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著覺呢,劉明灃突然感覺自己臉上濕濕的,完了,鼻子又破了。


    劉明灃閉著眼,手忙腳亂的翻騰著找衛生紙,王銘被左一胳膊右一腳的給揍醒了。


    王銘心裏老大不情願的摸黑開了燈,“找什麽呢!”突然一下大亮,王銘眼前一片的花白。


    劉明灃還閉著眼呢,嘴裏嘟囔著:“快,快,我鼻子破了,幫我找點衛生紙。”


    “我靠,那你趕緊捂著,我給你去找,捂緊了啊!”王銘一下就醒過來了,跳下床去找衛生紙,上次劉明灃半夜破了鼻子,流的被子上一片紅,還蹭到他枕巾上不少,早上起來一鼻子的血腥味。


    王銘急急忙忙的找來衛生紙,一巴掌就給劉明灃給糊臉上了,劉明灃嗷的一聲就跳起來了,“你媽,疼死我了。”劉明灃捂著臉,這手勁,鼻梁都給拍斷了。


    劉明灃這一嗓子,劉奶奶屋的燈就亮了,劉奶奶披著棉襖下來,趴在門口問:“銘銘,怎麽了?”


    “沒事,劉明灃的鼻子破了,我找衛生紙呢!”王銘喊道。


    “那你沾點涼水給他拍拍額頭。”劉奶奶聽見沒大事就回屋睡覺去了。


    劉明灃這邊還捂著臉呢,王銘認命的去院子裏用毛巾沾了點水,嘶嘶,真冷!


    王銘連蹦帶跳的進了屋,手裏拿著浸了涼水的毛巾,又給劉明灃糊臉上了。


    劉明灃吧拉掉毛巾,“你就不能輕點,臉都給你拍腫了。”劉明灃氣呼呼的喊。


    再看看手裏的毛巾,“啊,媽蛋,你拿擦腳毛巾給我敷臉,我揍不死你。”劉明灃說著就朝王銘撲過去。


    “停。”王銘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劉明灃的臉,手伸直掰著劉明灃的胳膊。


    “怎麽了?”怎麽突然暫停了?劉明灃看王銘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身上的勁不自覺就散了。


    王銘盯著劉明灃臉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指著劉明灃的臉說,“完了,完……了,你這下可是破相了,你鼻子……沒破,臉上的痘破……了。”王銘看著劉明灃鼻子旁邊和下巴上正迎風招展的大紅痘笑的樂不可支。


    劉明灃沒顧上跟王銘鬧,跳下床就湊到鏡子旁邊,看著鼻子跟下巴上已經破了的大紅痘痘,瞬間覺得有點生無可戀。


    這大過年的,怎麽就不能有點好。


    劉明灃氣悶的回去,看見王銘還躺在床上笑,悶聲說:“別笑了,有什麽好笑的。”


    王銘看見他這一臉的憋氣樣,更忍不住了,抱著被子一個勁的嘿嘿?……嘿嘿。


    媽的,反了你了,劉明灃撿起扔在地上的毛巾就朝王銘撲過去了,扯著王銘的小背心直接塞進去了,不負所望的聽見了王銘貢獻的驚叫聲。


    王銘被冰的嗷嗷叫,拚命的撲騰掙紮,但劉明灃一直捏著王銘的衣服領,王銘越拽,毛巾裏的水就滲的越多,王銘最後沒辦法,對著劉明灃直喊哥。


    劉奶奶聽見聲,又起來問,劉明灃高聲喊:“奶,沒事,剛才王銘睡著了踢床,把腳撞床腳上了。”


    這些孩子怎麽就不知道累,劉奶奶嘀咕一聲,披著棉襖又回去了。


    王銘凍的死死裹住被子,眼淚汪汪的,就知道欺負我。


    一大早,劉明灃就去找劉明宣了,把門關上一臉小心翼翼的問,“妹啊,你這有沒有什麽能祛痘的。”說完還指了指臉。


    劉明宣掰著劉明灃的臉仔細看看,嘖嘖,這可是夠漂亮的。


    “這起痘痘就是內分泌失調,你以後少吃點辣的,油大的。”劉明宣從抽屜裏拿出一管蘆薈膠給劉明灃抹上,先消消炎吧。


    劉明灃把她手裏的蘆薈膠搶過去,“妹,這東西管用嗎?”


    對別人還行,你這不太好使。“這個就是消炎用的,最重要還是忌口。”


    劉明灃聽完鬱悶的拿著蘆薈膠跑了,又是忌口,怎麽又是忌口,去它媽的忌……口,可是看著這臉上的大紅痘,劉明灃第一次拒絕了味美鹹香的炸裏脊。


    劉奶奶還驚奇的問:“小灃,怎麽不吃裏脊,今天做的不好吃?”劉奶奶還嚐了一塊,跟原來沒什麽區別啊!


    劉明灃看著裏脊,眼珠子都要轉不動了,劉明宣一敲碗,夾了一筷子清炒西芹給他,“芹菜性涼,去火。”


    劉明灃苦著臉,看著炸裏脊,默默的吃著芹菜。


    旁邊王銘見了直想笑,樂嗬嗬的夾著裏脊往嘴裏塞,邊吃還邊朝劉明灃看,劉明灃嘴裏的西芹被嚼的嘎吱作響,這小子,看他晚上怎麽收拾他。


    劉明宣:聽著怎麽怪怪的!


    王銘:誰來救救我。


    劉明灃:嘿嘿,再讓你笑,嘿嘿。


    ……


    “老奶,你怎麽了?”劉明宣一進屋就看見老太太捂著腰,臉色很難看。


    “沒事,沒事,別喊,就是腰有點疼。”老太太坐在炕上朝她擺手。


    劉明宣湊過去,小聲問:“怎麽突然就腰疼了,扭了一下?”老太太年紀這麽大,扭一下那可不是小事。


    “沒扭,早上起來就覺得腰有點疼,我摸著好像脊梁上起了排小疙瘩,在後麵我也看不見。”老太太摸摸後背說。


    這冬天也不能是蚊蟲叮的,劉明宣轉過去,把老太太的衣服往上扯扯,看見老太太腰上起了一小排黑紅的小疙瘩,看著也不是什麽太嚴重就好像是有點濕疹,劉明宣輕輕碰了一下,老太太就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劉明宣趕緊把衣服放下,“老奶,就是一排小疙瘩,我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我去喊我奶奶啊!”說完就往外跑。


    劉奶奶過來看了看,就說:“這怎麽像是濕疹。”劉明宣覺得不靠譜,這濕疹還會疼啊,還是去診所看看保險一點,但老太太死活不同意,劉奶奶也沒當回事,回屋找了個銀鐲子開始劃。


    這也是個偏方,身上起小疙瘩就用銀鐲子劃(摩擦)一下,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原理,據說是挺管用。


    劉奶奶拿鐲子劃了一會兒,這小疙瘩眼見的就有點癟,劉明宣看挺管用,也就沒放在心上,回屋去做寒假園地了。


    這次的寒假園地跟以往的還不一樣,這次是綜合性質的,把從初一到初三的知識點大體都包含在內,劉明宣做的時候還得時不時的翻一下書,回顧一下遺忘的知識點。


    劉明宣還抽空去新華書店買了幾套曆屆中考題,自己掐著時間做做,尤其把重點側放在後麵的提高題和附加題,找出錯題本,把相同的題型整理到一塊,把沒見過的又另外整理了一本。


    語文考積累,數學考題型,英語考詞匯,再超估計也超不出去多少,劉明宣估計直升生考試也就是考這些,最多也就是難度大點,不過也不能排除有一部分靈活運用的題型,這就隻能見招拆招了。


    把錯題本又看了一遍,幾個易錯點又點了一遍。


    “八戒,八戒,老實點,別鬧。”劉明宣正做著題,就感覺到八戒在蹭她的腿。


    八戒聽見了也當沒聽見,不住的蹭,她站起來盯著八戒看,八戒眯著眼睛搖著尾巴,樂嗬嗬的盯著她。


    劉明宣被纏的沒辦法,從桌上拿了塊鈣奶餅幹扔給它,八戒樂的用濕漉漉的小鼻子拱她,低頭咬著餅幹吃的歡快,這可是得來不易的零食啊,它一定得慢慢的品。


    等它吃完,劉明宣就抱著把它放在窩裏,順手又給它一塊餅幹,八戒就聽話的趴在自己的小窩裏,埋頭吃餅幹。


    到吃晚飯的時候,劉奶奶在廚房喊:“明宣去喊一聲你老奶,吃飯了。”


    劉明灃答應一聲就往廂房跑,一進去就看見老太太捂著腰,半躺在炕上,額頭上都冒了冷汗。


    “老奶又疼了?”劉明宣小心的掀開衣服,看見早上半消的小疙瘩現在又支楞起來了,看著還蔓延出來一塊,紅彤彤的,看著惡發的厲害。


    她趕緊喊劉奶奶,劉爺爺也跟著跑出來了,一看這情況,趕緊讓劉明灃去叫鄭大夫。


    鄭大夫來看了一眼就說是蛇腰帶,劉奶奶聽了倒吸一口涼氣,這蛇腰帶在他們這可是一種惡瘡,說是隻要在腰間圍成圈,那就隻能等死了,本來以為老太太就是躺的時間長了,讓褥子給悟出幾個小疙瘩,誰知道是蛇腰帶啊,老太太怎麽突然就得了這麽個東西。


    “沒事,這東西就是傳的凶,實際上就是一種皮膚病,吃的,用的,心情都是致病因,沒大事,一會兒我給開點藥抹抹就好。”鄭大夫安慰說。


    劉爺爺看老太太疼的不行就問:“那得多長時間才能好啊?”這要是不疼不癢的還行,關鍵它疼啊,疼起來還很厲害,這要是時間長了,老太太怎麽受得了啊!


    鄭大夫搖搖頭說:“這東西怎麽也要發出來,正兒八經的要疼一陣子了,平時別碰著,別撓,抹抹藥能好點,但不疼是不可能。”這還是發現的早,長的越多越疼。


    “不能開點止疼的藥?”這成天疼誰能忍得了。


    “我治這東西不拿手,金溝有個老太太聽說治這個很厲害,會收,你要不帶著老太太去找找?”老太太這年紀確實是折騰不了,鄭大夫就建議說。


    劉奶奶仔細打聽一遍,就出去找人了,她記得老孫娘家就是金溝的,這有個熟人帶著,找起來也方便不是,說話也好說。


    老孫就是他們家後麵的一姓孫的奶奶,近鄰處著,關係很不錯。


    找著人一說,老孫就滿口答應了,這人在他們金溝挺出名,好多人都打聽著找,就是專門治這個的,村裏沒有不認識的。


    第二天一大早,劉爸爸拉著劉奶奶老太太就去了金溝。


    這金溝離著他們這不遠,打一個來回,再加上治病的時候,竟然還能趕回來吃午飯,治過一回,老太太回來的時候,明顯看著臉色就好多了。


    鄭大夫看了一遍,笑著說:“這真是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絕招啊,就去了一趟,這疙瘩就收了不少,我看再去個三五趟就好了。”


    劉奶奶晚上還跟劉爺爺說,“這老太太治病人家也沒說要錢,你說咱們給多少合適?”


    劉爺爺想了一會兒就說:“這樣,咱們去一趟給一百,到時候看次數算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返青蔥歲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灼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灼融並收藏重返青蔥歲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