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臉色都微微扭曲起來,他一雙眼緊緊注視著溫黎。


    不敢想溫黎如果說是,這些情感和情緒爆發出來,會令他做出怎樣的瘋狂舉動。


    溫黎微有不悅:“這是我的事。”


    是因為私事沒必要回答他。


    還是變相默認。


    這模棱兩可的答案讓齊禦難以接受。


    齊禦感到不可思議地搖頭,他難以自控地一把握住溫黎的雙肩,微低下頭靠近溫黎道:“阿黎,你不能喜歡他,你不能喜歡一個那樣傷害過你的人,即便那些傷害是在你們認識前造的,他已經沒有資格,他再怎麽彌補再怎麽贖罪都已經不配。”


    他握著溫黎的雙手隨著情緒的激動而無法避免地大力起來:“阿黎,別喜歡他好不好,到此為止,所有的糾葛和情感都到此為止,跟他劃清界限,以後都別再見他。”


    他乞求般地哄著溫黎和陸西梟斷開。


    溫黎輕蹙了下眉,臉色跟著冷了冷,重複一遍:“齊禦,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如果你是擔心他會再對我或是金洲不利,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不會,你可以對他保持偏見但別做出格的事——放開。”


    齊禦沒放,溫黎對陸西梟的態度讓他變得急切起來:“阿黎你答應我好不好,別喜歡他,別喜歡他。”他一遍遍地訴求。


    溫黎覺得今天的齊禦實在有些不理智。


    甚至可以說是不可理喻。


    她理解齊禦的心情,但她並不想向齊禦改觀陸西梟,她自己能確保陸西梟不會再傷害自己和金洲就行,其它齊禦管不著。


    不想繼續和齊禦爭論這些,溫黎掙了掙肩膀,卻沒能掙開,而齊禦還在央求她。


    溫黎聽得煩躁,脾氣一下子上來。


    “我喜不喜歡他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喜歡你!”


    齊禦瞬間失控,大聲道。


    溫黎一愣,安靜下來。


    剛到門口的江應白和阿冥停住腳步。


    阿冥瞧著氣氛不太對,拉著江應白就要走,江應白不僅甩開阿冥,還要往裏走。


    這不是看熱鬧,是要看齊禦笑話。


    阿冥拔槍抵住江應白腦袋:“走。”


    江應白回頭翻了個白眼給他,繼續走。


    阿冥單臂攔腰抱住江應白。


    就要把江應白給弄走。


    江應白一把給他推開:“你他媽變態啊抱我幹嘛,你不看你滾,管老子看不看。”


    阿冥氣得拳頭都握緊了。


    用力攥住江應白臂彎:“就在這看!”


    江應白拽了拽手臂,沒拽動,隻能站在門口看,結果阿冥還把他往外扯了扯。


    兩人差點在門口打起來。


    那一聲說出來後,齊禦冷靜不少。


    “阿黎我喜歡你。”他緊緊抓握著溫黎的雙肩,不再藏匿壓抑自己的情感,紅著眼眶道:“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了,一直喜歡你,我在等你長大,等你成年。”


    “我給你準備了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我等著在那一天告訴你,可你沒有回來,我才知道是南洋那個該死的混蛋害你回不來,我一次次地想要告訴你,卻全都被他毀了時機,最後被他逼得把情況弄成現在這樣糟糕。阿黎,我喜歡你,我愛你。”


    齊禦突然告知的愛意讓溫黎感到有些突然和詫異,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看著緊張地等著她回複的齊禦,麵對齊禦眼中洶湧的愛意,溫黎冷靜理智地拒絕道:“齊禦,我不喜歡你。”


    看看此時的齊禦,再看看溫黎。


    溫黎的冷靜和理智甚至顯得有些殘忍。


    門外豎著耳朵的江應白搖頭。


    同樣情場失意的他不免同情齊禦。


    同是天涯淪落人。


    江應白歎氣。


    愛情這東西,真是傷了一個又一個。


    溫黎:“我們隻能做朋友。你如果認我這個洲長就執行我的命令,別僭越權利也別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做我不需要的事。”


    現在來看齊禦將她的身份暴露給陸西梟將陸西梟引到黑色三角線,私欲占一半。


    齊禦眼底滿是受傷和難以接受。


    溫黎不承認、但也沒否認對陸西梟的喜歡,而對他,卻是拒絕得幹脆利落不留餘地,這狠狠傷到了他。


    溫黎掙開齊禦,轉身上樓。


    留下齊禦在原地。


    回到房間的溫黎逐漸心煩氣躁起來。


    好好的友情變成不可能的愛情。


    苦惱不可避免。


    江應白輕輕扭動門把手,偷偷摸摸溜了進來,看到溫黎架著雙腿靜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江應白一路試探性地從門邊蹭到沙發。


    “黎姐?”


    江應白察言觀色,在沙發邊坐下。


    “黎姐?”


    他一點點坐近,蹭到溫黎身邊。


    “黎姐。”


    溫黎抱著胸一臉的暴躁,看也不看江應白:“你有屁就放,叫魂呐,我又沒聾。”


    江應白嚇得心髒突突。


    “黎姐,你別想了,愛情這東西越想越煩,你要實在不知道怎麽處理你就問問溪姐吧,溪姐情況跟你一模一樣。”他也正好可以知道溪姐現在對他是什麽態度,雖然真相可能很殘忍,但總要麵對和承受的。


    溫黎:“你跟齊禦能一樣?”


    江應白:“他跟我當然是沒得比的。”


    他自信發言。


    除了麵對林逐溪自卑,他麵對誰都自信。


    溫黎:“滾。”


    江應白小心翼翼地道:“黎姐,不喜歡拒絕當然是正確的,但你剛剛拒絕得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其實言詞可以稍微委婉一點點,語氣可以稍微溫柔一點點,方式可以稍微迂回一點點的,你沒有被心愛的人拒絕過,不知道被拒絕有多痛苦傷心。”


    溫黎:“給他留希望才是對他殘忍。”


    江應白恍然:“原來溪姐是不想傷我更深才殘忍的,我就知道溪姐是在意我的。”


    溫黎:“……”


    江應白:“但其實我是十分願意給溪姐當舔狗的,她不負責也沒關係,我願意給她玩弄,當舔狗都沒人要。”江應白想哭。


    溫黎麵無表情:“滾。”


    江應白起身就滾。


    溫黎:“回來。”


    江應白滾了回來。


    隱隱嗅到危險氣息。


    溫黎抬起臉看他,問:“我在南洋被炸傷,腦袋裏留彈片的事是你告訴齊禦的?”


    果然是危險。


    江應白轉身就跑。


    一個抱枕精準地砸在江應白腦袋上。


    給江應白砸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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