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溫百祥的質問,回了趟明城,昨晚半夜趕回溫家,沒睡幾個小時就被溫顏一聲驚叫吵醒慢騰騰過來找黑將軍趕上後半場戲就順便看了看的溫黎:“???”


    很好。


    又一個嫌死得慢的。


    被懷疑成始作俑者的溫黎不但不氣,嘴角的笑意反倒愈加地深了,笑過之後,溫黎張口回懟溫百祥:“少他媽惡心我。”


    罵誰呢?


    不知道是溫百祥理解能力不行,還是對溫黎懷疑太深,他既悲憤又無奈地對溫黎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對不起你外婆,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報複我,溫顏偷你設計稿,是她有錯在先,可她已經受到了懲罰,當然你也有權利不原諒她,可你再怎麽樣也不能、不該用這種方式對她,溫銘就更不應該受這種牽連!”


    溫百祥越說,情緒越是激動起來,雖然沒直接給溫黎定罪,但也差不多了。


    溫百祥眼眶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難受的,他激動不僅僅是接受不了溫黎這樣毫無底線的報複方式,更覺得是自己害了三個孩子,比起痛恨溫黎,他更痛恨自己。


    溫黎沒什麽反應,隻是看智障的眼神看溫百祥:“你聽不懂人話是嗎?別說不是我幹的,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樣?”


    她接著笑了下,眼底滿是惡趣味:“本來我還不屑幹這種肮髒事的,既然你提醒了,那就都小心著點,晚上別睡太死,免得明天一早都不知道從誰的床上醒來。”


    這一句話,可把林雲和溫心嚇得不輕。


    懶懶倚著門的溫黎緩緩站直起身,直視著溫百祥的雙眼,給他下通知:“另外,趕緊收拾收拾滾蛋,我急著把溫氏大廈盤下來養、豬,這句能聽懂吧?還聽不懂的話,我的養豬場包吃住,到時歡迎你來。”


    說罷,失了興致的溫黎轉身離去。


    溫黎這番話和直接承認溫氏與林家公司出事是她做的沒什麽區別,親口從溫黎口中驗證,溫百祥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報應。


    都是報應。


    沒等溫百祥悔恨當初,溫顏低低的哭泣聲讓他看回了身後這還未結束的鬧劇。


    溫銘深吸口氣,忍耐已經快到極限,冷聲道:“溫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說還是不說?”


    溫顏隻是一個勁地哭。


    溫銘見此,開口道:“你們出去。”


    這句話,是對溫百祥他們說的。


    沒人動。


    溫銘再次開口:“我讓你們出去!”


    這一句,已經沒了剛才那句的冷靜。


    林雲嚇了跳,拉著溫心往門外走。


    溫百祥還是沒動:“你要做什麽?”


    溫銘這時突然失控,不由分說地將父親往臥室外推,林雲下意識跟著女兒往外小跑,跑了兩步後又回來幫著溫銘把丈夫給拉出了門。


    “嘭”的一聲,溫銘快速反鎖房門,將父親幾人關在門外,而後折返回臥室。


    床上早已止住哭泣的溫顏看著怒氣衝衝直逼自己而來的溫銘,她幾分慌張地往後縮,下一刻,溫銘一條腿跪上床,單手掐住她的脖頸,臉色陰鷙:“說還是不說?”


    溫銘是真的起了殺心,溫顏很快便感到呼吸困難,然而麵對危險,她卻不怕死地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對著暴怒的溫銘繼續刺激:“……你敢殺了我嗎?”她艱難道。


    溫銘眼底閃著猩紅的光,他不斷收緊力道:“溫顏,你是報複我毀了你的春秋大夢也好,見嫁陸子承不成沒有下限地轉頭想纏上我也罷,我告訴你,不管你昨晚有沒有成功,你都不會如願,不僅如此,我會讓你知道算計我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


    溫銘越說,手上力道越重,他遲遲沒有鬆開手,此刻的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窒息的溫顏終於怕了,她開始不停地掙紮起來,都顧不上會不會走光,放開被子,去掰脖子上溫銘的手,卻怎麽也掰不動,強大的求生欲讓溫顏去捶打溫銘。


    溫百祥在門外急切地砸門:“溫銘,你要做什麽?我警告你不準亂來!”


    溫顏眼前一陣陣發黑,這一刻,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溫銘活活掐死的溫顏既害怕又後悔,溫銘,遠比她想象的要危險,事情有點脫離了她的預想。


    就在溫顏快要撐不住時,脖子一鬆,她人也被溫銘用力甩在一邊,劫後餘生的溫顏不顧形象地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溫銘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床上的溫顏,冷靜而又危險:“想嫁豪門、想要榮華富貴是嗎?我滿足你,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你的地方。”


    溫顏戒備地看向他。


    溫銘轉身大步出了臥室,穿過客廳,將被溫百祥砸得嘭嘭響的房門一把打開,而後吩咐溫百祥身後不遠處的管家:“去叫兩個人上來,再給我聯係精神病院院長。”


    溫百祥:“你要做什麽?”


    溫銘異常平靜:“送她去精神病院。她已經瘋了,瘋子,就該去瘋子待的地方。”


    溫百祥皺眉。


    看著父親氣憤的樣子,溫銘笑著問道:“你不會要我對她負責吧?還是想繼續把她留在家裏興風作浪?又或者是等著她哪天精神病發作,把今天的事說得天下皆知?今天,要麽溫顏去精神病院,要麽我們斷絕父子關係。”


    溫銘打定了主意要把溫顏送到精神病院。


    說完,溫銘轉身上樓。


    他衝回自己房間,給助理打電話。


    電話那邊的助理說:“昨晚您喝醉了,我將您送回家後就離開了。”


    溫銘急切地問:“送到哪?我房間?三樓還是二樓?碰到溫顏了嗎?”


    助理:“我將您送到一樓,您自己上的樓,我沒見過溫秘書……”


    溫銘情緒再次激動起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把我送到了哪兒?”


    助理似乎被嚇到:“……就、就是一樓,然後我就離開了,您自己上的樓。”


    掛斷電話,溫銘無力垂下手,他整個人被恐慌填滿,手和腳都變得冰冷麻木。


    胃裏一陣翻湧,他衝進浴室趴在洗手池上不斷地嘔吐起來,接著跑到花灑下不停地衝洗自己,他失控地低聲怒吼,瘋狂地砸著牆壁,不一會兒手背便鮮血淋漓。


    溫黎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出門。


    忽然有人砸門。


    黑將軍熟練地開門,接著溫銘闖了進來。


    他剛洗過澡的樣子,頭發都還在滴水,臉色慘白得嚇人,樣子很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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