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麽事了?怎麽打架了?”


    陸子寅就去上了個廁所,走開沒一會兒就出事了,他將還踩著人胳膊的江應白拉開,看向地上被揍成豬頭的男子。


    “這人誰啊?”


    看到陸子寅的瞬間,樊東傑凶狠的眼神立馬萎了蔫了,再看到跟著陸子寅出現的餘悸時,樊東傑徹底老實了,內心的恐懼被喚醒,樊東傑嚇得本能地往後瑟縮。


    初中時候,轉校過來的餘悸輕鬆博得全校女生關注,也受到不少男生排擠,樊東傑就是其一,他當時大餘悸兩年級,那時候樊東傑的劣根性就已經展現出來了。


    餘悸獨來獨往故作神秘的性格更是讓樊東傑看不慣,廁所堵了餘悸好幾次,但也沒對餘悸做什麽過分事,他們當時讀的初中一年學費幾百萬,管理得很嚴。


    直到有次在校外碰到住校的餘悸外出。


    那次樊東傑不僅堵到了餘悸,還堵到了一直對餘悸熱臉貼冷屁股的陸子寅,對樊東傑來說這可算得上是一舉兩得了。


    餘悸沒轉校過來前,樊東傑最看不慣的就是陸子寅,不僅跟男生玩得好,跟女生也玩得好,學習好長得好性格好,學校師生就沒有不喜歡他的,樊東傑也在廁所堵過陸子寅幾次,但都被陸子寅裝傻充愣躲過去,陸子寅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樊東傑也就一直沒找到機會教陸子寅學做人。


    那次一下堵到兩個。


    陸子寅見到他還跟他打招呼,一口一個樊同學,這麽巧,要不要一起去逛,樊東傑當時沒忍住直接罵了陸子寅白癡腦殘。


    發覺到他們的惡意後,陸子寅拉著餘悸跑,樊東傑帶著幾個小跟班把人追進了死胡同,動了手。


    陸子寅一看就是沒打過架的,而餘悸一動手就看得出是個有經驗的,不管不顧地隻摁著樊東傑這個頭頭打,任憑樊東傑跟班怎麽對餘悸拳打腳踢,怎麽拉拽,餘悸都死不鬆手,直到樊東傑被打得開口求饒。


    餘悸那時候雖然比他小兩三歲,可下起手來是真狠,那時也還是個初中生的樊東傑是真被餘悸打出心理陰影了。


    樊東傑逃回家跟父母告狀,誰知他父母還沒帶人去上門算賬,陸子寅的父親帶著上百個保鏢氣勢洶洶先找上了門,還帶了根棍,車子停了樊家滿院,大門都堵了。


    他那時候才知道陸子寅的身份。


    最後,樊東傑讓父親打了頓,用的是陸子寅父親帶來的那根棍,挨了十幾棍,為了讓陸西城滿意,樊父雖然心疼兒子但也狠心下了重手,樊東傑被打吐了血。


    當晚聯係學校退學,第二天出國,這事才算了,父親這些年時不時會當他麵慶幸一句,陸西城要是個小心眼、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他們樊家當時就完了。


    要不是樊東傑無故挑事還以多欺少,陸西城是不會管小輩間這些小打小鬧的,對陸西城來說,兒子在外麵打贏了就行。


    樊東傑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本性是一點沒收斂,去年剛回來,沒想到運氣這麽差又碰上害他幾年不敢回國的陸子寅。


    還有餘悸。


    他人生唯一的一次毒打就是餘悸給的。


    即便幾年未見樊東傑也一眼認出兩人。


    “這傻逼想屁吃,打我黎姐主意還踏馬拿錢砸老子。”江應白沒消氣,要不是這是國內,他得讓這沒長眼的長一輩子記性。


    一聽打溫黎主意,陸子寅覺得江應白下手也不算重了,他蹲下身對樊東傑道:“私了吧,你們挑事在先,報警也是你們理虧,要多少錢說個數,但不能訛我們,我是建議你拿錢走人的,不然你會很麻煩。”


    陸子寅拿出手機,準備掏錢。


    商量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還是這副無辜單純的樣,當年就是被他這表象迷惑以為是顆好捏的軟柿子,樊東傑很想啐陸子寅兩口,可是他不敢,見陸子寅和餘悸沒有認出自己,樊東傑忍著劇痛爬起身,一句話沒有,連滾帶爬地跑了。


    小弟都不要了。


    “誒?”陸子寅還想挽留。


    酒吧的經理帶著人過來,還想護護樊東傑這位有奶的娘,樊東傑家裏有錢有勢脾氣還很爛,要在他這裏出事可就麻煩了。


    結果樊東傑落荒而逃,經理懵了,樊東傑可不是個吃虧的主,向來隻有樊東傑仗勢欺人的份,人精的他立馬意識到陸子寅等人的身份很可能比樊東傑更厲害。


    江應白不屑地輕嗤了聲,轉身回卡座。


    卻見大家都盯著自己。


    江應白眼底的狠色一收,拍拍心口做出副驚魂未定的慫樣:“剛才嚇死我了,他們那麽多人我差點沒打過,你們怎麽都不幫我啊,沒義氣了啊,還好我最後打過了。”


    眾人看他:“……”


    鬧了這麽一出,一行人索性轉戰ktv。


    畢竟蛋糕還沒吃呢,哪能這麽快收場。


    一向摳搜的江應白難得大方地請客。


    作為陌生人空著手不請自來,蹭吃蹭喝蹭玩這些對沒臉沒皮的江應白來說都沒什麽,但差點毀了人家慶生聚會,這再不懂點事做點啥,一會兒回去肯定得挨黎姐揍。


    勤儉持家的江應白也隻能咬牙大出血一次了。


    包廂裏,


    一行人玩得很嗨。


    很玩得開的江應白和大家打成一團。


    包廂門被推開。


    戰隊經理十分狗腿地迎上去:“叔、叔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蛋糕都已經切了,不過我給你留了塊最大的。”


    包廂最裏麵坐在沙發轉角看手機的溫黎聽到戰隊經理的話,抬起臉看去,正好和進門後第一時間找她的男人對上目光。


    這次慶生聚會,二隊也來了,青訓生也來了幾個,他們一見陸西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個個都站起了身來,在經理的催促下規規矩矩地一聲聲喊著叔。


    個個都拘謹得不行。


    陸子寅比他們還拘謹。


    隻有餘悸和江應白還坐著。


    教練都站了起來。


    陸西梟將目光從溫黎臉上收回,轉而對著一幫半大的孩子輕點了下頭做回應。


    抬手把門邊站著的陸奇叫過來,給付青轉了生日紅包做禮。


    收到轉賬的付青眼睛都直了。


    “謝謝叔。”


    角落的溫黎一直沒有收回目光。


    “叔我給你留了蛋糕,吃塊蛋……誒我蛋糕呢?剛就放這的啊。”戰隊經理在桌子上找著。


    陸子寅慫慫地舉手:“在、在胖子屁股上……”


    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付青指陸子寅:“是副隊幹的,我褲子都毀了。”


    經理無語:“那麽大個蛋糕全玩掉了?!”轉頭笑盈盈跟陸西梟說:“叔我再去給你買個,你想要個什麽樣的?”


    陸西梟說了句:“不用。”


    而後便抬腳朝溫黎走去。


    見人朝自己走來,溫黎重新低頭看手機,一隻手摸了摸自己後頸,少有地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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