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舟放下電話,滿臉的柔和立刻消失殆盡。


    勾勾手指,冷幽幽:“繼續。”


    “我們輸了,不打了。”


    “對,我們認輸。”


    校長被唬得口齒不清:“你這是暴力犯罪。”


    鬱文舟嗤笑:“他們先動手的,群毆我一個。我有錄像,從他們幾個圍攻我開始。”


    鬱文舟向前跨了一步,微曲了身直直看著校長的眼睛,冷笑:“看著你的同鄉,曾經的學生被打。一聲不敢吭,連報警都不敢。我可沒收走你的電話。”


    校長臉色發白。他就快退休了,不想惹一點而事。


    曾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他選擇兩隻眼睛都閉上。


    鬱文舟直起身,撇看著歪歪斜斜的一群慫人。當年他們的氣焰有多勝,現在就有多蔫。


    癱在地上胳膊脫臼的喊:“你也出了氣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鬱文舟抬眉:“說好的,輸的人要把所有做過的事,都品嚐一遍。”


    幾個保鏢過來,把兩筐碎石子倒在粥桶周圍的地上,又把十個人拖到粥桶旁邊,抓了幾把框裏的爛菜葉和兩袋子沙土,一並撒到粥裏:“喝。”


    真就有人毫不猶豫,跪在碎石子上,拿兩隻手捧了夾著爛菜和沙子的熱粥,往嘴裏灌。


    鬱文舟沒想到真的有人不反抗一下,就直接咽下去。


    他沒想讓他們吃,男人之間憑拳頭解決問題。其他的都隻是嚇唬。


    鬱文舟擰著眉抓住那個人的衣領,把他拎起來:“當初你們欺負別人的時候,想過對方的感受嗎?”


    那人嘴角還沾著粥:“因為我媽跟人跑了,我爸記恨,就把我揍得起不來床。唐朵已經是幸運的了。她隻是沒爹沒媽,最起碼她家裏沒人打她。”


    旁邊的人似乎是哭聲:“這算什麽,誰沒受過苦,吃過土?我去找包工頭要拖欠的工錢,他讓我先啃磚頭。”


    “我們誰沒受過比這大得多的委屈!不像你,是喊著金鑰匙出生的,沒受過委屈。”


    鬱文舟聲音淬了冰:“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找無辜的弱者發泄?這是道德的底線,根窮富沒有關係。”


    那人還想說“以強欺弱是人性也是輪回”,但看著鬱文舟的表情,硬生生忍住。


    鬱文舟鬆開手,剛升起的一點憐憫又被清掃幹淨。


    揮了下手,聲音透著寒冷、無奈和鄙夷:“都滾吧。”


    校長和班主任率先衝出去。剩下八個人也顧不得疼,迫不及待地跟在後麵跑了。


    名單裏還有幾個人去了其他城市打工。鬱文舟本想把他們也找出來,現在沒必要了。


    沿著無人的小路,找到唐朵姥姥家的小院。如今無人居住,已經有些殘破。


    鬱文舟繞到屋後的半山,穿進茂密的棗林。


    六月份,小小的黃色棗花開得正盛。不起眼不好看,但是有淡淡的甜膩的香。


    她小時候經常在這林子裏玩吧,還是她根本沒有時間玩耍。


    鬱文舟仿佛看到小小的唐朵提著菜籃,一腳深一腳淺,去蜂箱那裏給姥姥送飯。


    鬱文舟站在林子裏,俯窺著山腳下的瓦房。一直待到日頭偏西,才坐上車回去。


    回程路上,鬱文舟給張幹事打了個電話:“張幹事,有沒有專門針對留守兒童的慈善機構,我想資助。”


    張幹事:“有的,我有一個前同事,就在這樣一家專注留守兒童和窮困單親家庭的基金會。”


    鬱文舟望著窗外漸暗:“我希望可以設立一個部門,除了經濟上的援助,還需要定期走訪,進行兒童以及家人的心理輔導。以保障孩子的身心健康。”


    張幹事聲音充滿喜悅:“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惜因為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所以一直沒有真正推行起來。”


    鬱文舟:“寫個完整的執行和監管方案給我,錢不用擔心。”


    張幹事:“好的,好的。我讓他盡快做好方案,把基金會的資料一起發給您。”


    鬱文舟掛了電話,車內又安靜下來。


    司機小黑瞄了兩眼後視鏡:“老板,我也想捐點錢。”


    鬱文舟:“不用,這是我的事。”


    小黑:“我今天貢獻一塊錢,未來就多一份光明。”


    鬱文舟淡笑:“你的錢需要留著生活,我的錢隻是數字。”


    小黑嘟囔:“意思就是我窮唄。”


    回到賓館,唐朵已經吃過晚飯,和田沅在附近逛了一圈,剛回房間。


    鬱文舟進屋就抱住她:“老婆,怎麽辦。一天沒見,就想得要命。”


    唐朵靠在他肩上,聞到極淡的香味。


    這香味她曾經聞了十一年,不能再熟悉。他去豐唐了,去了她說的那個棗樹林。


    “鬱文舟。”


    “老婆?”她突然叫他的名字,鬱文舟有些擔心。


    “我的婚紗已經成型了,要看看照片嗎?”


    “好。”


    唐朵把照片調出來給他看。


    “很美。你穿上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唐朵欠起腳吻他:“因為有你,我才是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鬱文舟回吻:“我也是。”


    -


    次日,設計師製作秀服,其他人無事休息。


    唐朵原本約了田沅和江染,一起去三大名樓之一的洪州閣玩。但江染說衛晉病了,要留下來照顧他。


    唐朵歪頭:“晉哥病了,在發低燒。”


    “裝的。”鬱文舟笑著攏住唐朵的腰,“我就不會用這種方法騙你。還是我老實。”


    唐朵懷疑這主意就是他出的。


    隔壁的房間裏,江染摸著衛晉的額頭。去倒水的功夫,怎麽又比之前燙了一點。


    衛晉拽下她的手,握在手心裏,虛弱地說:“染染,我想吃蘋果,你喂給我,好不好。”


    他的手心也很燙。


    江染又摸他的脖子和大腿根,溫度正常。


    “吃完蘋果,去看醫生。”江染的聲音溫柔了很多。


    衛晉拿額頭蹭她,撒嬌:“我不要,我不喜歡去醫院。休息一天,多喝熱水就好了。染染,我不要去看醫生。”


    江染拿他沒辦法:“如果明天還燒,必須去醫院。”


    衛晉大雙眼皮無力地眨了眨:“都聽染染的。”


    江染把蘋果削成小塊,拿了叉子坐在床邊,一塊一塊喂給他。


    “染染,我還想喝魚肉粥。”


    “好,我讓酒店的廚房做給你吃。”


    江濱練武之人體格好,基本不生病。尚媃除了每月固定幾天脾氣暴躁一點,也很少發燒感冒。


    所以,江染沒什麽照顧人的經驗。


    網上查了查,全身無力,隻有額頭和手心熱,多半是病毒感染或者消化不良。


    蘋果和粥,倒是適合他的病症。


    廚房送了熬好的魚肉粥過來。


    衛晉窩在床上哼唧:“染染,我不想起床,還是你喂我,好不好?”


    江染端了粥,拿著白色的瓷勺,鼓起紅唇吹了吹,才仔細地喂到他嘴裏。


    衛晉哪裏受過如此高的待遇,覺得這粥裏都有了她的味道。欣欣然就有點得意忘形,伸手去摸江染的腰。


    江染一邊伺候他,一邊還要被騷擾。深深感覺到給地主老財當丫鬟的不易。


    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實點。”


    衛晉眼角露出無邊的幸福:“染染,你真好。除了我媽,還沒人對我這麽好過。”


    江染沒好氣地加速把一碗粥喂完。還細心地拿溫水讓他漱了口。


    衛晉舒服愜意,靠在床頭繼續索求:“染染,可以幫我揉揉腿嗎?”


    江染想拿枕頭把他的臉和嘴都捂住:“你躺下。”


    衛晉像泥鰍一樣,岔開腿呲溜平躺下來。


    由於速度過快,把枕頭下藏的兩個暖寶寶,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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