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都是這麽霸氣,你居然不知道?”清和拍了拍薑皓川臉蛋,笑吟吟道:“再說了,這段時間你天天被我揍趴地,難道還不清楚我有多厲害麽?你都有可能打贏清瑤,我揍她自然就跟揍你一樣輕鬆。”


    薑皓川底氣不足反駁道:“霸氣才不是你風格,至於你總是把我揍趴……那是因為我一直沒全力!”回想起清和揍他時候總是麵帶微笑、整一副遊刃有餘模樣,薑皓川就不得不心底裏承認,即使他了全力,贏過清和可能性也還是很低——蒼天啊,他到底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推倒好基友?!等等,現可不是蕩漾求歡好時機,還是等他過了內門大比這一關之後再說吧。


    “原來霸氣不是我風格,”清和依舊笑著,笑得越發溫和,“那我到底應該是什麽風格,你以為我是一個怎樣人?”


    清和當然是個溫柔賢惠好基友了——不對,顯然不隻是那樣,用心想想這個問題,薑皓川腦海中頓時閃過了很多回憶:有大方開朗清和、有細心體貼清和、有調戲他還裝無辜清和,還有胖揍他並且偷著樂清和……不過比這些回憶為清晰,卻是遇險時拚命保護他、堅定而勇敢清和,以及臨危不懼、對敵時冷靜而果決清和!


    凝視著清和那雙含著笑意卻又仿若深潭眼眸,薑皓川忽然由心而生一股明悟:他心上人其實一直都很強悍、很自信,也很霸氣!是他自己太遲鈍了,連時時相伴身邊人都認識不清。


    心裏砰砰直跳,薑皓川腦子亂哄哄,他直愣愣地看著清和,喃喃道:“我確實是一直都沒能認清你……”


    清和挑了挑眉,輕笑道:“看來我狠揍了你兩個多月還是挺有成效,你腦袋總算是開竅了。”說著他收斂了笑意,肅然續道:“既然之前你根本就沒能認清楚我這個人,那麽現你認清楚自己心了嗎?”


    薑皓川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他思維一片混亂,心中惶恐不安:如果清和並不是他想象中那個溫柔賢惠好基友,他還會喜歡、甚至是愛著對方嗎?這看似俗套問題並不容易回答,雖然薑皓川很想大吼一句“什麽樣清和我都喜歡”,不過事情卻是沒這麽簡單——想一想清和那近乎完美方方麵麵,薑皓川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從前被他忽略掉許多疑點……他心上人真隻是一個從小被師父疼寵著長大仙二代嗎?


    曾經被薑皓川當成玩笑那個賭約終於是明明白白地浮上了他心頭:原來清和真跟他一樣,也藏著一個重大秘密!


    “不要急著給我答案,今日之後你可以一邊參加內門大比,一邊靜下心來好好地想一想——你對我究竟是個什麽感覺,又終想要跟我走到哪一步?”清和淡淡地笑著,眼看著薑皓川對他好感度開始跳上跳下,他心情也不自主地為之起伏。


    所幸好感度雖然波動挺大,但始終都處6到69區間內,並沒有往下疾落;見此情形,清和心便也安定了下來:這小子給他攪亂了思緒,對他好感度卻是仍能保持“真心愛慕”階段,就說明這份感情還算是經得住一定考驗;那麽接下來隻要過了這道坎,他們倆關係便可以進一步了。


    事實上,清和之所以要刺激薑皓川,正是因為他對這隻福星已經很有好感了,也有心想要跟對方親密一些。但是由於他們彼此都藏著重大秘密,如果隻憑一時衝動就攪一起話,遲早會有大麻煩,甚至會嚴重地傷害到兩個人感情。是以清和才打算借此機會下一劑猛藥,捅破一層窗戶紙、用他秘密來引出福星秘密——即使這一回還不能夠一步到位地解決所有問題,至少也是一個良好鋪墊,有利於減少他們未來感情隱患:不破不立,早破早好。


    看著薑皓川那糾結模樣,清和微微挑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說:“如若你能跟我鬥法之前把我問題想想清楚,一切都還有得商量;可別等我鬥法台上揍趴了你之後再來跟我哭,那就太晚了,你奪不到大比魁首之位也怨不得我了。”


    “哎,你意思難道是說……會大比裏故意讓我贏嗎?”薑皓川眼睛一亮,暫時將他大腦裏那團亂糟糟麻線給扔到了一邊去,眼巴巴地望著清和:雖說他確實想要憑借自己實力成為貨真價實大比魁首,但順利完成主線任務才是他當前首要目標,何況清和還表露出了“穩奪魁首”強大自信,薑皓川怎麽可能不樂意“被放水”?


    “倘若奪魁決戰真是我們兩個人之間事,那麽我讓你贏也沒什麽不可以。”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番話,清和好笑地看著歡喜得蹦起來福星,伸手捏了捏對方紅撲撲臉蛋,悠然笑道:“別高興得太早了,你還沒問我有什麽條件呢。”


    “哈?”薑皓川撓著頭遲疑道:“你、你還有條件啊,那是什麽?”


    清和理所應當地說:“我原本已經答應了師父要力奪魁、給他爭口氣,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地讓你贏?至少你也得讓我知道,你奪魁之後究竟能有什麽好處,失敗了又會怎麽樣?”


    薑皓川頓時又傻眼了,而清和仍是一副隨意態度,他湊近福星耳邊,低低地笑道:“我隻差一點點就能猜到你秘密了,別忘了我們賭約……想讓我大比上輸給你,就必須讓我賭約上贏回來,一人贏一次,這條件很公平吧?”


    再一次拍了拍薑皓川臉蛋,清和就表情愉悅、腳步輕地轉身走了,徒留下糾結得頭發都豎起來福星一隻。


    當太陽落下又升起,玄機門五年一屆內門大比終於開始了。


    各色飛劍破空而來,將天空當成畫布,染出了一幅熱鬧而繽紛彩圖。多彩劍光旋繞著匯聚一座巨大平台上——這裏本來也是一座浮空山,卻是從半山腰位置被一劍削平,成為了這座壯麗而大氣鬥法平台。附近小山峰群也都被攔腰削平,形成了七八個高低錯落小平台,或遠或近地環繞著這個巨大中心平台。


    聚集平台上內門弟子全都穿著款式相近道袍,他們三三兩兩地暢談交流,氣氛頗為和諧友善,並沒有太多敵意,也沒有明顯劍拔弩張之感。


    事實上,玄機門之所以要舉行內門大比,主要隻是為了評估內門弟子鬥法水平、督促他們努力上進,順帶著讓同輩弟子互相切磋、增添一些實戰經驗而已。參與鬥法內門弟子並不需要與他們同門生死相搏,多隻會受點輕傷,所以一眾弟子基本上都是懷著興奮和期待心情來迎接大比,很少有人會感到特別緊張——而為特殊和緊張那個人,毫無疑問就是薑皓川了。


    “咦,我居然不認識你?”一個身材略胖內門弟子很是自來熟地拍上了薑皓川肩膀,好奇地湊過來打量他臉。薑皓川沒什麽心情交朋友,卻也不好拒人於千裏之外,隻得勉強地笑了笑,說:“我是加入內門……”


    這小胖子恍然笑道:“原來如此,我是道衍長老弟子清豐,時常善功堂打理雜務,基本上每個內門弟子我都認識,隻除了你……其實我覺得你挺麵善,我們應該是見過吧?”


    清風?我還明月呢,一聽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名字,薑皓川無語地搖了搖頭,徑自想著自己心事。


    孰料那清豐卻是十分熱情,他一直嘰嘰喳喳、全不意薑皓川敷衍態度,直到主持人都走到了台中央,清豐嘴巴依舊停不下來:“這一屆大比主持人是邢護法,他可是玄機門近百年來唯一一個以內門弟子身份內門大比上奪魁人,其餘魁首都是真傳弟子……唉,如果這一屆能再出一個像邢護法那樣人就好了。”


    薑皓川聽得心裏一動,奇道:“你不也是真傳弟子麽,怎麽反倒希望內門弟子奪魁?”


    清豐得到了回應,為自來熟地攬上了薑皓川肩膀,用羨慕嫉妒恨語氣解釋道:“我師父是個修煉狂人,根本不怎麽管我,所以我就跟普通內門弟子沒什麽差別……瞧瞧那些真傳弟子們趾高氣揚樣子,真希望看到他們全被揍飛!”


    下意識地順著清豐手指方向看過去,薑皓川目光直接就落了站真傳弟子中間、為耀眼清和身上——


    “那是掌門人寶貝疙瘩……哼,一個才築基沒多久奶娃子,我都能把他揍哭!”清豐遠遠地看著清和,酸不拉幾地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我祝願你第一場就遇到他。”薑皓川聞言非常不爽,強忍著怒氣回了一句,肩膀一抖就甩掉了清豐手臂。而幾乎就薑皓川說完話下一刻,主持人邢護法揚聲念出了抽簽結果:“第一場,掌門主峰清和,對陣善功堂清豐!”


    “哥們……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烏鴉嘴?!”清豐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搐了,薑皓川翻了一個幸災樂禍白眼,而清和已然毫不遲疑地禦劍而起,飛至距離這中心平台近那一個小平台上,背手靜立,等待著對手入場。


    由於這是第一場鬥法,幾乎所有內門弟子都禦劍追了過去、打算占個好位置圍觀,清豐和薑皓川反倒落了後麵,所以當他們禦劍降落時候,眾人目光紛紛投了過來,清和自然也不例外:隻不過其他人看是清豐,而清和則是看他福星。


    清和淡笑著眨了眨眼,而清豐也朝著薑皓川擠了擠眼,然後他就大步走到了平台中間,一個透明光罩從中心開始往外擴大,將清和跟清豐兩人罩了裏麵。


    這場鬥法從剛一開始便毫無懸念了,當清和抬手放出第一記法術搶占了先機之後,清豐就根本沒有了還擊餘地:短短幾個眨眼間,清和法術一個接一個地落清豐身上,法術與法術之間根本沒有半分停頓,令胖子隻能不斷地防禦、幾乎騰不出手來攻擊,沒過多久他就靈力枯竭、大呼投降了。


    ——內門大比中準許使用符籙和寶器,唯獨不允許服用丹藥;所以法術選擇和配合很重要,攻防節奏直接決定了誰勝誰負。


    不過那些注意事項對於清和來說都是些小兒科,他甚至還沒有挪動過位置,第一場比鬥就這麽結束了……眾人複雜目光中,清和施施然地禦劍離開,動作優雅、身姿翩然,看得薑皓川口水都流下來了。


    便清豐尷尷尬尬地走向薑皓川時候,邢護法聲音再度響起:“第二場,心藥堂清芷,對陣內門薑皓川!”


    被點名福星還沒反應過來呢,清豐已然一臉同情地衝了過來,大力地拍著薑皓川肩膀,感慨道:“我們果然是難兄難弟啊……堅強地上吧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果斷開打了~~要不要開一個賭盤押勝負?~


    ps:感謝遠道親、墨染親和zy親扔雷=33333=愛你們~大力抱住~╭╮


    d*^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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