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顏目光灼灼的看著朱長夜,她感覺自己已經足夠真誠了。


    基本是把所有能夠考慮進去的點,給全部考慮到了。


    當然。


    有些地方或許沒考慮到,但這在之後也可以慢慢補充。


    說這些話,不過是驗證她那炙熱的真誠。


    而此刻的朱長夜,依舊平靜至極。


    確切來講,他總是如此。


    畢竟一把年紀了,什麽沒見過?什麽沒做過艱難選擇?


    相比於那些,


    如今胡雪顏所說的,倒像是過家家的遊戲罷了。


    朱長夜想了想,開口道:“世間許多事情,倒是無需如此悲觀,好比如你麵臨的這個問題,對方確實強大不錯,也不是不可解。”


    胡雪顏聞言,微微錯愕。


    而後。


    麵色有些激動起來。


    “幹爺爺,您老….有法子解決?”


    她目光炙熱。


    “或許吧。”


    朱長夜不以為意道了一聲,隨後伸出巴掌:“假如這是你們占城國整個國土,假如這半邊是你父皇的,另外半邊則是李宰將軍的。”


    朱長夜在手掌上,一分為二。


    “你父親還是名義上的國王,而李宰將軍還是你們的臣下。”


    “那麽你父皇….為什麽不能下旨,把李宰將軍的兒子們,也封為大將軍?這些新出爐的大將軍們的,他們封地麽….”


    朱長夜頓了頓,又在下半部手掌繼續畫起來。


    “你一處,我一處,轉眼間一張大餅七零八落,不光是地盤,麾下的勇士也是也可以劃封,你五萬,我八萬的,可以將他們拆得到處都是。”


    “屆時,嗎李宰將軍焦頭爛額回過頭對付自己的兒子們,他還會有時間,去和伱們皇室作對麽?不過前提,對方要有兩個以上的兒子們.…”


    朱長夜笑了下,不過好像感覺有些不對勁。


    周圍太安靜了,胡雪顏不是在旁邊的麽?


    抬頭一看,胡雪顏此刻滿臉呆滯,定定看著他,目光很….很炙熱?


    朱長夜此刻也有些看不懂。


    “丫頭,你沒事吧?怎麽了?”


    朱長夜伸手,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看著胡雪顏,正在用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


    那目光極其複雜,帶著震驚,帶著激動,帶著欣賞,帶著愛慕….極為複雜!


    胡雪顏這才反應過來,激動道:“李宰將軍有三個兒子!您老繼續說!”


    朱長夜點點頭,思考片刻,重新組織語言道:“李宰將軍,始終還歸你胡家統治。”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不管是市井之地,亦或是治國治民,歸根結底矛盾都在於人心,治的也都是人心。”


    “人心都是驅利的,親兄弟,親父子,都會驅利。”


    “那麽,如果你將一大片利益劃分給他三個兒子,讓他們各自占據一塊封地,手裏各自有兵,會發生什麽後果?”


    “自相殘殺!”胡雪顏激動的脫口而出,聲音都有些顫抖:“可是….可是他們是親父子,可能嗎?”


    朱長夜搖頭:“這老夫倒是不知,不過我等漢人有過這個先例,老夫能告訴你的是,縱然在親父子麵前,利益都能衝昏他們的頭腦。”


    “是人,便會有猜忌、爭鬥、殺戮等情緒。”


    “開始或許他們會很團結,或許會對你父皇下達的命令,不屑一顧。”


    “可你要知道,李宰兒子中,隻有嫡長子才能繼承他的地盤,那其他兒子怎麽辦?”


    曆史上太多的教訓告訴朱長夜,在利益麵前,沒有什麽父子叔侄。


    李世民、朱棣,哪個不是這樣?


    隻要是人,麵對利益的時候,就沒有不動心的。


    一代代皇子,不斷爭權鬥惡,為了什麽?


    占城國和大明的體製是不是相同,朱長夜不清楚,但朱長夜覺得,人心都是相同的。


    曆朝曆代的皇朝覆滅,歸根結底,也都是人心所毀。


    胡雪顏呆呆看著朱長夜,她突然有種錯覺。


    自家幹爺爺,或許真和民間傳的一樣,他老人家是神仙!


    他思考問題,明明都是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想,如果現在告訴胡雪顏,說坐在她旁邊的是大明皇帝的親爹,她都敢信!


    “此計或許可行!”


    胡雪顏則是聰慧之人。


    經朱長夜這麽一說,哪怕沒實驗過也覺得有八成把握。


    “幹爺爺,謝謝您老。”


    胡雪顏認真道謝。


    朱長夜不以為意:“這倒是沒什麽,另外….嗯?你這是….”


    朱長夜本來還想說話,就看到胡雪顏取出來什麽。


    “幹爺爺,沒什麽,這是我們國家的船隊,有一次下海,獲得了一個十分神奇的東西,樣子很古怪,海上的人說這是神物。”


    “這次過來,也是想將如此神物送給您老。”


    “神物在盒子裏,盒子用玲瓏珠鎖住了,要將左右卡扣給卡住,要….咦,要怎麽打開來著?”


    胡雪顏說著說著,就連她自己也是給忘記了。


    “讓老夫看看。”


    朱長夜開口道。


    “好!”


    胡雪顏趕忙遞了過來。


    朱長夜拿在手裏,看著那所謂的玲瓏珠。


    這是透明的翡翠,呈鎖形狀,從外麵能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小洞,想要打開它,需要將用針線穿過去。


    朱長夜若有所思。


    隨後他捏著翡翠,猛一用力,翡翠鎖直接四分五裂。


    這一幕,直接把胡雪顏給驚到了。


    “幹爺爺,您….您老這麽打開?”


    她人都傻了。


    朱長夜笑了一聲:“省事。”


    說罷,


    他掀開盒子,打開看了一眼,一瞬間也是驚到了。


    “這….這還真是神物。”


    朱長夜忍不住感慨一聲。


    他將盒子內的東西,握在手裏,掂量掂量,雙眼有著精光。


    這不是他以前認識的紅薯,還是什麽?


    難怪海上淘金的商人會說這東西是神物,這東西能救命,拯救千萬人的命,生存力和果腹力都那麽強,在這個糧食產量普遍不高的年代來看,它可不就是神物嗎?


    也索幸現在天寒地凍,雲南那邊也寒冷了起來,又加上盒子裏麵放置了冰塊保護,若是不然,這玩意到應天恐怕也成紅薯幹了。


    朱長夜叫來天雲觀弟子,對他道:“你速速去準備個銅盆,將盆裏麵放滿水,將這東西放進去,隔兩七天換一次水。”


    能不能培育出紅薯的根莖,再大麵積種植,就看前期了。


    天雲觀弟子有些好奇的看著這黑疙瘩:“觀主,這是什麽?”


    旁邊胡雪顏正想回答,但朱長夜卻是比他更快一步。


    朱長夜回道:“海上淘來的東西,可以果腹用,先種一下試試看。”


    天雲觀弟子點頭,突然來了興趣,眼中放著精光道:“觀主,海上….還有這麽多神奇的東西嗎?”


    朱長夜笑道:“有,有很多,海裏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寶藏。”


    即便是後來的21世紀,也對大海並不怎麽了解。


    朱長夜又在心裏,補上了一句。


    “明白了。”


    天雲觀弟子眼中帶著向往,小心翼翼的抱著紅薯離去。


    “記得,放在暖棚裏麵培育。”


    朱長夜叮囑。


    “明白,弟子記得了。”


    等天雲觀弟子離去,朱長夜笑道:“丫頭,這事多謝你了,倒還真是發現個了不得的東西。”


    胡雪顏笑道:“沒事兒,能幫到幹爺爺您,也是我的榮幸。”


    “而且您老幫我太多了,就這小事兒,不足我吃。”


    朱長夜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麽。


    隨後。


    又隨口談了幾句話,胡雪顏便匆匆離開了。


    她是帶著激動之心離開,因為已經有了對付那李家父子的法子。


    .


    ….….…….…..….


    許多時候。


    時間眨眼即逝。


    自從那一日與朱標見麵後,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了下去。


    這段日子裏,


    胡雪顏那一日離開,她的使臣團是離開了大明,不過她本人倒是留了下來。


    至於原因為何,朱長夜沒有打探,也沒使用善惡簿去查詢。


    他是這樣想的。


    生活活的太通透,不大對勁。


    畢竟,


    每個人,都該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麽?


    而最主要的,


    還是朱長夜對胡雪顏沒怎麽在意。


    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麽大事發生。


    不過在此期間,


    朱長夜見過許多窮苦人家,這些人都在很努力的活著,與這個世界作鬥爭。


    這也讓朱長夜心態微微變化。


    下山前,


    他是認為不該管凡塵事,隻修屬於自己的仙,以及看好自己的家族,朱家。


    但親眼見過那麽多人間疾苦後,朱長夜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用綿薄之力,盡量去幫助大明這個新生兒。


    他也在慢慢的,朝這方麵去做了。


    他是想通過自己對後世的理解,把後世的一些東西搬到大明來,比如紅薯、後世更加出色的國策等等。


    以此加快大明發展的進程,同時也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增強大明國運。


    他在努力的去做了。


    以前沒做過。


    或許開始時很笨拙,但確實有這份心。


    ….….….….….….


    過了幾天,到了月頭之日。


    而這一日,


    應天府皇城,無比肅穆。


    天才蒙蒙亮,大明宮午門外,文武百官分左右站定。


    天寒地凍的,冷的讓人有些遭不住。


    然而陛下卻遲遲沒有宣布開朝,他們隻能瑟瑟發抖的在寒風中等著。


    傅友文今日時而神色熠熠,時而滿懷擔憂,一張臉上,表情變幻莫測,令人倍感古怪。


    “傅大人,你究竟咋了?”


    詹徽看著傅友文。


    傅友文歎口氣:“好壞參半,暫時不可說,秘密,等開朝稟告皇上。”


    詹徽一臉不屑,自討沒趣。


    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小黃門太監宣布開朝。


    眾人深吸一口氣,紛紛越過午門,朝奉天殿而去。


    當!當!當!


    三聲銅鼓聲,回蕩在大明宮城內。


    奉天殿,朱元璋身披黃龍袍,頭戴九龍冠,麵色威嚴的緩緩坐定在龍椅上。


    今日是冬月初一,朔日大朝會。


    朝會伊始,百官站定,太監唱禮。


    一切完畢,戶部侍郎傅友文抱著芴板出列。


    “啟奏陛下!”


    朱元璋沉著的看他一眼,麵無表情的道:“奏上。”


    傅友文道:“大明郵寄驛站試行一月,冬十月的財政數據已統計完畢。”


    “洪武十五年,湖廣布政司合計驛站收入約九萬三千七百兩白銀。”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就連朱元璋都忍不住倒吸涼氣,神色發愣。


    單單一個湖廣布政司,居然有這麽高的收入?


    傅友文繼續道:“川蜀驛站收入,約三萬六千兩白銀。”


    川蜀地勢陡峭難行,收入低點倒也正常。


    “東南浙江、兩廣地,合計驛站收入十三萬九千二百兩。”


    嘶!


    此一時,大殿內皆充斥倒吸涼氣聲!


    十三萬兩!一個月?!


    這有點顛覆了群臣的認知。


    他們和朱元璋,乃至於許多曆代帝王一樣,思想上向來都認為農業才是國本。


    當初發行驛站郵票,雖然他們也支持,但從沒有一個人,會將驛站郵寄收入當成大明財政的主要收入來源。


    而今,


    當這激動的數據,陡然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眾人居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京城直隸府,此乃驛站發起點,總共合計收入.…”


    傅友文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朗聲道:“二十萬三千一百兩白銀!”


    言畢,


    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朱元璋手有些顫抖,死死的捏著龍椅的把手,早已激動的不能自己起來!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更大的驚喜來了。


    “武昌武漢等九省通衢之地,其收入,更是令人匪夷所思!”


    “短短不到一月,其便躍居於驛站最繁華的中轉地,單月累計收入,已然高達二十五萬兩,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轟!


    這一刻,所有人已經頭皮炸了,根本無法思考!


    二十五萬….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惠民之策,居然在短短一個月內,狂攬財政將近八十萬兩!


    這是何等令人心悸的數據!


    大殿上,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甚至有人質疑戶部在虛假上報。


    可傅友文說可以和這群禦史、給事中賭命驗真假,此言一出,無人敢質疑!


    這份沉甸甸的收獲,擺放在朱元璋麵前,竟是讓朱元璋都有些不知所措的顫抖起來。


    他眼眶紅潤,努力的笑著,鎮定的道:“好!好的很!”


    沉默了一下,傅友文繼續說道:“啟奏陛下,以上是利好消息。”


    剛才還在激動的君臣們,聽到傅友文這話,突然心中一沉。


    莫不是還有壞消息?


    朱元璋道:“繼續說。”


    傅友文道:“隨著郵政驛站的需求加劇,江浙泉州等地的驛站已經不夠用,地方官府請求朝廷多開設驛站。”


    “長江水路上的船隻絡繹不絕,碼頭上一天連軸轉,官府的驛站開放了所有倉庫,甚至在江邊臨時修建了儲存貨物的棚子,但依然有些忙不過來。”


    “人手嚴重缺失,各地的貨物顯得有些雜亂,派送也時有出錯情況。”


    “臣擔憂….若不早日約束管控,恐會亂象橫生。”


    這些事,不僅是朱元璋始料未及,就算是當初參與修訂政策的傅友文和詹徽等人,也是沒想到的。


    誰也沒想到,朱懷提出的這驛站改革,威力會如此大,簡直大到逆天…


    剛出世,就展現出如此強大旺盛的生命力!


    乃至於他們事先商定的政策管束機製,已經跟不上驛站的發展。


    誠如傅友文說的那樣,雖然驛站現在看起來十分賺錢,可若是不管束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亂象橫生。


    朱元璋頓時從喜悅的氛圍中,沉著下來,他盯著滿朝文武道:“都給咱說說應對之策。”


    詹徽出列道:“啟奏陛下,微臣認為,如此高昂的收入,倒是可以投入出去。”


    朱元璋點頭:“你說。”


    詹徽道:“譬如招募民間勞力,給地方官府撥定額款,用於支付這些勞力。”


    “又譬如,可以重修官道,朝廷現在有了錢,讓各地官府將官道土路改成石子路,如此也便於馬車行走,更會加快運輸效率。”


    “再如,讓各地官府招吏目,嚴格約束驛站勞工,將此事當為國政之一,嚴格管製約束起來!”


    朱元璋點點頭,對詹徽道:“此事是你和傅友文提出來的,你此言到也可以,但其中錢財支出的多少,你們要合理把控。”


    眼看著這麽多錢財流入朝廷之後,又要用出去,朱元璋還是有些心疼。


    但詹徽說的不錯,雖然現在收入不錯,可若是不給予必要的支出,用不了多久,驛站郵政就會衰敗,細水要長流的道理朱元璋懂。


    他寧願現在朝廷少收點錢,也得將基本盤給打牢固了。


    “有不懂疑惑的,你們可以去問問天雲觀的觀主朱長夜,畢竟這驛站框架是他老人家搭建出來的,他老人家….應該懂得更多理解更深,爾等要不恥下問。”


    嘩!


    群臣再次愣住,眼神中皆不可思議。


    這是老爺子….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起一位民間道士吧?


    這惠民之策,居然不是戶部和吏部想出來的?


    天呐!


    這個叫朱長夜的,究竟是什麽神仙人物?


    又究竟還有多大的智慧?


    “嗯?天雲觀觀主,朱長夜….這,這好像是欽天監監正啊!”


    有官員猛然驚醒。


    欽天監,在整個大明的地位都很特殊,或重要,又或不重要。


    許多官員都把欽天監給忽略了,因為它不參與任何權力鬥爭,沒啥結交必要。


    所以很少人記得,


    欽天監是有位監正,名叫朱長夜。


    而現在一位官員的提起,令許多人都是想了起來。


    是啊~


    是啊!


    欽天監的新監正,不正是叫朱長夜麽!


    .


    ….…….….….….


    與此同時。


    天雲觀內。


    朱雄英今日早早到來,修煉許久後休息,見師尊朱長夜是下菜地幹活了,他也是緊隨其後下去。


    “師尊,我也來。”


    朱雄英笑了一聲道。


    朱長夜點點頭,隨後便繼續著自己手頭的活。


    他做這些手腳都很麻利,因為在幾十年前,養重八他們這些孩子的時候,便是他日複一日出去勞作的。


    相比起來,旁邊朱雄英就略顯笨拙,有時候朱長夜還得多分出些心神,去注意朱雄英。


    怕他弄錯,弄壞了種植種子。


    可以說,


    朱雄英的下地幫忙,讓朱長夜分出心神注意他,是有些幫倒忙了。


    不過朱長夜並不在意,他可不會打擊曾孫的孝心。


    “咦!”


    朱雄英勞作了一會兒後,對一件作物感覺到驚訝,忍不住開口道:“師尊,這個是啥?我在這觀察半天了,也沒看懂這是啥。”


    朱長夜聞言,便放下手裏的活走了過去。


    菜地的盡頭放著一個瓷盆,盆子裏麵都是水,一棵紅不溜秋的東西被竹子架著,半漂在水中。


    “師尊,我看不懂啊,這到底是啥東西啊?以前也沒見過。”


    “上次您種植胡瓜那些時,我還有些熟悉,但這是根本沒見過。”


    朱雄英指著紅薯問道。


    朱長夜看了過去,頓時知道那是紅薯。


    傻孫兒啊,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若是知道那才叫驚嚇。


    畢竟這東西,整個大明還沒出現過。


    朱長夜笑了一聲。


    他已經見到紅薯,開始發出綠葉和根莖,也是高興。


    “居然真的栽培成功了,不錯不錯。”


    朱長夜不斷點頭。


    朱雄英一臉迷茫:“師尊,這究竟是個啥?”


    朱長夜笑道:“糧食。”


    朱雄英認真看了看,然後抬頭看著朱長夜:“糧食?不能吧?師尊您老唬我?”


    “我這段時間,可是餓補了許多農書,也沒見過這糧食,您這是啥糧食?”


    朱長夜笑道:“新作物來著,你沒見過正常,為師也是第一次見到呢。”


    朱雄英點點頭:“噢,新作物。”


    “啊?新作物,我天呐,師尊,這哪兒來的?”


    朱長夜道:“占城國那邊送過來的,說從海上淘來的東西。”


    朱雄英癟癟嘴。


    “番邦小國,海外蠻夷,他們懂啥是糧食作物麽?師尊,我感覺他們騙您的。”


    朱雄英言語中,不乏對這些小國的鄙視和不屑。


    朱長夜笑著道:“這可是好東西,耐寒性強,冬天也能結果,最關鍵的種植容易,畝產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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