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呆子
雪茭靠近，印芳不高，所以貼得也低，雪茭他們在後麵的根本看不見。
她靠近，踮腳，還是看不見。
突然，什麽把自己舉起來了……
“啊……”雪茭被嚇了一跳，驚呼。
將她舉起來的易天鬱著急說：“快看快看，幫我也看看！”
雪茭一眼過去，隻看見部分。
姓名顧雪茭，分數730排名1。
姓名儲盛，分數728排名2。
姓名尚誌遠，分數715排名3。
姓名顧詩韻，分數714排名4。
……
她繼續往下，然後無奈：“還是看不見。”
易天鬱失望的把她放下來，正準備自己往裏麵擠，就聽見後麵一個聲音：“通知書在我這兒！”
是席鈞陽。
易天鬱眼睛一亮，轉身奔過去，不忘拽著雪茭。
“來，茭茭的，學神牛牛！穩坐第一！”他把第一張遞給顧雪茭。
雪茭接過，追問：“易天鬱的呢？”
席鈞陽趕緊說：“哦哦哦，這就找這就找。”
他說著，直接去翻最後四個，然而……沒有。
“咦？”他驚呼，然後忙從最後往前翻，又翻了好多個，才看見易天鬱名字。
席鈞陽瞪大眼睛，眼珠快要突破眼眶跑出來，嘴巴張大，過於震驚，好半天才蹦出……
“我靠！我靠！”
本來不想自己看的易天鬱等不下去了，抽出來，一看。
姓名易天鬱，分數623排名99。
“哈哈哈哈！”易天鬱咧嘴大笑，手一伸，把雪茭撈過來。
嬌小的雪茭被他一扯就過來了，對方再一用力，把雪茭夾在胳肢窩下麵，往外麵飛奔。
“啊……”雪茭嚇得尖叫。
她很輕，易天鬱一邊跑還能一邊蹦蹦跳跳，歡呼。
“哈哈哈！書呆子你怎麽這麽厲害！咱們又能當同桌了！噢喲……”
“易天鬱！你個瘋子放我下來！”雪茭嚇得聲音都啞了，捏著通知書錘他。
易天鬱不放，一口氣快跑到校門口了才停下來，把人放下來，雪茭險些癱軟。
他彎腰，眼神平視她：“書呆子，謝了。”
回應他的是顧雪茭不輕不重的一拳頭……
“瘋子！”
……
今天的任務就是拿通知書，拿完差不多也就可以走了，程明澤出來的更早，已經在等著。
“行了，我走了，你回家慶祝去吧。”雪茭對易天鬱說。
“哦……明年見。”
雪茭翻個白眼：“按照公曆，開學見，抑鬱。”
說完走了。
程明澤不動聲色地遠遠看著他們，眼神幽深。
等到雪茭走近，他一邊開車門，一邊裝作不經意問：“剛剛那是誰？”
“我同桌。”
“哦……易家那個？”
“嗯。”
程明澤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沒說話了。
易天鬱現在倒是有點抑鬱，按照農曆，可不就是明年見？
明年……
真遙遠。
不過好歹，總能見吧？
他看著車屁股，表情有些不好看。
這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他麵前，車窗打開，易大發的臉露了出來，副駕駛儼然是易母。
“兒子？臉色這麽難看，沒考好？”易大發試探著問。
年底很忙，但他們今天還是抽出時間來接兒子，順便準備出去吃頓飯慶祝一下。
易天鬱沒說話。
易母嚇了一跳，忙說：“沒事沒事，沒考好就沒考好，這隻是一時的，還是值得慶祝，畢竟我兒子這個月這麽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的！”
“對啊，對啊，不要在意。”易大發也趕緊說。
他們小心翼翼，生怕打擊到了易天鬱的積極性，畢竟他這個月是真的認真學了。
易天鬱有些無語，翻個白眼，把通知書從車窗丟進去，然後走到後麵拉開後座。
易大發茫然了一下，手上還是忙打開。
隨著通知書全部露出來，易大發眼睛越來越大，像是抽風了一般抖了幾下，片刻……
“啊啊啊！九十九！”
“啥？咱兒子班上都有九十多個人了？”易母驚呼。
“是年級九十九！”易大發吼過去。
“啊啊啊啊啊……真的？兒子！我兒子！”易母驚喜的暴喊。
易天鬱捂住耳朵：“小聲點……”
易大發還在激動：“兒子兒子，你太厲害了！想要什麽！你說你說！你要什麽你說爸就給你買！蘭博基尼要不要？”
“你可拉倒吧，不要。”易天鬱翻白眼，心裏想，那個書呆子不知道收不收新年禮物？
送什麽比較好呢？
小姑娘都喜歡什麽呢？
“好好好！全給你錢！給你壓歲錢！”
易大發一拍腦袋：“給所有老師獎金！大紅包！”
易天鬱繼續翻白眼：“你可拉倒，我考這個成績又不是他們的功勞。”
“那是誰？顧雪茭？”易大發扭頭。
易天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兒子天天都在發微信匯報複習情況，對麵還給他發任務，他書桌上好多女孩子筆記的資料，應該全是顧雪茭做給咱兒子的！”易母笑眯眯。
易天鬱怒了：“媽！你竟然翻我東西！”
易母縮了縮脖子：“……”暴露了。
……
兩個孩子離開後的程家顯得有些安靜，李思桐看了眼時間，繼續無聊等著。
半小時後，電話來了。
“喂！李姐？來了啊，那我現在去接你！”
說著，匆匆忙忙出去。
過了一會兒，迎回來李淑和一個穿得吊兒郎當，滿臉不痛快的少年。
不同於程明澤和顧雪茭的好相貌，白宏毅長得相當一般，再加上長期不規律作息和飲食，有些微胖，還長了不少痘，眼神猥瑣，看起來不怎麽討喜。
以至於看慣了程明澤和顧雪茭臉的李思桐，竟然一時間覺得這個男孩兒……有點醜。
她當然不會在相貌上說什麽，但是片刻，對方把鞋子隨便一扔，然後大剌剌走進來，隨隨便便一坐。
“宏毅！叫人！”李淑說了他一句，連凶都算不上的語氣。
“哦，李姨。”
“哎！宏毅你好呀！”
白宏毅撇嘴，不說話了。
李淑笑著：“思桐啊，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李思桐也客套的笑著，“多住一段時間，住到開學茭茭他們回來最好！”
“開學回來？”李淑一愣，疑惑，“他們去哪兒了？”
李思桐笑著說：“李姐我都差點給忘了，本來還以為幾個孩子能夠相處，哪知道收到通知才想起明澤和茭茭報名的數學大賽一輪過了，去京市參加冬令營去了！”
“啊？”李淑驚訝了一聲，然後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快。
“沒事沒事，讓孩子住著，我和程朔會嚴格要求他的，就像是對明澤和雪茭一樣！他有些不會學的地方，就讓明嬌過來教教他，明嬌也是在全年級名列前茅！”李思桐繼續笑著，非常歡迎的樣子。
李淑有些不痛快，但到底想到競賽早就考了，能不能過他們程家也不知道，就沒說什麽。他們家庭氛圍不錯，能培養出程明澤和顧雪茭，想來宏毅待在這兒一個假期也好，又不遠，她時常也能來看看，免得受委屈。
“那好吧，宏毅你在這兒必須得聽話！”
“知道啦，你煩不煩！”白宏毅癱著，眼睛緊緊盯著手機。
“行吧行吧，知道你嫌棄你媽煩，那我就先走了，思桐你多費心！”
“沒事沒事，李姐的兒子就是我侄子，應該的！”李思桐笑得真誠。
等到送走李淑，李思桐回了客廳，拿著手機笑著說：“宏毅啊！你期末考得怎麽樣啊？”
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你明澤哥和雪茭妹妹都拿了年級第一呢，你多和他們學習，相信自己，也能考第一的！”
白宏毅一下子不耐煩極了，這女兒說話的口氣怎麽這麽像班主任，煩不煩？
在學校班主任就夠煩，住在家裏也能遇見一個？
“老子成績不好！”白宏毅煩躁道。
“哦哦，阿姨知道的，沒關係，多和茭茭學習就行，你媽媽都告訴阿姨了，你隻是學習態度不端正的原因，雪茭這時候就該看書了。走，宏毅，阿姨帶你去書房，你該看書了。”
書房？看書？
白宏毅瞪大眼睛，險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走走走，阿姨帶你去。”
“不去！”
頓時，李思桐的臉帶了憂傷，“宏毅，你媽媽說你會聽我的，你……是不是不想留在阿姨家？那我給你媽打電話？”
白宏毅瞬間想到自己如果回去會被沒收的卡，忍住氣：“帶路！”
“哎！”李思桐應了，趕緊帶他進書房。
門一關，白宏毅重重把腳踢在書桌。
看書？看個屁！老子才不看！
李思桐壓根兒不管他看不看，離開書房後就去休息了。
晚上，程朔回來。
“白宏毅呢？”
“書房。”李思桐做了個玩手機的姿勢，程朔點點頭。
上樓，直接推開門，果然，白宏毅打遊戲打得飛起，壓根兒不管有沒有人進來。
程朔走過去，拔掉網線。
“臥槽你大爺！”
“你大爺是誰？”程朔嚴肅一張臉，認真說，“我們家的人都不愛玩手機，更不打遊戲，所以你在我家也不能打遊戲。現在把手機交上來，下去吃飯。”
“我放你娘的……”
“思桐！給他爸打電話！”程朔嚴肅。
“砰……”白宏毅氣衝衝砸了手機，下樓。
程朔也跟著下去，在一個桌子吃飯，白宏毅臉色難看得緊。
偏偏李思桐還在說：“明澤和茭茭吃了飯都會刷一套數學題再睡，待會兒你程叔叔給你找題，你記得做了題以後再睡。”
“呸！”白宏毅直接砸了飯碗，又再次回到樓上，鑽進了客房。
程朔慢條理順吃完飯，上樓，走進客房。
“你如果不吃飯，那今晚就隻能餓著了，你現在沒有手機，想給你爸媽打電話也不行，現在，做卷子。”
他說完給白宏毅真的找了一套卷子出來，往床上的人麵前遞，白宏毅幾把就撕了。
剛剛上來的李思桐開始念叨：“雪茭就重來不會浪費卷子，她覺得每一張卷子都是珍貴的知識，宏毅，你起來做完再睡！你學學……”
“你他娘的臭婊子給老子閉嘴！”白宏毅掀了被子就下來，舉起拳頭，朝著李思桐揮過去。
程朔攔住他，反手將人按在床上。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不聽話，沒想到是根子的人品就出了問題。”
“我放……啊！”
程朔手上用力，繼續嚴肅著一張臉：“該看書了。”
白宏毅一臉不服，還想繼續罵人的樣子，程朔繼續用力。
“疼疼疼！老子看！”白宏毅尖叫。
程朔這才鬆開手，壓著他坐在書桌前麵，給他打開高一的數學書，就在旁邊看著白宏毅看。
屈於武力，白宏毅今晚暫時屈服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今天隻是“地獄”的開始。
雪茭靠近，印芳不高，所以貼得也低，雪茭他們在後麵的根本看不見。
她靠近，踮腳，還是看不見。
突然，什麽把自己舉起來了……
“啊……”雪茭被嚇了一跳，驚呼。
將她舉起來的易天鬱著急說：“快看快看，幫我也看看！”
雪茭一眼過去，隻看見部分。
姓名顧雪茭，分數730排名1。
姓名儲盛，分數728排名2。
姓名尚誌遠，分數715排名3。
姓名顧詩韻，分數714排名4。
……
她繼續往下，然後無奈：“還是看不見。”
易天鬱失望的把她放下來，正準備自己往裏麵擠，就聽見後麵一個聲音：“通知書在我這兒！”
是席鈞陽。
易天鬱眼睛一亮，轉身奔過去，不忘拽著雪茭。
“來，茭茭的，學神牛牛！穩坐第一！”他把第一張遞給顧雪茭。
雪茭接過，追問：“易天鬱的呢？”
席鈞陽趕緊說：“哦哦哦，這就找這就找。”
他說著，直接去翻最後四個，然而……沒有。
“咦？”他驚呼，然後忙從最後往前翻，又翻了好多個，才看見易天鬱名字。
席鈞陽瞪大眼睛，眼珠快要突破眼眶跑出來，嘴巴張大，過於震驚，好半天才蹦出……
“我靠！我靠！”
本來不想自己看的易天鬱等不下去了，抽出來，一看。
姓名易天鬱，分數623排名99。
“哈哈哈哈！”易天鬱咧嘴大笑，手一伸，把雪茭撈過來。
嬌小的雪茭被他一扯就過來了，對方再一用力，把雪茭夾在胳肢窩下麵，往外麵飛奔。
“啊……”雪茭嚇得尖叫。
她很輕，易天鬱一邊跑還能一邊蹦蹦跳跳，歡呼。
“哈哈哈！書呆子你怎麽這麽厲害！咱們又能當同桌了！噢喲……”
“易天鬱！你個瘋子放我下來！”雪茭嚇得聲音都啞了，捏著通知書錘他。
易天鬱不放，一口氣快跑到校門口了才停下來，把人放下來，雪茭險些癱軟。
他彎腰，眼神平視她：“書呆子，謝了。”
回應他的是顧雪茭不輕不重的一拳頭……
“瘋子！”
……
今天的任務就是拿通知書，拿完差不多也就可以走了，程明澤出來的更早，已經在等著。
“行了，我走了，你回家慶祝去吧。”雪茭對易天鬱說。
“哦……明年見。”
雪茭翻個白眼：“按照公曆，開學見，抑鬱。”
說完走了。
程明澤不動聲色地遠遠看著他們，眼神幽深。
等到雪茭走近，他一邊開車門，一邊裝作不經意問：“剛剛那是誰？”
“我同桌。”
“哦……易家那個？”
“嗯。”
程明澤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沒說話了。
易天鬱現在倒是有點抑鬱，按照農曆，可不就是明年見？
明年……
真遙遠。
不過好歹，總能見吧？
他看著車屁股，表情有些不好看。
這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停在他麵前，車窗打開，易大發的臉露了出來，副駕駛儼然是易母。
“兒子？臉色這麽難看，沒考好？”易大發試探著問。
年底很忙，但他們今天還是抽出時間來接兒子，順便準備出去吃頓飯慶祝一下。
易天鬱沒說話。
易母嚇了一跳，忙說：“沒事沒事，沒考好就沒考好，這隻是一時的，還是值得慶祝，畢竟我兒子這個月這麽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裏的！”
“對啊，對啊，不要在意。”易大發也趕緊說。
他們小心翼翼，生怕打擊到了易天鬱的積極性，畢竟他這個月是真的認真學了。
易天鬱有些無語，翻個白眼，把通知書從車窗丟進去，然後走到後麵拉開後座。
易大發茫然了一下，手上還是忙打開。
隨著通知書全部露出來，易大發眼睛越來越大，像是抽風了一般抖了幾下，片刻……
“啊啊啊！九十九！”
“啥？咱兒子班上都有九十多個人了？”易母驚呼。
“是年級九十九！”易大發吼過去。
“啊啊啊啊啊……真的？兒子！我兒子！”易母驚喜的暴喊。
易天鬱捂住耳朵：“小聲點……”
易大發還在激動：“兒子兒子，你太厲害了！想要什麽！你說你說！你要什麽你說爸就給你買！蘭博基尼要不要？”
“你可拉倒吧，不要。”易天鬱翻白眼，心裏想，那個書呆子不知道收不收新年禮物？
送什麽比較好呢？
小姑娘都喜歡什麽呢？
“好好好！全給你錢！給你壓歲錢！”
易大發一拍腦袋：“給所有老師獎金！大紅包！”
易天鬱繼續翻白眼：“你可拉倒，我考這個成績又不是他們的功勞。”
“那是誰？顧雪茭？”易大發扭頭。
易天鬱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兒子天天都在發微信匯報複習情況，對麵還給他發任務，他書桌上好多女孩子筆記的資料，應該全是顧雪茭做給咱兒子的！”易母笑眯眯。
易天鬱怒了：“媽！你竟然翻我東西！”
易母縮了縮脖子：“……”暴露了。
……
兩個孩子離開後的程家顯得有些安靜，李思桐看了眼時間，繼續無聊等著。
半小時後，電話來了。
“喂！李姐？來了啊，那我現在去接你！”
說著，匆匆忙忙出去。
過了一會兒，迎回來李淑和一個穿得吊兒郎當，滿臉不痛快的少年。
不同於程明澤和顧雪茭的好相貌，白宏毅長得相當一般，再加上長期不規律作息和飲食，有些微胖，還長了不少痘，眼神猥瑣，看起來不怎麽討喜。
以至於看慣了程明澤和顧雪茭臉的李思桐，竟然一時間覺得這個男孩兒……有點醜。
她當然不會在相貌上說什麽，但是片刻，對方把鞋子隨便一扔，然後大剌剌走進來，隨隨便便一坐。
“宏毅！叫人！”李淑說了他一句，連凶都算不上的語氣。
“哦，李姨。”
“哎！宏毅你好呀！”
白宏毅撇嘴，不說話了。
李淑笑著：“思桐啊，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李思桐也客套的笑著，“多住一段時間，住到開學茭茭他們回來最好！”
“開學回來？”李淑一愣，疑惑，“他們去哪兒了？”
李思桐笑著說：“李姐我都差點給忘了，本來還以為幾個孩子能夠相處，哪知道收到通知才想起明澤和茭茭報名的數學大賽一輪過了，去京市參加冬令營去了！”
“啊？”李淑驚訝了一聲，然後臉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快。
“沒事沒事，讓孩子住著，我和程朔會嚴格要求他的，就像是對明澤和雪茭一樣！他有些不會學的地方，就讓明嬌過來教教他，明嬌也是在全年級名列前茅！”李思桐繼續笑著，非常歡迎的樣子。
李淑有些不痛快，但到底想到競賽早就考了，能不能過他們程家也不知道，就沒說什麽。他們家庭氛圍不錯，能培養出程明澤和顧雪茭，想來宏毅待在這兒一個假期也好，又不遠，她時常也能來看看，免得受委屈。
“那好吧，宏毅你在這兒必須得聽話！”
“知道啦，你煩不煩！”白宏毅癱著，眼睛緊緊盯著手機。
“行吧行吧，知道你嫌棄你媽煩，那我就先走了，思桐你多費心！”
“沒事沒事，李姐的兒子就是我侄子，應該的！”李思桐笑得真誠。
等到送走李淑，李思桐回了客廳，拿著手機笑著說：“宏毅啊！你期末考得怎麽樣啊？”
也不等他回答，繼續說：“你明澤哥和雪茭妹妹都拿了年級第一呢，你多和他們學習，相信自己，也能考第一的！”
白宏毅一下子不耐煩極了，這女兒說話的口氣怎麽這麽像班主任，煩不煩？
在學校班主任就夠煩，住在家裏也能遇見一個？
“老子成績不好！”白宏毅煩躁道。
“哦哦，阿姨知道的，沒關係，多和茭茭學習就行，你媽媽都告訴阿姨了，你隻是學習態度不端正的原因，雪茭這時候就該看書了。走，宏毅，阿姨帶你去書房，你該看書了。”
書房？看書？
白宏毅瞪大眼睛，險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走走走，阿姨帶你去。”
“不去！”
頓時，李思桐的臉帶了憂傷，“宏毅，你媽媽說你會聽我的，你……是不是不想留在阿姨家？那我給你媽打電話？”
白宏毅瞬間想到自己如果回去會被沒收的卡，忍住氣：“帶路！”
“哎！”李思桐應了，趕緊帶他進書房。
門一關，白宏毅重重把腳踢在書桌。
看書？看個屁！老子才不看！
李思桐壓根兒不管他看不看，離開書房後就去休息了。
晚上，程朔回來。
“白宏毅呢？”
“書房。”李思桐做了個玩手機的姿勢，程朔點點頭。
上樓，直接推開門，果然，白宏毅打遊戲打得飛起，壓根兒不管有沒有人進來。
程朔走過去，拔掉網線。
“臥槽你大爺！”
“你大爺是誰？”程朔嚴肅一張臉，認真說，“我們家的人都不愛玩手機，更不打遊戲，所以你在我家也不能打遊戲。現在把手機交上來，下去吃飯。”
“我放你娘的……”
“思桐！給他爸打電話！”程朔嚴肅。
“砰……”白宏毅氣衝衝砸了手機，下樓。
程朔也跟著下去，在一個桌子吃飯，白宏毅臉色難看得緊。
偏偏李思桐還在說：“明澤和茭茭吃了飯都會刷一套數學題再睡，待會兒你程叔叔給你找題，你記得做了題以後再睡。”
“呸！”白宏毅直接砸了飯碗，又再次回到樓上，鑽進了客房。
程朔慢條理順吃完飯，上樓，走進客房。
“你如果不吃飯，那今晚就隻能餓著了，你現在沒有手機，想給你爸媽打電話也不行，現在，做卷子。”
他說完給白宏毅真的找了一套卷子出來，往床上的人麵前遞，白宏毅幾把就撕了。
剛剛上來的李思桐開始念叨：“雪茭就重來不會浪費卷子，她覺得每一張卷子都是珍貴的知識，宏毅，你起來做完再睡！你學學……”
“你他娘的臭婊子給老子閉嘴！”白宏毅掀了被子就下來，舉起拳頭，朝著李思桐揮過去。
程朔攔住他，反手將人按在床上。
“我本來以為你隻是不聽話，沒想到是根子的人品就出了問題。”
“我放……啊！”
程朔手上用力，繼續嚴肅著一張臉：“該看書了。”
白宏毅一臉不服，還想繼續罵人的樣子，程朔繼續用力。
“疼疼疼！老子看！”白宏毅尖叫。
程朔這才鬆開手，壓著他坐在書桌前麵，給他打開高一的數學書，就在旁邊看著白宏毅看。
屈於武力，白宏毅今晚暫時屈服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今天隻是“地獄”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