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筠枝有一事相求。”


    少女聲線顫顫,桃花眸裏似是含著一汪蕩漾的春水。


    顧凜忱僅是頓了下,便又繼續吻了下來。


    “唔…”


    孟筠枝沒等到他的回答,反而是被他含住唇舌又吮又舔。


    極盡纏綿。


    床榻間幔帳未垂,什麽都瞧得清清楚楚的。


    孟筠枝烏發鋪於深色的床褥間,芙蓉麵嬌媚動人。


    燭火搖晃,裙衫滿地。


    少女瑩白纖細的腿被扶踩在榻上,玉足白嫩小巧,腳趾緊緊蜷縮,蹭得被褥起了褶皺。


    “想給我吹枕邊風?”


    顧凜忱氣息燙得嚇人,貼在她耳邊說話時,直朝她撲灑過來。


    孟筠枝心頭一跳,身子都跟著一緊,有種被人看穿的窘迫感。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答話,他健碩的胸膛便徹底壓下來,緊貼著嬌盈雪脯。


    聲音沉啞,“緊張了?”


    雪白嬌軀跟著顫了顫。


    “放輕鬆。”


    孟筠枝臉紅得不像話,咬著唇豁了出去,抬手纏住他的脖頸將人拉下,柔嫩臉蛋蹭在他淩厲俊朗的側臉邊,吐氣如蘭,“那大人...大人、應允嗎?”


    男人指節修長,指腹帶著薄繭,惹得她盈了淚。


    “大人......”


    他蠻橫地將人擁緊。


    孟筠枝額間出了細汗,聲音嬌媚婉轉,隻是有意壓抑,唇瓣都被咬出了痕。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


    衣香猶染麝,枕膩尚殘紅。


    顧凜忱垂眸看著她,長指抵開她的唇,低頭吻了下來。


    幔帳上的流蘇輕晃,猶如少女纖細柔嫩的腰肢。


    融熱纏綿,食髓知味。


    直至孟筠枝實在難熬,受不住地抬手抵住他還欲靠近的胸膛。


    她信了,這回是真信了。


    在紅袖樓時她亦聽過那些花娘說的葷言葷語。


    顧凜忱樣貌家世地位皆挑不出錯,除了這性子差了些,其他每一樣,都是洛京城裏小女娘的心之所向。


    紅袖樓花娘亦偶爾會在私底下討論他。


    說他二十有三,身邊卻從不曾有過女子,打趣他莫不成連通人事的丫鬟都沒有過。


    初初聽聞她沒當回事,如今再想,十有八九像是真的。


    這男人根本不知饜足二字如何寫。


    難不成以後每一夜過後,她都得養好幾日嗎?


    顧凜忱仍舊覆在她之上,健壯有力的手臂撐在兩側。


    初春時節,肌理上的汗卻淌得毫不客氣。


    剛才這雙手,曾強橫地箍著她的後腰,像是一隻全身有用不完力氣的野獸一般。


    孟筠枝的細腰忍不住顫了顫,那雙桃花眸洇了粉,正要開口,便聽到床榻間響起一陣怪異的聲音。


    “咕咕咕...”


    她羞憤欲死,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顧凜忱似也一愣,大掌跟著覆在她小腹上,黑眸裏的慾仍未散去,灼灼看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


    從傍晚時分他歸府直至現在,兩人並未進食,又經曆了這麽耗費體力的事,孟筠枝餓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就這麽在淩亂曖昧的床榻間突兀響起...


    她心中仍帶著的以前那點大家閨秀的麵子在這一刻稀碎。


    孟筠枝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過旁側的錦被將自己的臉捂上。


    她捂上,顧凜忱便拉下,她複又捂上...


    顧凜忱幹脆不再理會這錦被,直接弓身將人打橫抱起,大步去了裏頭的浴間。


    浴間裏的浴池引的是天然溫泉水,此刻裏頭熱氣氤氳,所有用具一應俱全。


    孟筠枝手中還攥著那被子,被他猛然抱起往浴池去,那被子便一路拖拽在地上。


    她抬眸看了眼他的臉色,“要不我把被子放回去吧...”


    顧凜忱仍舊大步往前,踩著石階下了池子,淡聲道,“鬆手。”


    再不鬆手,那被子就要一同被拖入浴池中。


    孟筠枝隻得鬆手。


    錦被掉落在地,她手中一輕,隨即整個人入了池子,被熱水所包裹。


    水中失重感格外明顯,更何況她被他抱著,沒有著力點。


    但她所求之事還沒個著落,現下壓根不想離開他半步。


    於是主動抬手環住他的肩膀,柔軟的身子依偎得更緊,柔聲道,“大人抱緊些,筠枝怕摔。”


    顧凜忱垂眸睨她一眼,沒有說話,卻是暗自收緊手臂。


    浴池裏四周有一圈石階,靠裏的那一邊還鋪了軟墊,他坐在那上邊,將人放到自己腿上。


    直至此時,孟筠枝才有空仔細看看這浴間。


    浴間牆壁上四處裝著壁燈燭台,正中間還有一顆夜明珠,此時全部亮起,照得這一室明亮輝煌。


    周圍立有屏風,上邊披著衣物,旁側的矮桌上放有花皂、帨巾等用具。


    浴間裏水聲潺潺,浴池中水光微動,與壁燈相互交映,波紋粼粼。


    顧凜忱精壯高大的身軀靠著池壁,大手仍覆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按揉著。


    狹長深邃的黑眸閉上,神情放鬆,有些慵懶之態。


    兩人身上未著寸縷,在這樣的地方被他抱著,孟筠枝甚至都不好意思去瞧他的身子。


    白皙小巧的下巴揚起,目光保持平行往上,讓自己莫要去瞧水下的光景。


    她微微回過身,腦袋靠在他頸側,說出從今日一早便惦記著的事。


    “大人,下月初四,筠枝可否去趟真如寺?”


    聽到她的話,顧凜忱這才睜眼。


    男人眉眼間沾了濕氣,幽沉更甚,劍眉微挑,看著她。


    三月初四...


    孟筠枝咬了咬唇,低著腦袋,“那日是我阿娘的忌日,我想去真如寺給她續長明燈。”


    往年三月初四這一日,都是她同阿爹一起去的。


    如今孟文康被流放,這長明燈不能因此便斷了。


    想起雙親,她情緒明顯低落了些。


    因為低著腦袋的姿勢,適才不想看到的水下光景如今不可避免暴露在自己眼前。


    赤裸相擁,不成體統。


    孟筠枝心頭一窒,眼眶發酸。


    本能地側過頭,不再看。


    然而下一瞬,她下巴被一隻濕漉漉的大手抬起。


    水聲響起。


    顧凜忱幽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似是要看透她眼中藏著的難過與委屈。


    “真如寺你想何時去都行。”


    “孟姎姎,我從未說過你不能出府,你想去哪兒都可以,隻要安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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