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酒咬了咬牙,心裏暗罵了一聲:“不要臉。”


    “那倒不必,端王爺這樣想看的話,我給端王爺看就是了。”


    檀清酒看了一眼書信上麵的封蠟,卻發現,書信似乎,已經被人打開過了。


    有人看了?


    檀清酒正想著,就聽見沈應絕用氣音道:“其實,我已經偷偷看過了。”


    “……”


    檀清酒咬了咬唇,心裏難得的,有了殺人的衝動。


    “端王爺為何要私自動別人的東西?”


    看都看了,卻還要演戲,來逗她。


    這人,實在是太惡劣了。


    沈應絕滿臉的無辜,隻聳了聳肩:“可是我並不知道,這是端王妃寫的書信啊。”


    “而且這書信放在我的枕頭下麵,那我自然會以為,這書信是有人給我的,那我看,不是理所應當名正言順的事情嗎?”


    好一個理所應當名正言順。


    檀清酒近乎咬牙切齒,隻嗬嗬笑了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檀清酒飛快地將書信重新收好,納入袖中,轉過頭看向窗戶外,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要理會沈應絕了。


    沈應絕卻不甘寂寞,雖然腿受了傷站不起來,卻隻一直躺在床榻上用氣音碎碎念著:“所以,皇後想要利用你?”


    “然後你想出了這個辦法,是為了讓皇帝也相信你?”


    “我家王妃可真聰明啊?”


    “周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皇後交代你的事情你都已經做好了吧?但是你是不是同時也讓周大人懷疑上了皇後?”


    “我覺得你肯定會這樣做。”


    “外麵你那丫鬟說,等會兒你還要等著官府派人來,配合官府調查,那你是不是原本就準備先不過去我那邊了?”


    “幸好啊……”


    沈應絕聲音中帶著慶幸和狡黠:“幸好我預判到了你的想法,在聽聞周府發生的事情之後,就讓人將我送了過來。”


    “我就怕,到時候王妃娘娘用周府的事情當做借口,不願意過去陪我。”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我真是一位,無比體貼的丈夫。王妃感動不感動?”


    檀清酒飛快地轉過頭看了沈應絕一眼,嘴角抽了抽:“感動,我非常的感動,甚至有點想殺人。”


    沈應絕輕聲笑了一聲:“殺人啊?”


    “王妃娘娘,殺人可不好,人是無辜的。”


    檀清酒冷笑一聲:“沒有哪一個死在我手裏或者即將死在我手裏的人,是無辜的。”


    “包括你。”


    沈應絕再次被檀清酒逗笑,眉眼彎彎,心情似乎十分愉快的模樣:“王妃還想,謀殺親夫啊。”


    “因為什麽啊?因為我太愛你了嗎?因為我太過體貼嗎?還是因為我一不小心看了王妃的書信?”


    檀清酒冷笑:“等你死後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會讓史官在史書上記載,清寧國端王爺,死於話多。”


    沈應絕又想笑了,隻是肚子還是有些疼,加上外麵還有人在說話,如果他笑出了聲來,必定會驚擾外麵的人,便隻能一手握拳,放在嘴邊是,勉強將笑給咽了下去。


    “王妃可真是我的開心果啊,我這一輩子,認識王妃之前笑的總數,也沒有認識王妃之後一天笑得多。”


    檀清酒聽沈應絕這麽說,隻轉身瞥了沈應絕一眼,輕哼了一聲。


    開始了開始了,他又在開始隱晦的賣慘了。


    嗬……


    這種伎倆,她前世見得也不少,在她麵前賣慘,不知道她是大夫嗎?


    大夫見過世界大部分的悲慘事,心都是石頭做的,還在她麵前賣慘。


    檀清酒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沈應絕臉上滿是笑,正要說話,外麵卻突然傳來了星佑的聲音:“主子,主子你在哪兒啊?”


    因為有管家在外麵,星佑依然叫檀清酒主子。


    檀清酒站起身來:“我在這裏。”


    檀清酒話音剛落,門簾就被掀了開來,沈子驕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星祈和星佑。


    沈子驕的眼眶微微有些紅,見到檀清酒,就哼了一聲:“之前不是說好了出去看診都要將我帶上的嗎?你怎麽又忘了?”


    “煩死了,你怎麽記性這麽不好?”


    “看吧,一個什麽勞什子軍器監的夫人都敢這樣欺負你,還敢汙蔑你醫死了人。”


    “要是你將我帶上了,要是當時我在!”


    沈子驕冷笑了一聲:“我定要拔了他們的舌頭,讓她再胡說八道!”


    檀清酒聽沈子驕這麽一說,隻飛快地看了床榻上已經又重新閉上眼繼續裝昏迷的沈應絕一眼。


    不愧是父子,這說話的語氣,簡直是……像極了。


    檀清酒垂眸笑了一聲:“不是什麽大事,我自己也能夠解決。也不是故意不帶你,當你周府的人來得比較著急,周家那位小公子本來有事哮喘病,哮喘病都是急病,稍稍耽擱的久了,可能人就沒了。”


    “所以當時我急著出診,就忘了將你帶上了。”


    檀清酒不這麽說倒是還好,檀清酒一這麽說,沈子驕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嗬,你倒是隻想著這病是急病,擔心你去的晚了人就沒了。”


    “可是誰知道,人家卻並不想讓你救人,隻想著,你去的晚了,萬一去的時候人就死了,就沒有辦法栽贓嫁禍給你了。”


    “你瞧瞧,之前我跟你出診的時候,都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事情。結果你這次自己過去,就出了這種事,以後你還敢不帶上我不?”


    檀清酒垂眸笑了一聲,見沈子驕一個眼刀子橫了過來,隻連忙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一定老老實實地將你帶上了。”


    “到時候,如果再遇上有人欺負我,我就放你過去。”


    沈子驕又瞪向檀清酒:“我又不是狗!”


    檀清酒一臉無辜:“我也沒有這樣說啊。”


    沈子驕撇了撇嘴,更不高興了。


    星佑這才開了口:“事情算是解決了吧?”


    檀清酒點了點頭:“嗯,沒事了,都解決了。”


    星佑方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沒事了。”


    “什麽沒事了?”沈子驕愈發不高興了:“你沒聽管家和青黛說嗎?外麵都在傳,說她醫治死了人。”


    “名聲都毀了,這哪兒叫什麽沒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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