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酒倒也很快緩過神來,之前就有消息說,幾位師父準備來京城。


    隻是檀清酒沒有想到,他們的動作竟然這樣快。


    檀清酒微微抿了抿唇:“茗羽閣,那是什麽地方?”


    青黛輕咳了一聲:“是一處妓館。”


    “五師尊甚至還成了那茗羽閣老鴇。”


    “……”


    檀清酒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心裏悄悄歎了口氣,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她的那幾位師父,沒有一個省心的。


    “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在這兒吧?”


    青黛聞言,隻看了檀清酒一眼:“主子回到京城之後,並未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檀清酒隻幽幽歎了口氣,她之前沒有掩藏自己的身份,是為了方便回檀府報仇,但是如今看來,這個決定,未必是件好事啊。


    “知道了。”


    “到時候我出去見他們一麵,將我幾位師父召集在一起,將事情同他們交代交代。”


    晚上,青黛將沈子驕的情況與檀清酒稟報了。


    “今日有星祈和星佑兩位小公子在,子驕小公子練武那些,勁頭倒是十足。”


    檀清酒正在抄寫藥方,聞言隻輕輕點了點頭:“第一天嘛。”


    “隻是大抵是累得很了,據侍候子驕小公子的丫鬟稟報說,子驕小公子晚飯都隻吃到了一半,就困得睡著了。還是侍從將人搬到床榻上的。”


    檀清酒抄寫藥方的手微微頓了頓,才抬起了頭來:“現在在子驕身邊服侍的人,是沈子驕自己從世子府帶過來的人,還是端王府的人?”


    “是子驕小公子從世子府帶來的,但是主子放心,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們沒有辦法同別人聯係,檀雲歌那裏的消息傳不進來,他們這裏的消息傳不出去,並不構成威脅。”


    青黛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來:“奴婢正要稟報呢,這是我們從他們那裏攔截到的紙條,是他們準備傳出府的,被我們攔截了下來。”


    檀清酒將那紙條展了開來掃了一眼。


    “他們傳遞出去的消息,說主子你在給子驕小公子解毒,還說主子你對子驕小公子十分苛刻,強迫子驕小公子讀書練武,子驕小公子對你怨言頗深。”


    檀清酒掃了一眼:“你就按著這個紙條內容,將這紙條給送出去。”


    “明日我給端王提一嘴,讓他將子驕身邊侍候的人換了。世子府的人不能留在子驕身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


    青黛低聲應了:“可是子驕小公子已經習慣了身邊侍候的人,若是貿貿然換了恐怕……”


    “悄悄換就是了。”檀清酒神情淡淡:“用易容。”


    青黛明白過來:“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檀清酒直起身子來,將抄好的藥方子收了起來:“準備熱水吧,我要沐浴洗漱休息。”


    等著一切收拾妥當,檀清酒躺到了床上,才忍不住微微蹙了蹙眉頭,總覺得自己好似忘了什麽事情。


    檀清酒皺著眉頭想了想,沒有想起來,便索性拋之腦後。


    想不起來的事情大抵也沒有多重要。


    夜色漸深,月至中天。


    “啪”地一聲響,檀清酒猛然醒了過來,隻轉過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


    檀清酒剛剛從夢中清醒過來,一瞬間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覺。


    緩了一陣子,沒有聽見其他動靜,檀清酒便又迷迷糊糊要睡過去。


    又一聲輕響響起,這一次檀清酒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是有東西在敲打窗戶。


    檀清酒坐起身來,腦袋仍舊有些迷蒙,沉默了一會兒,才披衣而起,檀清酒看了眼屋中,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端王府。


    這裏是端王府,因為皇帝對端王的忌憚,所以,端王府戒備森嚴。


    而且青黛他們都沒有被驚動,又隻是敲窗戶,應該不是刺客。


    檀清酒心裏雖然這樣判斷著,卻還是將枕下的毒針納入了袖中,隨即才走到窗戶旁打開了窗戶。


    一打開窗戶,檀清酒就看見沈應絕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裏,廊下的燈籠還亮著,映照著他麵色雪白。


    “……”


    檀清酒翻了個白眼:“深更半夜的,端王爺這是玩什麽呢?端王爺不睡覺,別人還得要睡呢。”


    沈應絕隻幽幽看向檀清酒:“昨天夜裏,阿酒答應我的話,這麽快的,就忘了?”


    檀清酒沉默了一瞬:“我答應端王爺什麽?”


    隻是檀清酒一問出口,卻就已經反應了過來。


    昨天沈應絕說過,今天晚上兩人見上一麵,商議明日宮宴之事。


    沈應絕讓她在明日宮宴的時候配合他唱一出戲。


    她給忘了。


    檀清酒扶額:“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是說總覺得忘記了什麽,但是我想著,我既然都能夠忘記的事情,想必也不是很重要,就沒細想。”


    沈應絕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窗戶前,兩人隔著窗戶相望著:“原來在阿酒的心裏,我的事情是不那麽重要的事情嗎?”


    檀清酒輕咳了一聲:“實在是抱歉,最近事情太多,容易忘事。”


    “那阿酒說,應該要如何補償我?”


    檀清酒咬牙:“端王爺,有沒有人告誡過你,做事情要見好就收,過猶不及。”


    “沒有呢。”


    沈應絕眨了眨眼:“這倒是真的沒有人告訴過我,過猶不及,是什麽意思?”


    “我隻聽說過乘勝追擊。”


    “阿酒忘記了我的事情,我覺得十分傷心,阿酒卻還不補償我。”


    “我以為,我和阿酒都已經被賜了婚了,我們這裏以夫為天,那我已經算是阿酒的半邊天了吧?阿酒是不是應該以我為半邊天,是不是應該將我的事情擺到最重要的位置上呢?”


    “阿酒傷了為夫的心,理應補償。”


    檀清酒眯了眯眼,抱著手看著沈應絕:“是嗎?那端王爺想要我如何補償?”


    沈應絕嘴角翹了翹:“要不,阿酒親親我?阿酒親親我,我就可以原諒阿酒讓我半夜三更在這裏頂著夜風等了這麽半天,還說我的事不重要,還將我給忘記了的過錯。”


    “阿酒覺得怎麽樣?”


    檀清酒冷笑一聲:“親親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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