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草帶著南星跟在許廣白後麵,幾人若無其事的又開始摸索著崖壁。其他修士見了也開始摸索起崖壁來,不過這崖壁就好像渾然天成一般,他們根本無從下手。


    “雲姐姐,你可是有什麽線索?”金素馨走到她旁邊問。


    “沒有。”雲草搖搖頭,有可能進入洞府的鑰匙在許廣白手上呢,她隻要離他近些就行,到時候她就可以比其他修士早點進洞府。


    “哦。”金素馨眼睛眨了眨並沒有離開。


    突然雲草又在靠近北邊的石腳下發現那個缺了一塊的地方,她用餘光看了眼其他人,除了金素馨,大家都在仔細觀察著崖壁。她不禁有些頭疼,看來隻能等許廣白自己發現這塊凹處。想到這裏,她幹脆不再去看崖壁,同金素馨一樣站在一邊看著眾人。金素馨懷疑的看了雲草一眼,但到底是走到柳華那邊去了,她覺得洞府應該在正中的位置。


    不一會許廣白終於來到了這邊,雲草朝他指了指崖壁下麵的凹處,他馬上會意。這時白芷卻正往這邊來,雲草側了側身和南星一起將他的身影擋住。許廣白剛用靈力控製著那塊玉佩貼在凹處,眼前的白崖石壁便如波浪一般的動了起來,很快雲草就又看到那卷珍珠簾。許廣白一個閃身就進去了,雲草和南星緊跟其後,綠淺還將那珍珠簾給收了。


    洞府裏麵別有日月,異香芬馥。剛進去便見著一座拱形石門,石門兩邊是沒有糊窗紙的明窗,窗邊一邊有疏竹兩三叢,一邊有典水梅花幾株。中間還有一個大湖,湖心處有著幾間草廬,許廣白正往草廬飛去。雲草卻是注意到湖裏還種著一株的青荷,如今正是含苞待放的時候。忽然綠淺瞄的一聲飛身過去一口咬住荷花的花莖上,雲草隻好又去看湖岸邊的明泉,這一看不得了。原來石泉裏麵流著的是乳白色的泉水,水流的急的時候就會有一兩滴滴在湖裏。剛才有著那靈荷的靈力遮掩還不顯,綠淺剛咬斷那靈荷,一股濃鬱的靈力便從泉邊傳來,雲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趕忙叫上南星,一人手裏拿著一個裝靈酒的小壇子接那泉水,這可是龍泉石乳。兩人剛將小壇灌滿,這靈泉就見了底,其他人也到了湖邊。


    雲草忙拉著南星禦劍往草廬飛去,至於綠淺吃了那靈荷以後就趴在南星肩膀上睡覺。這草廬外麵看著就像幾間草棚子,這裏麵卻又是一番別樣景象,端的是處處精巧別致。雲草先是進了大堂旁邊的一個屋子,裏麵空空的,隻有一個雕著朱雀的四角青銅煉丹爐,許廣白正在想辦法將它從下麵的丹火陣中弄出來,見了雲草過來還苦笑了下。雲草也沒過去,徑直走到另外一間屋子,隻見裏麵的屋子靠牆有著三排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放著一排排上好的青玉瓶,雲草拿了一個瓶子揭開看了看,裏麵空空如也。她又揭開另一個瓶子裏麵還是什麽也沒有,這時許廣白已經走了進來,他旁邊還跟著白芷和宋明幾人。他們也開始翻著那些青玉瓶,不過裏麵著實什麽都沒有,有也是隻是剛開瓶子裏麵的丹藥就化為灰燼。雲草見著眾人都進了裏屋,反而將那些青玉瓶往儲物袋裏裝。


    “雲姐姐,你為什麽要裝這些空瓶子?”南星不解的問。


    “一般的丹藥都是裝在白玉瓶裏麵的,而上好的丹藥則是裝在這種青玉瓶裏麵的。你可別小看這青玉瓶,這一個瓶子可是賣十塊靈石。這裏這麽多,估計得幾千塊靈石。”雲草一揮手就將一排青玉瓶子收了進去。


    “真的,那我也幫你收一些,到時候雲姐姐你賣了靈石可得分些給我。”南星聽了忙說,正要進去的許廣白聽了也轉身過來收青玉瓶,他還真不知道這青玉瓶這麽貴。


    等這些瓶子收的差不多,雲草這才也進了裏屋,這房間似乎是一個女子的閨房。靠牆有一張垂花柱式拔步床,床上有著銀紅色的軟煙羅帳。大床那邊有一張大大的雕花窗,窗邊放著一張梳妝台,梳妝台對麵掛著一麵照影清晰的菱花大圓鏡,白芷正將那麵大圓鏡取下來。她在鏡子後麵仔細的看了看沒發現什麽,這才將那麵圓鏡收了。雲草又去看景風和宋明,這兩個人正在打開梳妝台下麵的屜子。她遠遠的瞅了一眼裏麵什麽也沒有,當然也許東西早被人拿走了。所以眾人找了一大圈,除了唐檀湘找到一枝靈釵喜氣洋洋,其他人麵上都帶了些失望之色。雲草也沒有再去翻找的心思,她將大床上的軟煙羅帳取了下來後,有點可惜的看了眼眼前的大床,一劍劈在上麵,大床應聲而碎。


    “你這是幹什麽?”沉浸在喜悅中的唐檀湘忙跳到一邊說。


    “額,我見這床的木料不錯,我的儲物袋實在太小,便想著將這床砍成一塊一塊的帶回去。”雲草邊說邊砍了一塊木架收進儲物袋裏說。


    “這是?”景風回過神來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大床,雲草又砍了一大塊。


    “養神木,還是這麽大一個床,這得用了多少顆樹,還真是暴殄天物。”宋明忙一拳在床上砸了一塊木架子收起來才說。雲草倒是一驚,手裏的動作更快了。她剛才取那軟煙羅帳的時候隻是覺得這木頭異常的香,想著留著回頭雕木雕而已。


    其他人一聽紛紛開始在這床上取木頭,不一會這座像小屋式的大床便不見了。有了這養神木,他們也不算白來了這一場。這寧神木極其珍貴,對於神識受損有奇效,還能使神識強度大幅度提升。


    再翻不出什麽東西,一眾人才又回到了大堂。到對麵幾個屋子去的魚素馨幾個也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找到什麽好東西沒有。


    大堂很是寬敞,除了幾件桌椅,就隻有西邊的牆上有一幅奇怪的畫。畫裏麵有一大片湖,一個頭戴著黑色頭盔的青衣男子神色痛苦的跪在草廬簷下,他的懷裏抱著一個紅衣女子,一柄紅色的劍插在女子的胸口。


    “你們看這畫裏的女子是不是坐在亭子裏麵的那位?”唐檀湘突然指著牆上的畫說。


    “不僅如此,這兩人正是我們在薄霧中見到的兩位。”宋明接著說。


    “這兩位莫不是這草廬的主人?”俞錦走到畫下說。


    “許道友,還不知你是怎麽找到這洞府的入口的?你進這草廬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女子用的紫玉簪?”白芷突然轉過身問,一時眾人的眼神都從畫上轉到許廣白身上。他是最先進的這洞府,這裏要是真有什麽寶物那也肯定是在他手中。


    “好像是不小心按了某處,洞口就出現了。至於玉簪,女子的東西我拿著也沒用所以也沒注意。”許廣白憨憨的說。


    “哦,是麽?“白芷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廣白一眼。


    “不管你們信還是不信,我都要說我隻比你們早那麽一點點進來,並沒有發現什麽寶物,這點你們可以問雲前輩。”許廣白看著雲草說。


    “嗯,你們可是看著我飛進草廬的。要知道這但凡是寶物,都不可能輕易得到,必有陣法禁製之類的保護才是。你們也看到了,這屋裏什麽禁製也沒有,所以我才會想著拆了那拔步床。”雲草點點頭說,這也是她沒有急著進屋到處找寶物的原因。


    “許道友和雲道友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實不相瞞,這畫裏的女子便是我白家那位有恩於老海龜的先祖,我正是借著她留下的的龜甲片才請動老海龜替我卜算我父親的下落的。至於紫玉簪那是我白家的信物,雖然對於你們來說隻是一枚普通的簪子,但是因著是先祖的所以對於白家意義非凡。”白芷忙解釋道。


    “沒想到這裏還有一位她的後人,難怪能夠喚醒我。不知這一次,又過去了多久。”白芷的話剛說完,一道滄桑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大驚,皆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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