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悅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還是顧野叫她起來吃飯才醒來。


    一醒來,薑悅便發現顧野正坐在床邊,擔心看著她。


    “薑悅,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啊?去醫院?你哪裏不舒服嗎?”薑悅第一反應是顧野舊傷複發了,但是不應該啊,他這幾天可是大補,肉眼可見的精神抖擻。


    “不是我!是你!”顧野撫了撫薑悅有些涼的小臉,憂心道:“你氣色不好,我們去醫院看看。”


    顧野其實前幾天便發覺薑悅臉色很差,眼睛下麵都泛著青色,但一開始他隻以為是自己索求無度累到她了,隻要多休息就會好,然而從昨天開始,她臉色更差,而且明顯消瘦了。


    這就不能不讓顧野擔心了。


    薑悅抓住顧野放在她臉上的手,長睫顫了顫,卻是笑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什麽,最多說她氣血虛,精氣不足,她現在這樣主要還是體質問題。


    薑悅明顯感覺到在這本書裏,自己的體質特征被放大了,這才同房幾天,已經跟缺水的花朵一樣快枯萎了,她確實感覺到精神不濟。


    但是目前薑悅還不打算跟顧野說這件事,不想給他壓力,準備自己想辦法解決。


    況且,關於她這種特殊體質的事也不怎麽好說出口,怎麽說?說她是專門供修道之人采陰補陽的爐鼎?


    不管顧野會不會信,薑悅自己都不好意思。


    顧野不知道薑悅在想什麽,以為她諱疾忌醫,堅持說道:“不行!不去醫院我不放心!”


    薑悅順著他說道:“去也行,不過我可能是水土不服,醫生最多開點安慰劑吃吃。”


    “水土不服?”顧野瞧著薑悅這模樣,卻不是很信她的話,隻在心裏想著明天再瞧瞧她有沒有好點,不行立刻帶她去醫院做個全麵身體檢查。


    讓薑悅意外的是,顧野今晚竟沒有索歡,早早地就抱著她,卻隻是親親碰碰,跟從前在家屬院時一樣,很克製,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好不容易等到顧野睡著,薑悅偷偷摸摸下床,跟做賊一樣打開衣櫃,取出柳鳳仙給的小木盒,下意識回頭看了顧野一眼,見他睡得很沉,沒什麽動靜,這才鬼鬼祟祟打開房門下了樓。


    雖說薑悅和顧野現在已經親密不可分,她也不是保守的人,但研究這種事,目前還是她偷摸一個人進行比較好,叫上顧野一起看,怪害臊的。


    薑悅不知道的是,她這邊剛出去,顧野便睜開了眼睛,黑暗中,他目光清明,哪有一點睡著了的樣子。


    他朝外看了看,聽見薑悅腳步聲下樓,又看看沒關嚴的衣櫃門,心裏暗忖薑悅這麽神秘兮兮的是拿了什麽出去,為什麽要躲著他?


    樓下,餐廳。


    薑悅先是倒了杯水,上輩子她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托了有個開放的好閨蜜的福,理論經驗是積累了不少,動作片觀摩過一些,小黃文也是看過的。


    但是像這種一本正經把夫妻之間的事寫成教科書的,薑悅還是頭一次見。


    薑悅這些天一直沒機會拿出小木盒,今天拿在手裏湊近了才發現這竟然是檀木的,看來柳鳳仙很寶貝這玩意,盒子外麵都包了一層又一層。


    打開盒子,一本線裝書出現在眼前,薑悅緊張地翻開第一頁……


    顧野見薑悅出去,等了一會,沒看她回來,便也下了床,他站在樓梯口往下看,可以看見薑悅身影在餐廳,坐在那,正專心地看著一本書——


    看書?


    大半夜不睡覺,起來看書?


    顧野很好奇薑悅看的什麽書,她剛剛明顯是在等他睡著,什麽書是不能當著他麵看的?


    顧野在樓上站了好一會,薑悅都沒發現他,眼看夜深了,他看薑悅衣衫單薄,便下樓,出聲提醒,“薑悅!”


    薑悅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聽見顧野聲音在耳邊響起,嚇得她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顧野你怎麽走路沒聲音的?”


    一邊說,薑悅一邊將書合上,一把塞進小木盒裏。


    再抬頭看顧野,薑悅麵紅耳赤,還要努力保持淡定,“顧野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看你一直沒回來,現在夜裏氣溫低,我怕你冷!”顧野將薑悅的慌亂看在眼裏,眼睛掃向她抱在手裏的小木盒,認出這似乎是前幾天柳鳳仙送給她的東西。


    顧野更好奇裏麵是什麽了,竟然能讓薑悅臉紅?


    “唔,我不冷!”薑悅現在都快要熱死了,燥的。


    “你在看什麽書?”薑悅越是遮遮掩掩,顧野越是好奇。


    “工具書!”薑悅扭頭就走,“走走走,回去睡覺了!”


    顧野一把抱起薑悅,眯眸輕笑一聲,“跟我還遮遮掩掩的?關於哪方麵的工具書?”


    顧野平時很少笑,但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眼睛彎彎的,牙齒白白的,陽光又燦爛,很治愈的笑容,和他訓人時的嚴厲冷酷判若兩人。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研究好了再跟你說!”薑悅在顧野唇上親了一下。


    書才看了一半,就被顧野打斷了,但薑悅心裏有了點底,同時她對柳鳳仙更好奇了。


    剛剛薑悅翻開書的時候,才發現柳鳳仙竟然給她留了一封信,就在書裏麵夾著,原來柳鳳仙和賈成確實已經察覺到顧野懷疑賈成的身份了,所以那天下午他們匆忙收拾了東西離開。


    柳鳳仙在信上說賈成當年是被迫落草為寇,那時候時局動蕩,為了活下去,多的是去當土匪的,都是為了口飽飯吃,他不當土匪,也有別的人當。


    薑悅看到這裏不置可否,幹了壞事就是幹了壞事,並不能因為你有苦衷就能去殺人放火。


    後麵的內容大致總結就是柳鳳仙說他們隱姓埋名這麽多年已經改邪歸正,希望薑悅能勸顧野不要追蹤賈成,作為回報,她將這本珍藏送給她,還特別注明書後麵有她需要的東西。


    ……


    第二天,顧野還是堅持帶薑悅去了趟醫院,抽血化驗一套下來,什麽毛病沒有。又去看了中醫,中醫說的和薑悅想的一樣,隻說氣血虛。


    薑悅不想吃苦苦的中藥,拉著顧野就走了。


    出了醫院,顧野還是不放心,“我記得外公有個朋友醫術很好,我帶你去看看!”


    “顧野,我真不用看!”薑悅不肯去,去了結果還是一樣。


    “不行!必須去!”顧野這次態度很是強硬。


    “說了不去!我說我沒事,你怎麽就不信呢!”


    “你這樣子怎麽叫沒事?”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吵了起來,最後還是顧野讓步,如果薑悅兩天內還沒好起來就必須再去看醫生。


    兩天,兩天時間應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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