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想到了某一夜,原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當時真的是鬼迷心竅就隨口答應了,想反悔,可是一看葉惜這般模樣,反悔恐怕不能善了。


    “惜娘,不是為夫不願意帶你去,隻是這路途遙遠,這苦怕是你受不了。”


    恐怕是不想帶我吧,揚州城離蘇州城能有多遠,都沒出省呢。葉惜心裏腹誹,可是嘴上還是說道:“君子一諾,夫君既答應了就不能食言,至於惜娘能否受得了這苦,是惜娘的事情,不能成為你拒絕的借口。”


    裴竹看著葉惜鼓著腮不滿的樣子,心裏笑自己果然是娶了個不得了的娘子,不僅榻上纏人,榻下纏人的功夫也不惶多讓。罷了,不讓她跑一趟她肯定不會死心,這次就讓她跟著吧。


    裴竹可不會錯過這種占便宜的機會,他摸著葉惜潮紅的臉頰,眼睛裏浮現一絲作弄之意,他啞著聲問道:“為夫也不是不可答應,這得看惜娘今晚的表現了。”


    葉惜早就發現裴竹是個“偽君子”了,平常在外一副翩翩君子模樣,閨房內可沒少幹沒臉沒皮的事。


    葉惜直接爬在裴竹身上,輕啟櫻唇說道:“夫君想如何都可。”


    裴竹得逞地笑了下,盯著葉惜的眼神似乎都要把人給吃了:“那為夫就不客氣了。”說罷就按自己的心意把葉惜吃幹抹淨。


    第二天葉惜睡到很晚才起來,起來的時候心裏把裴竹罵了個遍,昨晚的裴竹像吃了藥似的,雖然她同意“如何都可”,但是有些姿勢她是絕對不能接受的。裴竹被拒絕之後沒有勉強她,但是依著可以施為的姿勢真的是好一番折騰她,似乎是對她拒絕的“懲罰”。


    葉惜一想到明天就可以跟著裴竹一起遠行,她就不生氣了,畢竟這可是她來到這裏之後第一次出遠門,啊不,第二次,從杭州搬遷到蘇州算是一次。她又想了一下,裴竹以前沒有這樣對待過她,估計是因為以前在杭州時她每天都要晨昏定省,得早起,所以裴竹都有所節製,如今是不打算節製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臉就不禁紅了。


    春桃一進門就發現葉惜呆坐在榻上,臉紅彤彤的,她奇怪問道:“夫人這是生病了嗎?”


    葉惜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趕緊搖了搖腦袋否定,然後吩咐春桃給她收拾細軟,她們兩都要跟著出遠門。春桃一聽也很興奮,畢竟她也隻是個小丫頭而已,也沒出過遠門。葉惜看著春桃這個樣子,突然對這趟遠行充滿期待,可日後的她非常後悔這次的遠行。


    兩人這一天就緊著收拾行囊了,裴竹打點好商鋪之後回家看到興奮的葉惜忙前忙後,忽然心裏也暖暖的。


    他們雇傭著兩架馬車出行,裴竹和葉惜在前一輛馬車上,馬車外有車夫趕車,豆子和春桃在後麵的馬車上,那輛馬車上幾乎滿載貨物,春桃隻能勉強在車內占個位置坐著,豆子在外架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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