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不變的信念


    吸血魔獸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地位,被某位魔王認可,並成為噩夢兵團的高級指揮官,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


    他從未食言,黑暗亞種們被他所接納、培養成優秀的戰士。


    從思想單純的使魔獸,然後變成噩夢兵團高級指揮官的吸血魔獸。‘小家夥’過快的成長,黑獸人加魯魯一直都目睹著所有的經過。


    過快的成長真的是好事嗎?或許對年輕的指揮官並不算公平吧,他總是獨自承受過於沉重的負擔。


    黑獸人加魯魯心想道。


    所以,它留在了吸血魔獸身邊,依舊以摯友的身份協助著他。幫助他去培養黑暗亞種們,成為黑夜領主忠心的下屬。


    ※※※※※


    “喂,吸血魔獸,那幾個魔王又開始對你施加壓力了吧。”


    屬於吸血魔獸的房間裏,黑獸人加魯魯靠躺在軟椅上,顯得非常隨便。要是被其他黑暗亞種們看見,一定會認為它的行為非常大逆不道吧。當然,黑夜領主完全不介意。


    “不少同胞被他們要求派遣到指定戰場後,就很少有活著的家夥回來。”


    “惡魔數碼獸們隻是把黑暗亞種們當做戰鬥工具和炮灰而已。要想出既能夠把握戰局,又可以減少傷亡的戰術,還真是辛苦你了。”


    “隻有強者才有資格在戰場中活下去。”


    分析著軍事地圖,吸血魔獸毫無情麵的說道。


    “增加部下們的特訓,它們需要更多經驗。”


    “我明白,但在戰場上死掉的數碼獸並不是完全因為弱小,也有別的原因。真是懷念以前自由的日子啊...”


    側過身,黑獸人加魯魯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歎氣道。


    “要成為一位負責的領主可不是什麽輕鬆的事情,你總是喜歡強迫自己去承受過多的壓力。”


    “你的改變我可是全部都看在眼裏,曾經的小家夥短短時間內就變成了黑夜領主。在那幫小的眼裏或許覺得你很偉大吧,但我覺得命運還是很殘酷,因為發生那麽多殘酷的事情才逼迫你不得不選擇快速成長。”


    “......”


    吸血魔獸繼續看著軍事地圖,沒有說話。


    “還記得你是使魔獸的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說話。其實你並沒有想象中那麽沒用,比起智慧,那時候還是成長期的你卻知道很多知識,已經非常厲害了。正因為你的知識,幫了我不少忙。”


    或許是太懷念曾經的時光,黑獸人加魯魯繼續自言自語起來。吸血魔獸現在隻關心研究戰術,應該不會去刻意聆聽自己的話吧。


    “說起來,你總是對我那麽坦誠,而關於我的事情,卻什麽都沒有告訴你。”


    “早在認識你之前,我其實也不過是離開魔王軍的逃兵。並不是因為怕死而逃避,而是很不爽黑暗亞種過於被排斥。管理軍隊的領導者是個隻會說大話,沒有多少能力的惡魔數碼獸。那個家夥總喜歡虐待黑暗亞種,後來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領導者,於是就擅自逃離,過著獨來獨往的生活。”


    黑獸人加魯魯回憶道。


    “我想有人會問被虐待的黑暗亞種們為什麽不去反抗吧?隻可惜,力量還不夠,我也不想因為獨自反抗而丟了小命。反正,被長期虐待,恐懼領導者的黑暗亞種們也早都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我也不想和那幫窩囊廢在一起,浪費時間。”


    “那幫家夥成為你的部下也算是幸運的事情吧,你沒有把同胞們當做工具,而是真正意義的數碼獸。隻是......”


    想到什麽,黑獸人加魯魯坐起身,看著吸血魔獸。


    “對所謂的信念過於執著,可是會逼迫自己做出極端的事情,並導致自己失去一切。吸血魔獸,你會後悔曾經的選擇嗎?”


    “既然有著承擔後果的覺悟,就無需後悔自己的選擇。”


    終於,吸血魔獸開口了。


    “過去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改變。”


    “說的也是...但真的要做到不去後悔曾經的選擇也不簡單啊。”


    黑獸人加魯魯用爪子饒了饒後腦勺,以前的小家夥比想象中更加成熟。


    “但是呢......關於執著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做出選擇,你還是深思熟慮比較好。我很擔心你因為某個選擇,失去一切...”


    黑獸人加魯魯,作為吸血魔獸的摯友,表麵上是個大大咧咧、粗俗的數碼獸,卻總是意外地敏銳、心細。


    重要的摯友,失去了——


    為了保護‘弱者’們死去,真是符合你的風格,黑獸人加魯魯——


    ※※※※※


    “此次的強襲戰,以最終的結果來看,我軍的戰績並不理想……敵方意料之外的援軍令原本處於膠著的戰態逐漸演變成消耗戰,這對數量上處於劣勢的我軍造成了沉重打擊。”


    城堡內,吸血魔獸正在聽取心腹——道滿獸的戰情報告。


    “而身為將領的黑獸人加魯魯為了掩護同胞們撤退,英勇地奮戰到最後一刻...”


    “意料之外的援軍是誰?”


    吸血魔獸問著道滿獸。


    “是由神聖天使獸帶領的‘病毒克星’數碼獸們。很抱歉...沒有找到黑獸人加魯魯的數碼蛋,恐怕它已經...”


    聽到道滿獸的回答,吸血魔獸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臉上似有些動容,但轉瞬間又恢複至原本的沉穩肅穆。


    “道滿獸,從現在起,由你來代替逝去的黑獸人加魯魯成為將領。”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幾天後將會再度展開對敵軍的全麵攻勢,這次我會親自率軍征戰於最前線。黑獸人加魯魯所率領的部隊以後歸你管轄,下去做好應戰的準備吧。”


    “是...”


    聽從命令後,道滿獸從房間走出。


    “真是愚蠢...黑獸人加魯魯...”


    獨自站在房間的吸血魔獸,聲音平靜的可怕。


    “...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究竟應該用怎樣的心情來麵對摯友的死呢?憤怒?悲傷?完全感覺不到。


    內心卻莫名多出空虛的感覺。


    “哼...還真是符合你的作風...”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是不會因為你那愚蠢的選擇而浪費時間去悲傷,即使沒有你,我可以獨自承擔一切...”


    “在那個世界好好安息吧...你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吧,黑暗亞種們有生存的權利.我會堅持自己的信念...”


    最後說給逝去摯友的話語,充滿了莫名的悲哀。


    —1—


    那是一個好像是世界終末的場景——


    如同地獄一般。天空變成了赤黑的顏色,城市所見之處都慘不忍睹。


    城市被摧毀,建築物被無情的火焰吞沒,變成了廢墟。


    米娜站在一片連立足之地都沒有的瓦礫之上——


    她的腿開始哆哆嗦嗦的發抖。雖然想早點從這裏逃走,可是卻完全挪不開步子。


    因為,她知道,那兩人正在努力的和怪物戰鬥著。


    “...加...加油...!”


    她不禁合起手為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打氣。


    當然,自己這麽微弱的應援聲是不可能傳達給他們的——


    阿戈斯獸胸口的黑洞內的眼球不停的射出紅色的破壞光線,朝那兩隻一直擾亂自己的可惡的數碼獸射去。


    “夜魔飛襲!”


    靈活的躲開了毀滅光線後,吸血魔獸從鬥篷中釋放出無數蝙蝠,漫天飛舞的蝙蝠飛向了阿戈斯獸的詭異的臉上那兩個詭異的眼睛。


    眼球很快被蝙蝠群鋪滿並啃咬著,阿戈斯獸用手瘋狂的扯開遮蔽自己眼球的那群該死的蝙蝠,蝙蝠群的數量比想象中還是要多,即使拉扯掉一些蝙蝠,也會被吸血魔獸召喚出的蝙蝠群再次被鋪滿。


    “嗬——!!!”


    看好機會,神聖天使獸手持著聖劍excalibur,將自己的力量集中到聖劍之中朝阿戈斯獸的脖頸出飛去。


    以聖劍準確地刺中了他的脖頸之處,想借由聖劍的鋒利之處斬斷敵人的脖子。


    “什麽!?”


    阿戈斯獸的堅硬的盔甲隻令劍鋒刺入了數厘米,隨即便被逼出體外。


    同時,它腦袋上的荊棘迅如疾風地轉動著。鞭子般的荊棘像自己有著生命似地彼此拉開距離,然後從獵物的四個方向一舉襲來。


    “喝!”


    避開荊棘之後,神聖天使獸怒喝一聲,將準備纏繞自己的六根荊棘斬斷。


    “!”


    神聖天使獸的腹肌傳來一陣劇痛,與荊棘柔軟的外表相反,荊棘前端有著鋼鐵般的硬度以及角錐的銳利,以及電光火石般的迅捷。


    “可...可惡的家夥!”


    腹部被荊棘割傷,神聖天使獸惱火的斬斷迎麵而來的幾根荊棘往上飛去。而荊棘則像自己有生命一樣衝向了神聖天使獸。然後如毒蛇一般昂起身體,一同朝著他飛了過來。


    “該死!”


    神聖天使獸的聖劍散發出淩厲的劍氣,將畢竟過來的幾隻荊棘斬碎。


    尚未擊中的最後一隻荊棘,緊緊的纏繞挽住神聖天使獸持有聖劍的右腕,右手不能使用的話就無法戰鬥。神聖天使獸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拉扯著纏住自己右腕的荊棘,在趁他不能戰鬥的情況下,其他荊棘很快衝過來,輕輕鬆鬆就卷上了獵物的雙臂,製住他的行動。


    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色的長鞭打碎了纏繞在神聖天使獸身上的荊棘,神聖天使獸獲得了自由。


    “...謝...謝...”


    被黑暗係數碼獸解救的神聖天使獸一臉別扭的道謝著。


    “如果有強力的火焰話,或許還有機會吧。”


    親眼見證神聖天使獸的聖劍是無法對阿戈斯獸造成傷害,吸血魔獸沒有理會他別扭的感謝,而是諾有所思道。


    阿戈斯獸的確有著強力的防禦力,就算它是突然變異型數碼獸,被荊棘包圍身體的它也證明有著植物的屬性。


    而植物屬性的弱點是火焰。


    “...唔...”


    見對方對自己的感謝無動於衷,神聖天使獸心裏有點惱火。


    “可惡!!我要把你們全部殺掉!!!”


    將鋪滿自己眼睛的蝙蝠全部扯掉銷毀後,阿戈斯獸怒吼著。自己可是堂堂的究極體,竟然被兩個完全體如此戲弄。


    紅色的破壞光線不停的從阿戈斯獸胸口的黑洞的眼球釋放出,黑色的巨拳便如流星般呼嘯而出,呈一道直線直奔神聖天使獸砸去。見無法躲避,知道對方的攻擊強大,神聖天使獸不敢怠慢,用聖劍擋在身前。


    在米娜差點叫出聲時,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及沉重的撞擊聲,神聖天使獸整個身體在強大的衝擊力下騰空而起,一下子被摔到遠處建築物的牆壁上了,再也無法站起。


    而吸血魔獸勉強的躲過了阿戈斯獸巨拳。


    之前在和神聖天使獸戰鬥的途中消耗了大量的力量,而沒有了之前的感應能力。吸血魔獸略有狼狽的看著阿戈斯獸。


    但阿戈斯獸的怒火卻並未消散,恨不得馬上消滅那兩個讓自己難堪的完全體。


    又一次,紅色的破壞的光線打算再次從胸口中射出———


    “不要———!!!”


    就在米娜大聲哭喊著的時候,注意到站瓦礫之上女孩這邊,其中一束紅色的破壞光線也射向了她。


    “危險!”


    雖然身體仍然陷在建築物的牆壁裏,神聖天使獸的表情痛苦而扭曲著,身上已經遍體鱗傷,卻竭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從建築物的牆壁裏掙脫出來,想去保護那名女孩。


    見紅色的光線朝米娜射去,吸血魔獸用僅剩的體力陷入‘加速’狀態,化為殘影朝她那邊飛去。


    麵對即將到來的死亡,米娜再次閉上了眼睛。眼瞼之前的視野被染成了紅色,暴風撞擊著耳邊。鼓膜在氣壓的變化之下發出悲鳴。


    原先所預測的死亡並未奪去她的意識。


    “嗚——”


    “唉!?”


    聽到頭頂傳來悲鳴聲,米娜抬起頭來。對環抱著自己的身影出聲呼喊。


    像雕像一般動也不動的吸血魔獸背部出現巨大的傷痕。紅色的數據從傷口的裂縫之溢出,作為吸血鬼數碼獸天生賦有的自愈能力正在讓傷口慢慢的恢複之中。


    如果是換做別的非究極體數碼獸恐怕會在這強力的攻擊下瞬間死亡吧。


    刹那發出的光輝,將黑色的身影染為血紅。


    “吸血魔獸!”


    這副光景讓米娜瞪大了眼睛。


    無論在怎樣的戰鬥中都不曾損壞的衣服已經充滿漏洞,身後的黑色披風也變得破敗不堪。原本整齊地梳理在頭上的金發淩亂地披散著,英俊的臉上,或是戰鬥所受的傷而影響,但卻是一如既往的蒼白。


    “噢...真是刮目相看啊,吸血魔獸。”


    阿戈斯獸望著早該死亡的吸血魔獸,聲音裏頭帶著愉悅。


    “保護一個弱小的人類到這種程度,真是叫人刮目相看。還是放棄無謂的掙紮!隻是浪費時間而已。”


    “......”


    吸血魔獸沉默著,赤紅的血鞭隱約從手中出現。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不要說戰鬥,就連這樣站著也已經是極限了。


    “夠了!已經夠了!”


    米娜挽住吸血魔獸的手,大聲呐喊。


    “你真的會死的!!”


    阿戈斯獸輕蔑的笑著,對女孩的言語表示讚同。


    “哼哼哼哼哼......那個人類小姑娘說的沒錯,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紮吧。不管你做了什麽,結果都不會改變。”


    隨後,阿戈斯獸將視線轉到米娜這邊。


    “高興吧,愚蠢的人類小姑娘。你的願望實現了......”


    “天使係和黑暗係數碼獸是永遠不會和好的,因為你愚蠢的願望實現了。付出的代價可是相當龐大的哦!”


    “我的願望才不是這樣的!!!”


    鼓起勇氣,米娜怒瞪著阿戈斯獸。


    “不管天使係數碼獸也好,還是黑暗係數碼獸也好!同樣都是作為數碼獸的存在!沒有任何人擁有資格因為種族不同、或許是使命而否定一方的存在!那樣根本是錯誤的!”


    “數碼獸和人類是一樣的,有著按照自己意誌活下去的資格!”


    “啊?”


    總算恢複過來的神聖天使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


    米娜的話讓吸血魔獸驚愕的瞪大眼睛,他的思緒回到了久遠的過去。


    記得是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還是一顆數碼蛋的時候,就在神聖的天使之城誕生。


    自孵化後,還是迪哥獸的自己就一直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而某一位偉大的獸型天使數碼獸也看中了自己的資質,將它當做弟子培養。


    然而,或許因為偶然,或許也是自己不具有朝“善”的方向進化的可能性。


    最後,迪哥獸進化成巴達獸的黑暗亞種——病毒種的使者獸。


    神聖之地是絕不會允許黑暗亞種這樣汙穢的存在,在使魔獸即將麵臨審判時,那位獸型天使數碼獸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弟子死去,最後的結果是將自己驅逐神聖之地。


    使魔獸明白自己的立場,也從未真正怨恨過誰。黑暗亞種注定是孤獨,被排斥的存在。令人慶幸的是,在流浪中,使魔獸也遇到過其他的同類。


    雖然弱小的自己也被別的同類欺悔過,但作為黑暗亞種的自己擁有和自己一樣的朋友。和那個朋友在一起後,使魔獸就再也沒有孤單過,甚至當做神賜予自己的贈禮。


    使魔獸也一直祈禱,希望黑暗亞種被接納,能夠堂堂正正的和其他數碼獸和平相處。它也經常會說就算是不同的種族,數碼獸也依然是數碼獸。


    雖然被別的同胞當做怪胎嘲笑戲弄,隻有自己的朋友偶爾笑話自己,卻也一直支持著自己。


    在混亂年代裏,使魔獸見證過太多的悲劇。


    因為戰爭的惡化,隻要是黑暗亞種都是必須被殲滅的存在。哪怕是惡魔數碼獸也不過是把黑暗亞種當做被利用的工具。


    使魔獸不甘心黑暗亞種都是如此悲慘的命運,它從心底一直都在發誓,如果自己有力量的話,一定會和自己的朋友一起建立一個能夠收納黑暗亞種數碼獸的地方。


    它每天都在祈禱著。


    終於,使魔獸的願望實現了。


    在一個戰場中,使魔獸看到一隻變種吸血魔獸和由主天使獸帶領天使獸軍隊戰鬥,經過激烈的戰鬥後,變種吸血魔獸化為了數據。


    由於使魔獸想要變強的這種執念,它不顧著危險衝到了戰場將變種吸血魔獸的數據資料吸收殆盡,進化為吸血魔獸。


    之後,看中吸血魔獸那接近究極體的強大力量以及優秀的智慧,吸血魔獸被魔王們封為噩夢兵團的高級指揮官。


    為了黑暗亞種的同胞們,吸血魔獸不斷收容、培養著那些被驅逐的黑暗亞種們。他明白,在黑暗的法則裏,隻有力量才能決定一切。


    就算殺掉在神聖之地中曾經和自己相處的天使數碼獸也好,哪怕不惜與那位獸型天使數碼獸成為敵人也好。


    吸血魔獸從未因為自己的選擇後悔過。


    結果,在最後的戰爭中,知道自己和部下們難逃一死,為了對抗敵人的援軍,吸血魔獸將信賴自己的部下們全部殺光吸食、進化為自己最厭惡的究極吸血魔獸與那位獸型天使數碼獸展開死戰。


    直到最後,戰敗的吸血魔獸卻沒有被處死,它又一次放過了自己。


    戰爭快完全結束之時,因為某些原因,吸血魔獸拿到了基路比獸的數碼蛋,並將其封印。


    統治黑暗的魔王們全都不在了,作為黑夜領主的吸血魔獸也沒有重振黑暗勢力的興趣。


    失去了摯友和信賴的部下們,自己也沒有任何義務。而他所做的就是將數碼蛋封印,以及不在與外界來往。


    數碼世界的任何情況已經和他無關了。


    之後,就是那隻神聖天使獸打擾自己......


    以及...與米娜的相遇......


    “這就是你的希望嗎?”


    吸血魔獸的眼神柔和了很多。


    從女孩的話語中再次看到曾經的自己,不曾改變信念的自己。


    黑獸人加魯魯,當時的你是因為這樣的心情而選擇保護‘弱者’嗎?


    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摯友———


    自己,做出了與摯友相同的選擇。


    “有什麽不對嗎?”


    米娜反問道。


    “不...”


    對方輕聲否定著。


    “堅持自己的信念就足夠了。”


    “信念?”


    阿戈斯獸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我就讓你們的信念變成絕望好了!”


    “我絕不會放棄自己的信念的!”


    得到吸血魔獸的認可,米娜感覺了自己充滿了信心。


    “阿戈斯獸!你傷害了吸血魔獸和神聖天使獸,甚至還想威脅人類世界,我是絕不會原諒你的!!!”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贏得勝利!!!”


    話音剛落,一個光球從米娜的頭頂上出現,光球緩緩的降落到她的麵前。


    “那是...?”


    米娜下意識的伸出手觸碰光球,隨後,光球慢慢消散。一部從未見過的機器出現在她的手掌中。


    深藍色的外殼,以及同色的繩帶,輕巧的機身上還刻有蝙蝠圖案的刻印,整體看起來是一個縮小型的奇異飛行器。


    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裏仿佛多了什麽東西,她不習慣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很舒服,忽然多了一種很默契的感覺,仿佛和某個人心意相通,連心跳都保持在了同一個節奏,她不由得閉起了眼睛,感受著這種奇特的感覺。


    接著,機器的屏幕上發出藍色的光芒,光芒照射在吸血魔獸的身上。原本身上猙獰的傷口居然在光芒的照射之下迅速的複原,被損壞的衣服以及殘破的鬥篷也恢複了原樣。


    等奇異的藍光消失後,吸血魔獸也恢複了最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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