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擰眉:“何必求饒?”


    她循循善誘:“你隻要去跟程邵宴說不就好了嗎?你不是正愁程邵宴不肯簽字離婚嗎?這次的事就是好機會啊,傅千寧想跟程邵宴離婚的心思大概是真的,不然也不可能把這個仙俠劇本賣給程氏集團的死對頭榮盛集團。”


    “既然如此,那你不是剛好可以把離婚條件送到傅千寧手裏去?而且程邵宴為了你去找傅千寧要角色,這是殺人不見血的事啊,傅千寧晚上還不知道怎麽躲在被窩裏哭呢!”


    許又橙眼珠轉了轉,聽經紀人這麽一說,她忽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行,那我就跟阿宴說一說。”


    許又橙又上網看了一眼關於那個仙俠劇要被拍成電視劇的網友評論,發現評論區一水都是誇燕歸寧的,頓時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傅千寧,可真有你的!不過你再厲害又有什麽用?隻要阿宴是向著我的,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我做嫁衣!我倒是要看看到時候我靠著你的劇本成為頂流小花旦的時候,你的臉色多難看!


    許又橙想到這裏心情頓時變好了,催促著經紀人跟助理趕緊離開,一會程邵宴就該來了。


    助理是個剛入行的小姑娘,本身就不是很喜歡許又橙的性子,隻是為了工作不得不忍氣吞聲,剛聽到了許又橙跟經紀人的話,助理心底無語極了,想了想她登錄了自己的小號,給燕歸寧發了一條私信。


    ……


    傅千寧跟顧知從美美地吃了一頓火鍋,吃飽喝足之後兩個人都有些懶得動彈。


    傅千寧有潔癖,聞著家裏都是火鍋味道有些受不了,還是爬起來開始收拾桌麵。


    顧知從趴在沙發上,一隻手摸著肚子,看著傅千寧那賢惠的樣子,笑眯眯地說:“寧寧你一股子人妻味,程邵宴那個狗東西真是狗眼瞎了,一點都不懂得欣賞你的美。”


    顧知從很早就跟傅千寧認識,親眼看著傅千寧從一個沉穩嫻靜的小姑娘長成如今溫婉怡麗的小美人。


    她隻恨自己不是個男的,不然還有那些臭男人什麽事?像是傅千寧這種溫柔知性的女孩子,當然是要自己娶回家當老婆!


    傅千寧哭笑不得,她見顧知從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著自己,頗為無語地說:“我本來也沒打算讓客人動手,你倒也不必為了不打掃衛生就出賣自己的靈魂。”


    “我哪有出賣靈魂?都是肺腑之言!”


    傅千寧搖搖頭,懶得跟顧知從廢話,裏裏外外收拾幹淨之後,傅千寧還開車送“顧大爺”回家,停好車打算上樓的時候,在樓道裏遇到了司硯禮。


    “司總?”


    傅千寧有些詫異,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仔細看了好幾眼確認自己沒看錯之後才走上去,禮貌笑了笑:“好巧啊,你也住在這裏嗎?”


    司硯禮也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傅千寧。


    他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某一戶窗戶說道:“在這裏有房產,今天說是裝修好了我恰好有空來收房。”


    傅千寧點點頭,也伸手指了一下:“我是剛搬來的,就住那裏。”


    司硯禮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巧合,正要說點什麽,忽然聽見了車子熄火的聲音。


    小區裏很安靜,這個車子熄火的聲音來得很突然,兩個人齊刷刷扭頭看了過去,就見一輛黑色保時捷內,猩紅的煙頭一閃一閃,車內的人沒有出來的意思,就那麽坐著。


    保時捷的車身被擦的鋥光瓦亮,夜色裏自帶嘲諷,看得人很不舒服。


    傅千寧皺了皺眉,那個保時捷倒是不罕見,有錢人多得很,顧知從找的這個小區也不是什麽一般小區,在市裏也算是有錢都難以買到的高級小區,看司硯禮也在這裏有房產就知道了。


    榮盛影視集團的總裁有房產的小區,自然是很高級的。


    這個小區裏的人開保時捷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但那個車牌傅千寧認得。


    她努力忽略車內那猩紅的火光,轉頭看向司硯禮說道:“本來該請司總上去坐坐,不過我今天喬遷,請了人吃飯,家裏亂七八糟的沒處下腳,怕怠慢了司總,下次有空還請司總一定要賞臉上去喝茶。”


    司硯禮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好。”


    兩個人禮貌點點頭算作道別,傅千寧轉身走到電梯口,摁下上行鍵,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


    司硯禮那邊有事,也沒逗留,轉身朝著小區大門走了過去。


    他路過那輛黑色保時捷的時候,坐在車內的程邵宴聽到他正在跟人打電話。


    “嗯,遇到了一個挺有意思的人,就是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個小說作者,她的書你不是也看過?”


    “對,是她,上次見過一次,我就覺得她很有意思,文風跟自身反差挺大的,今天見了發現她——”


    司硯禮的話被重重的關門聲打斷。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視線慢慢悠悠晃了過去,落到了從保時捷內出來的那道頎長身影上。


    兩個身份地位家世相差不離的男人隔空對上了視線。


    司硯禮眼底厲色一閃而過,他並未開口,隻禮貌地衝程邵宴點點頭,就轉身要離開。


    程邵宴卻在此時開了口。


    “司硯禮,傅千寧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司硯禮停下腳步。


    他對電話那頭的人笑著說了一句什麽,才轉過身,收起手機,一隻手插進了西裝口袋裏,整個人看著儒雅隨和卻又帶著一股攻擊性。


    “程總居然用了‘肖想’這個詞?”


    程邵宴挑眉,但他還沒開口,就聽見司硯禮輕笑了一聲道:“倘若我非要肖想呢?”


    程邵宴眉心攏起,臉色一黑。


    “司硯禮你什麽意思!”


    兩家是死對頭,上次程邵宴一心想著找傅千寧的麻煩,忽略了司硯禮,可剛才許又橙打電話跟他哭訴,害怕恐懼傅千寧會使絆子,程邵宴一問才知道原來燕歸寧居然是傅千寧。


    他心有不甘立刻找了過來,卻沒想到看見她跟司硯禮有說有笑。


    這倒是都對上了。


    原來傅千寧就是為了司硯禮要跟自己離婚,不僅如此,他還把本來為欣程娛樂而寫的劇本賣給了司硯禮!


    “字麵意思,我很欣賞燕歸寧大大,哦不對,或者我應該喊她傅千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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