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給琴酒的評價是,他的優點不在於果斷的執行命令,不擇手段的完成任務,而是他能很快找出最適合完成任務的方法。ranw?enw?w?w?.琴酒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不在於他的槍法,是在於他的思想。


    當遭到cia的埋伏時,琴酒想到的不是如何突圍,而是他們為什麽會被襲擊。這可不是對方突然起意,在發現己方行蹤後急急忙忙的進行追擊。人跡稀少的大橋,偽裝到位的養路工人,早已布置好的狙擊手和水警。仿佛就是為了迎接他們一樣,早就料到他們會經過那座橋。


    組織裏還有奸細。


    琴酒立刻在腦海中把所有熟悉他們的人都想了一遍,貝爾摩德是那位先生所寵愛的人,不會是;基安蒂、科恩、伏特加更不用說;基爾殺了赤井秀一,在襲擊中她也是被攻擊的對象,敵人不可能做傷害友軍的事情;創和佩特的可能性雖然很大,但他們很少管理自己這邊是事務,更何況,他們也是那位先生所器重的,從戰場上回來的人才。


    剩下的,就隻有安室透了。


    回憶起鈴木大廈的行動,琴酒越發覺得蹊蹺。當時他們負責狙擊任務,任務還沒開始,那些警察就像一群聞到鮮血味道的狼,精確的找到了他們所在的大樓。要不是創在樓梯放了一枚闊刀地雷,事態會更加複雜。


    會場內的爆炸也十分蹊蹺,雖然聽說很多人被卷進去,鈴木史郎也受了傷,但這終歸是官方報道,鈴木史郎究竟受傷沒有誰都不知道,總之,他現在什麽事都沒有,照常工作。


    其他人有沒有受傷,琴酒不知道,可貝爾摩德受傷是不爭的事實。基爾倒是沒有受到波及,這也許是波本失算的地方。


    而且,但凡重大行動,波本總是會橫插一腳。他想獲得更高地位的**很強烈,琴酒曾不以為然。現在想想,他可能是要通過進入組織核心,來獲取更多情報。


    混入cia的車中,因為特勤組的士兵們都穿戴嚴密,天色黑暗,沒有人認出他。行動之後,又這麽晚了,一些士兵靜靜的靠著座椅睡覺。不得不說,哪怕在私下,cia在聊天時也沒有透露出有關他們的情報,他們的態度非常嚴謹。然而在一些士兵的聊天中,琴酒聽到,這次行動有公安的協助。


    琴酒立刻對安室透進行跟蹤觀察,他的消失不僅沒引起任何人的警覺,反而讓某些人放鬆警惕。皇天不負有心人,琴酒終於發現安室透和呂會麵的場景。


    此時,他應該向組織匯報此時。可是環境特殊,公安暗中活動密集,有了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這兩個前車之鑒,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打算先斬後奏。


    抓住鼴鼠的尾巴,再將其慢慢殺掉,是琴酒最大的樂趣。


    但是琴酒沒想到,創竟然找到了他,並且讓他隱藏起來,注意他人的一舉一動。這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琴酒和創保持單線聯絡,也得知了組織最近的動態。


    “你的同伴很勇敢,波本,他到死都沒有透露你的任何信息,但是從他隨身攜帶的皮包裏,我發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沒想到你們這幾家情報機構聯合作戰,怪不得組織的行動老是被你們挫敗。”


    安室透無奈的舉起雙手:“沒想到,居然會被你這種人發現。”


    “不要動,我知道你想幹什麽。”琴酒的食指開始向扳機發力,波本是危險人物,他不會掉以輕心。


    伸往腦後的手不得不停下,在安室透的衣領裏藏著一塊刀片。


    “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安室透隨機應變,“呂就算隨身攜帶情報,也不可能把重要細致的情報帶在身上,你肯定是從隻言片語中得到了大概信息,對詳情一無所知。”


    “你有什麽籌碼,波本,你的命在我手上。”


    安室透露出自信的微笑:“可是組織的命運在我的手上,我知道他們對組織的部署,他們了解組織多少,他們對組織的調查進度等等,如果你殺了我,組織隻會蒙受更大的損失。”


    見琴酒不為所動,安室透說:“就算你殺了我又有什麽用?琴酒,我替公安賣命,不就是為了以後能搞個官當當,還有拿到巨額獎金嗎?我和你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錢,何必與錢過不去,你在組織裏的地位與風光可大不如前呐,自從創和佩特來到之後,若是你從我這裏得到情報,那位先生便會多多重用你,而我,波本,因為叛變組織被琴酒殺死,從此消失於人世。”


    “先說幾個情報。”琴酒對波本掌握一切的表情十分討厭,但他說的沒錯。


    “組織在國外的很多產業都被cia和fbi盯上,他們還在中東勾結了一家規模龐大的傭兵公司,準備用軍事手段掃清組織在中東的力量和人脈,到時候,琴酒,你的狙擊槍可就沒子彈補充了。”


    琴酒冷笑一聲:“哼,不錯的情況,負責這方麵的創一定感興趣。”


    “你和創有聯絡?”安室透敏銳的抓住關鍵。


    “沒有他,我很難躲藏下去,你放心,他不在這,今天他說要借我的槍去會會一個孩子,我一個人對付你足夠了。”


    話音剛落,安室透迅速拔槍連射並向外退去。在他拔槍的同時,琴酒開槍還擊,他躲在掩體內,等安室透逃跑後才追出去。


    回到汽車上,安室透發動引擎。這時琴酒追出來,向汽車開槍。後輪車胎被打爆,子彈穿透玻璃,把駕駛艙中間的音響等設備打得稀爛。


    油門一踩到底,爆裂的車胎發出悲慘的長鳴。努力控製住汽車方向,安室透忽然感覺胸口一涼,緊隨其後的是鑽心的疼痛。


    低頭一看,左胸位置被子彈貫穿,血流如注。


    安室透哪還管得了那麽多,他要去警告紀海宏。沒想到,在半路上,前胎突然爆開,汽車不受控製的撞到護欄上。


    推開車門,安室透爬下車,他這時才想起身上的手機。然而時間已經來不及,從琴酒的話他能推斷出,創在今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發。換句話說,沒有人知道他什麽時候會采取行動。


    安室透沒有停止腳步,他哆嗦著掏出手機,幾遍也沒解開屏保。後來把手機和雙手的血摸幹才撥出電話。


    ……


    與其說是狙擊,不如說是測試。創跟蹤紀海宏長達兩個小時,在狙擊陣位埋伏了半個小時,就是為了檢驗這個小朋友對危機的感應能力。畢竟是紀海宏的弟弟,機會還是要給的。如果紀海宏發覺危險,他不僅會活下來,還會被創所看中。


    結局還算不錯,最起碼他躲過了那枚子彈。


    另一特遣隊掩護柯南等人撤離,他們有著事前預案,準備充分。如果紀海宏遇襲時身邊有其他人,那麽特遣隊將做兩手準備。一輛防爆車停在他們附近接應,而這時,世良卻主動脫離隊伍。


    “世良醬,你……”園子很是不解。


    世良堅決的說:“安室先生有危險,我要去找他。”


    “這位小姐,我們的任務是確保你們安全撤離。”


    “我需要一輛車,告訴你們,我和紀海宏的關係很好。”


    特遣隊的成員們沒想到世良會用這種理由“要挾”他們。這位小姐和紀海宏的關係很好,而紀海宏和老板的關係很好。得罪她就是得罪紀海宏,得罪紀海宏就是得罪老板。


    真特麽神邏輯。


    “世良,我和你一起去!我可以幫助你的!”小蘭自告奮勇,她放不下世良。


    世良露出尖尖的小虎牙:“蘭,你可不能踏入這個領域,柯南君,小蘭就交給你照顧了。”


    特遣隊員摘下腰間的鑰匙扔給世良:“我的車就在甜品店南方一百米處,黑色,別把她弄壞了,給我完整的送回來。”


    “謝謝你!”


    望著世良遠去的背影,小蘭忽然發現,她真的在什麽地方見過世良。


    ……


    安室透做了一個夢,他正在做美味的三明治。一個,兩個,三個,做的很多。當他回過神來,廚房裏堆滿了三明治,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這些三明治都變成了手機,鈴聲作響,超級吵鬧。


    從睡夢中醒來,安室透發現自己居然還沒死。他用布條給自己做了包紮,暫時止住流血。手機在遠處響起,他艱難的爬過去,摁下接聽鍵。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你沒事吧!”電話傳來世良焦急的聲音。


    “世良啊……我在工作呢……”


    世良火了:“你可騙不了我!紀海宏遭到狙擊時,我和他在一起呢!”


    “他沒事吧。”


    “嗯,他沒事,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接你!”


    “我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不要來找我了。”


    “你的語氣怎麽這麽虛弱!”世良帶著哭腔,“你是不是受傷了!”


    這是安室透第一次聽到世良的哭聲,他有些不忍心:“嘿嘿,傻孩子,哭什麽,轉告紀海宏,我的身份被發現了,琴酒和創有聯絡——你可能聽不懂,就這麽告訴他,我先睡了……”


    “你、你說好要給我做三明治的!”


    安室透苦笑:“咖啡廳廚房裏應該還有些庫存,謝謝你在最後時刻陪我說話,我很開心,沒什麽留念的了,別來找我,你負責傳話,不要卷進……這事。”


    “你不是一直要找赤井秀一嗎!你不是要了結當年的恩怨嗎!這怎麽能叫了無牽掛!”世良聽著對麵的風吹草動,她想從背景聽出安室透所在的位置。


    然而這並不現實。


    “你怎麽……”


    “我是赤井秀一的妹妹!我怎麽可能不——對不起安室先生,我沒想隱瞞,我是個壞孩子。”


    “沒關係,我已經想通了,”安室透望著最後的藍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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