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無害的笑容裏,他看不到任何陰鷙的成分。


    可後來,一切……


    超乎了他的所料!


    當初秦芊芊出事兒的時候,他正好在國外,而且,一切太突然,厲靖衍原本是準備救她,可是,鐵證如山,當時秦芊芊這案的法官是厲靖衍大學時期的老師,勸他不要往自己身上攬禍。


    因為秦芊芊沒有絲毫扭轉的希望。


    他還是在暗中求了所有能求的人,依舊是於事無補。


    關係則亂,當時他沒注意到秦家的異常,等秦芊芊槍決後,他才反應過來,秦家太過於安靜了。


    隻有秦柔去看望了一次秦芊芊,他讓林青去問了當時的獄警,說姐妹兩的談話,似乎很不愉快,秦柔在探望過程中,極其的激動。


    加上宣判時,秦芊芊對著秦家三口人吼出的那幾句話,厲靖衍開始懷疑秦家人。


    這五年來,他一直在暗中查這件事兒,可是,一直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他找不到任何能夠直接指證他們的證據。


    不過,通過這家人的所作所為,以及蛛絲馬跡,他越來越懷疑他們了。


    相信,要不了多久,秦如風幾人,便能自動露出馬腳。


    到那時候,他就能幫秦芊芊報仇,讓她安息於地下了。


    到時候,他才能真正安心的和水芊芊知了生活在一起。


    -


    從第二軍區全軍覆沒開始,水芊芊的消息斷了五天。


    這五天裏,厲靖衍隻能讓小知了每天給他看水芊芊具體方位,看到那個小紅點還在移動,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林青對秦如風說了什麽,秦如風到最後,還是乖乖的去了r國。


    訪問時期為十五天。


    十五天見不到這個老東西,厲靖衍覺得,辦公廳的空氣都清新了好多!


    隻是,某位被水芊芊炮轟得差點瘋掉的女人,似乎又鼓起勇氣了,站起來了。


    這天下午,厲靖衍從辦公廳回到了總統府,看到坐在會客廳的那抹纖細的聲音,頓時皺緊了眉頭。


    “你來幹嘛?”


    他走到會客廳門口,也不進去,靠在門上,涼涼的看著秦柔,冷聲問道。


    “姐……”秦柔看到他,緩緩站起身,小臉上慘白慘白的,距離厲靖衍和水芊芊訂婚還不到一周,她似乎瘦了十來斤。


    若是別的男人,看到她如此,或許此刻心裏會有一點點心疼。


    可是,厲靖衍不是別的男人。


    隻是涼涼的看著秦柔,截住她的話頭:“水芊芊不是你姐姐!不要再叫我姐夫了!”


    秦柔立馬收了聲,有些委屈的抿著唇瓣,小手慌亂的抓著衣服下擺。


    “直接說來幹嘛!”厲靖衍的長眸裏閃過一絲不耐。


    “閣下,我姐的忌日快到了……我媽媽讓我來問問您,今年還去祭拜嗎?”


    秦柔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隻能垂著腦袋,細聲細氣的問道。


    帝國法律,不管被執行死刑的人在生前犯了什麽大罪,在執行死刑後,家人可以把死者屍體領回家下葬,並且,可以祭拜。


    不會遭受任何白眼。


    秦芊芊的屍體會被秦家人收回去,無非是想用來牽製住厲靖衍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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