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上麵沒有寫雮塵珠最後落到了何處,”


    小天真講解的聲音隨著壁畫的消失漸漸低了下來,也是,對這種事情他早就熟悉了,而且好不容易得到的寶物估計也隻有腦殘才大大咧咧的刻到壁畫上供後來的人參觀吧。


    “想那麽多幹嘛,再往前走走不就知道了。”


    王胖子也不知什麽時候放棄了對寶貝大鼎的探索,腳步隨意的混進了小三爺的科普隊伍,不過,倒是說了句實在話,想那麽多幹嘛。


    吳小三爺衝著胖子笑了笑,讚同的點了下頭,轉身拉著跟在自己身後充當小尾巴的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去。


    旁邊幹站著的吳路兩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對視一眼,順著幾人的腳步再一次踏入前進的道路。


    過了一道門,裏麵又是眼熟的通道,又長又窄又黑,看的吳路一陣頭疼。


    但是頭疼又能怎樣呢,又不能都毀掉。


    思緒越發可刑可拷的路過想到這裏下意識抿了抿唇,真是的,自己已經不是之前了,怎麽又想平推了。


    幾人順著腳下的通道一路往前行進了大概四五十米,麵前的空間倏地寬敞不少。


    不同於正殿見到的青銅香爐,這片單獨開辟出來空間中的丹爐被幾根極其結實的鎖鏈死死纏繞著,丹爐的表麵,巨鳥長著翅膀雖說著置於丹爐上的體型並不算強大,但長著的鳥喙、強有力量的線條無一不再展示巨鳥本身的氣勢,大鳥在那裏立著,其他部分已經看不太清了,隻是依稀認出了是些生僻的文字,斷胳膊斷腿的強撐在哪裏。


    這一次最先發話的不是吳路了,愛財的王胖子打量了爐子半天,大手摸著下巴,咂咂嘴,“胖爺怎麽覺得這爐子這麽眼熟呢。”


    吳小狗心道可不眼熟嗎,當年可是為了它,勇闖鐵索橋呢,心裏這麽想,小狗嘴上卻沒這麽直接說出來,隻是微微點頭,“西王母哪裏見到的。”


    “又是西王母那個老妖怪!”


    王胖子臉上晦氣的表情還沒有消散,忽然聽到周圍響起一陣刺骨的女人笑聲,格外尖銳空靈。


    吳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戒備的看著麵前的丹爐,生怕它裏麵再冒出來點火焰,把自己的小黑黑燒個洞。


    小樓梯幾人聽著尖細的女人聲音,神情恍惚了片刻,餘光瞥到身旁吳路凝重的表情,瞬間聯想到當初在西王母宮經曆的一遭,立刻擺正了身形戒備起來。


    突然,一直沉默著的小張足尖用力,一躍而起,飛身上了通道丹爐上方隱藏著的一處空間,修長的兩根手指順著內部摩挲幾下後,一個人形布偶憑空閃現下來。


    小布偶身披大紅的袍子,寬鬆的樣子不像尋常衣物,麵部被一縷縷紅色的布條牢牢的遮住,雖然不合時宜,但是吳路看見這小布偶的頭發腦子裏還是不說控製的想起了遠在非洲的老表們,好怪,再看一眼。


    吳路腦子裏奇奇怪怪的想法,吳斜幾人是不會知道的,此刻的他們已經把跳下來的小張團團包圍住,認認真真的查看起了小布偶,


    吳小狗認為此布偶身披布條應當是獻王用於修道成仙的某種儀式,也就是古時滇國女巫所穿的閃婆巫衣。


    張生春、小樓梯聞言也跟著附和。


    幾個人正說著話呢,小布偶又一次發出了尖細的笑聲。


    女生尖細的嗓子聽上去屬實刺耳,小張精致的眉頭輕輕蹙起,幾乎在小布偶發出叫聲的下一刻,那兩根奇長無比的手指就抵在了布偶的脖頸處。


    感受到那皮膚下奔騰著的麒麟血以及小張身上明顯的不耐與殺意,小布偶可恥的慫了,噪音消失了。


    王胖子就見不得小布偶這秒慫的架勢,一把從小張手裏接過小布偶,


    “奶奶的,你在叫喚啊,瞎嚷嚷什麽。”


    嘴裏罵罵咧咧的胖子看不見布偶的臉,十分不耐煩的一把掀開麵前布偶的頭發,赫然露出一張詭異麵容。


    “哎呦,我去,小東西長得真別致,跟禁婆有一拚。”


    那邊還在研究丹爐的吳小狗聽到熟悉的禁婆,下意識出聲,“什麽禁婆,這裏有禁婆?”


    “小天真,我就說,你果然喜歡禁婆小姐姐。”


    “什麽——起開,死胖子。”


    吳斜本來想要轉頭回懟胖子的話,誰料,一轉身就對上了布偶那張詭異的大臉,這麽近的距離,哪怕已經下過好幾個墓的小天真也收到了恐怖穀效應的暴擊,一下子蹦達到了一旁。


    然而,此時此刻,誰都忘記了邪門門主的威力。


    “哢嚓——”


    熟悉的聲響,把王胖子剛放出來曬曬的兩排大牙又被關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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