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輕輕頷首,卻又想起了另外一樁事情:“奴婢聽聞,陳月茹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條大黑狗來,讓身邊親信之人就養在了府中,說是為了看家護院。而且啊……”


    “奴婢聽紫蘇說,今日送到洗衣房中的,主子的衣物,少了一件。狗嗅覺靈敏,這兩件事情串聯起來,奴婢總覺得,其中有端倪。”


    檀清酒眯著眼,腦中很快就將這三件事情串聯了起來。


    “黑狗,在民間素來有辟邪驅鬼的效果,哪兒有鬼,大部分百姓就總會想著,灑一碗黑狗血。我猜想,陳月茹養著這黑狗,並不是為了看家護院,而是為了明天的法事做準備。”


    “我衣物少了一件,十有八九,是陳月茹派人拿走了,她大概是想,在明天的法事上,利用那大黑狗,對我做什麽吧。”


    青黛微微瞪大了眼:“那主子,這件事情我們要怎麽辦?怎麽應對?”


    檀清酒在屋中來回踱步了兩步,心下有了主意:“來,我給你一些藥粉,你等會兒叫人拿過去,放在那大黑狗的狗碗裏麵。”


    “明日一早,你再叫個人……”


    檀清酒聲音愈發低了幾分,仔仔細細將事情吩咐妥帖之後,檀清酒才讓青黛下去歇息去了。


    等著青黛退下,檀清酒才走到窗邊,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上高懸著的月亮。


    還記得,她剛剛穿越過來的那一天,也是這樣明亮的月亮。


    轉眼已經六年過去,她如今手中勢力已經成熟,若是單單想要陳月茹,想要檀雲歌的性命,倒也十分容易。


    但是,六年前她經曆的那些痛,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太過深刻。


    所以,她不僅僅想要檀雲歌和陳月茹死,還要讓她們一點一點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這一切,痛苦絕望而死。


    她檀清酒,可不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檀清酒冷笑了一聲,關上窗戶,躺到了床榻上。


    第二日不過辰時,檀清酒就被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了過來。


    昨天晚上因為李嬤嬤的事情,她睡得太晚,又一大早的被吵醒過來,檀清酒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幾分戾氣。


    “清酒眼下有些青黑啊,這是沒有睡好?”


    陳月茹目光落在檀清酒的身上,臉上滿是虛假的關切:“清酒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才是啊。”


    身後驟然響起了低聲竊竊私語聲:“聽聞昨天檀清酒和端王爺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的,哎喲,簡直了。”


    “這晚上又沒睡好的,是因為白天和男人摟摟抱抱了,晚上又想男人想的睡不著的吧?畢竟是剛剛及笄就迫不及待地和男人滾了床的人呢,也難怪了,連端王爺都下得去手。”


    檀清酒眯起眼來,轉過頭看向說話的人。


    又是那位七姨娘。


    “二小姐看我做什麽啊?妾身長得好看嗎?”


    檀清酒冷笑一聲:“這種跳梁小醜,也敢在我麵前蹦躂。”


    七姨娘驟然變了臉色,正要說話,張著嘴卻說不出來話了。


    七姨娘張著嘴,手腳比劃著指著自己的嘴,幾乎急得跳腳。


    陳月茹臉色也變了變:“清酒,你……”


    “我可什麽都沒做過,手都沒抬一下,夫人可莫要冤枉了我。我覺得,大概是今日有大師造訪,而七姨娘嘴巴不幹淨,犯了口戒惹怒了佛祖,所以佛祖給她一些小懲大戒吧?”


    “我若是動手,就不是這樣的了。”檀清酒抬起手來,一根銀針驟然從她手中迸射而出,沒入了七姨娘的體內。


    “清酒,你這是做什麽?”


    檀清酒眼神愈發冷了幾分:“不管我怎麽樣,我也是檀府正兒八經嫡出的小姐,是爹爹親自同意我搬回這府中的,你在我麵前說那些汙言穢語,你以為,我會悶聲不吭地忍了?”


    “你既然整日裏嘴裏隻有男人男人的,那我就罰你,隻要男人一碰你,你就會全身像是針紮一樣的疼,這樣,才能夠不辱沒了你高潔的品德啊。夫人,你說,我說得對嗎?”


    陳月茹驟然瞪大了眼,男人一碰,就渾身像針紮一樣的疼?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陳月茹麵色變了好幾變,隻看了七姨娘一眼,忍不住地渾身瑟縮了一下,她們這些後院女子,便是以侍候男人為生,雖然隻是侍候檀允一人,可是如果中了這玩意兒,就徹徹底底的完了啊。


    陳月茹想著,隻咬了咬牙,往旁邊挪了挪,離檀清酒更遠了一些。


    其他姨娘見著陳月茹的動作,也都默不作聲地後退了一步,心裏暗自想著,這位二小姐和傳聞中實在是不太一樣啊,看來並不是什麽好惹的啊。


    陳月茹輕咳了一聲:“大師已經到了,我們人也到齊了,去將大師請過來吧。”


    下人連忙去將那位傳聞中的大師請了過來。


    那位大師看起來約莫六七十歲,胡須花白,手中拿著一根錫杖,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是合德法師?”


    “夫人竟然將合德法師都給請來了?”


    檀清酒挑了挑眉,看來這位法師,名聲不小。


    “阿彌陀佛,檀夫人。”


    “阿彌陀佛,法師來了,法師你看看吧,那日我就是在這院子裏麵遇見了鬼的,勞煩法師看看,這院子裏麵是不是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


    那法師點了點頭:“香爐可設好了?”


    “設好了。”


    那法師走到香爐前麵,將手中錫杖扔到了空中,那錫杖在空中飛快地旋轉著,法師手中撚著佛珠,雙目微閉,另一隻手結著法印。


    不一會兒,就瞧見那寥寥香煙緩緩改變了方向,朝著一側飄了過去,錫杖也在空中停了下來,那香煙和錫杖的方向,幾乎重合。


    合德法師睜開了眼:“有陰氣,在那個方向。”


    “陰氣極重,應是一個死亡時間有些久的惡鬼,怨氣凝結成形,一直在這裏停駐不去。”


    陳月茹臉色驟然變得煞白起來:“真的有鬼?那法師可有什麽法子可以驅鬼?”


    合德法師眯了眯眼:“之前叫你提前養著的黑狗,可養好了?”


    “好了的。”陳月茹連連點頭。


    “將黑狗帶上來。”


    檀清酒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重頭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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