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


    白小川負手而立,護在母親三人麵前,冷眼瞧著對麵這夥人。


    “錢家派來的?”


    “草!”


    “怎麽說話呢。”


    大金鏈子身後一個小弟,按捺不住,唰地一刀劈了過來。


    “裝模作樣的……”


    白小川一把奪過刀,麵無表情地將其揉成了一個帶刺的大鐵球,砰地砸在對方臉上。


    那人慘叫一聲,臉被砸得血肉模糊,鼻梁骨都斷了。


    隨後,被白小川一腳踢飛出院外,撲通一聲掉進對麵的小河裏。


    大金鏈子等人都嚇傻了。


    這尼瑪得多大力氣,才能把一柄鋼刀給揉成麵團。


    美婦慕婉柔的眼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小川出手,已經見怪不怪了。


    霸道而殺伐果斷,讓她的一顆芳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這才是真男人!


    “小川!”


    王春蓮顫巍巍地走上前來,摸了摸兒子的臉,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沒事,媽就放心了。”


    “媽!”


    兩千多年沒見。


    白小川感慨萬千,忍不住就抱住了母親。


    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他的心也格外的踏實。


    王春蓮一怔,感覺兒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傻孩子,你這是怎麽了?”


    “他、他、他們說你殺了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媽,他們那是為了討債騙你呢。”


    “我說得對不對?”


    白小川扭頭冷眼掃向大金鏈子,一股恐怖的威壓,險些讓大金鏈子尿褲子,連忙賠笑道。


    “對對對。”


    “我剛才是在開玩笑呢。”


    “你兒子……沒、沒殺人……”


    王春蓮略微放心。


    雖然還有疑惑,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弟弟!”


    白牡丹也伸手摸索著上前,緊緊抓著白小川的手,眼上帶血的紗布都被淚水給浸濕了。


    白小川一驚,內心感到不妙。


    “姐!”


    “你的眼睛怎麽了?”


    記得前世,姐姐的眼睛是在兩個月後才瞎的。


    那個時候,他正躺在醫院病床上,被狠心的親戚拔了氧氣管子……


    旁邊,慕婉柔小聲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


    原來。


    在不久前,白牡丹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一夥歹徒劫持上車,迷暈她之後,就強行摘走了她的眼角膜。


    果不其然。


    他的重生,打破了原本事情的發展規律。


    姐姐的眼角膜,提前被摘走了。


    看來,他必須要盡快修複傷勢,提升修為,以應對隨時而來的變化。


    慕婉柔在旁邊補充了一句,說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暗中打探,隱約得到消息這事兒似乎跟豪哥有關。”


    “豪哥又是誰?”白小川問道。


    慕婉柔朝著大金鏈子抬了抬下巴。


    “就是這家夥的後台,錢家的走狗。”


    “也是城鄉結合部這一片的地下老大,專門放高利貸的,此人手下養著上百號亡命徒,很有實力。”


    “之前聽人說,有些還不上錢的人,要麽被人摘走了眼角膜,要麽被人給割了腰子,要麽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更過分的是,白牡丹的眼角膜被摘走了。


    這些畜生還不打算放過她,準備強行帶走賣到會所接客,幫他們賺錢。


    簡直就是敲骨吸髓。


    罪大惡極!


    “轟!”


    白小川眼中燃燒起熊熊怒火。


    “姐,你放心。”


    “我會把你的眼角膜找回來,讓你重見光明。”


    姐弟情深!


    之前,姐姐可是最疼愛他的,處處護著他。


    小時候,白小川性格懦弱。


    每次在外麵受了欺負,都是姐姐替他出頭。


    現在,也該輪到我來保護你了。


    白牡丹隻當弟弟是在安慰她,苦笑說道。


    “弟,隻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們一家人能團聚,就比什麽都好。”


    “嗯?”


    突然看到王春蓮臉上那兩個通紅的巴掌印,白小川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這是誰打的?”


    王春蓮捂著臉,怯懦道。


    “小川,算了……”


    鄉下人都膽小怕事。


    慕婉柔伸手一指大金鏈子。


    “小川,就是這家夥。”


    白小川淩厲的眼神,猛然射向大金鏈子。


    四周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這眼神太可怕了!


    咕咚!


    大金鏈子咽了口唾沫。


    他感到徹骨的寒意,幹笑道。


    “小川兄弟,誤會,這……都是一場誤會。”


    “是豪哥……讓我們這麽做的……”


    “誰跟你是兄弟!”


    白小川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門牙都被打飛了,半邊臉紅腫不堪。


    又薅著他的頭發,把腦袋摁在牆上猛地一拉。


    頓時,那水泥牆上就出現了一長串血印子。


    “啊……”


    大金鏈子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半邊臉皮連帶耳朵都給拉沒了,血淋淋的一片,觸目驚心。


    “敢動手打我媽,現在變本加厲還給你。”


    “記住以後出門要尊敬老人!”


    說完,又摁著他的另外半邊腦袋在牆上一拉。


    嗤啦一下子,半邊臉皮又被揭了下來。


    “這是你之前對我的羞辱,現在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記住了,以後不要欺負弱小!”


    這家夥是這一片的地頭蛇。


    之前白小川可沒少受他們欺負。


    輕則拳打腳踢。


    重則鑽褲襠,在頭頂上撒尿。


    母親在集市上擺個煎餅果子攤兒維持生計,每個月都要強行收走三千塊的管理費。


    “啊——”


    大金鏈子跪在地上,一張臉血肉模糊,痛得渾身顫抖,發出殺豬般的淒厲慘叫聲。


    要不是擔心嚇著母親三人。


    早就當場把這家夥的腦袋給打爆了。


    “白小哥……不、不白大爺,我錯了,饒命,饒命啊……”


    “是豪哥讓我們這麽做的,小的就是個跑腿兒的,那借條在他手裏。”


    “真的不管我的事兒,饒命啊……”


    大金鏈子哭嚎道。


    他臉皮沒了,連說話都劇痛難忍。


    “帶我去找豪哥。”


    白小川拎著他就要往外走。


    慕婉柔連忙攔住了他,急切說道。


    “小川,先別去了,我們得趕緊走。”


    “再不走,警備司的人就要來了,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白小川想了想,道。


    “柔姨,你帶我媽跟我姐先走,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說完,拖著半死不活的大金鏈子,就好像拖著一條死狗大踏步走出門去。


    至於大金鏈子的那些手下,被錢坤的靈魂體給折磨得都瘋了。


    要麽大吼大叫,手舞足蹈,狀若羊癲瘋發作。


    要麽拿頭撞牆,腦袋都磕爛了。


    要麽幹脆一頭紮進河裏麵。


    慕婉柔看著白小川的背影逐漸遠去,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身為修煉了兩千多年的元嬰老怪。


    白小川一諾千金。


    姐的眼角膜,必須要找回來!


    家人所受的委屈不公,必須要加倍奉還回去。


    快意恩仇。


    方顯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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