現,完全改變了戰場格局,讓我們的騎兵也失去了往日的縱橫無敵。”


    李翰聞言,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該死的葉澈!竟然會發明火藥這種武器!這讓我們如何是好?”


    賈懷珍看著李翰憤怒的樣子,心中也感到一陣悲哀,但是他還是盡力勸慰道:


    “陛下,您不必如此憤怒。雖然局勢對我們不利,但我們可以固城堅守,等待大乾的支援。”


    李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但是坐以待斃不是我的風格。我今晚還會親自帶兵夜襲,無論如何也要給葉澈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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