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人苦思冥想,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任憑他見識廣泛,也是想不出秦如風體內暴戾的氣息究竟是什麽原因。


    思來想去沒有結果,老人也隻得放棄:“看來等這個臭小子醒來之後我還要找他好好談談,希望他並沒有對我隱瞞什麽特殊的問題。”老人看著秦如風自言自語道。


    無論如何,尋寶齋的傳承都不能落在一個心性不符合的人手中。如果最後老人發現秦如風並無法達到接受傳承的條件,那麽老人也隻好收回傳承。


    而收回傳承的方法很簡單,一就是老人殺了秦如風,一勞永逸。第二就是老人徹底廢去秦如風的修為,讓他今後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這兩點之中不論任何一點,都會是秦如風所難以承受的。而且在老人的心中,也是十分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與秦如風接觸的時間並不算長,可是這個有些可惡又有些厚臉皮的臭小子,已經讓老人對他心生好感。


    所以不到最後關頭,老人是絕對不願意也不會想要走這一步。此時的老人心中難以平靜,有些心緒複雜地再度合眼,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此時的秦如風卻是逐漸進入了衝關的關鍵時刻,隻見原本在他體內緩緩流轉的真氣逐漸變得暴躁起來。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長起來,由最初的拇指粗細猛然增長了將近一倍。而這種增長還不見減弱,相反還更加迅速地繼續增長著。


    一直增長到半個胳膊粗細,這才漸漸有所減弱。而此時秦如風體內的真氣,已經徹底變得癡狂起來。


    狂躁的真氣瘋狂地在秦如風體內肆虐,秦如風漸漸有些控製不住起來。他的臉上也是漲得通紅,顯然是有些不支。


    這個時候,秦如風體內的真氣已經開始停止了繼續生長。保持在半個胳膊粗細的狀態,瘋狂地在秦如風體內咆哮著。


    感受到周圍的空間有些不穩,一直安靜坐在一旁的老人也是驟然睜開的眼睛。老人瞬間看到秦如風,當看到他此時的狀態,也是微微顯得有些錯愕起來。


    “還不夠嗎?”老人緩緩開口,自言自語地說道。對於他這樣成道多年的前輩,怎會看不出秦如風此時尷尬的境地。


    對於秦如風的情況,老人一眼便是看出了個大概。秦如風此時的樣子,明顯是衝關有些顯得急促,準備不足的後果。


    不用多想,老人也是立刻明白了秦如風這樣做會有什麽下場。一時之間,老人的麵色也是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


    下一刻,老人忽然從高台上消失,瞬間出現在秦如風的身側。抬起手便向秦如風的額頭摸去,當老人感受到秦如風體內肆虐的真氣,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當老人的手搭上秦如風的額頭,瞬間洞悉了他身體內的情況。此時秦如風體內的真氣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


    雖然還沒有完全脫離秦如風的掌控,但是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或許下一個瞬間,秦如風就會徹底控製不住肆虐的真氣。


    而到了那個時候,秦如風輕則經脈受損,修為盡失。重則經脈寸斷,當場暴斃而亡。


    麵對秦如風的狀況,老人也是覺得有些棘手起來。現在秦如風體內的真氣已經十分癡狂,老人也不敢輕易出手幫他。


    一個弄不好,不但秦如風自己要完蛋,就連老人也是會被這股暴虐的真氣反噬,搞得一個重傷的下場。


    “這個臭小子,怎麽會如此大膽。”老人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為秦如風擔憂的同時,也是十分氣憤地說道。


    對於秦如風的狀況,老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若是此時他出手幫助秦如風,那麽一旦自己的真氣進入秦如風體內,打破現在的情況。


    那很有可能老人的一絲真氣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如風本就控製不住體內的真氣,再加上老人的真氣,很有可能立即便是崩盤。


    而一旦那樣,有老人護住秦如風的心脈,肯定是可以保住秦如風的小命。可是估計到了那個時候,秦如風這輩子就與修道無緣了。


    就算勉強活了下來,秦如風今後的日子也肯定會變得體弱多病。再加上若是秦如風因此而鬱鬱寡歡,可能從此連一個正常人那樣健康的生活都過不上。


    因為他體內的五髒六腑在這樣一股強烈的真氣衝擊下,即便有老人的保護,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定然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而這還是最好的結局,因為秦如風這股真氣是自他體內爆裂開來。即便是老人拚盡全力,也不敢說一定可以保證他不會受到什麽不可挽回的致命傷害。


    也就是說,秦如風的小命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有失。可是他身上的神經會不會因此受損就不好說了,最好的結局,也不過是身體虛弱地度過這一生。


    而老人若是不出手相助他,那麽按照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秦如風體內的真氣失控是遲早的事情,那個時候,即便是老人也是無能為力。


    他也隻能看著秦如風被自己體內真氣所傷,至於是否能保得住性命,這還是兩難的事情。


    所以此時老人也是陷入了深深地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出手幫助秦如風。如果出手,那麽可能會有一絲機會。


    那就是秦如風可以撐得住老人的真氣入體,而一旦老人真氣可以進入秦如風體內。這股對於秦如風來說無比暴虐的真氣,對老人來說自然是不值一提。


    老人輕輕鬆鬆便可以將它們盡數壓製,然後徐徐圖之。雖然費事一點,可是老人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幫助秦如風理順這股真氣。


    而一旦這股真氣被理順,那麽秦如風自然會脫離危險。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秦如風還可以借此再上一層樓,順利進入高級修道者的境界。


    而如果老人不出手相助秦如風,那麽也有一絲可能。就是秦如風在與自己體內真氣的博弈中,漸漸取得上風,自己壓製住體內的真氣,然後漸漸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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