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愛嬪的最愛,朕自當珍視。”楚瀾一臉嚴肅,好像接過什麽神聖的東西。


    扯了一下,兩下……


    “嗯?”


    他疑惑的看著徐嬪,徐嬪才咬牙將手鬆開。


    徐嬪看到楚瀾將香包別在了腰上,心裏難受萬分,卻也還不得不誇讚:“皇上帶上真好看。”


    “是吧,朕也覺得,走了。”


    楚瀾像摸寵物一般,摸了摸徐嬪的小臉,轉身離開。


    ……


    “流蘇姐姐,你一定要幫我們,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流蘇打開門,一群宮人們紛紛跪倒她麵前。


    她的臉上還掛著彩,但用冰塊敷過,已經好多了。


    流蘇麵含冷色,“我能幫你們說什麽?一個個失了本分,身為坤寧宮的人,卻不護著主,這般胳膊肘向外,打死都不為過。”


    為首跪在麵前的太監猛地磕頭,聲音都帶了哭腔。


    “流蘇姐姐,我們跟你不同,你與皇後娘娘自小長大,情分在那裏,縱使做錯了事情,皇後娘娘戀舊也不會為難你,可我們若是惹怒了太後,怕是小命都不保,而且家人還要受牽連。”


    “你們,你們這樣不就是欺負娘娘心善!”流蘇氣得臉紅。


    一群太監宮女不敢說話,他們的確是覺得皇後娘娘好說話些,以往做錯了事情,隻要請罪,皇後娘娘大多都不會責罰。


    不過那時候皇後娘娘跟太後關係並不如現在這般僵硬。


    還有一點是他們是太後選進坤寧宮的人,皇後娘娘也不敢把他們攆出去,可如今局勢不同了。


    所以這一次,大家都很忐忑。


    “我幫不了你們。”流蘇冷酷無情地說。


    就在這時,墨雲澈回來。


    “娘娘。”


    流蘇驚喜地跑上前。


    墨雲澈看著她掛彩的臉,“沒事吧?”


    “奴婢沒事,隻要娘娘你沒事就好。”


    流蘇搖頭,一雙眼睛閃閃發亮。


    墨雲澈點頭,掃到了那後邊一群太監宮女瑟瑟發抖,這坤寧宮大概也隻有流蘇能用。


    “讓內務府重新分配人過來,這些人送去辛者庫。”


    “皇後娘娘開恩,我們再也不敢了。”


    聽到要把自己送去辛者庫,一群奴才紛紛求饒。


    其中為首的太監更是大膽,竟爬上前扯墨雲澈鳳袍。


    “大膽雲海,誰準許你扯皇後娘娘的鳳衣。”流蘇將他推開。


    雲海很聰明,知道現在的皇後娘娘已經不比當初,“娘娘,您讓奴才留下來,奴才有用。”


    墨雲澈挑眉,“你有什麽用?”


    雲海用很低的聲音說:“坤寧宮的動向太後一直都知道,奴才願意留下來為皇後娘娘效力。”


    “嗬”


    墨雲澈笑了,“你覺得我把他們都送進了辛者庫,把你一個人留下,太後還能信你?”


    雲海渾身一僵。


    墨雲澈冷酷無情地收回視線,從他身邊錯開,“讓內務府過來帶人走,新送入宮的人本宮要親自挑選。”


    “是,娘娘。”


    流蘇深吸一口氣,從今以後這坤寧宮再沒有太後的眼線了。


    ——


    楚瀾抱了一壇子梅花酒回到坤寧宮,遇到內務府送人過來。


    “不錯,這次的人看著順眼多了。”


    內務府總管連忙道:“這些人都是剛進宮的宮女太監,不過規矩都已經調教好,皇上皇後娘娘可放心。”


    墨雲澈揮揮手,“流蘇安排吧。”


    “是,娘娘。”


    流蘇和內務府總管一起退下。


    等宮女太監們都出去了,墨雲澈才看向楚瀾,盯著她手裏的梅花釀酒,挑眉道:“哪來的?”


    楚瀾嘿嘿笑兩聲,“茹妃送的。”


    “不怕有毒?”


    “我又不是你。”


    楚瀾‘戚’一聲,興致勃勃地問墨雲澈:“嚐點?”


    不等墨雲澈說話,楚瀾自顧自地說:“茹妃說這梅子酒可有十年的年限,她也隻此一壇,可遇不可求,被吹得天花亂墜。”


    “所以你好意思直接一整壇給人全部薅走?”墨雲澈無語。


    “怎麽就不好意思了,她還欠著我一條命了,一壇酒算什麽?”楚瀾冷哼一聲。


    “你可以和她共飲。”


    “那算了,我膈應。”


    好酒當然要好心情了。


    “不是,你幾個意思?後宮佳麗三千,朕得了好東西獨獨與你分享,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膈應我,你有毛病?”楚瀾瞪他。


    墨雲澈嗤笑:“這東西本來就是朕的,要感謝也是你感謝我。”


    “??”


    “青天大白日的發什麽癲,跟誰朕的?”楚瀾震驚。


    墨雲澈懶得搭理她。


    “啊,對了,給你一個東西。”楚瀾準備開壇小抿一口,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從胸口掏出一個香包丟給墨雲澈。


    香包拿出來,一股幽香的味道瞬間鑽鼻。


    墨雲澈不禁側目,“誰的?”


    “你猜?”


    “丟了。”


    “……”


    楚瀾翻了個白眼,瞧見桌上的茶,她端起好不愜意地喝了一口,“有沒有可能…寧王身上也有這個味道。”


    墨雲澈一怔,拿起香包仔細的聞了聞,很快危險地眯起眼。


    見香包做得靚麗,不像是男人佩戴。


    墨雲澈看著楚瀾。


    “徐嬪。”


    楚瀾丟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抱著酒壇進了屋。


    徐嬪麽?


    他竟不知道這宮裏還有漏網之魚。


    “暗一。”


    暗一身影顯現在屋中,墨雲澈將香包給他,“查查她。”


    暗一點頭,飛身消失在屋中。


    “咚”


    他這邊剛起身,裏麵傳來巨響。


    墨雲澈皺眉,朝著裏麵走去,掀開簾子就看到楚瀾身體歪倒在地上,滿屋子的酒味兒飄香。


    “這女人……”還以為酒量多好。


    墨雲澈扶額。


    將楚瀾抱上床,拿走她手裏的杯子,墨雲澈看著床上的女人,“若是徐嬪真有問題,朕再記你一功。”


    可惜床上的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並沒有給出回應。


    墨雲澈轉身離開。


    ……


    翌日,楚瀾覺得要瘋了。


    “改時間,今天必須改時間,誰要敢不同意,老娘砍死他。”


    淩晨四點起來上班,到底是哪個傻逼定的規矩,今天她非要改了這時間,否則他娘的誰愛上誰上,反正她不上。


    墨雲澈無視她的發瘋,反正每天都要來一次,他都習慣了。


    昨日與楚太後交鋒,斟酌了一晚上,墨雲澈最終還是決定先讓一步,他交代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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