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蕭延昌在看到秦若輕拿著長鞭抽他南蕭國人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東秦公主你是不是太放肆了些?”他冷聲嗬斥了一聲。


    秦若輕轉頭看向蕭延昌,一雙水靈靈的眸子依舊染著怒火。“我的確放肆,可南蕭的皇帝陛下,你的子民當著我的麵侮辱我逝去的哥哥,又是何意思?”


    “我哥哥雖然已經逝世多年,可他在我們東秦人的心中有著極大的分量,就連我皇帝哥哥現在都時常緬懷他。”


    “可你們南蕭的人卻如此侮辱與他,可是將我東秦沒有放在眼中?”


    此言一出,本就因為她打了南蕭人而心中惱怒的皇帝,臉色是更加陰沉一片。


    這個小丫頭片子,當著他的麵打了他南蕭的人,不僅不低頭認錯悔改,竟然還敢質問他?


    果然是被東秦皇帝寵壞了,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蕭延昌臉色陰沉,盯著秦若輕的目光寒氣森森。“他們侮辱了東秦的先太子,朕自當會處理他們。可你當著朕的麵動手打我南蕭的人,又豈將我這個南蕭皇帝放在了眼中?”


    秦若輕回道:“我秦若輕向來是個明辨是非之人,而且凡事要講究一個前因後果。若不是他們出言侮辱在先,我又豈會動手打他們?說到底,還是你們南蕭國的人狂妄無禮在先。“


    這話一出,其他兩國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了。


    “的確是南蕭國的人有錯在先,侮辱逝者乃是大不敬。何況這逝者還是東秦國的先太子。”


    “此言有理。他們以為他們國家的雲楚伊拿了六個第一就是世界第一了,瞧他們剛剛神氣的樣子,看了就討厭。”


    “沒錯。若有人在我麵前侮辱我親的家人,我必定叫他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


    聽著其他兩國的人都站在秦若輕那邊指責他的子民,蕭延昌簡直氣的不行。


    就算是他們南蕭的人有錯在先,可秦若輕當著他的麵打了他們,就是沒有將他這個南蕭國的皇帝放在眼中。


    他想懲罰她,找回屬於他的威嚴。


    可現場還有其他兩國的人在場,且都在為秦若輕說話。


    若他這個時候執意去懲罰秦若輕,恐怕又會被他們說是在欺負一個小丫頭。


    到時候東秦的皇帝要是知道了,依照他對秦若輕這寵愛的程度,恐怕兩國建立的友好關係會生出裂縫。


    可若是不懲罰,這口氣他是怎麽都咽不下去的,他這個皇帝的威嚴也將不保。


    他陷入到了深深的糾結當中,皇後見狀,連忙悄聲寬慰:“皇上息怒。別與一個臭丫頭置氣,想要出氣,也不急於這一時。”


    “皇後的意思是……”


    皇後將嘴巴湊到蕭延昌的耳邊嘀咕了片刻,蕭延昌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些。


    隨後對秦若輕說:“既雙方都有錯,那此事就當扯平了。朕不追究與你。“


    本以為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誰知秦若輕卻一口拒絕:“不行。”


    見狀,南蕭的太子蕭子楓終於開口了:“秦若輕,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我沒有得寸進尺,隻要你們割掉了那幾個人的舌頭,我自當會向南蕭的皇帝陛下賠禮道歉。“


    蕭延昌眼眶一眯,眸中殺氣一閃而過。“你要朕割掉他們的舌頭?”


    秦若輕說:“南蕭皇上,我沒有叫你殺他們已經是對他們的仁慈了。”


    一聽這話,蕭延昌剛剛才略微平複的怒氣又騰然上升。


    他現在是真的對這個秦若輕起了殺心,想要直接將她除之而後快。


    見狀,涼亭中的蕭北宸心猛然一沉。


    蕭延昌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心狠手辣,陰險狡詐。


    若他真的對秦若輕起了殺心,那她此次在南蕭國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於是,他連忙對雲楚伊說。“你不是有讓人突然說不了話的本領嗎?”


    雲楚伊點頭。“對啊。王爺怎麽知道的?”


    “酒樓那次你讓輕……”他突然將‘輕’字轉為了二聲調。“若輕突然說不了話,我看到了。”


    “那王爺現在的意思是……讓我再對昭瑜公主故技重施?”


    “你可願意幫我這個忙?”


    “這有何難?”說罷,雲楚伊已經起身朝著秦若輕的位置走去。


    秦若輕看著走到她麵前的雲楚伊,那雙噴著怒火的眸子陰森森的盯著她。


    本想開口怒罵她一頓,可她猛然間想起上次在酒樓不知道她對自己用了什麽招數,導致她突然間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對於那種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感覺,她十分排斥和恐懼,顯然已經留下了陰影。


    於是,她那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你來幹什麽?”她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憤怒,冷冷的問。


    雲楚伊試圖先跟她講講道理,便說:“這裏是南蕭國,你當著我們南蕭皇上的麵怒打南蕭國的子民,將皇上的顏麵至於何地?還不趕緊向皇上認錯?”


    秦若輕卻頭鐵的說道:“這是本公主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教本公主如何做事。”


    嗯?


    看來好好講道理是不行的了。


    “看來你是忘記上次在酒樓……嗯?”


    雲楚伊似笑非笑,眸光帶著一絲威脅和警告。


    秦若輕自然看到了她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氣的胸前一陣起伏。


    她瞪眼咬牙:“……你竟敢威脅我?”


    “沒錯。”雲楚伊也不否認:“我現在是在威脅你,不過也是在幫你,看在你剛剛借我琴的份上。“


    她說的是實話,她的確是在幫她,雖說是受了蕭北宸之托。


    不過若是她不想幫的人,就算是蕭北宸出麵也不可能讓她改變主意。


    其實她剛剛已經從蕭延昌的眼中看到了殺氣,雖然是一閃而過,卻被她清晰的捕捉到了。


    所以即便皇帝不會現在殺她,那麽必定也不會就此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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