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似乎也是個自來熟,絲毫沒有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氣氛。


    很是自然地放好飯菜,坐到了小藝對麵的座位上,還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壺好酒,笑著說道:


    “前輩,其實晚輩我曆來就愛廣交好友,幾次三番請您,也就是想跟您做個朋友。”


    “隻可惜來得匆忙,身上隻有這區區十年的丹靈醉。”


    “還好這酒五年就有增進修為的功效,不知能否入得前輩法眼?”


    聽到這丹靈醉的名頭,犁塵隻覺得有幾分耳熟,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看到白衣男坐了過來,小藝警惕地躲到了犁塵身邊。


    離開了礦區,隻有犁塵能讓她感覺到心安,她悄聲問道:


    “哥哥,小藝感覺他好像有些危險…我們要不要…”


    犁塵握緊小藝的手,他也感覺到白衣男身上傳來若隱若現的危險氣息。


    就像是被人用刀當麵指著。


    遇到這種情況,其實轉身就跑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白衣男一直對犁塵以禮相待,也並未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更是親自端著飯菜,酒水來,隻是想交個朋友。


    人家放低了姿態,他還直接拒絕的話,未免太不近人情。


    跟錢林那麽囂張,是他們本來就是生死仇敵,也有規則可以那麽玩。


    越囂張,越能偽裝自己,讓人看不清虛實。


    這白衣男一直對自己莫名其妙示好,犁塵其實心裏也好奇,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雖然這麽做,肯定會有危險,但危險也常常伴隨著機遇。


    他拉著小藝坐到白衣男對麵,還是保持著幾分高人的孤傲語氣道:


    “看你小子誠意還算不錯,我就賞光跟你吃個飯吧。”


    “不過,這十年的丹靈醉是什麽,我還從未聽過,畢竟一般我都是拿五十年的仙人釀漱口的。”


    犁塵說的這仙人釀,是前身記憶中聽過最好的酒品。


    據說,定榜大會地榜前三名才有資格品嚐,還僅僅隻是三十年。


    聽了犁塵這話,白衣男眼中的輕視少了幾分。


    他馬上換了副懊惱的表情,不經意地把一個木盒放在桌上,歎氣道:


    “唉,我就知道前輩肯定看不起那等俗物,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丹藥,還請前輩上眼。”


    犁塵看著盒子裏靜靜躺著的丹藥,眼中立馬閃過一抹吃驚。


    “哥哥,這不是…”


    小藝也看出來了,那盒子裏的丹藥跟之前李念柔給的其中一顆,一模一樣。


    還好犁塵趕緊偷偷捏了捏小藝的手,不然她也就露餡了。


    他心裏很清楚,也正是那顆丹藥,讓犁塵的修為再度拔高一重。


    而且,白衣男會選擇現在把這種丹藥拿出來,就一定不隻是讓自己看看這麽簡單。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犁塵淡定的說道:


    “雜丹罷了,不過是讓淬體境的人能增長一重修為。”


    “不過,丹藥功效,始終是揠苗助長,有損根基。”


    犁塵淡然說出丹藥的功效,讓白衣男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這丹藥實際上,是他們國家最為機密的試驗品。


    市麵上根本沒有流通。


    唯二擁有的,隻能是…


    “轟!”


    隻聽到房間內傳出一聲爆響,白衣男拿起桌上筷子,在眨眼間抵在了犁塵的脖子前。


    那細長的筷子上附著火紅色靈氣,宛如細長的毒蛇,正在吞吐信子。


    “這靈丹隻有我們家才有,你把我姐怎樣了?”


    犁塵感受到脖頸間傳來的滾燙熱氣,他也是一臉懵逼。


    “怪不得感覺你們身形有幾分熟悉,攻擊位置也差不多,原來你們是姐弟啊?!”


    “哥哥!快來人…唔唔唔…”


    小藝正想去求援,卻隻見白衣男一個念頭,靈氣就扼住了她的咽喉。


    “這麽說,你承認暗害我姐了?”


    看到白衣男的修為,犁塵忍不住吐槽:


    “不是,什麽時候合氣境爛大街了?”


    “隨便碰個人都是合氣境?”


    “這還玩什麽?準備開機重啟?”


    正在此時,係統的提示音隨之響起:


    “叮咚,檢測到宿主遭受生命威脅,被動防禦係統已啟動,可吸收並反彈所受傷害一次。”


    “當前消耗為6點。”


    得到係統撐腰的犁塵,瞬間硬氣起來,他大笑著說道:


    “暗害?我疼你姐還來不及呢!說好的辦她,就絕不會食言,小舅子,這麽對你大舅哥,不太好吧?”


    犁塵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有恃無恐地說道。


    “連仙人醉沒有五十年都不知道,修為也隻有八重左右的垃圾,就憑你也敢侮辱我姐,讓我皇室血統蒙羞?”


    到此刻,白衣男也不裝了,他眼中滿是殺意,本以為能弄到一位不錯的打手。


    但沒想到,犁塵隻是一個愛吹牛,沒什麽本事,還敢侮辱他姐姐,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犁塵聽到這裏,也稍微有些尷尬,原以為自己,裝得挺好,沒想到漏洞百出。


    他腦中靈光一閃,也跟著想起來,丹靈醉正是乾靈國的特產,也是很出名的靈酒。


    那李念柔,跟眼前這位白衣男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正是皇室成員。


    也怪不得這麽年輕就都能達到合氣境,不僅每天都有海量資源供著,還有名師指導。


    俗話說,隻要站在風口,豬都能上天。


    犁塵在有係統庇護後,心思立馬活絡起來,這反彈的機製利用好,可不比主動攻擊差。


    看著白衣男氣勢洶洶準備動身的模樣,犁塵卻阻攔道:


    “等等,你動手殺我前,我想問你個問題,知道是什麽人才動不動提起血統麽?”


    也許是對犁塵的問題好奇,也許是想看這將死之人嘴裏能說出什麽話。


    白衣男手上動作停了下來:


    “什麽人?”


    “養畜生的人,因為這樣,才能賣個好價錢!”


    “你找死!!”


    白衣男一聽這話,怒氣瞬間上湧,臉色比起手上的火屬性靈氣還紅。


    他收起束縛小藝的靈力,全力催動,狠狠地紮向犁塵脖子。


    犁塵看到筷子捅來,雖然心理上知道有係統護體,他身體還是習慣性地躲開了這一擊。


    “轟!”


    白衣男筷子猶如火龍將牆壁都整個透穿。


    “滿口汙言穢語的垃圾,你還敢躲?”


    犁塵聽到這話,立馬站在原地,也不躲了,隻是一個勁兒地說道:


    “行,我不躲了,警告你,動我可是要遭天譴的!”


    “天譴?我乃太子,將來的天子,什麽狗屁天譴!”


    “給我死!”


    “噗!”


    白衣男全力將筷子捅向犁塵,隻聽到一道皮膚被穿破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鮮血從白衣男脖子上噴湧而出,四處飛濺,染紅了整個桌麵。


    “你…”


    白衣男滿臉不可置信,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脖子。


    犁塵看著他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都跟你說了動我要遭天譴。”


    “是你自己不聽的吧?”


    隨著鮮血流失,白衣男臉色越發蒼白,他趕緊在手上空間戒指裏尋找療傷丹藥。


    但很可惜,大動脈被他自己全力捅破,剛拿到丹藥,根本來不及吃下,就已經進入瀕死。


    “乾靈國…會…追殺你到永遠…你不得好死…”


    白衣男指著犁塵,嘴裏滿是“惡毒詛咒”。


    “不是,兄弟?你自己捅死自己,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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