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嬡:“你們辦婚禮前,應該先去做個婚檢。這是對彼此負責。”


    鬱文舟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麽。頭頂冒火,咬著牙:“鬱文嬡,我跟你說過,我不會要孩子!以後不要再問我相關話題,更不要在唐朵麵前提起。”


    鬱文嬡反問:“你不想,她呢?”


    鬱文舟別過臉:“她也不想。”


    鬱文嬡:“她現在不想,不代表明年不想。”


    鬱文舟手指緊緊攥著桌角,仿佛一使勁就會掰斷:“我們可以領養。有很多孩子等著人關心收養。”


    鬱文嬡逼近一步:“鬱文舟,你在擔心什麽?還是,你身體有什麽問題?”


    鬱文舟指骨咯咯作響,雙眼泛起幾絲腥紅。心底執拗地擰成一團,疼到麻木:“都沒有。”


    鬱文嬡扭過頭不看弟弟的眼睛。


    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了害怕。


    她明白了他在怕什麽。他怕唐朵像他的母親一樣。


    十萬分之十六的死亡率。哪怕隻是十萬分之一,他依然會怕。


    鬱文嬡唇角抖了抖,欲言又止。


    和催生相比,鬱文嬡更不想提起往事。即使她說的話,可能會把弟弟從陰影中解救出來。


    但這些話,她就是說不出來。


    從鬱文舟家裏出來,鬱文嬡把車隨意地停在路邊,點了一根涼煙。


    冰涼的煙氣穿過喉嚨,進到肺裏。讓她眼角有些濕熱。


    鬱文嬡夾著細長的煙,一動不動。直到火星烤到指背,才從回憶中醒過來。


    掐滅煙頭,鬱文嬡給傅川撥電話:“跟我回趟老宅。”


    傅川:“去看你爺爺?”


    鬱文嬡聲音很輕:“不是那個,是我很小的時候住過的地方。一套很老的小別墅。”


    傅川:“把你現在的定位發給我,不要亂跑,等我。”


    鬱文嬡默了幾秒才回:“好。”


    二十分鍾後,傅川敲響鬱文嬡的車窗。


    鬱文嬡打開車門,濃重的煙味嗆得傅川一皺眉。


    傅川俯身,把鬱文嬡的安全帶解開。一聲不吭把她抱起來,放進副駕。自己坐到駕駛位,打開換氣。


    鬱文嬡靠在座椅上,沒有說地址。


    傅川歪頭安靜地看她:“想哭就哭,沒人看得到。”


    鬱文嬡沒有哭,而是挪過身吻他。


    傅川回應她更激烈的熱吻。然後吻到她的眼淚。


    他從來不會問她發生了什麽,但總是可以從她細微的表情和隻言片語中,讀懂她的心情。


    他也不會問她需要什麽。


    他做的,都是她想要的。


    -


    接下來的日子,唐朵都被迫在家休息。


    這一次,鬱文舟非常強硬。


    除了每天隻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聽取下麵人的工作匯報,其他什麽都不讓她幹。


    唐朵實在無聊,叫了田沅過來。


    田沅聽說她要辦婚禮,蹦起來說:“怎麽辦,我是該當你的伴娘,還是司儀?六月底,日子是你們領證那天?便宜他了,少過一個紀念日。”


    唐朵鼓嘴:“他的紀念日名目繁多、數不勝數,隻多不少。”


    田沅湊過來,嘻嘻壞笑:“你倆是不是天天晚上慶祝紀念日?”


    唐朵按著田沅飛起的嘴角:“不許貧,伴娘禮服的事你負責了。一會兒我把葉落落的聯係方式推給你,加上江染,你拉個群,下輪錄製前必須搞定。”


    田沅:“沒問題,我辦事你放心。紅包記得給我包個大的就成。”


    唐朵發了幾套首飾的圖片給唐朵:“晉哥說了,伴娘的首飾他負責。而且是送,不是借。”


    田沅看著璀璨奪目的珠寶,眉毛跳舞:“看來我要和江染搞好關係啊,爭取將來也給她當伴娘。”


    唐朵:“那你要盡快了,我分析,他倆應該不會等太久。”


    田沅笑著問:“這麽有把握?你是太信任衛晉的魅力,還是不相信江染的定力。”


    唐朵胸有成竹:“我是相信江染的眼光。”


    江染打了個小小的噴嚏,駐留在衛晉眼睛上的目光更加嚴肅。


    衛晉比畫著發誓的手勢:“天地良心,我之前絕對不知道鬱哥要帶你去我爺爺家。”


    江染:“哪個之前。你認識我之前,還是我回國之前?”


    衛晉嘿嘿笑,顧左右而言他:“染染,我爺爺人還和善嗎?”


    江染:“不知道。萬一你的演技是隔輩遺傳你爺爺的呢。”


    衛晉厚顏道:“那絕對不是,我是遺傳我爸的。”


    江染伸出兩根手指,杵衛晉的小腹:“過去,站好。”


    衛晉嘴角彎下:“染染,你確定要這麽拍?”


    江染點頭:“免費送你的,還挑?”


    衛晉環臂抱住自己:“不敢,但是有點太暴露了吧?”


    江染手裏捧著一小瓶橄欖油:“脫。”


    衛晉乖乖脫掉上衣,露出立體的腹肌。


    江染倒了些橄欖油到衛晉手心:“前麵自己塗抹,後麵我幫你。不要塗太厚,薄薄一層。”


    衛晉聽話地往自己身上抹油:“染染,不一定要用橄欖油,有很多方式可以替代,比如美黑油。”


    江染順著他背部肌肉的紋理塗抹:“這是對曆史文化的尊重。而且,好的照片,是可以聞到味道的。”


    “什麽味道?橄欖油涼拌小狼狗刺身。”


    江染挑起眼皮:“荷爾蒙。”


    衛晉立刻道:“有,很多,隨時爆發。”


    江染用力在他肚皮和胸口啪啪拍了幾下。從花瓶裏拿了一枝血紅色的虞美人,遞給他:“叼著。”


    衛晉:“染染,我想換個叼。”


    “影棚裏沒有骨頭。”


    江染擦幹淨手,端起相機:“衛晉,給我個勾引的眼神。”


    衛晉咬住花枝,微微收了下巴,含情看江染。


    “好,再來個破碎感。”


    “非常好,再加一點哀怨,向右微微側頭。”


    “你自己再做幾個動作。”


    江染連拍幾十張。然後“哢”關掉了大燈,繞到衛晉身前,緩緩幫他把腰帶解開。


    衛晉全身激動:“染染,這就是你今天不要拍攝助理,堅持私密拍攝的原因?你想玩辦公室激.情?”


    江染套了條深色的領帶在他脖子上,聲音淡定:“給你再拍幾張暗黑釣係。”


    光隻給半臉,打到鼻尖。腹肌隻有一條鬆垮的領帶遮擋。西褲的腰帶解開自然垂下,露出人魚線和小褲褲的寬邊。


    “衛晉,摸自己,要有力度感。”


    衛晉表現力十足。一會捂脖子,一會按肚子,一會勾褲腰,極具誘惑。


    江染口幹,咽了下口水:“眼神再鋒利一點,我在酒吧第一次看到你時,那個表情。”


    衛晉停下來。那可是他為了引起江染的注意,練了三個月的:“那是獨屬於我們兩個的回憶,不可以。”


    江染走過去,抬頭捏住衛晉的下巴:“乖乖聽話。否則......我有偷拍過你裸睡的照片。正麵,三張。一張五百萬,賣給鬱文舟,不貴吧。”


    衛晉威武不能屈:“鬱哥不會接受你的威脅,我也不會。”


    江染挑起眼皮:“那,打個折賣給狗仔呢?”


    “染染,你太狠了。”


    衛晉摟江染的腰。江染嫌棄他身上有油,轉身躲開:“跟我合作,乖乖聽話,照片我就不放出去。”


    衛晉追過去想要抓住她咬。影棚門口“哐當”一聲響,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誰?”江染轉身擋住衣冠不整的衛晉。


    “染姐,晉哥,我來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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