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安的目光投向公冶長,“阿長,接下來的比賽就拜托你了,我要去突破了。”


    他的聲音剛落,便如幻化般消失不見。


    眾人原本驚訝的表情漸漸變成羨慕,在陽光的照射下,他們或許看到了一些,但卻無法與獨孤安相提並論。


    除了他,其他宗主和世家的代表沒有一個離開。


    公冶長望向蕭顏,“那什麽,第二場比賽就交給你了。”


    蕭顏毫不推辭,收回黑虎,飛身上了廣場的高台。


    他首先將目光投向人群中的鍾今離。


    那一身淺色青衣,嫻靜挺拔,氣質高貴,仿佛一朵絕世獨立的青蓮,光華熠熠。


    鍾今離如此出色,站在人群中,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蕭顏心生羨慕,覺得緣生宗真是有福氣,能擁有如此弟子。


    但等等!


    鍾今離不是元嬰初期嗎?怎麽現在已經到了元嬰中期修為!?


    這讓其他後輩哪裏還有立足之地!


    蕭顏慶幸自己是鍾今離的前輩,否則定會難以自持……


    他清了清嗓子,廣場上的氛圍頓時安靜下來。


    “各位,值得祝賀的是,你們已成功通過第一關,而接下來的第二關,將是最為簡單的七問陣。”


    “這一次,你們的對手仍舊是自己。”


    “七問陣將對你們進行七次考驗,七次與內心對抗的機會,隻需戰勝自己五次,方可稱為勝者。”


    “在七問陣中,仍將淘汰那些信心不堅定之人。”


    蕭顏宣布完規則後,有人提出疑問,“第二輪比賽需要選出多少人?”


    蕭顏輕撫絡腮胡須,“剩下多少人,選出多少人。”


    一位後輩出聲,“如果我們一千人都留下來,是否會一同進入第三輪?”


    蕭顏堅定地回答道:“當然會。”


    台下的弟子們立刻歡呼起來,他們深信隻要努力,就有機會進入最終的決賽。


    蕭顏藏在絡腮胡下的嘴角露出一絲陰謀的笑容,心中不禁感慨這一代後輩們實在是太過單純了!


    七問陣,又稱為七殺陣。


    在過去的百人之中,能有一人成功通過陣法都是少見。


    鍾今離雖未曾聽聞七問陣,但在君京瀾那裏卻有所耳聞。


    蕭顏環顧眾人,繼續說道:“第二輪考核要求,每位弟子都需穿上比賽服,待會比賽的外袍將會發放到你們手中。”


    說罷,蕭顏招手一群年輕人走入廣場,分發白色外袍給眾人。


    鍾今離接過外袍,將其仔細展開,細心查看。


    蕭顏的嘹亮聲音在耳邊響起:“鍾今離,你在第一輪比賽中已經成功登頂問天梯,因此可以直接晉級決賽,無需再參加第二輪考核。”


    鍾今離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抹好奇之色,她對七殺陣充滿了探究的欲望。


    她輕聲問道:“蕭宗主,我想參加第二輪和第三輪的比賽,是否可以?”


    蕭顏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意,稱讚道:“勝不驕敗不餒,你的心態著實難得。你的表現讓我對今年的鬥靈大賽充滿期待。”


    鍾今離心懷感激,恭敬地向蕭顏致謝。


    談話結束後,鍾今離和鬱鬆年、簡雅文、伊長生幾人交換了一些秘密的耳語,四人低聲商議著。


    周圍關注鍾今離的人群見狀,紛紛聚攏過去,想窺探他們的談話內容。


    他們隱約聽見鍾今離提醒眾人“不要膽怯”、“找準對手的弱點”、“小心應對可能的偷襲”等等。


    然而具體細節始終難以完全捕捉。


    鍾今離察覺到周圍人的窺視,不禁輕抿唇角,心中暗歎這些人也未免太八卦了。


    伊長生感到疑惑,詢問道:“小師妹,你為何停下了?”


    他一回頭,卻驚訝地發現他們已被圍觀,頓時感到不安。


    伊長生怒斥:“你們想做什麽?”


    被發現窺視的人羞愧地抬起頭望天,其他弟子見狀也跟著望向天空。


    蕭顏見眾人的反應,也跟著抬頭觀望,但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高台上的公冶長等人見狀,也跟著好奇地望向天空,但同樣未見異象。


    隻有鍾今離一眾人無奈地搖頭,無語地凝視著眾人。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好奇地問道:“天上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你們在看什麽?”


    “啊?難道不是你們在看什麽嗎?”鍾今離一臉無奈地回答。


    有人麵露懵逼之色,一臉茫然地說道:“我隻是看到別人抬頭,便跟著抬頭了,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


    聽到這番言論,旁人隻能無語,“你們抬頭的緣由難道都不清楚嗎?”


    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搖頭,卻依舊搖頭不知所謂。


    蕭顏聽著下方的議論聲,心中不禁一陣詫異,竟然眾人都不明白仰望天空的意義!


    為何盲目模仿?


    這讓他有些誤會,必須稍作收拾這一群年輕人了。


    高台上的諸強們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顯出疲憊之色。


    蕭顏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厲聲宣布道:“諸位,七問陣將於一刻鍾後啟動。”


    說罷,他飛身回到高台之上。


    “公冶長,我記得七問陣的難度可以根據不同的參與者進行調整,對嗎?”


    蕭顏詢問道,公冶長的雙眸中閃爍著一絲興致。


    蕭顏輕撫絡腮胡,目光中閃爍著一絲冷漠,“我決定讓每一個罪犯,在這裏嚐嚐挨揍的滋味,確保他們鼻青臉腫!”


    沈言生冷冷地說道:“蕭顏,你這是在為私人恩怨開脫罪犯嗎?”


    蕭顏瞥了一眼沈言生,“沈宗主,難道你還打算為這些人求情?”


    沈言生搖頭一笑,“挨揍太簡單了,我建議讓他們經曆一番美色的誘惑,這樣更加有趣。”


    公冶長看著兩人,心中暗自嘀咕,這兩個老家夥真是不擇手段!


    但是,這些計謀對他來說又何足掛齒?


    在他設計七問陣時,早已經設定好了,越強大的人遇到的對手就會越強大!


    公冶長見時機已到,啟動了七問陣。


    每一次啟動七問陣,都要耗費一萬塊極品靈石。


    如果不是這次選拔對風穀州至關重要,他們是絕對不會浪費一萬靈石的。


    每次七問陣的布置不僅需要耗費巨大的財力,還需要極大的心神。


    每一個步驟都必須小心翼翼,一旦出錯,之前的努力就都會付之東流。


    因此,七問陣的布置者絕不敢將其委以他人。


    經過整整幾個月的耗時,好十萬極品靈石的投入,七問陣終於完工。


    七問陣啟動之時,廣場中央,一道衝天光柱照耀著眾人的眼睛,刺目奪目。


    廣場上的眾人還來不及反應,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著,公冶長一揮袖,廣場上立刻出現無數鏡麵,每一麵都映射著各個弟子所經曆的場景。


    這一次的闖關時間被限定為二十一天。


    在鏡麵上,每個弟子的對麵都站著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眾人中首先注視的是鍾今離。


    隻見鍾今離輕鬆揮劍,將麵前的影像斬殺於刀下。


    眾人無不為之驚歎,這位少女竟然如此果斷果敢!


    “公冶宗主,這七問陣不會出差錯吧?”周家小心翼翼地詢問。


    公冶長臉色陰沉,冷聲回答:“不會。”


    盡管如此,公冶長心中的震驚卻與眾不同。


    七問陣絕對不會出差錯,也許是鍾今離這裏出了問題。


    “可是……如果七問陣沒有問題,那鍾今離怎麽會如此輕鬆地闖到最後一關?”沈言生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


    當年他闖過公冶長的七問陣,花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眾人呆愣地盯著鏡麵,震驚不已,仿佛目睹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奇跡。


    “公冶長,這七問陣,真的比登天梯還要難嗎?這簡直比登天還難上加難!”蕭顏感歎不已。


    眾弟子當初共同商議選定這個七問陣作為考核方式,大家都投票通過。


    公冶長的眼神陰沉,語氣沉穩地說道:“嚴格來說,七問陣比登天梯要難,因為在七問陣中,有生命危險。”


    “如果無法打過陣中的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你們必須時刻盯著畫麵,一旦有人出事,立刻通知我。”公冶長提醒著眾人。


    “生命危險?為什麽當初不提醒我們?”蕭顏吃驚地問道。


    “我曾說過七問陣又稱七殺陣,我還以為你們都知道。”公冶長冷漠地解釋道。


    “我們以為七殺隻是形容很厲害的意思……”蕭顏代表眾人的想法。


    眾人臉上都帶著凝重的神色,難道公冶長以前不用七問陣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選出來的人都是風穀州的精英弟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在七問陣裏受傷。


    眾人的目光從鍾今離身上移開,轉向其他弟子。


    “快看!阿長,趕緊過來,有個弟子快被打死了!”一位家主焦急地喊道。


    公冶長走了過去。


    在畫麵中,一個人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鮮血直流。


    公冶長看著家主,“這個被打得快死的人,其實隻是個幻影。”


    “這兩個人看起來一模一樣,你是如何區分的?”家主有些驚訝地問道。


    “真正的弟子,衣角上的花紋是銀色的。”公冶長的聲音在場中回蕩。


    家主疑惑地說道:“白色的衣袍上的銀邊,誰能看得清楚啊!”


    公冶長的眼神帶著深意,他特意讓眾人注意不到這個細節。


    隻有他們不注意到,幻影才能被分辨出來。


    “公冶宗主,情況不對啊,你看這個畫麵,兩個人的外袍都有銀邊?”家主指向鬱鬆年。


    公冶長看了過去,畫麵中的兩個鬱鬆年,都受傷不輕,劍術水平也不相上下。


    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個人難道是鍾今離的七師兄嗎?


    他的目光投向了鍾今離的方向,而恰巧,鍾今離剛好從內部走了出來。


    公冶長皺起了眉頭,這是通關了!


    通關之後,出來的必然是真實的存在。


    而幻化的人,隻有在真主死亡後才會消失。


    鬱鬆年身上的傷勢非常嚴重,他被致命一劍刺中要害。


    公冶長臉色凝重,但卻沒有出手,因為他無法辨別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通關的鍾今離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她進去不到半刻鍾就出來了!


    在場的強者們麵麵相覷,想要說些什麽,但卻無言以對。


    鍾今離簡直是不給其他人留下絲毫機會。


    鍾今離步履穩健地走到公冶長的麵前,她禮貌地行了個禮。


    “公冶宗主,陳家主,我來看看我七師兄。”


    公冶長保持著端莊的態度,點了點頭,並未開口。


    而陳家主則笑容滿麵,“好好好!鍾姑娘加油!”


    鍾今離微笑著回應,“嗯。”


    公冶長嚴肅地對鍾今離說道:“鍾今離,即使你是第一個出來的,也不能驕傲。你的對手不隻是本州的弟子,還有其他州的強者。”


    鍾今離謙恭地回答道:“公冶宗主所言極是,這七殺陣布置得相當巧妙。”


    聽到鍾今離這樣說,公冶長細細觀察,終於分辨出了真正的鬱鬆年。


    真正的鬱鬆年每一招都帶著凶狠的殺氣,但卻缺少狠毒和陰險。


    而假的鬱鬆年則是招招都想將真的置於死地,他能提前預料每一招並做出相應應對。


    雖然假的能預料對手的招數,卻仍然節節敗退。


    突然,一位家主的呼喊打斷了眾人的注意力,一個弟子被幻化出來的人所傷。


    假人狂妄至極,嘲諷著真主,明明可以一劍斬殺,卻沒有這樣做。


    公冶長急忙趕去,看到真主奄奄一息,而假人卻依然狂妄不羈,繼續譏諷著真主。


    公冶長心中不禁暗歎,若再晚一步,恐怕假人還能說上半個時辰。


    難道說,這就是死於話多的下場?!


    “公冶宗主,你何意猶豫?豈可置人性命於不顧?”家主嚴厲地催促道,眼中流露出對唯一的家族嫡孫的擔憂。


    公冶長神色沉凝,取出一枚古老的陣盤,指尖輕輕撥動,頓時,那個仿真人影消失無蹤。


    地上的弟子茫然不知所措,他居然通過了考驗?


    然而在弟子還未弄清狀況之際,一道門出現在他眼前。


    他站起身,毅然踏入第二關。


    公冶長聲音沉凝,“他已經安全了,接下來,不論勝敗,他都將進入下一關。”


    公冶長解決完第一位弟子,接下來出現的問題更加棘手。


    七問陣,隻要弟子內心保持一份生存意誌,即便陷入陣法之中,也不會輕易喪命。


    當然,若一個人在麵臨危險時毫無反抗之心,那即便活在修仙界,也是枉然。


    鍾今離凝神觀察,將公冶長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原來已啟動的陣法,竟有如此變化,令人歎為觀止。


    鍾今離目睹鬱鬆年、簡雅文和伊長生的闖關表現。


    令他驚訝的是,伊長生竟是最快通過關卡的。


    而簡雅文和鬱鬆年卻止步於第二關,伊長生已經挑戰到了第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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