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的話,純粹就是作死!


    她簡直就是個草包!


    我不屑與她為敵。


    這兩人的狼子野心,犯了一眾豪門世家的大忌。


    果然,等他們離開之後,蔣世天發了好大的脾氣。


    他砸爛了他手裏正在喝茶的杯。


    我才知道他剛才的一切都不過是隱忍和偽飾。


    蔣世天似乎一下子滄桑了很多。


    他一臉疲憊地看著我說:“你也走吧。”


    我沒走,反而察言觀色地坐下來陪著他。


    蔣世天順了順氣問:“怎麽不走?”


    我回答說:“沒打算走。再怎麽走,也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火坑。”


    我心裏自然明白,周家並不比蔣家好多少,離開蔣家,我無處可去。


    “你真覺得我這裏是火坑?”蔣世天訝異。


    “是。”我率直回答說。


    蔣世天一震。


    我接著說:“但這次是我自主選擇的,我心甘情願地往下跳。”


    與其被人安排命運,不如把命運握在自己手裏。


    雖然路是一樣的,但是主動權在自己。


    蔣世天看了我很久,他對我說:“放心,不會讓你後悔的。你是鳳凰,便能浴火重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鳳凰。


    但我肯定是我自己,我是周莉。


    我不能讓自己去死。


    從小到大的頑強求生欲,讓我就算害怕蔣世天,此刻仍然想方設法地向他靠近。


    就像那些年,我盡量不會得罪周晴,以謀求自己在周家的一席之地。


    在蔣家,蔣世天就像是我的救生圈。


    所以,我怎麽會把我的救生圈拋離?


    接下來的幾天,蔣世天似乎振作起精神,他出去做事了。


    然而,我的生母李萍卻找上門來。


    我不知道李萍哪來的臉麵,居然以我母親的身份,敲開了蔣家的大門。


    蘭姨說:“少奶奶,這位太太說是您的母親,她特意過來探望您。”


    蘭姨替我掌摑綿綿的事,蔣世天已經派人處理完畢。


    我示意蘭姨退下,拿起手機一看,有三四個未接來電,全都來自李萍。


    我隻怪自己沒及時看手機,才讓李萍登堂入室。


    不過,我向來沒有帶手機的習慣。


    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必要的聯係人。


    畢業之後,我直接把微信卸載了。


    我整個電話通訊錄,隻有我父親和李萍的聯係方式。


    但是,我從來不主動聯係他們。


    所以,他們要找我的時候,也未必能找到我。


    就像今天,李萍隻能主動找上門來了。


    我看著李萍,並沒有給她好臉色。


    我冷冷地問:“過來找我,有什麽事?”


    我不信她真的隻是過來探望我,單純為了敘說一下母女之情。


    我從剛才就留意到,李萍全程就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


    自從她踏入蔣家門,她就東看看,西摸摸,眼裏全冒著星星。


    李萍小心翼翼地讚歎道:


    “莉莉啊,你這房子得值好多錢,這麽大,這麽漂亮,裏麵有這麽多好東西。”


    然後又說:


    “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哦,莉莉,你父親待你不薄,替你選了一門好親事。”


    “是繼母替我選的。”我冷眼看著李萍。


    李萍許是感受到我的不友善,她打著哈哈說:“你繼母也對你不錯。挺好。女人嘛,嫁個好老公很重要。不像我……”


    話到這裏,李萍揉了揉眼睛。


    我知道她要開始煽情。


    當年李萍拋棄我之後,南下打工,被男人騙光了錢,又得了重病。


    我早已聽她說過不知道多少遍。


    現在,我不吃她這套了。


    我隻想速戰速決。


    “有話直說吧,別浪費大家時間。”我站著對她說。


    我的意思很明顯,我不打算坐下來和她詳談,我要讓她長話短說。


    李萍抬起頭來看我,她的容顏有些蒼老憔悴。


    她穿著工廠裏的製服,看著比實際年齡大上十歲不止。


    她拋棄我時,我還是繈褓中的嬰兒,如今我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


    李萍搓了搓手說:“莉莉啊,過幾天,我又要去醫院看病了。”


    “說吧,需要多少錢?”我問得斬釘截鐵。


    李萍數著手指頭,念念有詞。


    最後她怪不好意思地,朝我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千?”我問李萍。


    李萍環視了一下這房子,猶豫著,又把原先收起來的兩隻手指全部伸出:“五……五千……”


    李萍動手術,用的是我彩禮的錢。


    手術之後,她沒有完全治愈。


    現在她還要定期去拿藥複查控製病情。


    我幫她交過幾次錢,大概知道看病拿藥需要多少錢。


    其實她每次拿藥也就需要一千。


    剛才她說要三千,我已經覺得多了。


    畢竟,她現在每個月還能自己工作賺工資。


    而我嫁到蔣家之後,便沒有獨立的經濟能力。


    她現在問我要五千,無異於給我出難題。


    我給還是不給?


    不給的話,她必定會對我繼續糾纏。


    給的話,她會不會貪得無厭?


    如果真要給,我隻能動用蔣世天給我的那張s卡。


    我手插衣兜,一摸就是那張卡片。


    自從我得到這張卡片,我天天把它放我口袋裏,隨身攜帶著。


    此刻,這張卡片還帶著溫熱。


    似乎看出我的糾結,李萍開口說:“莉莉,你不會不想給吧?你現在是豪門的闊太太了,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母親。”


    我還沒開口拒絕,李萍已經開口糾纏。


    我皺起眉頭,明顯不悅。


    她這是在道德綁架,在赤裸裸地要挾!


    這時候,蔣世天回來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萍。


    蔣世天問:“家裏來客人了?”


    他不認識李萍。


    我對蔣世天說:“這是李萍。我的生母。她過來找我。”


    “要錢”兩個字我沒說。我沒有揭開李萍此次前來的真實目的。


    但是我的語氣卻不甚熱情,淡淡的,明顯帶著幾分疏離和抗拒。


    李萍似乎了解到我的心情,她客套地笑著,主動上前為自己找補說:“這位是蔣先生吧?你好你好,我是周莉的母親。”


    李萍邊說,邊在她的工衣上揩了揩手心。


    她朝蔣世天伸出雙手,打算把蔣世天的手握住,以表達她的真摯和熱情。


    蔣世天看了我一眼,他最後還是對李萍作出回應。


    他也伸出雙手,收斂了他以往冷淡霸總的氣場,親切地和李萍的手握在一起。


    他對李萍說:“過門就是客,更何況,你是周莉的母親。過來坐坐。蘭姨看茶。”


    蔣世天邊邀請李萍落座,邊讓蘭姨泡茶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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