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大氣的用手指著耿蓮花,“你,你,你真是個潑婦,我們走。”


    拉著幾個弟兄灰溜溜的鑽出了人群,看熱鬧的人哄堂大笑,“老爺子,走好啊,小心背後有人跟著,屈死的孩子說不定會找上你的。”


    老張家這些年的事情,屯子裏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這幾個弟兄也真不是東西,當初張萬有病的時候,他們家鄰居去找他大哥去了,可是人家說啥呢,家裏沒錢,一句話就給人打發走了,這件事通過鄰居的口也傳遍了屯子,哎,做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好意思管人家的事。


    耿蓮花弄走了那些礙眼的人之後,看到兒子不聲不響的站在曲招弟的身邊,氣就不打一出來,上前就是兩個巴掌。


    “混賬,你還好意思過來求情,你們扔硫銨的時候怎麽不想想那是你親爸,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當初是這麽教你做人嗎,啊,老娘我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沒想到竟然養了一條白養狼啊,你心裏還有我們老兩口的位子嗎?”


    耿蓮花說起這個眼淚就跟著下來了,兒子終歸是自己的兒子,她也不想看到孩子變成今天這模樣,她還想通過規勸來改變有些走樣了的張衛家,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張衛家在周萍的潛移默化之下,他早已經迷失了做人的方向了。


    “媽,周萍也是一時糊塗,你老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我們爺倆在家也沒個女人照應,你看是不是把孩子她媽給保出來?”


    耿蓮花見兒子仍是執迷不悟,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真的是又氣又傷心,“你這個逆子啊,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不長心的玩意啊,要你老婆回來可以,但是今天咱們把醜話說到前頭,從今以後我們兩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你答應是不答應?”


    張衛家這個時候有些猶豫了,可是曲招弟可見到機會了,跟他們家一刀兩斷好啊,以後就不用伺候這兩個老不死的,而且他們房子都賣了,哪還有什麽財產啊,就那點錢他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不過能給閨女減輕不少負擔,以後可不用伺候老的,這個主意還是不錯的。


    立馬拉著外孫到了張衛家的身後,“行,我們答應這個條件。”


    外麵看熱鬧的人都不禁的搖頭,張衛家被嶽母捅了一下,也不猶豫了,“行,你這個條件我們都答應,不過我們得立字據,以後你們生老病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本來這句話王倩想說的,不過看到他大舅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心裏也不由的歎氣,她姥姥這麽好的人怎麽就生出這麽個東西出來。


    耿蓮花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使勁的擦了一把流下來的淚水,“成,倩倩你去準備紙筆,在場的各位給做個見證,大家都簽上字,以後要是這個混賬反悔了我也好有個憑據。”


    很快字據就寫好了,張衛家和曲招弟仔細的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沒發現破綻之後,兩個人都簽字畫押,周圍的鄰居也簽了字,今天這出鬧劇算是有了結果,王倩收好字據。


    “大舅,明天早上你媳婦就能回來,不過我可提醒你,要是在敢動我姥爺和姥姥的話,我能放你們出來,也能繼續送你們進去,給我記住了,還有這個地方不歡迎你,趕緊的給我滾出去。”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三個人趾高氣昂的退場了,曲招弟還以為今天她們占了莫大的便宜呢。


    替閨女甩掉了兩個包袱她覺得這個很劃算,再說就老張家窮成那樣,還能有啥啊,不占她閨女的便宜就不錯了,不過她後悔的日子還在後頭呢,隻不過現在不自知罷了。


    熱鬧瞧完了,眾人也漸漸散去,有跟耿蓮花處的好的人過來安慰兩句,今天老太太算是什麽傷心的事都碰到一起了,兒子也沒了,家也賣了,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耿蓮花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裏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做錯了?衛家不應該變成這樣的,如今連我這個當**他都不想認了?”


    王倩真的是不忍心看到她姥這樣的傷心,悄悄的挨著她坐下,頭倚在老太太的肩頭,“姥,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跟你和姥爺沒多大關係,大舅如今這樣也是日積月累的,我們一時間很難讓他回頭,不過總有一天他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的,他以為沒了你們倆個人的拖累他就會生活的更好,那他就大錯特錯了,姥,雖然你們上了點年紀,可你和姥爺還沒老到不能動彈的地步,你們自己還可以再掙一份家業出來,到時候看看大舅會不會回來再求你們。”


    耿蓮花有些失神的搖頭,“拿錢買來的就不是親情了,這個兒子眼裏是徹底的沒我們了,我還強求什麽,一切就隨他吧,我還有老兒子呢,希望以後你小舅可別變成這樣,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張萬有在回來的路上就聽到家裏的情況了,他雖然痛心,但是還不至於沒了主張,知道老婆子心裏肯定是不好受,所以祖孫兩也急忙的趕了回來。


    一見到院子裏就看到自家老伴的神情,張萬友的心有些酸,生個兒子竟然是跟他們來討債的。


    “老婆子,你可想開點,咱們可不止他一個孩子,咱們還有兒子還有閨女呢,最不濟眼前這兩個也能給咱們養老呢,別傷心,有倩倩他們在,咱們有享福的時候,你沒聽外孫女說要給咱們蓋大房子嗎,以後等咱們兒子回來了,咱家就有大房子住了。”


    耿蓮花到是沒那麽高興,閨女家出錢給他們蓋房子她的心裏始終過意不去,四個孩子念書呢,這可是一比不小的開銷,“姥,開心點,沒什麽過不去的坎,人啊得往前看,你老是回憶過去的 那點事情,就會一直的不開心,開心過也是一天,不開心過也是一天,我們何不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呢,讓那些看我們笑話的人去妒忌吧,咱們的日子一定過的比他們好。”


    想想外孫女說的話也是這個道理,耿蓮花也不去糾結兒子棄他們而去的事情了。


    “倩倩,跟姥去做飯去,今天我們好好的吃一頓,給你姥爺好好改善一下,中午姥給你們烙蔥油餅吃。”


    老太太可不會疼惜白麵和油的,外孫女空間裏可有不少呢,兩個人在廚房裏做飯,明誠在院子裏給老兩口倆說起張衛國的事情。


    對兒子不能回來,老兩口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想起兒子是跟武老爺子在一起的,心裏也沒啥不放心的,人家這是為了兒子的前途,他們還有啥可抱怨的。


    “沒事,以後看到你小舅了,就說我們兩個挺好的,讓他不用惦記著,你讓他也別省著,我和你姥兩個人生活的還不錯呢,有你爹媽幫著貼補,我們的日子比以前可好多了。”


    耿蓮花真的挺滿足現在的生活的,要不是兒子一家鬧的窩心事,她會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好了,油餅烙好了,等會給你們做個雞蛋湯我們就吃這些。”


    白麵蔥油餅明誠也就能在家裏吃到。學校的食堂裏可沒這個,平時他們都是吃窩頭的,偶爾改善一下吃點饅頭,包子之類的。


    “姥,你這油餅烙的就是好吃,我和小舅早就饞你的手藝了,有時間你就到京城去住吧,我和陳爺爺他們自己開火,你過去還能有地方住,而且我們也能經常吃到你做的東西。”


    張萬有一聽外孫要拐帶自家老婆子,拿筷子敲了明誠一下,“小子,你姥爺還在這兒呢,你就開始挖牆角了,我可不答應,要去也是我們老兩口一起去,到時候我們也看看天安門是個啥樣,等我們哪天蹬腿了也不虧。”


    能看天安門那可是老兩口一輩子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如見兒子在那裏讀書了,他們現在也可以想想,說不定哪天他們也可以過去看看。


    “姥,這有什麽難的,等我考上大學了,你們倆就把店鋪開到京城去,咱們在皇城根下也好好的住住,看看以前皇帝住過的屋子都是啥樣的,然後我們再去爬長城去,不到長城非好漢啊。”


    在王倩描繪的一片藍景中,四個人很溫馨的吃完了午飯,上午鬧了半天了,王倩攆老兩口去歇會,她跟明誠倆做在院子裏說起了京城的事情。


    “哥,你回去之後有時間看看京城有沒有合適的四合院和房子要賣,等以後咱們都過去了,總的有個落腳的地方,老跟陳爺爺家也不是回事,畢竟他們家還有兒子和孫男娣女一大幫的,到時候我們家的人聚齊了到他們家也不是很合適,錢的問題你不用擔心,我手裏有肯定是夠的。”


    明誠抬眼看了王倩一眼,“小妹,咱們家開的那個店真的賺錢啊?給姥爺蓋房子再到京城買房子那得需要不少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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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抱歉,這幾天99的腰都不行,連晚上睡覺都疼,這兩天我就不加更了哈,等99的腰漸強,我會加更來回饋大家的深情厚誼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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