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婦人對鍾今離的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每日都用豐盛的食物款待她,不讓她動一根手指。


    鍾今離也變得極其乖巧聽話,任人擺布,隻為了填飽肚子,養好身體,為了逃離這裏留下一線生機。


    在這段時間裏,她打聽到小牛哥哥被人帶走的消息,但具體情況一無所知。


    時間如白駒過隙,離她與一月之期僅剩一天,距離她的十二歲生日也僅剩一天。


    然而,鍾今離再也無法等待下去,她害怕明日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夜幕降臨,她暗中將迷藥投入眾人的飲食中,等到所有人入夢後,她悄然離開,來到村莊盡頭的一座破舊老房子。


    房子內部殘破不堪,一片狼藉。


    她在這個充滿回憶的空間裏搜尋著,卻什麽都找不到。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抹光芒。


    她回到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在床縫中找到了一張泛黃的紙條。


    “這一定是娘親留給我的東西。”鍾今離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將紙條貼近懷中。


    在夜幕的掩護下,她悄然離開了村莊,踏上前往風穀州的旅途。


    ——————


    幻境外,氛圍沉重。


    “真龍啊,你究竟對鍾今離做了什麽?為何她會變得如此改變?”太古鳴蛇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真龍神色嚴肅地回答道:“我消除了她的一部分本性,並且將她的記憶封存在幻境之中,同時植入了新的記憶。”


    “你難道不擔心這樣做會導致幻境崩潰嗎?”太古鳴蛇的眼神中透露出憂慮。


    真龍無奈地解釋道:“我隻能這樣做,因為她身上的禁製讓我無法看清她全部的記憶。如果我不這樣做,她會變得神秘危險,而幻境也會受到威脅。”


    太古鳴蛇聽後,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鍾今離隻是一個築基境修士,她的記憶竟然有如此大的威脅性?


    真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她總是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意外,如果我不加以控製,她很可能毀掉整個幻境。”


    就在此時,太古鳴蛇似乎察覺到了一些端倪,專注地盯著鍾今離的腰間。


    “真龍,鍾今離的腰間怎麽會多出一塊玉佩?”太古鳴蛇的聲音中帶著疑惑,因為他清楚地記得鍾今離離開村子的時候並沒有這個玉佩。


    真龍看向鏡中的幻境,看到鍾今離跟隨獨孤雁進入紫穹宗。


    獨孤雁要求鍾今離交出玉佩,但鍾今離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真龍注視著鍾今離腰間的玉佩,她進入幻境之前就有這塊玉佩。


    然而,她好像在幻境中忽略了這段記憶。


    這塊玉佩看似普通,卻引發了鍾今離的隱瞞。


    她究竟為何要隱藏這段記憶呢?


    “這獨孤雁竟然對鍾今離下毒,並奪走了她的玉佩!這種膽大妄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真龍,你為何要如此擾亂幻境?”太古鳴蛇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與壓抑。


    “我並未扭曲事實,這些都是鍾今離最初的記憶。”真龍注視著被調包的鍾今離玉佩,眼中充滿疑惑。


    獨孤雁帶走的是真正的玉佩。


    然而,它清楚地記得,鍾今離進入幻境之前,腰間佩戴的玉佩也是真實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真龍腦海中回蕩。


    也許,它們所看到的是鍾今離前世的記憶!


    太古鳴蛇顯然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仍舊在絞盡腦汁。


    “真龍,這依然不對啊?這丫頭如果是紫穹宗的人,為何會出現在秘境?我記得君京瀾那小子是緣生宗的。”


    “此外,根據我所見,鍾今離一開始擁有雷靈根,後來卻轉變為五行靈根,那她是如何踏入築基境界的呢?”


    “另外,這獨孤雁也有些蹊蹺,她似乎能預知一切,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能提前參與其中……”


    太古鳴蛇不停地嘮叨著,幾乎要直接闖入打鬥之中。


    真龍:……


    好不容易整理出一絲思路,卻又被打亂了。


    “鳴蛇,不如你去睡一覺吧?”真龍認真地說道。


    太古鳴蛇高聲反駁道:“為什麽?”


    “你這樣一個已活了數百年的老怪物,因為一點小事就暴怒,如果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們凶獸的麵子。”真龍帶著一絲不屑。


    同時慶幸,太古鳴蛇的智商,絕對不會揭露鍾今離的秘密。


    “真龍!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能隨意看不起我!”太古鳴蛇一瞬間暴怒。


    它並不想如此激動,但鍾今離的遭遇實在讓它難以忍受。


    一個本該平靜無事的小女孩,卻在每一步都被人算計……


    “這隻是個幻境。我並非輕視你,隻是希望你能安靜些。你所見的一切,都是其他凶獸的表演,尤其是窮奇,它對鍾今離懷有極度的不滿,必定會趁機報複鍾今離……“真龍語氣沉穩地說道,太古鳴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是虛構的。


    真龍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畫麵,畫麵中的時光已經逝去數十年。


    在迷蹤幻境中逗留的時間越長,就越難以分辨出身處虛幻之境的真相。


    它對鍾今離能夠如何破解這一局麵充滿了好奇。


    究竟是什麽力量讓她得以瓦解這個謎團?


    ——————


    在幻境之中,鍾今離再次陷入了沉思,她凝視著紙上的圖畫,臉上帶著一抹冷漠。


    那隻名為京瀾的鳥,究竟蘊含著怎樣的含義?


    娘親留下這個,又是想要提醒她什麽呢?


    鍾今離感覺自己仿佛被困在迷霧之中,需要一種觸動她的東西。


    突然,房門被人踹開,鍾今離匆忙將紙張握在手中。


    一個身穿黃衣的少女闖了進來,氣勢洶洶地說道:“鍾今離,你一個雜役弟子,竟敢偷懶,可真是自尋死路!”


    黃衣少女話音剛落,手中的鞭子便向鍾今離抽去。


    盡管鍾今離迅速躲開鞭子,但毫無修為的她,還是難以躲過築基修士的鞭擊。


    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後背上,鍾今離不禁吐出一口鮮血,感受到後背火辣辣的疼痛。


    然而,黃衣少女並未因此停手,她揚起鞭子,繼續向鍾今離抽去。


    鞭子不斷刺入肉體,很快鍾今離渾身鮮血淋漓。


    黃衣少女似乎也感到有些疲憊,停下來,用輕蔑的眼神看著奄奄一息的鍾今離,“這是警告,下次若再敢偷懶,就把你趕出去!”


    鍾今離趴在地上,眼中閃過一抹猩紅。


    她緩緩抬頭,冷冷地望著黃衣少女,心中默默發誓,這個仇,她鍾今離會記住。


    “你在看什麽!“黃衣少女凶狠的眼神中透出惡毒,鞭子直指鍾今離的臉頰。


    唰!——


    鞭子猛然抽打在鍾今離的臉上,鮮血飛濺,傷口瞬間裂開。


    鍾今離嘴唇蒼白,疼痛難忍,全身顫抖,但她卻一言不發。


    鍾今離心中充滿懊悔,為何當初要踏入紫穹宗?


    為何要忍受這份羞辱?


    黃衣少女直視鍾今離冰冷的雙眸,內心不禁一顫,仿佛看到了地獄中湧現的厲鬼。


    黃衣少女背脊發涼,冷哼一聲,揮動鞭子離去。


    剛剛離開的黃衣少女,另一名少女走進房間,正是獨孤雁。


    獨孤雁眸光閃爍,麵容焦急地問道:“阿離,你怎麽了?“


    鍾今離聽到獨孤雁的稱呼,勉強振作,眼中的冷漠消失,虛弱地回答:“別擔心,我沒事。“


    滴!——


    一滴鮮血滴落在地麵上。


    獨孤雁看著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取出手絹,直接按在鍾今離的傷口上。


    鍾今離疼得眉頭緊皺,差點昏厥過去。


    “阿離,忍一下,先止血再包紮。“獨孤雁將被鮮血浸濕的手絹收起,遞給鍾今離一枚下品止血丹。


    鍾今離接過止血丹,獨孤雁找個借口離開了。


    鍾今離注視著獨孤雁離去的方向,良久才回過神來。


    她清楚地知道獨孤雁的虛情假意,她從未真心關心過自己。


    但又如何呢?


    她隻想聽獨孤雁稱呼一聲‘阿離’而已。


    鍾今離重新展開手中握著的紙條,血跡染紅了紙張。


    斑斑點點的血跡,與紙上的京瀾鳥交相輝映。


    黑色和紅色相互交織,仿佛融入了山水畫中。


    “君京瀾……君京瀾……“鍾今離情不自禁地念叨著這個名字。


    頓時,鍾今離周身散發出縷縷青光,充滿了神秘和力量的氣息。


    她眸子陡然變得銳利,充滿了決斷和果斷的力量。


    “二師兄,秘境,刀山火海,蠻荒之地……”鍾今離目光變得森然,原來她此刻身處的,是幻境構造的世界。


    在這裏,一切事情的發展都嚴格遵循著書中的軌跡,讓人無法改變。


    她進入了紫穹宗,被奪走了玉佩,還遭到周嫣的欺辱,種種遭遇讓她陷入了無盡的困境。


    獨孤雁剛從拍賣會上得到刀鞘,就迫不及待地取走了她的血,讓鍾今離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


    更讓鍾今離詫異的一點是,原主的娘親,居然讓她來找獨孤雁,讓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和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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