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士兵都回到了軍營,而且還大吃了一頓。


    趙昕也得回去苗娘子的小院,然後就看到苗娘子‘表麵上’什麽都不做,實則,已經拿著一根樹枝站在那裏。


    趙昕一看這情況就不對,所以都沒敢立刻靠近。


    直接問苗娘子道:“苗娘子你幹嘛拿著一根樹枝啊!”


    苗娘子臉上青白一片,二話不說,三步並作兩步,上來對著他就是一頓抽。


    那句詩怎麽說的來著?


    可真是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啊。


    “讓你逞能,你以為你厲害了是不是!”


    一邊打著趙昕,一邊嘴上還如此說道。


    趙昕立馬入戲!


    直接跪下!


    “苗娘子,我錯了!”


    苗娘子一看,最後一下還抽到了他的手臂上了,也是頓時有些心疼。


    “錯哪了?”


    可此時此刻,苗娘子依舊是有些不依不饒。


    趙昕便道:“我出去之前,應該先跟苗娘子你說的!”


    說完,趙昕又道:“還有!”


    “我應該生完了孩子,再出去的!萬一一不小心,路上要是掛了,那可就完了。”


    苗娘子便板著臉,問道:“那你為何還提前出去了?”


    趙昕便回道:“那還不是爹爹他一時興起,就派我去了,苗娘子你要打,你就該去打爹爹!”


    氣得苗娘子再次舉起了小樹枝。


    趙禎比趙昕跑得慢,所以是隨後進來的。


    這剛進來……


    就看到了趙昕在他的背後說他的壞話。


    趙禎也是連連翻白眼。


    而苗娘子眼看官家來了,也是‘惡狠狠’地裝作再打了一下。


    “你自己本來就想出去!說不定還是你攛掇你爹爹讓你出去的呢,我生的你,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趙昕便道:“這都讓你給看穿了!苗娘子你真聰明!不愧是自古以來,第一個以二十歲就讀完了《唐書》、《隋書》、《漢書》的女人!”


    見趙昕一臉討好的模樣,苗娘子隻好隨後便把小樹枝給扔到一旁去。


    見苗娘子不打了,他爹爹這才咳嗽了一聲,表示自己接下來要出來了。


    苗娘子見了,也是不得不帶著所有人向他爹爹行禮。


    “官家。”


    趙禎也把鍋給背了,並沒有逃避責任。


    上來後,便一臉淡定文質彬彬地解釋道:“最興來確確實實是我讓他去的,好了,打也打過了,算了。這些天在外麵肯定都沒休息好,讓他先沐浴更衣,再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如此……


    趙昕這才不用繼續跪著。


    ……


    第二天。


    仗打完了,然而比打仗更困難的,卻是善後的工作。


    趙昕看著這一個個嗷嗷待哺的立了功的功臣、士卒們,也是一下子就有點明白了,為何大宋不愛打仗了。


    寧願再多交二十萬的稅幣絲絹,也不願去打仗。


    因為這真的是打贏也花錢,打輸了,也花錢。


    更明白了,為何遼國在收了他們的二十萬稅幣以及絲絹後,也不想打,見好就收。


    為何真就如此地守信。


    畢竟打贏了,打輸了,遼國都肯定入不敷出。


    最好的結果,就是不打。


    除非是真的到了你死我活,不得不打的地步。


    可遼國顯然已經看出來了。


    這大宋的廢物君臣,根本沒能力,也不想跟他們你死我活,那遼國自然也就收了錢,就直接退兵了。


    西夏則不然!


    西夏策反了遼國邊境的部落,這不單單挑戰了遼國作為西夏宗主國的地位,而且還隱隱動搖了遼國對邊境的統治,這已經有點危及遼國自身的安全,那遼國肯定得追著西夏打。


    不過趙昕倒也還好吧!


    畢竟他才三千人,就算是再怎麽賞賜,一兩萬匹絹,也差不多夠了。


    隻是怎麽賞,也是一門藝術。


    如果像他爹爹那樣去賞,軍中難免就會過早地形成貧富差距。


    到時候不患寡而患不均,這心也就不齊了。


    因此……


    趙昕的賞賜方案是,均分。


    講武殿。


    在思索了良久後。


    趙昕便問趙珣道:“我打算對黎元軍全軍上下所有人都進行賞賜,你們覺得,我給每人賞賜五匹絹,不對誰斬首了多少人,額外地增加更多的賞賜,怎麽看?”


    趙珣等人都看著趙昕。


    趙昕也是進一步道:“當然,給你們,以及一些小隊長的賞賜,肯定要額外地多出一點。畢竟所花費的心神,也比一般的士兵要多得多。”


    他爹爹的賞賜,是他爹爹的賞賜。


    而對黎元軍的賞賜,肯定是分開的。


    也必須得分開!


    趙珣也是問道:“豫王殿下的想法是?”


    趙昕便道:“你們,十匹絹,小隊長,七匹,剩下的所有士兵,五匹。”


    趙珣是懂賞罰的。


    也是問道:“是不管每個人殺了多少人,都一直都是這樣,還是說……”


    趙昕便道:“不管每個人殺了多少人,都一直都是這樣。當然!我會視戰事的烈度,對這個數量進行調整。比如說你們二十匹,小隊長十四匹,剩下的士兵每人五匹,上不封頂,主要是看敵人,以及看你們的表現,我的想法是,要在賞賜當中,強調我們是一個整體。這種方法,若是在人數眾多當中的禁軍當中,當然很難這麽施行了。”


    “可我們人少,這就是我們的優勢。”


    “若是這個人斬首多了,就對他賞賜多一些,那黎元軍最後不就變得跟那些喜歡搶功的禁軍一樣了?”


    “我希望我手下的軍隊,都能以整場戰爭的勝負,來作為評定賞罰的依據,而不是誰比誰先搶到敵人的人頭,或者是誰先割下敵人的耳朵。”


    “我每每翻開史書,看到不少因為爭搶戰場上的戰利品,而後又被敵人給偷襲,以致大敗的。”


    “我們黎元軍,不能那樣,我希望,我們的黎元軍,是家人,是兄弟!”


    “步調永遠一致,箭都往一處放,力,都往一處使。”


    “以後,殺了多少敵人,不必認真仔細去分辨是誰殺的,殺了一千人,那就按照一千人的賞賜去分,殺了十萬人,那就按照殺十萬人的賞賜去分。”


    “我們要的,是整場戰爭的勝利,是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著。”


    “而不是因為某個人的貪功,而導致全軍大敗。”


    “這些思想上的工作,都需要你們去做。”


    “要一個個地給士兵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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