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寶珍走過去,“寶貝們,怎麽了?大寶,你也哭了啊?”


    大寶把手背露出來,“媽媽,小妹咬人!”


    二寶三寶指著小寶,“壞!”


    三寶那鼻涕也流了出來,“大哥痛!”


    小寶看哥哥姐姐都控訴她,她更不服氣了,“爸爸!我要爸爸!”


    羅穀富跑過來,想抱人,四個都不讓她抱。


    羅寶珍看到大寶手背紅印,她牽著大寶走到小寶麵前,“小寶,你還委屈上了,你看看,你給大哥咬的。要不要三寶也給你咬下,你看你疼不疼?”


    三寶和小寶偶爾吵架就互咬。


    至於二寶,三寶和小寶都有點怕她。


    她要是生氣,直接把人壓地上揍。


    聽到羅寶珍說的,三寶作勢要跑過去咬。


    大寶擋住,“媽媽,我不是很疼,小妹就是想爸爸了。”


    大寶這多好的大哥啊!


    三寶也跑到羅寶珍大腿前抱住她,“媽媽,爸爸怎麽還不回來?”


    吳俊英給他們擦鼻涕,“誒呦,你爹出任務,過完年就回來了嘞。”


    羅寶珍已經跟孩子解釋許多次了,陳楚輝出任務去了。


    隻有小寶,跟以前一樣,她還是最黏她爸。


    羅寶珍聽她哭得腦殼疼。


    她把小寶小手拉到她大腿那,“好了,不哭了。媽媽帶你們給爸爸寫信,爸爸看到了,就很快回家了。”


    小寶吸吸鼻涕,“真的?”


    羅寶珍左手牽小寶,右手牽三寶,“大寶,帶二寶進來,給你們爸寫信吧。”


    “娘,你幫忙蒸個飯,等會我炒菜也行。”


    吳俊英擺擺手,“今晚燉骨頭湯,下點青菜,你哄他們幾個去,我等下叫你們吃飯。”


    “寶珍啊,你問問老二,真不能回來過年啊?”


    她這當娘的,也是惦記兒子的。


    羅寶珍轉頭,“娘,今年怕是回不來一塊過年了。”


    吳俊英歎口氣,“也是沒辦法,這任務一來,啥時間也要先搞任務。當兵也難啊……”


    吳俊英心慌著走去廚房,羅寶珍在屋裏帶著孩子寫信。


    上午她寫了自己的。


    “大寶,不會寫的字你寫拚音。”


    “三胞胎,你們自己想寫什麽?你們說,媽媽幫你們寫。”


    小寶不哭了,她擠過來,“媽媽,姐先寫,再小哥,再我!”


    羅寶珍看過去,捏了她臉一下,“不哭了?等會寫完信給你大哥道歉去!還要受罰,媽媽都跟你說了,不要這樣咬人發脾氣。等會再教訓你!”


    二寶皺著眉頭說:“媽媽,叫爸爸回家給我折紙飛機,還有講故事!要安全!”


    羅寶珍楞了下,微笑著聽著寫了下來。


    二寶這是關心他爸呢。


    “三寶你呢?”


    三寶踮腳想看紙條,看不到,“我要跟爸爸說,我可聽話了,幫大哥照顧媽媽,還有讓了小妹好多!哼!”


    小寶接著說:“媽媽,你給爸爸寫,我想他了,好想好想。比你們都想,想的睡不著覺,吃不下飯。”


    羅寶珍和大寶看向小寶,紛紛抽了抽嘴角。


    羅寶珍還是聽著她的,把她這肉麻話寫了下來。


    她還要有點吃味呢,這小女兒就愛跟陳楚輝這麽說話。


    也不知道誰教她的。


    羅寶珍寫完,最後讓她們在紙上分好的角落,自己畫了個畫。


    這是跟大寶以前一樣。


    三胞胎參與感更加強烈了,很聽話的在羅寶珍分好的紙上角落畫了。


    大寶是畫的認真,他寫完給羅寶珍,“媽媽,給,我要聽收音機去。”


    羅寶珍拿好,“等會,媽媽再看看你手背,咬破皮沒有?”


    大寶伸過來,“沒有,就幾個牙印子。”


    羅寶珍這才放心,“下次別慣著她,你是大哥,推開她。”


    大寶隨意應下,“知道了。”


    等信寫完,羅寶珍把信放好,明早送去張靜芳家。


    她一下換了臉色,讓小寶站到牆邊,“陳子放,給我站牆角去!”


    小寶扁嘴看向另外三寶和二寶,大寶也不在,奶奶也不在。


    媽媽生氣,她不敢不聽。


    站到牆邊就在那扭麻花一樣,“媽媽,我錯了,以後不咬了。”


    羅寶珍叉著腰,“上次你認錯也認得很快!給我站10分鍾!你爸教過你站軍姿!”


    二寶和三寶也挺怕羅寶珍生氣的,兩人乖乖的也站在那。


    羅寶珍又來了一場思想教育,直到小寶又哭了一場,看樣子知道錯了,羅寶珍這才抱她出去。


    打一棍子,給個甜棗。


    羅寶珍在家裏經常用這一策略。


    …


    信和靈泉水一早就送去了張靜芳家。


    羅寶珍又送了師傅上火車,聽著張懷景的叮囑,她還要記得去師傅家幫他收藥材。


    不過隻是三天一次,都是下午。


    年貨準備好了,家裏也來了個年底大掃除。


    雞鴨魚肉樣樣全,到了大年三十,都擺上了桌。


    來飯前,羅寶珍也不忘做一個事。


    她按照她老家的習俗,拿了塊團圓肉去堂屋前。


    她準備了紙錢,拿出來三根香。


    大寶和三胞胎都在她後麵看著。


    像這個大過年的祭拜,人人家都會有。


    隻是關上門來了。


    羅寶珍點上香插上,“梁婆婆,你們都團聚了吧?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個團圓年……”


    羅寶珍弄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特別生疏。


    她就是輕聲細語的念叨了一遍,以前聽她娘是說,這叫請過了的人來吃過年飯。


    說完,羅寶珍還鞠躬叩拜了三次。


    大寶和三胞胎也跟著做。


    吳俊英和羅穀富了解過一點,他們也沒打擾。


    吳俊英老道些,她把紙點上,“錢不用搶啊,夠夠的。在世沒如願,現在怎麽的也如願了。你們都是大好人……”


    這事弄完,這才上桌吃團圓飯。


    吳俊英這麽一眨眼,又來了這麽久。


    羅穀富不想家裏兒女那是不可能的,前麵他也寄了東西回去。


    羅寶珍給他哥倒了一杯小酒,又給吳俊英倒了杯牛奶。


    “娘,二哥,過除夕,團圓年。今年孩子他爸出任務,讓你們大老遠的來幫我們,辛苦你們了!二哥,今年就跟妹過個團年吧。”


    羅穀富舉起酒,“咱妹你說這做啥,來來來,都吃菜吃肉!過團圓年,來年紅紅火火!”


    吳俊英笑是笑著,看著大寶幾個就想到陳楚輝。


    “是嘞!過除夕,迎新年!”


    “不急不急,每個都有雞腿!奶給你們分。”


    “喝了這杯牛奶就吃飯,晚上媽媽再給你們喝點。”


    “哇,這雞肉真香!”


    “媽媽,我要吃三碗飯!”


    “過年真好呀!”


    78年的陰曆年一過,79年的序幕一正式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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