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梟探頭,查探了一下七樓的情況。


    接著又往下幾步,看了看六樓的情況。


    六樓的暴徒好似感覺到了什麽,恰好此時轉身,直直地朝樓梯口看了過來。


    陸西梟迅速往後一撤。


    暴徒抬腳,往樓梯口走去。


    陸西梟清晰地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攥緊匕首,一邊慢慢將腰間的手槍摸出。


    暴徒走到樓梯口,站住,往下看。


    並不知陸西梟就在他頭頂的樓梯上。


    好在,那暴徒隻是往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後便轉身離開了樓梯口,但他並沒有走遠,依舊在樓梯的附近徘徊。


    陸西梟微探出頭,就能看到他。


    暴徒點起根煙,抽了起來。


    打火機的聲音異常清脆。


    陸西梟被卡在樓梯間上下不得。


    必須確保殺一個的時候不驚動另一個。


    可兩邊挨得太緊了。


    陸西梟撿起腳邊的一顆小石子拿在手裏,略微一思索後,他動了動腿,往樓梯的邊緣邁了步,順著樓梯井往下看了看。


    而後趁著暴徒背對樓梯的時候將小石子沿著樓梯井丟到五樓的樓梯上。


    動靜立馬驚動了六樓正抽煙的暴徒。


    暴徒當即轉身看向樓梯口。


    他端起腰間的槍一步步往樓梯口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謹慎小心。


    還帶有幾分緊張。


    重新來到樓梯口,暴徒往下看過後,繼續一步步地下了樓梯,來到五樓查看。


    成功將暴徒從六樓引到了五樓,陸西梟看回七樓的暴徒,那暴徒正背對著他。


    趁著這個間隙陸西梟果斷上樓,快速閃身到一根承重柱後,那暴徒十分警覺,察覺到了,當即轉身,但身後什麽也沒有。


    這暴徒過於謹慎,並沒有放過這點風吹草動,他端起槍,朝樓梯方向走了過來。


    他走得慢,地板上的影子也移動得慢。


    每經過一根承重柱,暴徒都會查看。


    暴徒漸漸逼近陸西梟藏身的那根承重柱,柱後的陸西梟影子和承重柱的影子剛好重疊在一起,隨著暴徒越靠越近,陸西梟已經看到那暴徒的影子,緊接著是暴徒伸長的槍口,就在陸西梟的眼前。


    暴徒來到承重柱前,突然端著槍一個快步上前查看,然而柱後卻什麽都沒有。


    暴徒緊繃的神經微鬆。


    正準備去樓梯口看看。


    可沒等他邁出這一步,陸西梟驀地從承重柱的另一麵快速繞出,暴徒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什麽,可已經來不及,一隻手從後捂住他嘴的同時匕首也紮進了他脖子。


    被引到五樓的暴徒在五樓沒發現什麽後順腳便下到了四樓,四樓空空蕩蕩,站守這一樓層的同伴不知道去了哪兒。


    環顧四周,猛然發現樓的邊緣地板上有一抹紅,看著像是濺的血,暴徒立馬打開藍牙耳機,詢問同伴:“有什麽情況嗎?”


    耳機裏傳來十樓和十三樓同伴的回複。


    “四樓誰把守的?人呢?”暴徒一邊問一邊快速朝著那道疑似鮮血的紅靠近。


    沒有回應。


    暴徒走近一看,還真是鮮血。


    不等他告知同伴,餘光這時瞥見左邊有什麽,猛地看去,就見同伴靠坐在承重柱後,脖子上大片的血漬,死得不能再死。


    暴徒雙眼睜大,立馬就要通知同伴,可沒等他有動作,匕首紮進了他的脖子。


    嘴被死死捂住,一聲也沒能發出。


    耳機裏傳來同伴的問話:“發現什麽了嗎?”


    陸西梟將耳機戴上,壓低聲音,用英文回複暴徒的同伴:“沒有。”


    同伴緊接著問他:“四樓誰把守的?人回來了嗎?”


    陸西梟應了聲,表示人回來了。


    隨後暫時斷開通訊。


    陸西梟快速換上暴徒的衣服,從暴徒的衣服口袋裏搜出一塊三角巾把臉給蒙了。


    十樓、


    領頭的不放心,派了一人下樓去查看。


    “怎麽回事,傑克斯他們三個怎麽一直沒回應。”領頭的納悶一聲,又隔著通訊設備喊了三個同伴一聲,但仍舊沒有回應。


    “不好,他人已經來了。”


    領頭的立馬意識到人已經來了。


    而且陸西梟不是一個人來的,三個同伴很可能已經慘死在了陸西梟的人手裏。


    領頭的立馬來到江應白身後,將槍口抵在江應白的腦袋上,警惕地環顧四周,往樓外看去。這四麵空空蕩蕩,隻有幾根承重柱能充當掩體。就不該選這麽個地方。


    十三樓的狙擊手詢問情況。


    領頭的沒空搭理。


    他吩咐身邊兩個同伴,讓其中一個聯係陸西梟一個把派下去查看的同伴喊回來。


    但已經遲了。


    下樓查看的同伴走到一半,在樓梯間和正上樓的陸西梟碰在了一起,暴徒並沒有發現眼前的陸西梟並不是自己的同伴。


    “發現什麽了嗎?”


    他問著陸西梟,一邊就要下樓去看看。


    陸西梟低頭,沒有與暴徒對視。


    也沒有回應暴徒,隻默默讓路。


    在暴徒經過自己身前時,陸西梟就那麽將槍口抵上了對方的後腦勺:“別動。”


    暴徒腳步一頓。


    陸西梟:“把身上的武器都扔了。”


    被綁在椅子上的江應白翹起二郎腿,老神在在地勸起暴徒們:“我勸你們還想活命的話現在跑還來得及,知道那陸西梟什麽身份嗎?打聽過他是什麽人嗎?你們是有多想不開居然要殺他,那是你們能惹的是你們能殺的嗎?我說真的,趕緊跑,你們炸了我黎姐的房子,我黎姐可比陸西梟可怕多了,現在不跑,等她來了,耶穌都保不了你們。”


    “閉嘴。”領頭的手上用力。


    江應白腦袋被槍口壓得疼。


    “可別手抖了,我要是死了,你們可連籌碼都沒了,必死。雖是亡命徒,但不還是求個財嗎?命沒了,再多錢也白搭。”


    “陸西梟絕對不可能自己一個人來,畢竟我又不跟他一個姓,我都聽到大部隊的腳步聲了,你們仔細聽聽,整不整齊?哦對了,你們知道他在南洋有私人軍隊嗎?”


    三個暴徒有點被江應白擾了心。


    江應白吐槽道:“我早就想說了,要威脅他,你們好歹綁個他在意的啊,你綁那條大黑狗都比綁我更有含金量,綁我?你們綁我?腦子踏馬讓乒乓球拍給拍了吧。”


    “這世上壓根沒人在意我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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