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楚伊一直端著酒不喝,蕭延昌也不著急。


    反正她今天晚上是怎麽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他自然也不會急於這一時。


    否則若是讓她察覺出了什麽端倪,隻怕計劃不那麽容易成功。


    蕭延昌拿起筷子假意吃飯,不過卻一直暗中觀察著雲楚伊。


    見她將杯中的酒喝了,又吃了幾口菜,他這才放下心來。


    雲楚伊雖然醫術十分高明,可他讓人在酒裏下的東西,尋常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


    何況她現在已經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這就代表自己今天的計劃必定是會十分順利且成功的。


    一想到等會兒就能將自己癡迷了許久的女人得到手,蕭延昌心中十分的興奮。


    “朕聽聞弟妹你十分喜愛吃魚,所以命禦膳房特意為了做了一道魚,你嚐嚐?”


    說著,蕭延昌還往雲楚伊的碗裏夾了一塊魚。


    雲楚伊的確喜歡吃魚,這魚看起來確實不錯,聞起來也很香。


    可這給她夾菜的男人卻是令她十分厭惡且惡心的,導致她看到這魚也是沒了半點的胃口。


    見她望著碗裏的魚,也不吃,蕭延昌問:“可是這魚不合弟妹你的胃口?”


    雲楚伊心想,這魚不僅不合她的胃口。


    而且這給她夾菜的人,更是令她相當的倒胃口。


    “我雖喜歡吃魚,可這魚確實是不太合我的胃口。”


    “我這個人是很挑剔的,並且我有個很奇怪的毛病。”


    蕭延昌順口一問:“什麽奇怪的毛病?”


    雲楚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就是經過他人之手的東西,更是碰都不想碰一下。”


    聞言,蕭延昌眉心微微蹙了蹙。


    他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不過那又怎麽樣呢?


    這絕世美人一般都是有自己的個性的。


    若雲楚伊太好相處,他反倒會覺得無趣了。


    蕭延昌笑了笑說:“弟妹果然與眾不同,倒是叫朕十分的欣賞。”


    聽到這話,雲楚伊想要翻白眼。


    她實在不想再與蕭延昌浪費時間了,決定早點結束這荒誕且讓她相當反感的晚膳。


    於是,雲楚伊逐漸裝出一副精神不濟,渾身無力的樣子。


    她那柔弱無骨的樣子,讓蕭延昌的內心一下子更加興奮起來。


    再加上雲楚伊又朝他展開了性感迷離的笑容,蕭延昌內心那股火突然就燃燒的狂野起來。


    他假惺惺的走到了雲楚伊的身邊,俯身詢問雲楚伊。“這櫻花酒釀果然令人沉醉。”


    “不過朕沒想到弟妹你竟然如此的不甚酒力,一杯就醉了。”


    雲楚伊強撐住他俯身凝望住她的那一股惡心感,又朝他展開了一抹魅惑的笑。


    沒辦法,這蕭延昌往她酒裏下的就是這種會令人逐漸迷失的一種媚藥。


    若不是她在聞酒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且悄悄將這藥給逼出體外了,隻怕她也是會中招的。


    一國之君,竟然使出這麽卑鄙的手段,真的令她無比惡心。


    想要以這種卑鄙下流的方式得到她?


    嗬!


    那她就讓他以後連男人都做不成。


    不過雲楚伊想不通的是,蕭延昌一直都很在乎自己明君的形象。


    若是讓大家知道他跟自己的弟妹……


    那他明君的形象自然是不保的。


    而蕭延昌想的是,即便是大家知道了他與雲楚伊一夜風流的事情,


    雲楚伊醫死人的事情,如今已經是滿城皆知。


    他今日找她進宮,完全就是為了問責的。


    可雲楚伊為了不承擔醫死人的責任,對自己投懷送抱……


    且他又是九五之尊,哪個女人不想爬上他的床,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何況蕭北宸不能人道的事情,這整個南蕭國的人都是知道的。


    雲楚伊獨守空閨那麽久,如今有機會爬上龍床,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所以即便事情敗露,最終被罵的人,隻有雲楚伊。


    而他,隻不過是一個醉酒後,被弟妹勾引的皇帝罷了。


    所以蕭延昌早就已經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想好了退路與對策。


    可蕭延昌不知道的是,雲楚伊特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辦法。


    連忙讓身旁的宮人將雲楚伊送到了自己的宮殿的偏殿休息去了。


    宮人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對這位寧親王妃垂涎三尺許久了。


    若是事情成了,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是有重賞的。


    所以她們立刻小心翼翼的將雲楚伊攙扶著去了偏殿。


    後,她們還十分體貼的關好了門,交代了底下的一些宮女太監不許將事情伸張出去。


    畢竟皇帝與自己弟弟的王妃發生那種事情,說出去總歸是會令人詬病的。


    尤其是若是讓皇後知道了,隻怕會來壞了皇上的好事呢。


    而她們以為皇後不會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


    可事實卻是程皇後早就聽說了皇帝留雲楚伊吃晚膳的事情。


    原本皇帝獨留雲楚伊吃晚膳就已經讓她十分的惱怒生氣了。


    可更加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將醉酒的雲楚伊送往了自己寢殿的偏殿。


    當她從她派出去的宮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氣的快要發瘋了。


    程皇後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對雲楚伊的癡迷竟然到了這種地步。


    他竟然不惜冒著得罪蕭北宸的風險,與那雲楚伊……


    不過她更加厭惡的,卻是雲楚伊。


    在她看來,今天雲楚伊一杯酒就醉了,絕對是故意對皇上投懷送抱。


    畢竟蕭北宸就是個廢物王爺,不僅那方麵不行,在朝中也沒有個職位。


    跟著這樣一個廢物,雲楚伊自然是心裏不甘心的。


    何況這天底下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抗的了權利和富貴的誘惑?


    而這南蕭國最有權勢的男人,自然就是皇上了。


    所以雲楚伊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權勢,自然是想要借機主動爬上皇上的床了。


    這麽想著,程皇後恨不得現在就衝到皇帝的寢殿將雲楚伊給殺了。


    她不能拿皇上怎麽樣,隻能將滿腔的恨意全部撒在雲楚伊的身上了。


    “雲楚伊這個賤人,本宮早晚會取了她的狗命。”


    程皇後說的咬牙切齒,那眼中討厭的恨意已經令她的麵容有些扭曲了。


    “當眾打我程家的臉不說,如今竟然還當眾勾引起皇上了。”


    “看來……她是嫌自己的命不夠短。”


    “那血殺閣的人是不是都是飯桶?一個雲楚伊而已,居然到現在都殺不了。”


    說完,程皇後氣的將一個十分珍貴的花瓶仍在地上打的稀碎。


    宮人們見程皇後氣憤到已經失了態,可見她現在內心的怒火有多盛。


    “娘娘,也不怪血殺閣的人一次次的失手,實在是那蕭北宸將雲楚伊保護的太好了。”


    “若想要除掉雲楚伊,隻怕得先將蕭北宸給除掉。”


    一聽這話,程皇後更是氣惱。“你在胡說什麽?”


    “若是除掉了蕭北宸,那皇上豈不是會立刻將雲楚伊納入後宮?”


    她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後宮那麽多個女人跟她爭寵她已經疲以應對了。


    若是再來個雲楚伊迷惑皇上,那她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與其除掉蕭北宸,如了皇上的意,直接除掉雲楚伊這個根源,才是重中之重。”


    “娘娘言之有理,不知娘娘可有想到什麽辦法?”


    “哼。”程皇後十分氣氛的冷嗬了一聲。“那個血殺閣就是個養廢物的地方。”


    “與其將希望寄托在那群廢物的身上,還不如本宮自己來想辦法。”


    “雲楚伊,本宮是一定要除掉的。”


    她恨雲楚伊,已經恨到骨子裏了,比對蘇玥寧的恨意還要深。


    而就在程皇後氣的又在想對策怎麽除掉雲楚伊的時候,她派出去的眼線又回來了。


    見那眼線宮人一臉神色慌張,程皇後閉上眼睛倒吸一口氣。


    “娘娘,皇上他……”


    “皇上他怎麽?跟那雲楚伊已經……”


    眼線宮人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怎麽的,皇上突然發了好大的火。”


    “什麽?”程皇後眼睛一眯。“皇上竟然發火了?”


    眼線點了點頭了。


    “那他與那個賤人……”


    眼線說:“應該是事兒沒成,時間太短了。”


    這話一出,程皇後頓時就笑了。


    不過同時她又十分的想不通。


    “他不是對那個雲楚伊一直都很癡迷的嗎?”


    “這眼看著就跟與那賤人……他怎麽會突然發火呢?”


    “到底在那寢殿裏麵發生什麽事了?”


    這是程皇後現在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那眼線搖了搖頭,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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