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不想讓田沅再說下去。


    她現在已經從大姨家解脫出來了,再喋喋不休地訴苦,隻會讓人生出厭煩。


    還是把所有矛盾都轉移回渣男身上吧,他值得。


    “沅沅,沈鑫是個大壞蛋,罵他。”


    “對,他是垃圾,扔掉。”田沅終於又把火頭集中到沈鑫身上。


    唐朵鬆了一口氣,轉身催鬱文舟:“你去忙吧,女孩子喝多酒,男生在旁邊不方便的。”


    這個時候不適合問她在大姨家裏還受過哪些苦。鬱文舟默默去書房,撥了一個電話。該讓唐麗娟也接受點懲罰了。


    他捧在手心裏的姑娘,由不得任何人欺負。


    安排好唐麗娟的事,又接到今日保鏢的匯報。把唐朵和田沅在酒樓包廂裏那些話,一字不漏地傳達給他。


    原來小姑娘誤會了秦添的酒樓不正經,還擔心他為了應酬喝花酒。


    真是單純可愛。


    正好借機聊一聊,給她個定心丸,再往前推進一大步。


    田沅鬧了一個多小時,喝了張阿姨熬的暖胃湯,才徹底消停下來,昏昏沉沉地睡著。


    以往經驗,她這一覺要睡到明天一大早。


    唐朵累得口幹舌燥,出來喝水。


    鬱文舟端坐在沙發上,招手讓她過來,遞了杯蜂蜜水給她。


    “累了吧,午飯也沒吃好。張阿姨在熬海鮮粥,一會兒吃點。”


    唐朵一口氣喝了半杯水,舔了舔甜甜的嘴唇,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


    鬱文舟麵色沉重,似乎做了很重大的決定:“老婆,剛剛我思考了很多,關於田沅說的話。”


    唐朵噎住,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田沅喝醉後沒說過一句好話。哪句都最好不要提。


    “她喝多了,胡言亂語不能當真的。”


    “雖然是醉話,但她思路很清晰。說得也很有道理。比如你在大姨家受了很多委屈,我卻不知道。還有,”鬱文舟故意停了一下,放慢語速,“關於夫妻生活。”


    終於還是避不開的。唐朵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


    雖然對他有很強的好感,甚至每天早起打開門、下班收拾好包,一想到就要見到他,就會很開心。


    但在這種事情上,她真的有點害怕。他們遠遠還沒達到那種親密程度。


    “那個,我,我現在還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鬱文舟托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頭。表情很認真,一本正經:“我知道你還沒做好準備。我也是。”


    唐朵睜大眼睛。還好,不是自己耽誤了他。


    田沅說過,男人不能素太久,否則不是被憋壞,就是出去偷腥。


    如果是他本身就沒有想法,那就安全了。


    唐朵心裏剛有一絲安慰,又聽到他說。


    “但,我們早晚會有的,不是嗎?”


    唐朵弱弱地看著鬱文舟:“我們,我們還需要多一些彼此的了解。還需要磨合。”


    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熟悉。


    鬱文舟點點頭,愧疚地說:“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我有病。一種心理疾病,肢體接觸障礙症。”


    “啊?”唐朵震驚。


    鬱文舟露出一絲愁容:“不用擔心,醫生說隻是輕度,不影響正常生活。隻是我的社交安全距離非常小。陌生人離得太近,會有心理上的抵觸。特別是女生,即使是為了工作不得不握手,也會感覺很難受。”


    唐朵雙眼都是憐惜。他說他社恐,原來是這個原因。


    怪不得他身邊要配暗衛保鏢,不喜歡曝光。他的辦公區空空蕩蕩,沒什麽人。家裏安排相親很多次都不成功。這麽大的房子,隻有一個保姆,還隻做白班。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是因為他有病。


    可是,他平時牽手摸頭小動作不停,每天還都要貼身抱。此時此刻他還托著她的下巴。


    從這個角度看,一點也不像有什麽接觸障礙。


    鬱文舟握住她的手:“和你相親的時候,我會在那麽短時間內堅定是你,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發現自己靠近你的時候,一點不好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種親切感。”


    “我分析,很大可能是因為經常聽景彧提起你,腦海裏對你已經很熟悉很信任。所以你和別人不一樣。”


    “這段時間,我也在默默試驗,果然,無論牽手還是擁抱,都可以很快地適應。”


    “包括上次你讓我親你的手。最開始,我內心是抗拒的。”


    唐朵臉頰滾燙,有一種趁醉強迫良家婦男的罪惡感。


    隻能聲音怯怯地說:“那次是我喝多了。”


    “所以我反思,我應該主動克服,而不是被動接受。事實證明,那天我親了你的手指,好幾下,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唐朵又想捏住他的嘴了。


    “老婆,我覺得頻率不用太大,欲速則不達。為了我們兩個將來的幸福,我們先嚐試每天一次,怎麽樣?早上或者晚上,你來選。如果接受良好,可以增加到早晚各一次。”


    唐朵在崩潰的邊緣,臉色堪比燒熱的章丘鐵鍋,黑中帶紅,滾燙無比。


    要不要這麽直白,還一天一次,早晚各一次。


    不是沒準備好嗎?


    不是接觸障礙嗎?


    跨度要這麽大嗎?


    絕對不可以,不能答應。必須想個堅定不摧的理由,一舉擊潰。不給他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不等她開口,鬱文舟繼續:“你看這樣可以嗎?我們開始隻親額頭或臉頰。我還是有些擔心直接吻嘴唇,我會不適應。希望你能理解。”


    唐朵恍惚了,他是指親親,不是那個?


    “你是說隻親額頭?”


    鬱文舟點點頭:“早安吻,或者晚安吻。”


    唐朵噓了口氣,還好還好。


    鬱文舟故意盯著她奇怪的表情問:“你以為是什麽?”


    唐朵小腦袋猛搖:“沒有,我什麽都沒以為。”


    “或者你有更好的建議,隻要不是太激烈,我都會努力配合。”


    唐朵堅定地說:“沒有,額頭很好,非常好!”


    “那,我們現在就試試?”


    “啊?”


    鬱文舟露出很努力去盡義務的表情:“你要不要把眼睛閉上?我有些緊張。”


    “其實我們不......”


    “老婆!”鬱文舟突然握住她的雙肩。不能給她說不的機會,現在不親,錯過這次,以後再提隻會更難:“不用顧忌我,我可以的。”


    唐朵還想推脫,哪怕等到晚上張阿姨離開後也好。


    鬱文舟的唇已經貼到她額頭上,柔軟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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