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問出這話時,眼神一直緊緊地盯著那主事的眼睛,他注意到,當提到牽掛這個詞時,那主事原本毫無波瀾的瞳孔竟然微微縮了一下。


    朱樉心中立刻明白了幾分。


    接著,他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主事今天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但她身上那件藍色羅裙竟然沒有沾上一絲塵土。


    這要麽說明這主事有著不錯的身手,要麽就是這羅裙的布料非同尋常。


    就在這時,那主事察覺到朱樉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裙子看,頓時心跳加速。


    但她還是強裝鎮定,嘲諷意味深長地說道:“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吳王殿下竟然和那些市井無賴一樣,是個好色之徒!”


    這句話一說出口,毛驤當即氣得揚起手,準備狠狠地扇這個大逆不道的女人一巴掌。


    然而,朱樉及時出聲喝止:“慢著!”


    毛驤聽到朱樉的命令,揚起的手立刻停在了半空中。


    朱樉悠閑地往椅子上一靠,翹起二郎腿,微笑著說:“毛驤,別衝動,人家不過是在故意激怒我們,不要輕易上當。這位主事可是個聰明的人呢。”


    毛驤聽後,恍然大悟,連忙退到了一旁。


    見朱樉不上當,眼睛還在盯著自己的衣裙,立馬就撲上去裝作刺殺朱樉。


    她想著隻要刺殺朱樉,那麽剛才說話帶自己來的人就會為了保護朱樉不得已殺了自己。


    可她萬萬沒想到,朱樉坐在那一動不動,毛驤也沒有一點要保護吳王的架勢。


    此時已經箭在弦上,這主事隻得一咬牙撲了上去,想跟朱樉拚命。


    朱樉是什麽人,這世界上還沒有他的對手。


    隻見朱樉身子不動,伸出手三兩下擋住了那主事的“攻勢”,那主事一下就跌進了朱樉的懷裏。


    那主事見狀剛要掙紮,就被朱樉反扣在懷中,戲謔的說道:“看來夫人也是個色胚,這麽猴急麽?”


    “你,你放開我!”那主事臉一下就紅了,在朱樉懷裏掙紮起來。


    朱樉見狀放開那主事的同時,趁機摸了一把主事的衣裙,立即就知道了這主事為何如此。


    脫離朱樉的束縛後,那主事跌坐在地上,怒目而視。


    朱樉平淡的轉頭對毛驤說道:“毛驤,將村裏凡是八歲以上,十五歲以下,不論男女全部帶到院外,讓項近配合你。”


    毛驤看了看地上跌坐的那個主事,想了想就出去了。


    而那主事一聽八歲以上,十五歲以下不論男女,心中開始慌亂起來,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豐富多彩起來。


    朱樉一隻手支著頭,眼睛卻一直盯著主事的衣裙似乎在思考什麽。


    不久後,毛驤就帶著人押來十多個人。


    朱樉見毛驤回來了,這才開口對那個主事說道:“這女人一旦做了母親,心中就有割舍不掉的牽掛,縱使做了死士也同樣如此,你說本王說的對不對?”


    那主事一愣,轉頭看向外麵的孩子,隻是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眼神,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就聽朱樉歎了口氣,說:“哎,既然本王這成人之美你不領情,那就別怪本王下手狠毒了。”說完,朱樉轉頭看向毛驤說道:“毛驤,將這十個人處死吧,留著以後也是禍害!對了,讓這主事親眼看著!”隨後擺了擺手,讓毛驤去辦。


    一聽朱樉要處死這些人,那主事立馬抬起頭,質問道:“吳王,你簡直不是人!這麽小......”


    朱樉冷笑一聲,說:“本王給過這些孩子活下去的機會,可有人為了所謂的忠誠不領情,本王也很為難啊!”


    然後對站在門口的毛驤說道:“你愣在那幹嘛,快點的,本王都困了!”


    毛驤來到院中,一揮手,龍騎衛就將這十多個人按下跪到地上,這十個人開始哭了起來,幾哇亂叫。


    朱樉站起身,走到主事身邊,一伸手抓住她的脖領子,拖著走到院子中,將那主事拖到這十個人近前,小聲的在她耳邊低語道:“現在可以跟你的骨肉告別了!”


    就見龍騎衛舉起刀,猛地向下揮去,就在這時,那主事尖叫一聲,喊道:“我說,我全說!”


    朱樉一伸手,落下的刀停住,鋒利的刀刃已經貼在肉上,隻要再晚一點點,眼前這些人就會屍首分離。


    朱樉轉過身,對那主事說道:“還趴在地上做什麽,進來,本王要問話!”說著就回了屋子。


    那主事淚流滿麵,此時雙腿已經站不起來了,抖得厲害,隻好雙臂用力爬著進了屋。


    毛驤沒有跟進去,而是讓龍騎衛將這些人先帶下去單獨關押。


    此時屋內隻有朱樉和那個主事,毛驤貼心地將門關好後便靜靜地守在門外。


    朱樉緩緩走到椅子邊坐下,眼神冷漠,語氣低沉地說道:“自己說吧,難道還要等本王開口詢問嗎?”


    那主事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叫項靈,是項家死士的總管,主要負責教授高端死士琴棋書畫以及管理桃林山莊。我其實是項易的私生女,我的母親隻是一個卑微的丫鬟。五歲時,項易就把我送到了桃林,讓我接受上一代管事的教導。”


    聽到這裏,朱樉微微皺眉,繼續追問:“那麽其他的死士又是由誰來教導呢?山上的那些死士是否就是你們項家所有的力量了?”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項靈,想要從她的表情和話語中找到答案。


    項靈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其餘的死士都由項西、項東來教導,但他們已經在剛才的反抗中被你們的人給殺了。至於山上的那些死士,隻是我們項家的一部分力量而已。還有一些死士分布在各地,執行各種任務。”


    朱樉輕點著座椅扶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他再次開口問道:“出去執行任務的名單呢?”


    項靈抬起頭,與朱樉對視片刻後說道:“名單我有,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到這句話,朱樉一下就笑了出來,身子向前一探,似笑非笑地看著項靈,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你憑什麽會認為本王會答應你?就因為你穿著的羅裙就是死士名單麽!!!???”


    朱樉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挑釁,仿佛在告訴項靈,她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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