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賺錢就聽我的,馮褲子能玩植入廣告,我也能玩,馮褲子拍電影銀行掏錢,我也能做到。總之一切都要聽我的,我保證不讓你掏一分錢。”


    “你們都行,難道我不行嗎?”蔡衣儂咄咄逼人道:“就是王常田來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想混電視圈,就必須聽我的。”


    好煩……


    在對權力的控製欲方麵,蔡衣儂和王金花真的很像。


    不過蔡衣儂好歹還有人性……


    “這樣吧,我不要錢,我們也都不掏錢,拍攝成本一千萬,投資額青春光線占一半,糖人占一半。”


    “你想玩資本?”


    “反正又不用我們掏錢。”


    蔡衣儂對資本很抵觸,因為資本會奪走她手裏的權利。


    授信不是那麽容易拿的。


    即便拿到了,銀行也會派監管來,管理劇組賬目,這是港圈最討厭的。


    但如果是李明洋操作的話,那管的是李明洋,又不是糖人。


    風險在李明洋身上。


    “你這個分配我同意,但是胡戈必須……”


    “別胡戈長,胡戈短了,仙劍3播出以後,他還聽不聽你的話,可就難說了。”李明洋擺擺手,“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找華策,他們有錢,劉師師五百萬片酬是吧,他們出的起。”


    蔡衣儂一愣,“你這部劇是給劉師師的?”


    “量身定製!”


    廢了一大堆話,沒擺平蔡衣儂。


    最後一句‘量身定製’,打動了蔡衣儂。


    蔡衣儂點頭同意了,但一千萬太少了。


    電視台有自己的一套買片邏輯。


    投資多少,電視劇類型,演員陣容,導演知名度……都是考量標準。


    亮劍是靠首播口碑,其後二輪多輪播出權被各大衛視狂買,量變引起質變,重播幾千次,才賺到一個多億。


    一千萬拍攝成本,在電視圈連號都排不上……就算拍的再好,電視台也不可能出高價。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明洋想了想,決定坦白,“其實我沒打算搞授信。”


    “傻子才去銀行申請授信。”蔡衣儂淡淡的說:“馮褲子拍集結號,搞授信是因為他要證明自己,為了安心拍電影,不讓別人給他搗亂,特地找銀行來牽製投資方。”


    “也不全是,開辟新玩法嘛!”


    李明洋正要談錢的事情。


    劉師師和楊蜜手拉著手回來了。


    《間諜過家家》有光線參與,李明洋特意讓劉師師去找王常田,楊蜜也跟了過去。


    蔡衣儂微微皺眉,問道:“王總呢?”


    “他沒空來。”劉師師偷瞄了一眼李明洋,“王總說電視劇的事情,綜藝的事情,不要找他,他隻參投,不管事,你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他還說了什麽?”蔡衣儂看向楊蜜。


    楊蜜頓時來勁了,“王總誇師師不錯,說我有潛力,有機會一定要找我們合作。”


    蔡衣儂還沒開口。


    李明洋先開口道:“逗你兩玩的,他現在心裏全是電影。”


    “起步太晚了,現在想追上,很困難。”蔡衣儂搖頭道。


    “不追,永遠追不上,王總可是很有魄力的人,青樓兄弟是心黑,他是心狠,不一定誰能玩的過誰。”李明洋笑道。


    “那我是什麽?”


    貪戀權力,感情用事。


    “蔡總是目光如炬,仙劍三必火!”李明洋笑道。


    蔡衣儂淡定的嗯了一聲,如果是以前,蔡衣儂隻會冷笑一聲,她的眼光不需要一個學生來恭維。


    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個能衝破京圈枷鎖的二十歲電影導演,太恐怖了。


    李明洋的恭維,讓她很爽。


    當然了,她也不會相信對方的鬼話,李明洋心裏在想什麽,誰也不清楚,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蔡衣儂看了一眼少女還羞的劉師師,又撇了一眼英俊叵測的李明洋。


    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演員想升咖位,必須拍電影。


    糖人有本事捧起劉師師和胡戈的國民度,但卻沒法提供電影方麵的資源。


    胡戈沒出車禍前,就鬧著混電影圈,和老張摻和到一起。


    仙劍3,她很有信心讓胡戈比以前更紅,但……糖人缺少電影資源,留的住胡戈的人,卻留不住他的心……


    師師不太行啊……


    跟景恬搶男人,她幹不出來……


    幹的出來,更慘,怕是要被按在地上暴揍。


    那種家庭出身的女孩子,下手可一點分寸都沒有。


    ……


    回去的路上,劉師師趴在車窗上。


    瀝瀝的小雨落在車窗上,留下一道道五光十色的水痕,劉師師開心的看著,過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麽,情緒低落了起來,發起了呆。


    然後又過了一會,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忽然笑了起來。


    “想到什麽開心的事情了?”蔡衣儂放下手裏的記事本,轉頭問道。


    “我在想,他好厲害,竟然把籃筐都給抓下來了!黃老師他們當時的表情好好玩,跟見了鬼一樣。”


    “身體素質確實很好,相貌也英俊,又很有才華,你這個年紀碰上他,喜歡他也很正常。”蔡衣儂歎了一口氣,“但是你最好打消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是有女朋友的,你當不了小三,搶男人吧,你又搶不過……”


    “我沒有那麽差吧……她不就是有錢。”劉師師弱弱的說。


    “不止是有錢,人家是真喜歡,而且有任性的資本。”蔡衣儂忽然笑道:“李明洋那性格,一碰就炸,不是真喜歡,也不會去吃景恬那個軟飯。”


    劉師師有些氣餒,越想越難過,眼眶漸漸濕潤。


    蔡衣儂從包裏抽出一張紙巾,一邊給劉師師擦眼淚,一邊說:“你們遇到的時機不對,心存幻想,隻會害人害己,你親了人家一下,景恬就飛來橫店,宣示主權,你要是還糾纏,李明洋這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


    “會怎麽樣?”


    “萬達能幫他,也能害他。”


    劉師師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止住了淚水,“我以後和他保持距離,再也不喜歡他了。”


    “沒必要強求,越想忘記,越難忘記,李明洋不發瘋,還是挺吸引人的,你就是現在還沒開竅,等你開竅了,就很難會喜歡他了。”


    “蔡姐,你老說開竅,開什麽竅啊?李導經常誇我聰明……”


    “他是導演,他誇你聰明,是告訴你演對了,就這麽演,給你自信,讓你知道怎麽去當一名演員。”


    蔡衣儂握住劉師師的手,認真的說,“所謂開竅,就是明白娛樂圈最虛假的就是感情,隻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蔡姐對我很好,蜜蜜也對我很好,胡戈對我也很好,大家都對我很好……”


    “他們對你好,是因為我對你好。”蔡衣儂忽然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你有時間可以去問李明洋,這小子眼裏隻有利益。”


    話當說完,蔡衣儂又想起李明洋的《間諜過家家》。


    直覺,她覺得李明洋那句量身定製,沒有錯。


    劉師師演青春劇不太行……


    脫離了古裝的光環、武打的設計,演青春片,劉師師那不成熟的演技,八成要被吐槽破防。


    李明洋放棄自己最擅長的青春題材,搞一個東不東,西不西的全新題材。


    又是個女殺手。


    還真有點為劉師師量身定做的意思。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良心發現,真被師師感動了?


    蔡衣儂有點不信,但又沒有其他解釋。


    這時,車停下了。


    蔡衣儂和劉師師下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間非常氣派的包廂,華策的趙老板和百度的龔宇立馬迎了上來。


    臉上的笑容,要多虛偽有多虛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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