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雲楚伊為蕭北宸大概按摩了十分鍾,一雙手酸的不行。


    但是眼前這人,好像十分享受。


    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了。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為蕭北宸治療他這個根本就沒有毛病的眼睛?


    這貨擺明了是借著自己為他治病的機會,剝削她的勞動力。


    她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可是……


    不對啊。


    她才是醫生啊。


    他是她的病人呀。


    她應該才是那個占據主導權的那個人啊。


    怎麽現在反而被他牽著鼻子走了呢?


    是體內的毒素開始蔓延,已經侵襲影響到她的大腦了嗎?


    不行。


    她得扳回一局才行。


    他這麽理所應當的壓榨她的勞動力。


    那她也應該要回敬他才行。


    這麽想著,雲楚伊打算給他特製一款湯藥。


    想著他到時候喝那湯藥的樣子……


    雲楚伊心裏的不滿這才消散了些,按摩起來也越發有勁兒了。


    她按的越有勁兒,蕭北宸越是享受。


    可恰好就在此時,如風神色匆匆的來了。


    “王爺……”


    正享受按摩的蕭北宸慵懶的掀起了眼皮。


    給了疾風一個淩厲如刀光般鋒利冰涼的眼神。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接受到蕭北宸那刀子般的眼神,疾風瑟瑟發抖。


    “王爺,李公子與昭瑜公主打起來了,算不算重要的事情?”


    聞言,蕭北宸眼眶一眯:


    疾風又重複了一遍。


    “彥公子與昭瑜公主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麽事情,打起來了。”


    一聽這話,蕭北宸哪裏還有心思享受按摩?


    他連忙起身,趕往了兩人打架的地方。


    雲楚伊也急匆匆的跟了過去。


    昭瑜公主是她在南蕭國唯一的朋友,她自然要去看看。


    而此時的另一邊。


    秦若輕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朝著李俊彥就抽了過去。


    李俊彥身手敏捷,自然是躲過了。


    “秦若輕,你到底在發什麽瘋呀?”


    “你……你這個登徒子,你竟然趁本公主醉酒之際……看我不抽死你。“


    說罷,又是一鞭子朝著李俊彥狠狠地揮了過去。


    李俊彥不想與她發生打鬥,一直躲避著她的攻擊。


    可秦若輕武功不低,尤其是鞭子使得極好。


    一個狠厲的攻擊,一個逃。


    於是,蕭北宸和雲楚伊看到的場景就是:


    秦若輕一直追著李俊彥在寧親王府的花園裏跑。


    眼見著秦若輕又一鞭子朝著李俊彥揮了過去。


    蕭北宸喊道:“住手。”


    秦若輕的動作,聞聲而止。


    她望了一眼蕭北宸和雲楚伊,將鞭子收在手裏。


    然後又氣呼呼的瞪了一眼李俊彥,朝他冷哼了一聲。


    蕭北宸眉目擰在一起,頗為不悅的問:


    “怎麽回事?”


    “你們怎麽會打起來啊。”雲楚伊也問兩人。


    ‘怎麽會打起來?”


    李俊彥十分不滿她的用詞。


    “明明就是她單方麵的追著我打。“


    雲楚伊:“……”


    呃。


    好像是的。


    她一來就看到秦若輕追著李俊彥打。


    但是……


    “她為什麽要追著你打啊?”


    雲楚伊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秦若輕握著鞭子的手,指著李俊彥氣呼呼的說。


    “這個登徒子……他昨晚輕薄本公主。”


    一聽這話,李俊彥瞬間氣炸了。


    “你在胡說什麽?我輕薄你?”


    他冷笑了一聲,看著秦若輕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我就是輕薄一頭豬,也絕對不會輕薄你。”


    “你這麽刁鑽野蠻,張狂跋扈,動不動就發脾氣打人。”


    “本公子身邊的愛慕者眾多,豈會輕薄你這麽個母老虎?”


    一聽李俊彥又罵自己是個母老虎,秦若輕氣的麵色漲紅。


    “你竟然罵我母老虎……”


    還說他寧願輕薄一頭豬,也不願意輕薄她。


    這分明就是說,她在他的心裏連一頭豬都不如。


    太過分了。


    這個李俊彥簡直太過分了。


    竟然如此的侮辱她。


    她可是東秦國唯一的嫡長公主。


    她的哥哥可是東秦國的皇帝陛下。


    這個人竟然……


    “你如此羞辱與我,簡直該死。”


    說罷,秦若輕又要揮鞭子。


    見狀,雲楚伊連忙上前阻止了她的行為。


    “你們現在不準吵架,更不要打架。”


    “我頭都快被你們給吵暈了。”


    “誰要是再吵一句,再揮鞭子……”


    “我必定讓他三天說不出一個字,不信試試看。”


    此言一出,場子果然被她給鎮住了。


    李俊彥和秦若輕兩人都知道她的手段,此刻乖乖的閉了嘴。


    不過,兩人還是互相瞪著對方,死死的瞪著。


    見兩人乖乖的閉嘴,雲楚伊十分滿意。


    然後她問:“現在我隻想知道,到底怎麽回事?”


    但是問完之後發現,這兩個人都不說話。


    嘴巴都是閉的緊緊的,誰也不敢開口。


    於是,她頗為無奈的開口:“現在你們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秦若輕立刻開口,並且一口咬定這是李俊彥的錯。


    “他輕薄我。”


    而李俊彥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對雲楚伊說:


    “你別聽她胡說。”


    “昨晚我瞧她喝多了,夜風又涼,怕她染了風寒就送她回院子休息。“


    “誰知剛剛到了她的院子,她就……”


    聽到這裏,雲楚伊覺得這倆人……有故事啊。


    她瞬間換上一副八卦的表情,賊兮兮的問:


    “就怎麽了?她抱你了,還是親你了?“


    想起昨晚的場景,李俊彥神色立刻變得很不自在。


    剛剛還氣的不行,現在卻又有些別扭。


    “問你話呢,你倒是快說啊。”雲楚伊有些著急的催促著。


    李俊彥最終咬牙,快速的吐出幾個字:


    “又抱又親。”


    說完,他目光別扭的又瞥了秦若輕一眼。


    然後又開始指控她的‘惡行’。


    “你說我被她莫名其妙的又抱又親了,我都還沒有找她索要清白呢。”


    “結果呢?她現在竟然反咬我一口。”


    “說我是個登徒子,篤定我送她回院子休息,就是想要趁機輕薄她。”


    說起這個,李俊彥就一肚子的氣。


    早知道這個秦若輕如此的難纏,蠻不講理。


    他昨天晚上才不會多管閑事,結果給自己惹來這麽一身騷。


    先是被她莫名其妙的親了。


    後來又被宜風提著長劍追著打。


    如今更是可笑的很。


    這個自己主動親了他的人,說他是個登徒子。


    拿著長鞭一直在他身後追著跑。


    這已經很過分了。


    更過分的是,她竟然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說他昨晚送他回去是對她存了肮髒的心思……


    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如此顛倒是非黑白的人。


    偏偏這麽一個人,竟然被他給碰到了。


    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


    讓他遇到了這麽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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