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與朱樉聊著天回到院子


    發現朱元璋一個人站在那裏,兩人走到朱元璋麵前行禮道:“見過父皇。”


    朱元璋聽到兩人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瞥了一眼躲在朱標身後的朱樉,冷哼一聲


    隨後歎息一聲說道:“你們說,是咱這個皇帝虧待了他們嗎?”


    兩人一愣,隨即就明白發生什麽事了,朱標說道:“二弟曾經說過,人的欲望會隨著地位會越來越大,認不清自己就會做蠢事。”


    “是應天有消息了?”朱標又問道


    朱元璋把幾封密奏遞給朱標說道:“你倆看看吧。”


    朱標打開第一本密奏,看到上麵寫著,吉安侯陸仲亨,平涼侯費聚無詔私自進京,暗中與胡惟庸等人密謀兩個時辰。


    第二封,陸仲亨與費聚秘密聯絡曾經的手下,所談不詳


    第三封,禁衛副統領楚雄暗中打探皇帝病情,並收買尚膳監負責皇帝每日飲食的太監兩名


    最後一封,近日常遇春,徐達等武將家宅周圍出現許多暗中監視的人,目的不詳,與其聯絡的人是禦史大夫陳寧。


    朱標看著這些密報,氣得手都在發抖,沉聲道:“這些人是等不及要造反了。”


    朱樉也看了一個大概,說道:“按照密報上所說,胡惟庸一黨如今忌憚在應天的武將,他那裏隻有陸仲亨與費聚正兒八經的是廝殺上位,而且也沒把握拉攏常遇春徐達等人,更加不敢試探,生怕被察覺後功虧一簣。”


    朱元璋聽到朱樉的分析說道:“沒錯,他們現在手中隻有三千人不到,可城外京營有十萬人拱衛應天(這個京營不是朱棣時期的三大營),他們想成事,就得控製這十萬人。“


    “如果說,胡惟庸將五軍都督府一網打盡,將這些大將軟禁起來,或者全部殺掉,他們會不會控製京營?”朱標問道


    “怎麽可能,京營都是跟咱一起打天下,屍山血海爬出來的,就算胡惟庸拿著虎符也不可能會造咱的反。”朱元璋自信的說道別的不說,這點自信朱元璋還是有的,能把這十萬人擺在自己枕頭邊,不是心腹又怎麽可能呢?


    朱樉開口道:“如今胡惟庸進退兩難,不如我們幫他一把,逼迫他造反,借此機會也正好看看朝廷諸公與勳貴到底是人是鬼。”


    雖然朱元璋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隻要按部就班,胡惟庸自然會等不及造反,但一向鬼點子多的朱樉有思路,萬一他的方法更好呢


    朱元璋問道:“你說說看。”


    就在朱樉剛要說時,毛襄突然出現,捧著一封密報說道:“陛下,應天八百裏密報。”


    朱元璋拆開密報,臉色頓時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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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得到什麽?”


    “自然是大位。”


    “我要付出什麽?”


    “還請善待我們這些人。”


    “孤不會虧待每一個從龍之人。”


    “此地安全麽?錦衣衛可不是擺設,消息泄露出去,所有人沒有好下場。”


    “安全,府上都是以前的老人,此地百米範圍內除殿下與我外絕無活人。”


    “那接我來的太監可靠麽?”


    “殿下,死人是不會多嘴的。”


    丞相府,胡惟庸的密室中


    一老一少對坐密談,密室燈火有些昏暗,胡惟庸挑了挑燈芯,燈芯的火光越來越亮


    將胡惟庸對麵之人照的更加清晰,晉王朱棡!


    通過兩人剛才的對話,胡惟庸放下了戒心


    他在朱棡眼中看到了野心


    偶然的機會,胡惟庸在宮中的眼線傳來消息,與眼線同為老鄉的太監魏宏監一次醉酒後,無意間透露了一件事。


    朱棡被朱樉打傷後,這魏宏就被派去服侍朱棡了。


    一次無意間,魏宏聽到朱棡房內有動靜,因為聲音太小,如果不是從小就耳朵靈敏的魏宏在門外聽到了朱棡小聲的自言自語,大概就是父皇偏心,眼中隻有一個兒子,他朱樉憑什麽揍我,打完我一點事都沒有,我也是嫡子等等的抱怨。


    那眼線本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想法,將這個消息傳給胡惟庸,胡惟庸再三確認,那眼線從頭到尾的說了好幾遍,胡惟庸這才相信,給了眼線一百兩黃金,剛出了門就被人勒死,挖了一個坑給埋了。


    早有不臣之心的胡惟庸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但他對朱棡了解少之又少,一個十五六的少年,性格就像三月天,說變就變。


    (ps:為了劇情需要,再次重申,把這些皇子的歲數都寫大了幾歲,還請不要糾結。)


    穩妥起見,再一次魏宏出宮為朱棡采買東西之際,命人暗中綁來


    威逼加利誘,魏宏一個生性膽小怯弱的人很快就服軟,在胡惟庸教授下,挑撥朱棡對朱元璋的不滿,幾個月來,不斷的側麵灌輸李世民何等偉岸,玄武門事件等


    胡惟庸的目的達到了,朱棡野心日漸增長


    如今,兩人終究是見麵了


    朱棡見到胡惟庸後,開門見山,胡惟庸心中暗笑,朱棡還是年輕,閱曆不夠。是一個很好控製的人。


    胡惟庸大致講了一下計劃,還有目前的困難


    朱棡思量片刻說道:“父皇那裏我去打探,至於那些武將更好解決,假傳聖旨讓其集合,一網打盡,懂事的可以留下,不懂事的就讓其消失,隻要控製了父皇,城外京營也不必擔心,隻是...”


    胡惟庸問道:“隻是什麽?”


    “朱標與朱樉那裏該如何,朱樉還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龍騎衛。”朱棡憂心忡忡的說道


    “殿下不必擔心,事成之後隻需一道聖旨就可,殿下記得秦二世胡亥嗎?”胡惟庸自信的笑道


    “你把我大哥看的太簡單了,他可不是扶蘇,孤也不是胡亥。”被比作胡亥的朱棡有些不滿


    胡惟庸立馬作揖道歉:“是臣失言了,臣的意思是,一道聖旨將太子與吳王叫回來,到時不就任由殿下擺弄嗎?龍騎衛的話到時給足好處,不信他們那些丘八不動心。”


    胡惟庸把龍騎衛想的太簡單了,所有人都不知道,隻要朱樉開口,龍騎衛集體自刎,他們都會照做不誤。


    像胡惟庸這等自負之人,有小聰明,但不多,迷之自信,以為一切都被自己算到了,殊不知,一張巨大的網嚴陣以待的等他鑽。


    朱棡也是鬼迷心竅的認同了胡惟庸的話,心中的不滿以及膨脹的野心迷失了雙眼。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入丞相府的那一刻,就有消息快馬送往杭州府了。


    (很多讀者喜歡兄友弟恭,但是總得給這些皇子們立個反麵教材對不對,寫朱棡這段南瓜想了很久,還是寫出來了,皇子不是複製品,總有幾個刺頭,還請各位讀者多多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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