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夜之間,蕭延昌不舉的事情不脛而走。


    不僅是宮裏的妃嬪們知道了這件事,就連整個盛京的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


    自然,背地裏妄議天子那是要殺頭的。


    可也抵擋不住大家一顆八卦又震驚的心。


    皇帝突然就不舉了,這是何等的大事?


    雖然皇帝已經立了太子,也有好幾位皇子。


    可終歸這事關男人的顏麵,他同時又是南蕭國的君王,自然是引起了掀然大波的。


    甚至於在不久之後,其他三國的人都知道了這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而蕭延昌知道自己突然不舉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盛京城,差點氣出一口老血。


    他昨天已經再三交代過知道這件事情的太監和宮女,可這件事情居然還是不脛而走。


    如今,全國的人都知道他這個一國之君突然就不舉了,他這九五之尊的顏麵要往哪兒放?


    毫無疑問的,蕭延昌是相當憤怒的。


    “查,給朕查。”


    “務必給朕查出來是哪個不怕死的竟敢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太監總管剛想回話,蕭延昌一個淩厲無比的眼神朝他飛了過來。


    “若是查不出來,你這總管也別當了。”


    一聽這話,太監總管知道這皇帝是真的憤怒到了極點。


    為了保住自己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他自然是屁顛屁顛的趕緊去查這口禍的根源所在了。


    不過,這種必定會砍頭的大事,那些宮女太監們又有誰敢承認呢?


    所以任憑太監總管怎麽嚴刑逼供,還是沒有人承認這件事情是自己傳出去的。


    蕭延昌得知後,自然又是勃然大怒。


    “廢物,這點小事你都辦不好。”


    “陛下息怒……”


    “息怒?這種事情被傳出去後,朕的顏麵要往哪兒放?”


    “……”太監總管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他知道,皇上現在看到自己,就會想到他一夜之間就不舉的事情。


    畢竟這一個男人要是不舉,那跟太監又有什麽兩樣呢?


    太監總管麵臨著自己職業生涯首次最大的危機,平日裏油嘴滑舌的他今日倒是大氣都不敢出了。


    而蕭延昌稍微平複一下心情後,自然也沒有真的將他的太監總管這個職位給削了。


    不過他不由分說的就將昨天晚上伺候的宮女太監們全部砍頭,以此泄憤。


    不承認?


    那就一起殺掉好了。


    總歸這裏麵有一個人將他的事情說出去了,讓他無顏見人。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對不能放過一個。


    這是他做人的宗旨。


    等蕭延昌將幾個宮女太監殺掉以後,心情還是十分的煩躁。


    這事情換成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就消化掉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皇帝呢?


    太監總管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有些想說呢,卻又不敢開口。


    蕭延昌看到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心煩氣躁。


    “你想說就說,別擺出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怎麽,朕很可怕嗎?”


    太監總管心裏回著:的確可怕!


    畢竟他從蕭延昌十幾歲的時候就跟在身邊了。


    一路上見證了他從一個不受先帝寵愛的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的上位史。


    這個過程看似一句話可以帶過,可這中間卻是踏著多少人的鮮血?


    若不是蕭北宸福大命大,隻怕十一年前就葬身火海了。


    如今想想,眼前這位皇帝除了手段殘忍,其他方麵著實比不上蕭北宸。


    若當年他沒有對蕭北宸下手,那太子之位實在是輪不到他的。


    假如這南蕭國的君主是蕭北宸,恐怕南蕭國在四國之中的地位會上升不少。


    “朕在問你話,你在想什麽?”


    見太監總管沒有回話,蕭延昌十分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問他。


    太監總管立刻回過了神,然後對他說:


    “奴才在想,將這件事情傳出去的人,隻怕是另有其人。”


    這話一出,蕭延昌也瞬間眯起了眼睛細想。


    這件事情除了他已經殺掉的那些個太監和宮女,就隻有他和雲楚伊知道了。


    當然,還有眼前這個太監總管。


    “該不會是你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吧?”


    他仰頭,眼中的光透著危險的氣息。


    太監總管立刻朝他跪下,然後開始磕頭,口中喊道:


    “陛下明鑒,奴才怎麽會將這事情宣揚出去?”


    “奴才對陛下向來都是忠心耿耿的,絕對不會做出有損陛下顏麵的事情,望陛下明察。”


    見他一臉怕極了的樣子,蕭延昌冷哼了一聲。“量你也沒這個膽子。”


    隨後,他又看向了太監總管,問。“那你說將事情宣揚出去的另有其人,那這個人是誰?”


    “奴才……有點不敢說。”


    見他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蕭延昌十分的不耐煩。


    “說。”他朝太監總管低吼了一句。


    太監總管這才說道:“奴才認為,應該是寧親王妃。”


    “雲楚伊?”蕭延昌的眼睛微微一眯。


    太監總管點了點頭。“那些個太監總管任憑奴才怎麽嚴刑逼供,都說此事絕非他們宣揚出去的。”


    “奴才甚至還拿他們的家人做威脅,隻要他們承認事情隻自己的宣揚出去的,就放他們的家人一馬,可依舊沒有人承認。”


    “所以奴才鬥膽猜測,將您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人,隻怕就是那寧親王妃。”


    “寧親王向來與您麵不怎麽和,心更是不和。”


    “而奴才聽聞,寧親王妃與寧親王琴瑟和鳴。”


    “作為寧親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寧親王妃必定也會逮住機會損害您的形象……”


    蕭延昌聽了覺得有那麽幾分道理。


    可隨後又想到他給雲楚伊下的藥可不是一般的藥,便說:“可昨晚她喝的酒裏,朕是下了藥的。”


    太監總管說:“陛下您忘記了嗎?那寧親王妃可是精通醫藥的呀。”


    “若是她在察覺到喝的酒裏有問題的時候,就不動聲色的做了防護措施呢?”


    聞言,蕭延昌眼眶一眯:“所以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寧親王是在與朕演戲?”


    “奴才不敢保證,可如今隻有她是唯一的嫌疑人了。”


    蕭延昌想了想,立刻衝外頭喊道:“來人,立即宣寧親王妃進宮。”


    “朕一定要親自審這個寧親王妃。”


    若他的事情真的是雲楚伊給宣揚出去的,他必定會想辦法讓她付出代價的。


    曾經他有多麽迷戀她那長臉,現在就有多厭惡。


    若不是這個雲楚伊,他根本不會突然就……


    不管是不是她宣揚出去的,自己這個一國之君的顏麵受損,都是她給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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