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二樓第一眼看到的還是一排運動帽,運動品牌碩大的logo照舊掛在牆上。這麽多年,一點變化也沒有。


    不,有點變化,比以前多了一家小櫃台,她還拖著江源好奇的過去看看,結果發現是一家刮刮樂。


    刮刮樂旁邊就是一家甜品店,這家甜品店也是家“老”店,她還跑去買了兩個冰淇淋回憶了一下。


    “要不刮幾張,說不定能中獎。”江源大口吃著自己手裏的巧克力蛋筒提議。


    “不涼啊,吃慢點。”扭頭看了眼身後的櫃台,小聲說:“不去,那都是騙錢的。”她對刮刮樂這種東西有種很盲目的偏見,覺得這種純靠運氣的東西都不是什麽太靠譜。


    “喝奶茶嗎?”過了拐角,江源拉住她問。


    “一會兒吧,冰淇淋還沒吃完呢。”今年的第一支冰激淩,意義不同,得吃的慢點。


    逛了一會兒,買了一車的零食。


    這肯定夠吃了,再買拎不回去了,她調頭轉戰生鮮區,“江叔說什麽時候到了嗎?”劉明宣拎起一條帶皮五花肉按按,對售貨員說:“兩斤左右不要多。”


    “晚上差不多,具體沒說。”江源順手遞了張衛生紙給她。


    “這麽晚?”擦擦手,她還以為能趕上晚飯呢。


    “嗯,跟車回來的。”時間不可控。


    “謝謝啊!”她接過售貨員手裏的豬肉扔進車裏。


    “吃涼皮嗎?買份涼皮吃。”江源問完,不等她說就直接指著案板上的涼皮,“微辣不要蒜。多放點黃瓜絲。”


    “多放點麻醬。”她緊跟著又補了一句。


    倆人吃完涼皮,又分享了一條烤雞腿,劉明宣啃著手裏的煎餅果子,“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結果因為是假期搞活動,結賬的時候還送了兩張免費的刮刮樂。


    劉明宣看了一眼,發現麵額都是五塊的。


    “刮嗎?”江源問。


    廢話,免費的肯定要刮啊,一人一張,劉明宣從錢包裏掏出飯卡,貼著卡片的刮獎區蹭了一會兒,對應了一下上麵的數字,挺高興的發現,中了十塊。


    “我中十塊哎!你那呢,中沒中?”劉明宣把手上的灰色碎屑吹掉,興奮的轉頭問。


    “我也中十塊,不過這下麵的圖案是什麽意思?”江源指著卡片右下角的圖形問。


    劉明宣湊過去,看著有點像個鎖。


    “去兌獎那看看。”她以前也沒刮過也不知道這圖案是代表什麽?


    “奧,這是翻倍。”櫃台的小姑娘掃了一眼,很淡定的說。


    翻倍?還可以這麽玩嗎?簡直推開了一扇新大門。


    小姑娘把卡片收走,兌給他們三十塊錢。


    劉明宣看著手裏的三十塊錢,“要不要再刮兩張。”第一次感覺賺錢這麽容易啊,一轉眼就賺三十哎!


    “那就再刮……”江源還沒說完,她就飛快的扭頭朝那櫃台的小姑娘喊:“再來十塊錢的。”


    小姑娘放下手裏的編繩,抬頭問:“要多少麵額的?”


    “還要五塊的,兩張。”劉明宣把東西放下,半身依在櫃台上,渾身都透著一股急切勁。


    還是一人一張,但這次運氣沒有上次好,劉明宣隻刮出五塊,江源一塊都沒有。


    沒賺不說還輸五塊哎!有點不甘心。


    “再來十塊錢的。”反正錢都是刮來的,再試一次,輸了就算了。


    這次運氣比上次好,她沒刮到,但江源刮了十五,又賺回來了,她高興的眉眼含笑。


    “再來十塊錢,還是五塊錢的,兩張。”她發現刮這東西上癮。


    輸了贏,贏了輸,倆人在櫃台上刮了小半個鍾頭,手都刮累了。


    看著手裏僅剩的五塊錢,劉明宣趕緊拉著江源跑了,再玩這五塊都留不住了。


    “這玩意不能碰,太上癮了,控製不住手。”劉明宣拎著東西下樓,眼還隔著電梯往刮刮樂櫃台那飄。


    江源笑:“我發現你賭性還挺大。”


    “那不是賭性大。”那是自控能力差,幹什麽事情總有一種僥幸心理,這也是她最大的毛病,說起來很幼稚,她一直到大學還在做那種中了五百萬的夢呢,結果事實告訴她,夢就是夢,可以想,但不可能實現。


    在大學這樣還能說是很天真,到了社會這就是心誌不堅定,容易被騙被誘惑,她記得剛畢業那會兒還差點被電信詐騙過,其實騙子手法特別低級,就是信用卡透支,銀行給寄了掛號信,要求在幾號幾號之前給匯錢,要不然就會被訴訟拘留,現在想想真的很假,而且她還沒在那個銀行(好像是光大銀行)辦過信用卡,但當時她就信了,而且是深信,聽說要拘留,當時腿就嚇軟了。


    身份證號碼都報了,才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就發現被騙了,因為手機號都是假的,來點顯示上麵標記是詐騙,然後她很缺心眼的跟寢室裏的一姑娘說了,結果被笑了整整一年……


    現在想想都覺得臉紅,真的是太傻了。


    最扯的是寢室那姑娘還在網上發了個帖子,把鏈接還給她了,然後她就看見下麵一堆人感歎這姑娘太傻了,智商不夠用啊之類的,她當時就一個想法,好想殺舍友……


    當然了殺舍友什麽的太凶殘,打個電話罵一頓還是可以的,當天下了班她就跟那姑娘煲了半小時的電話粥,還詐了一頓海鮮自助。


    那會兒正好十一要放假了,王銘就讓她去北京玩,見了王銘,她還很無意的跟他提了提,當然了,她沒忘記把主人公換成同學。


    王銘就用一看這肯定就是你自己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說,其實這也沒什麽不好,這樣的女孩子很討男生喜歡,很小女人,特別容易激起男生大男子主義的保護欲。


    劉明宣當時就⊙▽⊙,再仔細一琢磨,她覺得這兩種說法沒區別,本質都是傻。


    王銘還說她這點像劉媽媽,都是特別容易被忽悠的一種人,她下意識的就反駁,劉媽媽容易被忽悠?她不忽悠別人就不錯了……


    然後就發現自己暴露了……


    “走吧!到了。”江源拉著她的手晃晃,打斷了她的回憶。


    她有點茫然的左右看看,“到家了?”


    “剛才想什麽呢?喊你好幾遍。”從超市出來,這腦子就丟了。


    “沒什麽,就是想起來以前幹的傻事。”劉明宣拎著包,笑笑說。


    “什麽傻事啊!”江源好奇的問。


    劉明宣看他一眼,什麽傻事也不能跟你說啊!“小時候放風箏的時候忘拽線了,風箏一上天就風走了。”她隨便編了一個聽起來沒那麽蠢的。


    “這還蠢啊,我小時候還拿沙炮當糖吃過。”江源小時候部隊裏的一個叔叔特別喜歡逗他,拿著沙炮就騙他說是糖,他當時也小,什麽都不知道直接就放嘴裏了,然後就哭了半天,把那叔叔嚇壞了。


    這個故事怎麽好像聽過,沙炮當糖這個遊戲好像很盛行來著。


    “我小時候還把瓜子塞鼻子裏過,聽我媽說還是去醫院拿出來的。”當時劉媽媽都要嚇死了,她當時可能感覺到疼了,就一直哭,哭的劉媽媽心都碎了。


    然後倆人就莫名其妙的開始比蠢,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初中……


    不知道為什麽就開始了這麽一個腦殘的話題。


    ……


    “怎麽給放出來了?”劉明宣蹲下把跑到腳邊的八戒抱起來,問跟在後麵的劉明灃。


    “哪是放出來的,它自己跑出來的,我剛才開門,它一下就順著門縫鑽出來了,跑的可快了,追都追不上。”劉明灃跑過來,鬆了口氣,拍了八戒腦門一下。


    八戒不滿的哼唧了一聲。


    “以後注意點,別跑出去被人抓了。”這可不是貓狗,捉住了就是一盤菜。而且還不知道它認不認門,萬一跑丟了怎麽辦?


    “以後給它栓根繩,看它還跑。”劉明灃拽著八戒的豬耳朵,嚇唬它。


    回家以後劉明灃還真的到處找繩子要栓八戒,劉明宣趕緊攔著,“你還真要把它拴住啊,它肯定不習慣。”


    “我怕它跑啊!”別看它胖,跑的比人快多了,這次是運氣好攔住了,下次指不定就跑哪去了。


    劉明宣權衡了一下同意了,畢竟跟跑丟比起來,還是栓起來好一點,“你找根寬帶子,不要拿那些細繩。”


    劉明灃應了一聲,找了一根商標帶子。


    劉明宣逗著八戒玩,劉明灃就拿著帶子往它脖子上套,劉明宣看著八戒舔她手指舔的歡實,心裏就有股濃濃的罪惡感。


    等八戒發現自己脖子被套住了,就開始叫,不是那種殺豬叫,是委屈的那種小聲哼唧。


    把劉明宣叫的,都不忍心走,就一直蹲在院子裏摸八戒的頭。


    “你們栓它幹什麽?”劉奶奶從外麵進來,看見八戒脖子上的套扣問。


    “它剛才跑出去了,我們怕它跑丟了。”江源拿餅幹喂它。


    八戒就聞聞也不吃。


    “不用栓,它自己能跑回來,你們不在家它都跑出去好多次了,沒事,解開吧!”劉奶奶笑著說。


    “真的。”劉明灃抬頭問。


    劉明宣這就已經給八戒解開了。


    “真的,第一次我也嚇一跳,以為丟了,結果跑出去看它就在街上走走,也不往遠處去,看見人還往家裏跑,我就沒管,沒一會兒它自己就跑回來了。”這東西比狗還靈性,很知道哪是自己的窩。


    八戒被解開以後立馬變活潑了,開心的到處跑,小尾巴一個勁的搖,看見剛才被劉明灃丟在地上的餅幹,叼起來就跑,仔細的在自己窩裏藏好,又跑回來朝劉明灃搖尾巴。


    “你該減肥了,看看你這肚子。”劉明灃摸摸它胖胖的大肚子,手裏還是沒忍住,又扔給它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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