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晉收到向北的消息,恨不得立刻跳傘,掐死鬱文舟。


    一個電話劈過去:“你大爺的。”


    鬱文舟:“我沒大爺,你有。”


    衛晉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抱過我的染染。還做過什麽下流的事?”


    鬱文舟:“她是練散打的,抱摔是基礎動作。館裏多一半的人都被她抱摔,膝壓按在地上過。”


    衛晉:“她說的肯定不是這個。”


    鬱文舟:“你從哪兒聽到的,向北?我從來不在我老婆身邊安插耳目,這是最基本的尊重。”


    衛晉挖苦:“你自己就是最大的細作。你用景叔叔的身份騙她的消息,忽悠她,不比我損?忘了自己睡客臥簽不平等條約了?”


    往事不堪回首,鬱文舟無語:“提醒你一句,江染之前的男朋友就是因為不喜歡她練散打,和別人有太多肢體接觸。兩個人才分的手。還有她學攝影,有人體攝影課。她的工作也少不了觸碰模特。”


    衛晉:“我是尊重藝術的,藝人拍吻戲床戲都可以,當然不介意。”


    鬱文舟:“你想拍床戲?”


    衛晉:“別給我轉移話題,快交代,除了打拳,有沒有抱過她。”


    鬱文舟:“有。”


    ......


    另一邊的江染,也在主動給唐朵解釋:“師兄剛來的時候,不太喜歡與人接觸,也不怎麽和不熟悉的人交流。當時,我爸甚至懷疑他有某種心理障礙。”


    “所以,我爸找了心理醫生,表麵上是賽前動員,賽後鼓勵。其實就是為了幫他調節心態。還特意在每次打完比賽,不管是內訓還是外部比賽,要求大家互相抱抱鼓勵。”


    唐朵當然不可能誤會江染和鬱文舟:“他跟我說過江叔叔請心理醫生的事,當時我就猜到叔叔的用意。染姐,謝謝你,也謝謝江叔叔。”


    江染直率坦然:“我爸喜歡他。如果不是因為家庭條件相差太大,他確實想過撮合我們。不過他撮合也沒用,我不喜歡太悶的。而且,鬱哥一直有喜歡的人,應該就是你吧。”


    唐朵腦子裏想的是江染說的第一句話。鬱文舟的家世她都忌諱,那衛晉的珠寶世家,她會不會更顧忌。


    “是我,他資助過上學。”


    文雯饒有興趣,但畢竟跟唐朵隻合作過一個多月,還是自己老板娘,壓著肚子裏的好奇,不好意思問。


    到了dm,唐朵帶著江染和文雯一路直奔公關部。


    一路上所有遇到的人,都會彬彬有禮的喊一聲“唐製片”或者“唐老師”,然後偷偷看幾眼江染。


    唐朵寬慰:“這些我都經曆了過,熱度過去就好了。有兩次網上爆料,還有剛公開的時候。什麽樣的眼神和議論都有。”


    走進公關部,部門老大嚴總和衛晉的經紀人何瑩一起迎過來:“唐老師,江小姐。”


    文雯清了下嗓子:“你好,我是江染的經紀人,文雯。”


    何瑩敷衍地笑了下:“你好。”


    進到會議室,何瑩禮貌請江染落座:“衛晉已經坦白了情況,是他騷擾你在先,必然要付起應擔的責任。隻是現在網上輿論對你們非常不友好,所以不得不請您委屈配合。”


    何瑩沒有直說什麽“一根線上的螞蚱”的話。但也話裏也暗示了衛晉塌房,江染同樣會被罵被揭老底。他騷擾他負責,更是在點她有主要責任。


    唐朵皺了下眉:“先說你們擬的解決方案。”


    江染微微側頭看唐朵,私下軟軟糯糯,遇到正事還真的很有老板娘的架勢。


    何瑩忙展開兩份文件到唐朵和江染麵前:“方案一,對外宣稱在拍攝mv。”


    “這個方案的缺點是,粉絲會挖你們兩個人是類似劇組情侶的關係。而且我們不知道對方手裏是否還有別的視頻。如果再有更火爆的內容。很容易被反噬作假。”


    “第二種方案,對外宣稱你們在正式交往。等事態平靜後,再宣布和平分手。”


    “優點,好操作,沒有二次被黑的風險。缺點,在半年的時間內,江小姐需要偶爾與衛晉有些互動。還有就是,江小姐不能有其他緋聞。”


    唐朵不自覺地哼了一聲。真是替衛晉臉紅,完全是在學鬱文舟。一紙協議拴住江染,有理有據地假裝談戀愛,然後作假成真。


    何瑩看了眼不做聲的嚴總,小心地問:“唐老師,有什麽指教。”


    唐朵:“這件事江染是弱勢一方,而且是衛晉隱瞞自己頂流歌手的身份,給江染帶來的困擾。所以,優先要保障江染的利益。”


    何瑩忙點頭:“鬱總也是這麽交代的。所以我們推薦第二種方案,雖然對衛晉的影響比較大,但是可以給將江小姐證明。而且衛晉說,他可以公開宣布是自己死纏爛打追求的江小姐。還說如果有粉絲再鬧事,他直接宣布退圈。”


    唐朵欣慰:“要給江染經濟上的補償。”


    何瑩用眼神向嚴總請示。


    鬱總說了隻要江染同意,所有要求無條件妥協。所以嚴總立刻點頭:“江小姐如果不滿意,金額好商量。”


    唐朵轉頭問江染:“染姐,你有什麽要求和想法,可以直接提。dm和豐盈每年的公關費預算很高。”


    文雯感覺沒自己這個經紀人什麽事了,唐朵還真夠意思。


    何瑩內心揣摩,這江染到底是什麽人,老板娘的朋友?


    江染:“我想等見到衛晉,再做決定。”


    文雯看了眼協議裏的補償金額,數著小數點前麵的零,感歎了半分鍾。


    隨即本著不抬價不舒服的本能,清清嗓子:“染染,你可想好了,這之後你要一直背著頂流嫂子和衛晉前女友的名號,是很悲催的。所以,作為你的經紀人,有責任提醒你,這個金額還要加。”


    江染瞥她:半年,五百萬還不夠?


    嚴總隻想快點搞定,生怕江染反悔:“沒問題,可以再加百分之六十。簽約後一次性付清。”


    文雯不等江染回答,一拍桌子:“成交,打印新協議去吧。”


    半個小時候後,衛晉趕到。進屋先叫了聲嫂子,直奔到江染麵前,躬下身仔細看她:“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江染站起身,麵容清冷:“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我們出去,你們在這裏聊。”唐朵帶頭起身,退出會議室。


    雖然隻是一日未見,江染還是覺得橫跨了兩個世界。他們現在的關係與之前完全不同,不再有任何歡愉,隻是合作解決掉一件事情。


    所以,她退後了半步,禮貌又疏離地伸出右手:“衛晉,你好。”


    衛晉眼中映著她倒退的身影,若無其事地挑起眉梢,回了一個點到即止的握手。


    江染直言快語:“假情侶的方案,會不會影響你在歌壇的發展?”


    “我隻是喜歡唱歌寫歌,沒打算在歌壇發展。”衛晉抿著唇,勾起眼角向前探身:“那姐姐呢,半年時間,會不會耽誤你談戀愛?”


    江染不再看他的臉。他誘她答應在樂室和花房裏撒汗時,就是這副德行。


    江染拿起協議:“協議看過了?”


    衛晉:“在飛機上看過。”


    江染:“需要增加條款,你的家人、朋友不能因此騷擾我。除了在公眾麵前,我不會配合你在你的家人麵前演戲。但你需要配合我,在我家人和朋友前,扮演完美男友的角色。”


    衛晉壓著內心的歡喜:“姐姐這個是霸王條款,但是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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