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朵無法理解鬱卓這種人。他可以任由榮曼玉挑撥自己子女的關係,加害兒子的妻子。


    如果說是因為愛,他隻偏愛這位再婚的妻子,不愛別的任何人嗎?


    秦添已經見怪不怪。鬱榮耀在外麵惹過的事,大大小小都不少。都讓鬱卓給吐血壓下去了。


    鬱卓這個人未必有多大的愛,但是要麵子絕對超過任何人。他繼承了鬱老爺子的“優良”基因,絕對容不得家裏的醜聞外揚。


    窩裏再鬧,外麵一定要展示得幹幹淨淨、光鮮和睦。


    包括這次股東架構大變,他自己直接把鬱榮耀虧出的給補上。在外麵也宣傳是自己想要休息,退賢讓位給後代。


    鬱文舟目光掃向窗外:“放心,我還有別的辦法。”


    電話再次嗡鳴,是鬱文嬡:“榮曼玉簽和解書的事,我知道了。這次,由我來。”


    鬱文舟:“不用,這是我的事。”


    鬱文嬡拉開窗簾,她這裏已經是夜晚。玻璃上映著剛剛縫完三針的額頭。


    她隻說了一句,她沒法替別人原諒,也沒身份去勸唐朵放棄起訴。就換來爺爺砸過來的茶杯。


    那茶杯是一整套,榮曼玉送的。據說挺貴。


    鬱文嬡摸著額頭的紗布:“我有她在鬱氏多次受賄的證據,人證物證齊全。鬱榮耀挪用公款的,也有。”


    鬱文舟:“你再放放。這個時候拿出來,會有人說你趁機打壓、趕盡殺絕。”


    鬱文嬡透過黑夜,看著玻璃裏虛虛實實的自己,笑了一下:“原本想留在關鍵時刻用的。現在,這個時機,就挺好。鬱文舟,也該讓我做點事了。”


    爺爺不是說她無情無義嗎,那就無情無義的再徹底點兒吧。


    找個榮曼玉曾經信任的手下,把她的資料都交給警察。


    然後把鬱榮耀的握在手裏,做砝碼。讓鬱卓徹底退出鬱氏,榮歸田園。那些股份夠爺孫三人吃幾輩子了。


    “要不要幫幫姐姐?”唐朵問。


    鬱文舟手裏也有榮曼玉和鬱榮耀的很多東西:“她想自己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放心,我會找人盯著。如果她需要,我隨時會出手。”


    他說過,如果榮曼玉敢動唐朵,他會百倍的還回去。


    做人,說話要算話。


    現在姐姐要親自對付榮曼玉,那就由他來鏟掉榮曼玉背後的榮氏。


    太簡單了,比碾死幾隻螞蟻稍微多一些時間而已。


    *


    鬱文舟怕唐朵坐得太久不舒服,就拉著她去臥室休息。


    唐朵平躺著,歪頭看向窗外:“還是第一次躺在床上飛。像小飛俠。”


    鬱文舟:“之前不是每次都有飛的感覺嗎?”


    唐朵捶他。


    鬱文舟勾唇笑:“老婆,想抱著你睡會兒。”


    唐朵翻身摟住他的背:“累了,就休息一會兒。”


    兩個人小憩了一個多小時。


    鬱文舟把唐朵叫醒:“老婆,看窗外。”


    唐朵扶著窗子,向下看。


    飛機正經過一片紅色的淺海灘塗。燦爛的紅色與遼闊的綠色碰撞,讓人心情舒暢。


    鬱文舟從背後鉗住唐朵的細腰,把她轉過來:“老婆,還有兩個多小時才到。要不要我帶你在飛機上飛一次?”


    他真是甭管什麽時候,都能有心情......


    飛機一頭鑽進厚重緊密的雲層,在雲海中穿梭無阻。


    窗外忽明忽暗,唐朵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音。


    “老婆,我喜歡你出聲。”


    唐朵勾著鬱文舟的脖子,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鬱文舟疼得悶嗯一聲。


    唐朵壞笑,聲音卻軟得像揉成絲的雲:“我也喜歡,你出聲。”


    鬱文舟貼在她耳邊,濕熱的氣息一下下用力噴灑:“呃,那就給你,聽。”


    飛機急速前行,不停攀升。穿過氣流,衝上雲霄,迎來一陣劇烈的顛簸。唐朵身子隨之一震,癱軟到鬱文舟懷裏。


    鬱文舟俯身將她放下:“飛得爽嗎?回程,還可以再飛兩次。”


    鬱文舟和唐朵一直不出來,田沅又有點故意躲避。秦添無聊地讓空姐倒了杯紅酒出來。


    秦添輕搖著高腳杯問:“以前沒這麽晃啊。你幫我從專業角度分析一下,如果有人在飛機上做劇烈運動,會不會讓飛機像車一樣,震?”


    空姐臉微紅:“秦總下次可以試試。”


    秦添咧嘴笑:“試過,但是作為當事人,也確定不了飛機晃是不是自己弄的啊。”


    他特意把“弄”字加了重音。


    田沅坐在最尾處,翻了個大白眼。怎麽能有這麽惡心的人。


    秦添和空姐調侃了一會兒,又坐到田沅身前:“我投了個美食競技綜藝,下個月末開拍,正在找主持人。上星,s級。怎麽樣,有興趣嗎?”


    田沅眼睛一亮,但還是推拒:“謝謝秦總抬愛,我還不夠格當上星綜藝的主持人。”


    秦添翹起二郎腿,把酒杯遞給她:“我還沒喝過,嚐嚐,能品出什麽?”


    田沅托起酒杯,透過光看了看,輕晃幾下淺聞片刻。最後含了一口,慢慢吞下,看上去極為專業。


    “中紫色,果香為主,夾著點橡木味。口感結構絲滑豐富,酸度清爽。應該是法國鹿邑食吧葡萄園的早熟梅洛,新橡木桶發酵,窖齡二十到二十五年之間。上個月在海市拍過一箱,最高拍價到了30萬一瓶。謝謝秦總,請我喝這麽好的酒。”


    秦添拍了下手,空姐把整瓶酒端過來:“做主持人第一要素能說會裝,看上去很懂。你都做到了。”


    田沅無所謂地笑:“恰好某任前男友是做紅酒生意的。”


    秦添挑起眉,把酒瓶遞向田沅:“衛晉爺爺自種自釀的葡萄酒,無價。我喝了鬧肚子,整瓶送給你了。”


    田沅接過酒,上麵有毛筆手寫標簽:“前年的,確定你鬧肚子不是因為放過期了?”


    秦添伸出手:“我從不做虧本買賣。鬱哥準備讓小朵參與策劃,做執行製片。有你倆在,肯定會是dm今年最重要的項目。怎麽樣,合作愉快?”


    田沅也伸出手:“卻之不恭。”


    飛機準備降落前,鬱文舟才挽著唐朵出來。


    田沅嘖嘖:“你天天被滋潤得這麽粉紅水嫩。隻有我是孤寡老人,還要給老板賣命掙錢。”


    唐朵:“我也想去工作啊,想得心癢癢。”


    鬱文舟打完兩個電話,走過來:“這趟回去,就可以回《田園蜜戀》。還有個美食綜藝,等你來籌劃。”


    “真的?我可以回組工作了!”唐朵開心地抱住鬱文舟。


    “你倆還沒膩歪夠?”秦添走過來,把胳膊架到田沅肩膀上。


    鬱文舟瞪了秦添一眼。秦添悻悻地收回胳膊。本來最近心情就不好,這幾天又正好青黃不接,憋得難受。手和嘴,都有點管不住。


    田沅也算是個老江湖。男人一貫的伎倆,先用猥瑣的語言和小動作試探,如果得到反饋,就立刻大肆進攻。


    隻不過礙於她和唐朵的關係,不好意思下手。但又忍不住想動手動腳。


    田沅覺得以現在的情形,如果繼續待一周,她有點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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