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洛娜抱著自己的樂器跟著待從官小心翼翼的走進大廳,一進了大廳門連頭沒敢抬,一直這麽微低著頭跟在待從官的身後,當待從官停住的時候好懸的沒有撞到待從官身上。


    三王子殿下看到又進來了一位,臉上掛著不屑的微笑說道:“你會新的歌曲?”。


    說完不得依洛娜回答,轉頭對著主位的塔因伯爵說道:“也不能讓你們一直這麽試下去,咱們反正也無聊,何不加點兒彩頭?”。


    “好!”坐在三王子上首的王子一拍腿,笑著說道:“咱們先是押注,如果說有姑娘真的會我們不知道的曲子,那咱們的錢一大半歸了伯爵,一小半都歸了歌者,如果反之,那就塔因伯爵這邊得出點兒血了”。


    這位一邊說著一邊笑望向了主位的塔因伯爵,伯爵這邊也沒法子露怯啊,心中也知道,這兒位王子心中不爽的不是說歌女們不會新曲,而是不爽的是他們到了白樹城,主人不出來露麵卻讓自己一個伯爵來主持宴會,而且還不是在領主府,而是在伯爵府。


    “好的,我沒什麽意見,隻要各位殿下開心就好”塔因伯爵這邊咧開了嘴,也不知是笑還是哭呢。


    “好!”坐在超級胖子上首的一位王子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三十個星幣!”


    “三十個星幣,熱熱身!”


    “我跟”


    轉瞬之間場中就己經有一百二十個星幣扔了出來。


    塔因伯爵腦門上的汗不由的就開始冒出來了,塔因伯爵家有錢,但是再有錢也隻是個伯爵,跟王子比起來領地要小上太多了,而且還是四位王子一起。看著桌上的一百二十個星幣,想想自己今天晚上說不準就要賠出兩三百個星幣星幣,不由的心尖兒都在打著顫。


    這對於一位伯爵尤其是擔任財務官的伯爵那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好,好”


    兩個好字,吐出來的時候都有點兒哆嗦。


    塔因伯爵的表情讓四位王子的臉都上都不由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唱吧!唱的好,桌上的這些錢有一部分可就歸你了”三王子笑看著站在場中有點兒不知所措的依洛娜。


    依洛娜聞言,直接就忘了請示這裏的主人,也不敢在眾位王子,還有白樹城的財政官麵前要位子,直接把樂器抱到了懷裏輕輕的彈了起來。


    經過了一陣依洛娜自己補上的開場旋律,這才嘴唇微啟,輕聲的唱道:“如果沒有遇見你,我想我會在哪裏。…………”。


    剛剛唱了三句,就聽到三王子抬起了手:“停,停!”


    聽到依洛娜的歌聲停了,三王子望向了主位,笑著說道:“想不到白樹城這裏還流行起了蠻人音樂,這唱的都是什麽東西啊,這是歌麽?什麽技法都沒有,顫音,高音這些一個也沒見,這叫唱歌了?”。


    “讓他唱下去!”


    沒等三王子說完,被稱作弗炟的奇胖子伸出了自己掛著肉膘的胳膊:“她唱的不是蠻人的調子,也不是精靈的調子,風格非常的奇特,旋律雖說是簡單,但是直抒胸意,非常的幹淨利落,唱下去!”。


    胖子弗炟的語氣並不是在商議,一臉凝重的望向了愣立在場中的依洛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依洛娜微微的抬起了手,行個了小禮:“請姑娘從頭唱起,我是紅晶城的弗炟·德赫塔,現在等著您演唱!”。


    說完這位對著依洛娜微微的笑著,眼神中還充滿著鼓勵。


    弗炟!?


    依洛娜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弗炟王子,弗炟這個名字,隻要是學過音樂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每一次他譜的曲子一出來,不用兩月立刻就會傳唱至整個大陸,他就是大陸音樂界的教皇,大陸所有場院女子心中最偉大的音樂之神!


    在此時此刻,這個坐在桌子後麵,身上掛著無數片肥肉的胖子,估計在依洛娜的心中是最帥氣的王子。


    “如果沒有遇到你,我想我會在哪裏,日子過的怎麽樣,生活是否要珍惜……”。


    能在自己偶像麵前唱歌,依洛娜很用心,輕輕的一邊唱著一邊望向了王子殿下,看到了王子閉上了眼睛,輕輕的用手在桌上打著啪子很投入的樣子,越唱越有信心,也越唱越好。


    漸漸的,依洛娜唱出了這首歌的靈魂,她現在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對著自己的戀人輕聲的訴說,訴說著她對於自己的戀情堅定的信念,這是歌,更是那悅耳的情話,在弗炟這些人的耳邊呢喃,直讓人心神蕩漾,如夢如幻。


    一曲過後,整個大廳裏一片安靜。


    塔因伯爵和剩下的三位王子都望向了胖王子呢,可是現在胖王子一臉的沉思,一邊沉思一邊還喃喃自語。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功夫,胖王子弗炟這才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看向了場中抱著琴顯得非常緊張的依洛娜。


    “好曲,好調,好詞,簡潔自然,我一直以來總是覺得大陸的音樂有一種沉沉的死氣,華麗的詞澡,高超的技巧粉飾的下麵是一具早己沒有生命的屍體。但是今天,你讓我聽到了最好的音樂,最純淨的音樂,它像是一捧清新的山泉,也為我打開了另一道音樂之門……”


    弗炟這一番話說的,不光是把依洛娜給說傻了,也把大廳中剩下的幾位王子還有塔因伯爵給弄張大的嘴,一副傻鳥樣。


    這是搞什麽?


    三王子的臉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弗炟的音樂造詣和名望,說出了這樣的話,直接就表明了這個姑娘的名字,不用半年就能傳遍整個人類世界。


    依洛娜自然也明白這幾句話對於自己來說有什麽樣的意義,可以說有了這一番話,自己別說走下坡路了,整少兩三年之內,自己都能穩定的混在白樹城場院的一線名伶之中,而且還是前五位的。


    “這歌是你自己寫的還是?”弗炟對著依洛娜問道。


    依洛娜連忙講道:“不是,一個貴少爺幾日前剛教我的!”。


    “請問這位少年人在哪裏?”弗炟一聽立刻興奮中帶著好奇的問道。弗炟從來沒有想到和這歌連係在一起的會是一個少年!


    依洛娜說道:“還真的不知道,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少爺,口音也不像是白樹城的,他的通用語有點兒怪,當時來的時候隻帶著一個仆人”。


    弗炟聽了這話,不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想和這位見上一見!聽到這樣的歌,現在別的歌在我聽來就像是冬日裏嚼冰,實在無味的很”。


    麵對偶像,依洛娜這邊又道:“這個小少爺還教了我一首載歌載舞的歌”


    “那快唱來聽聽”弗炟一聽立刻精神一振,抬手就示意依洛娜快點表演。


    依洛娜說道:“我要是邊唱邊跳的話,就沒有人伴奏了,我想把譜子寫出來,想請伯爵的樂師幫我伴奏”。


    依洛娜知道今天是自己一輩子都難得的機會,能不能再添一把火就看自己今天的膽子夠不夠大了。


    不是所有的失足婦女都是膽兒小的,現在的依洛娜的膽兒就很大,在成功的刺激之下,依洛娜準備豁出去了,決心再賭一場大的。


    這些日子來眼巴巴的盼著客人來,生怕自己賺的錢不夠從二等間被打到小院場子去了,到了小院場子,那就是表明一個失足婦女從高級失足婦女墮落到隻靠著出賣肉體為生的低級貨了。那樣的日子在院場裏是非常可悲的。


    依洛娜再也不想過這樣的日子了!


    “塔因伯爵,能請你的樂師們熟習一下調子配和這位小姐唱這首新歌麽?”弗炟說道。


    塔因伯爵哪裏會說不同意啊,今天自從依洛娜被弗炟讚的時候,塔因伯爵的臉上的笑容就一直這麽掛著,而且還越來越濃,要不是怕在客人麵前失態,塔因伯爵自己都要到三王子的麵前載歌載舞了。


    “按著王子的話來”塔因伯爵示意自己身邊的待者帶著依洛娜到樂師那邊準備。


    看著依洛娜剛轉身,塔因伯爵這邊又來了一句:“待從官,把幾位王子桌上的星幣收起來,都交給依洛娜小姐,告訴那邊的人這是眾王子賞的都別打歪心思,除此之外把我的五十個星幣也給這位小姐帶上”。


    這話直接讓場中的人又一次傻了,一百二十個星幣再加上五十個星幣,這麽多的錢,別說是一個失足婦女了,都快趕上一個小子爵領一年的總收入了。有這麽多錢的失足婦女還是失足婦女麽?


    不說別的了,這輩子隻要這女人不犯二不犯傻,這錢就可以用到死了,一百七十個星幣什麽概念?夠十戶五口上等市民家庭賺十年的。


    依洛娜又傻眼了,迷迷糊糊之間就這麽接過了待從官遞過來的星幣,傻愣愣的跟著待從官走向樂師那邊。


    而大廳之中,有些一人己經開始打起了新晉小富婆依洛娜的主意,護衛的騎士中有人想著弄回家當個小的養著,有些地位的仆人側是想讓依洛娜嫁給自己家不成器的兒子,或者自己親自上陣,更有甚者是想著把依洛娜弄到家裏私養起來,這樣這筆子橫財也就歸了自己。


    就這一會兒功夫,估計廳中的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小人物們腦細胞死的比前一年加起來的都多。


    大廳中很安靜,大家各有所思,弗炟這邊則是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一邊時不時的抬頭望向了樂師的方向,看來對於依洛娜的新歌很是期待。


    依洛娜這邊既然決定了賭一把大的,直接也就放開了做,把譜子教給了樂師之後,自己就去打扮了起來,到了後台,把自己身上的長裙直接裁到了膝蓋以上兩寸,把自己身上的束腰直接扔掉,換了一件男士的襯衣,裁掉一半,露出一段小蠻腰,衣角束在腰間……。


    女人對於展露自己的性感似乎有一種天份,更何況依洛娜還是個失足婦女,羅小虎那天僅是這麽一說,依洛娜就記住了。


    這麽一裝扮起來,依洛娜自己對著試裝鏡的時候都大吃一驚。


    如果羅小虎在的話一準兒要吼上一句:這不是要性感熱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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