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酒在心裏暗自猜想著,臉上卻是一副苦惱模樣:“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皇祖母的病,孫媳應該如何處置啊?”


    “光是從症狀,從脈象上來看,孫媳幾乎是可以確定,這隻是尋常風寒的。可是皇祖母這樣一說,孫媳卻又有些,不太確定了。”


    太後笑了起來:“放心,哀家這病你不用管,哀家自由計較。”


    “不過等會兒……”


    太後話還沒有說完,外麵就驟然傳來了通稟聲:“陛下駕到。”


    檀清酒一愣,連忙轉過頭朝著門外看了過去:“父皇來了,應該是知道我入了宮,來詢問皇祖母你的病情來了,父皇那裏,我……”


    “如實說。”


    太後當機立斷,應該是早有打算:“你就直接告訴皇帝,哀家隻是尋常風寒,剩下的,交給哀家就是了。”


    “好。”


    兩人剛剛商議完畢,沈彥淮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檀清酒垂首行禮。


    “行了,起來吧。”


    沈彥淮走到太後床榻邊坐下,隻低聲詢問著:“母後今日感覺如何了?可有什麽好轉?”


    太後抬起手來按了按額角,一副痛苦模樣:“能有什麽好轉啊?還不就那樣?藥都沒吃,哀家年歲也大了,熬可能是熬不過去了。”


    沈彥淮皺了皺眉:“母後說的什麽話,以後可不能夠說了,母後康健,定能夠長命百歲的。”


    沈彥淮說完,才轉過頭來看向了檀清酒:“端王妃給太後娘娘診治過了嗎?結果如何?”


    檀清酒垂首,眉頭輕蹙著,似乎有些猶豫。


    “怎麽了?是太後娘娘的病有什麽問題嗎?不好治?你也治不好?”


    “這倒也不是。”檀清酒搖了搖頭:“兒媳方才給皇祖母診過脈了,從脈象,以及皇祖母的症狀來看,皇祖母應該是風寒入體無誤了。”


    “但是……皇祖母說,之前數位太醫來給皇祖母看過,都說診斷不出皇祖母這是什麽病。”


    “這就讓兒媳實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不管是從哪方麵來看,皇祖母也隻是風寒。諸位太醫能夠成為太醫,能夠被父皇信任,想必醫術也是不差的。”


    “可是為何,連個風寒都判不了,也不敢用藥呢?”


    檀清酒嘴裏說著苦惱,眉頭也一直緊蹙著,十分苦惱的模樣。


    沈彥淮眉頭緊蹙:“你確定,太後隻是風寒?”


    “如果父皇問的是從症狀和脈象來判斷,那肯定是風寒了。”


    沈彥淮沉默片刻,才又接著問著:“有沒有可能,太後的並非是風寒,而是中了毒,隻是症狀和脈象與風寒相似?太醫覺得不對,所以才不好下定論,不敢用藥?”


    檀清酒眨了眨眼:“症狀和脈象都與風寒相似的毒藥?”


    “既然症狀和脈象都與風寒相似,那又為什麽判斷皇祖母是中毒,而不是真正的風寒呢?”


    “兒媳方才給皇祖母診了脈,並未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值得懷疑是中毒。兒媳實在是不知道,太醫是如何判斷,皇祖母是中毒的。”


    “難不成毒是諸位太醫下的?不然,太醫們為何要說皇祖母是中毒?”


    太後這時才開了口,插話道:“哀家倒是覺得,清酒說的極對。太醫都說症狀和脈象與風寒相似,為何他們不直接按照風寒下藥?”


    “卻偏生要跟哀家說,他們診不出斷不了?”


    “哀家倒是覺得,就是這群太醫在作妖。他們還專門提到清酒,說清酒醫術好,讓清酒來斷。”


    “這擺明了就是針對清酒啊。”


    “清酒倒是斷了,就是尋常風寒。但是,哀家覺得,一個尋常風寒,卻偏生要讓清酒入宮來斷,十有八九是有人想要作妖吧?”


    “且這作妖的人,多半還就是為了針對清酒。”


    沈彥淮眉頭緊蹙著,在殿中來來回回踱著步。


    “那母後想要……”


    太後冷笑了一聲:“哀家自然是想要將那作妖的人給抓出來。”


    “但是哀家懷疑,他們讓清酒入宮來診脈,是為了對付清酒,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從中作亂,陷害清酒。”


    “所以,哀家想了想,倒是有一個法子。”


    皇帝抿了抿唇:“什麽法子?”


    太後頓了頓,才開了口:“很簡單,讓清酒照常開藥方,然後按照正常的流程,叫人帶著清酒的藥方去太醫院那邊抓藥,熬藥,端藥過來。”


    “隻是送過來的清酒開的藥,哀家不喝,找個人,最好是找個得了風寒的人來試藥。”


    “而後皇帝你再按照清酒開的藥方,悄悄在宮外給哀家抓藥熬藥,悄悄送到哀家這兒來,哀家喝。”


    太後抿了抿唇:“這樣一來,如果有人想要利用哀家來害清酒,或者是有人想要利用清酒來害哀家,就一目了然。”


    沈彥淮停下腳步,沉吟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個法子。”


    沈彥淮很快拍板定論:“行,那就按照母後說的去做。”


    “可是清酒……清酒這幾天,就在母後這裏住著嗎?”


    “如果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清酒,他們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對清酒動手呢?”


    太後冷笑了一聲:“住著吧,哀家倒是想要看看,究竟誰敢在哀家的地方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妖蛾子。”


    沈彥淮低低應了一聲,又看了檀清酒一眼:“朕是覺得,其實清酒在母後這裏住著這件事情,也可以按照之前那藥方子的辦法。”


    “讓清酒和母後身邊的宮女互換身份,用人皮麵具,互相假扮彼此。這樣一來,便可保證清酒不會有什麽事。而且,清酒也依然可以在母後身邊照顧著。”


    “母後以為……如何?”


    太後稍稍思考了片刻,便點了頭:“也可以,這也是個辦法。”


    “那就按照皇帝說的做吧,這樣一來,才能保證萬無一失,至少清酒不會出什麽事。”


    太後說著,便又惱怒起來:“哀家倒是想要好好看看,究竟是誰,竟然將主意都打到了哀家的頭上來了。”


    “真當哀家老了,不中用了,老糊塗了,就可以任由他們隨便算計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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